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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在1986年 第七百二十七章.炮卵子身上有豬砂?

  天有三寶日月星,地有三寶水火風,人有三寶精氣神。

  而中藥裡也有三寶,乃牛黃、狗寶和馬寶。

  這三寶是牛、狗、馬三種動物體内的結石,其中以牛黃最為出名。

  其實,在所有的動物體内,都有可能産生結石。
隻不過這三種動物比較常見,都是家畜。

  至于六畜中其餘的雞、羊、豬,雞就不用說了,它每天在地裡挑石頭子吃,殺雞破開雞素子、雞胗,都能看見不少石頭子,根本找不出所謂的「雞寶」來。

  而羊和豬體内,都是有寶的。
羊寶發黃,又叫羊黃。
而豬寶與其它幾寶不同,呈散裝,所以又被叫住豬砂。

  在早些年,有寶的這五種家畜裡,牛、馬、狗多是對家裡有用,人們飼養它們,卻不會輕易宰殺。

  如此飼養的年頭久了,它們體内才容易有結石。
至于養羊、養豬,多是用來吃肉,飼養的時間短,就能少能出羊寶、豬寶。

  因為太過少見,使得知道有羊寶、豬寶的人就不多,老中醫更是沒法指着這個入藥。
所以在傳統中醫範疇裡,甚至不承認這兩寶有藥用價值。

  但趙軍知道,自打嶺南、嶺西有國營藥店的那天起,就一直在收這兩種東西。

  可一家國營藥店,一年也未必能收到一份羊寶或豬寶!

  「黃大哥。
」剛才提議要抓黃毛子的張援民,此時問黃貴道:「這事兒準成麼?

  「那咱哪知道?
」黃貴撇嘴回了一句,道:「這你得問大炮卵子去!

  衆人聞言,哈哈一笑。

  這時,姜偉豐表情嚴肅起來,他說道:「那年我跟我大哥,我們打個炮卵子。

  說完這句話,姜偉豐轉向黃貴,問道:「得有五百斤往上吧?

  「有了。
」黃貴不是那麼愛說,隻應了一句,就伸筷子去夾了口菜,把講故事的任務交給了姜偉豐。

  隻聽姜偉豐道:「給那豬磕死了,得開膛喂狗啊!
誰知道一開膛,唉呀媽呀·····.」說到此處,姜偉豐似乎想起了什麼不願提起的事,他眉頭皺起、一緊鼻子、一咧嘴道:「那肉頂上全特麼是痘啊,那個麻應人呐!

  「唉呀!
」趙軍皺眉應和一聲,有的家豬肉裡都會長痘,何況野豬呢?

  緊接着,姜偉豐又繼續說道:「當時我姐夫就說,這肉人吃了不好。
反正大炮卵子肉也不好吃,幹脆就别***要了。
但你說那肉扔了,還白瞎了。

  正好家裡頭有倆半大的狗崽子,我們就尋思背回去點兒肉,埋雪地裡留着拖那幾個狗。

  等把腸子啥的摘出來,小熊它們幾個就扯。
我姐夫說那麼多肉呢,就可勁兒給狗吃吧。
腸子就不要了,把肝乎啥的也給狗分了。
」姜偉豐說到這裡,趙軍、張援民和解臣就都明白了,他既然說了這麼多,定是那炮卵子體内有豬砂!

  果然,隻聽姜偉豐道:「我姐夫那狗,他都自己喂呀。
我在那邊豁那個野豬大腿裡子,我姐夫給那肝乎啥的就喂狗了。
本來說肚(d)子都不要,但平時那麼整都整順手了,他這一就手就把肚子割開了!

  姜偉豐講這一段的時候,他左手攤開向上,就好像這隻手托着豬肚子一樣。
然後右手比劃做刀,在左手掌心上連拍兩下,道:「我們也沒尋思,你說,那裡頭就有豬砂!

  「哎呦!
」趙軍聞言,故作驚訝地對黃貴說:「老哥,你這不掏上了麼?

  「掏啥呀?
」黃貴笑着搖頭,道:「沒成!

  「哎呦······」同樣是「哎呦」,趙軍這後一個「哎呦」,跟前面那個的語氣都不一樣。
這時,解臣在一旁問道:「那咋還能沒

  成呢?

  「沒到時候呗。
」姜偉豐先是回答了解臣的疑問,然後又繼續說道:「我姐夫一看着紅呼的,招呼我過去,告訴我那豬砂。
我一瞅······嘶······」

  姜偉豐停頓了一下,又說:「粘了呼抓的,跟家裡老人兒說的不一樣。

  剛才一聽黃貴說那豬砂沒成,趙軍就明白是咋回事了。
此時又聽姜偉豐這番話,趙軍輕歎口氣,道:「白瞎那好玩意了。

  「可不咋的!
」黃貴接過話茬說:「那時候就尋思,這是财呀,咋也不能白瞎喽。
這我特麼的,給那豬肚子揣懷裡就往家跑啊。
等到家給那豬砂刮到紙上,一晾幹了,你猜咋的?
就剩一張紅紙。

  趙軍聽完一笑,又聽黃貴說:「我一瞅,咱是沒那财呀!

  「黃大哥。
」解臣好奇地問黃貴,道:「豬砂那玩意能賣多少錢呐?

  「唉呀!
」黃貴一咧嘴,歪頭說:「那玩意可值錢了,上秤稱比黑瞎子膽都貴呀,聽說不比一等的棒槌差!

  「那是啊!
」張援民插嘴道:「這玩意少呀!
棒槌,你上山劃拉一陣子能整着。
豬砂,不少人見都沒見過。

  「可不咋的。
」姜偉豐笑道:「我今年三十七了,就見過那麼一次!

  「我也就見過那一次。
」黃貴說:「野豬比家豬還難長那個豬砂,說是大炮卵子才能出。
這個炮卵子打,咱們就盡量給它嗑下來。
」這時,一旁的解臣,眨了下眼道:「我還沒見過呢。

  說完這句,解臣忽然擡高了聲音,問道:「這玩意管啥的呀?
能當藥材的。

  「管啥的,咱不知道。
」張援民搖了下頭,随即道:「但肯定是藥材,我爹活着前兒跟我倆說過。
說是以前有老醫書,裡頭寫野豬的豬砂能入藥,他們管這叫野豬黃兒。

  張援民一番話,聽得衆人目瞪口呆。
這些人裡,學曆最高的人,就是初一下學期念了七天的趙軍。
其他人一聽張援民掉書袋,甚至還是老醫術,無不肅然起敬。

  就連趙軍,也不由得高看了張援民一眼。
準确的說,應該是張援民他爹張大腦袋。
那位大爺,據說也是一位奇人!
小個兒不高,挺大個腦瓜子,背個帆布兜子可哪兒出溜。

  「兄弟。
」這時,黃貴擡手,一邊給趙軍比劃,一邊跟趙軍說道:「今天咱給那大炮卵子攆走了,它再不帶回這山的啦。

  「嗯呐。
」趙軍點了下頭,黃貴說的都是經驗之談。
像這種被狗趕走的野豬,短時間内是不會再回這座山了。
少說得過一個月,它才有可能故地重遊。

  可他們哪裡知道,這頭大炮卵子,它都讓黑虎給掏怕了。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它有生之年都不會再回來的。

  黃貴繼續說着:「翻山過去是兩個岔,我感覺它不能往北邊兒去。

  說到此處,黃貴解釋着補充一句,道:北邊兒那山太爆了。

  此時在趙軍身旁的解臣,小聲嘀咕一句:「山爆咋的了?

  要擱平時解臣不會這麼多話,但這不是喝酒了麼?

  聽解臣這一問,趙軍笑道:「山爆,上邊兒魚鱗杆子就多。
還都是石塘帶,野豬一般不往那上去。

  嶺兩邊的跑山人,形容山爆時,是說這山陡而高。
像這種山,上頭必是石塘帶。
而這邊的石塘帶附近,多長魚鱗松。

  野豬要是往這山上去,一是沒有吃的,二是豬蹄子過石塘帶難行。

  所以,黃貴推測野豬不會往北山來。
而他的說法,趙軍也認同。

  這就是跑山人的經驗,雖然不一定百分之百對,但準确率能達到百分之八十往上。
黃貴一聽趙軍給解臣的解釋,不禁對遠在嶺西的趙有财心生羨慕。

  看看人

  家這兒子,年紀輕輕的,打圍經驗就不次于自己這種老炮手。

  都說:文無第一,武無第二。

  都是打圍的,都是被同行尊為炮手的人物,黃貴自信論身手、論槍法、論拖狗,自己都不會輸給趙有财。

  可論生兒子,黃貴突然感覺自家那倆,好像都比不上人家這一個。

  「大哥。
」就在黃貴胡思亂想的時候,一旁的姜偉豐悄悄捅了他一下,道:「你說話呀,趙軍兄弟等着你呢。

  黃貴立即回過神來,對趙軍對視一眼,然後說:「往西北還有個山,抓崗子往上走,上面有個大平坦子,全是棹樹。
我估計呀,那豬肯定是貓到陽坡頭那駝腰子上了。

  說完自己的推測,黃貴又加了一句,道:「那旮旯有老豬窩!

  野獸都聰明着呢。

  野豬每天趴窩的地方,都在窩風之處。
尤其是冬天必須找那背風的地方。

  像這種地方,以前或許也有野豬在此留宿。
如果是孤個子豬也就罷了,但如果是幫豬,這些野豬會在此絮窩。

  它們使牙周圍的樹條子都嗑斷,将小樹枝搭擺成窩。

  但是由于食物的限制,幫豬在同一個地方不會逗留太久,一般都不會超過一個禮拜。
等這幫野豬走了以後,豬窩卻留了下來。
等來年再有野豬到此,直接搬進原來的老豬窩裡。

  所以,這老豬窩對于打圍人來說,就像參幫人愛尋老埯子一樣。

  趙軍相信黃貴的本事,而且他聽黃貴說的話,感覺沒有任何問題。

  于是,趙軍便對黃貴說:「老哥,咱都聽你的,你說怎麼幹,咱就怎麼幹。

  「對呀!
」這時酒勁兒上來的解臣,說着口頭語道:「咱幹吧!

  趙軍看了解臣一眼,然後沖黃貴笑道:「你看,解臣都講話兒了。

  「行!
」黃貴笑着一點頭,道:「明天早晨讓你老嫂早點做飯,咱七點準時擱家走。
」黃貴說完,衆人就是杯中酒,然後各自歇息。

  第二天早晨剛過五點,趙軍他們就都醒了。
畢竟這是在人家家裡,不好太晚才起。
趙軍、張援民、解臣從房間出來洗漱的時候,宋蘭已經在鍋裡擺包子了。

  昨天吃包子,今天還吃包子。
隻不過昨天是狍子肉餡的,而今天是野豬肉大蔥餡的。
這還不到六點呢,幾個人也不着急,坐在炕上一邊吃包子,一邊唠嗑。

  正趕上第二鍋包子出鍋,宋蘭将包子撿出來裝了一盆,端着給送過來時,特意問趙軍道:「兄弟,包子咋樣?

  「咋樣啥呀?
」還不等趙軍說話,坐在最裡面的黃貴就道:「你跟人兄弟他媽包那大蒸餃可差遠了。

  黃貴這話說得宋蘭一愣,趙軍見狀,連忙對宋蘭說:「老嫂,你别聽我老哥的,你包這包子,我吃着好吃。

  宋蘭聞言,臉上頓時露出笑容,擡手對趙軍說:「兄弟,你愛吃就行,你多吃哈。
」說着,宋蘭把盆往炕上一放,又招呼張援民和解臣。

  等吃飽喝足,趙軍、張援民和解臣回屋打綁腿時,張援民問趙軍道:「兄弟,我今天用背着我那縛豬鈎不?

  「背它幹啥呀?
」趙軍正紮着綁腿,他頭都不擡地說道:「咱磕那大炮卵子,也用不上你那玩意。
再說了你背那玩意支棱巴翹的,一到山裡樹條子都直刮!

  趙軍這話倒是不假,張援民想了想就沒再說話。
而此時在對面屋裡,黃貴小聲跟宋蘭說:「今天我們去磕那大炮卵子,你擱家找人把驢殺了。

  「殺什麼驢啊?
」宋蘭皺眉道:「人家兄弟不讓殺,人家昨天都說那話了,你說你殺完了,你讓不讓人家在你家待了。

  黃貴聞言咔吧兩下眼睛,擡頭看向宋蘭

  ,說道:「那我還說話了呢?
我說殺驢,這不殺,我成啥了?

  說到此處,見宋蘭不說話,黃貴又道:「你都不知道,我上人家家去,人家咋招待的我。

  宋蘭無奈地撇了下嘴,然後說:「行了,驢,你就先别殺了。
我看那小兄弟人真不錯,也是那樣的。
要不行他走前兒,你就讓他把那驢牽着吧。

  「嗯?
」宋蘭此言一出,黃貴眼前一亮,道:「你别說哈,還真行!

  黃貴話音剛落,姜偉豐從外頭進來,到裡屋就對黃貴說:「大哥,走啊?

  「走!
」黃貴起身,而這時穿戴整齊的趙軍,帶着張援民、解臣過來,先跟姜偉豐打了招呼,然後四個人帶着一大幫狗上車。

  昨天兩幫狗都合幫了,今天也不會打架,于是幹脆把狗都弄上了車。

  一切都妥當後,解臣一腳油門,汽車出了橋頭村,直奔昨天晚上黃貴推斷的那片山場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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