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疼,趕緊幫我止疼……”
省城第一醫院病房内,李翠萍捂着肚子,再次發病,痛苦地在床上翻滾哀嚎個不停。
這可是她剛剛服用下一堆鮮活的毒蟲,按理說至少能撐半天,可是沒想到這次才撐了不到半小時,病情就又發作了。
“夫人忍耐一下,我已經讓人去叫郭志行了,他一定有辦法幫你止疼的。
”
花志剛緊緊抓着她的手安慰着,内心卻無比憤怒。
郭志行明明說這種毒蟲隻要持續吃,就能一直控制疼痛,可這才吃了幾頓,居然就沒效果了。
不大會兒,郭志行來到了病房内,看到李翠萍的痛苦狀态時,也大吃一驚,緊忙上前詢問道:“花會長,這是怎麼回事?
夫人難道沒有按照我的要求服藥嗎?
”
“你這庸醫,到底能不能治好我夫人的病,我夫人全都是按照你的要求服藥的,可是現在卻一點效果都沒有,你是不是不想幹了?
”花志剛怒瞪着他叫吼道。
“什麼?
花會長您别着急,我先來為夫人診斷一下。
”
郭志行一臉驚訝,心說着這到底是怎麼了?
林先生不是說好的,隻要一直吃毒蟲,就可以控制疼痛嗎?
怎麼會忽然不起作用了?
他上前讓其他醫護人員一起配合自己,仔細為李翠萍做了一番檢查,結果發現李翠萍體内的毒蟲産生了很大的沖突反應。
她的腹部已經積攢滿了毒素,如果繼續服用毒蟲,隻怕會令她喪命!
得知這個結果後,郭志行滿臉驚慌,額頭上的冷汗不停地滾落下來,猶猶豫豫地,不敢跟花志剛說實話。
一旦讓花志剛知道,他非得殺了自己不可。
過了一陣後,郭志行眼珠一轉,強顔歡笑地走到花志剛面前說道:“花會長,您放心,有我在,夫人的病不會有問題的。
”
“我這就去為夫人配藥,隻要吃了我的藥,一定可以再次止住疼痛。
”
“我再信你一次,如果還不行,我立馬讓人給你革職。
”
花志剛怒斥他一句,揮揮手把他打發了出去。
他恭敬地鞠躬完,立即帶着醫護人員一起離開病房。
剛走出來,他長長地松了口氣,拍打着胸口自言道:“還好我出來得及時,差點兒就交代不下去了。
”
“院長,花夫人的病已經病入膏肓了,我們醫院還能有什麼藥治療她的病呢?
”一位醫師擔憂地上前問道。
“你們時刻監督好花夫人的病,我需要出趟門,耐心等我回來,如果花夫人的病情加重,及時向我彙報。
”
郭志行是想着,這些毒蟲藥方是林峰開的,說不定他當時是說漏了什麼,隻有再找到他,李翠萍的病才有得治。
所以他決定親自去一趟江城,請教林峰,求他治療李翠萍。
事不宜遲,他把醫院的事情交代好後,立即動身,讓司機帶他前往了江城,去尋找林峰。
林峰此時剛剛來到蘇氏銀行,一下車,他就看到銀行對面的一家藥店門口十分熱鬧,圍聚了至少上百人。
人群的最前面搭着一個太陽傘,傘下坐着幾名白大褂醫生,旁邊還有一個“義診”的牌子。
牌子上介紹着這些醫生的身份,他們都是省裡派下來舉辦活動的,本次義診全部免費。
林峰摸了摸下巴,深深點頭道:“看來西醫也不是一點兒用沒有,這種義診活動,舉辦得倒是挺好,大家都可以免費看病。
”
但他的話音剛落,下一秒就注意到了人群中一對兒看上去十分焦急的母子,女人大概三十來歲,抱着的兒子頂多四五歲,但是不斷口吐黑血,眼圈也極黑,看上去情況很嚴重。
林峰一眼掃出這位孩子的病症,眉頭緊緊皺起,暗說道:“那麼小的孩子,怎麼會得這種古怪的病?
”
“如果半小時内得不到有效治療,這個孩子必死無疑。
”
“醫生,您先給我的孩子看看病吧,我求求您了。
”
那位母親已經十分着急,看到自己的孩子又吐黑血,忽然沖出人群,跑到義診醫生的面前,忽嗵一聲跪了下來,苦苦哀求道。
這一幕引起了四周人的注意,當大家看到這位孩子的病症時,紛紛吓得後退幾步,不敢靠前。
義診醫生也吓了一跳,但是按理說,見到這種病人,應該會二話不說去幫忙治病。
可眼前的醫生卻遲疑起來,紛紛對視着,久久沒人上前。
直到四周的人開始對他們衆說紛纭時,帶頭的一名義診醫生才緩緩起身,來到女人面前,故作好意地攙扶起她道:“美女趕緊起來,我先來診斷一下你兒子的病情。
”
“謝謝您,謝謝您。
”
女人連忙磕頭道謝。
片刻後,她才從地上起來,看着義診醫生認真為兒子診斷。
但是經過一番診斷後,醫生卻是紛紛露出苦惱之色,搖搖頭道:“這位美女,你兒子的這種病十分罕見,我們這裡隻是義診,身邊沒有醫療器械輔助治療。
”
“像你兒子這種情況,還是趕緊送往醫院診治為好。
”
“已經去過了,可是醫院不肯收,我沒辦法才帶他來你們這兒試試的,你們是省城來的醫生,見多識廣,求你們救救我兒子吧。
”
女人說着,又給義診醫生磕起了頭。
頓時,義診醫生露出厭煩之色。
他原本就不想給這位病人治療,畢竟病人情況這麼嚴重,一旦治出問題算誰的?
他假裝咳嗽兩聲,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身後的其他義診醫生,這時一名年輕醫生上前,十分厭惡地道:“這位女士,你當我們是神仙嗎?
江城沒得治,我們就有辦法?
”
“我不妨告訴你實話,你兒子的病,就算去了醫院也是白費,你不如回家給他準備一副好點兒的棺材,送他最後一程。
”
“你說什麼?
”
女人愣了一下,滿臉絕望的看着醫生道:“你說的是真的?
我兒子他……真的沒得治了?
”
“美女,你兒子的病的确是我們生平沒遇見過的,他現在心跳很微弱,治好的機會的确渺茫。
”帶頭的義診醫生也假裝好人地應道。
“呵,一幫庸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