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不能沒有老婆啊!”他哭喊道。
楚三高的心算是徹底涼了:“畜生難道你老子死在你面前就開心了?”
“您都已經活了一把年紀了,就成全兒子吧!”
他似乎已經有些失心瘋了,竟然在那瘋狂的胡言亂語。
林峰咯咯笑道:“我說你也不覺得心冷,自己生了個好大兒啊,要老婆連老子都不要了,那你就準備上路吧!”
本來楚天是認準了對方不敢動手,但是現在發現根本不是那麼一回事兒。
他立刻喊道:“房子的确是我們霸占的,你别傷害我爸!”
“我真是受夠了,你們一家都是騙子!”
女人再次甩了他一巴掌,氣呼呼地摔門離開。
中年婦女倒在地上,不停地拍着大腿,哭喊道:“沒有天理了,楚潇潇你就是個白眼狼啊!”
“好了現在既然真相大白你們三個也可以滾蛋了,要哭去外面!”林峰将門打開,下了逐客令。
“不行啊,潇潇你就把房子讓給我吧,我真的需要這房子啊!”
楚天沖了過去,就差點要跪下來了。
“憑什麼?你自己有手有腳的,為什麼不能掙錢買房?”楚潇潇的心都被他們傷透了。
别說房子了,就算是借一百塊錢她都不可能同意。
他扇着自己嘴巴,含淚道:“我沒有這個本事,要是有這個能力早就買了,潇潇你看在大家都是親戚的份上就幫幫我吧,以後我絕對不會虧待你的!”
林峰冷笑道:“那你有沒有想過,這房子給了你,潇潇住在什麼地方?”
“可以租房子的啊,我們這城中村的房子單間一個月租一下隻要八百,不帶衛生間的隻要五百就行了!”
“潇潇房子我都給你想好了,你隻要自己付個租金就可以了!”楚天理所當然地說着。
林峰質問道:“那我就好奇了,你自己為什麼不去住城中村沒有廁所的單間呢?”
他脫口而出道:“我怎麼能住那種地方?環境差得要死,一點生活品質都沒有!”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這麼雙标的人,我還是第一次見過!”
林峰感覺自己的三觀今天被刷新了無數次。
“潇潇算我求求你了,就可憐可憐我吧,難不成我這輩子要打光棍?”
“還是說你非要我跪下你才同意?那我就跪給你看!”
這楚天竟然玩起了苦肉計。
但是楚潇潇卻依舊冷冰冰地道:“夠了,你們一家人我早就已經看透了,立刻從我家中消失!”
楚天憤怒地起身,指着她的鼻子道:“好你個楚潇潇,我今天算是認清你的嘴臉了,你就不怕我跟你斷絕親戚之情麼?”
“我不在乎,本來就想斷了!”她自嘲地笑了笑。
以前她對這些親戚還是很友好的,但是沒想到對方隻将自己當冤大頭。
“你給我等着,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畢竟你總有落單的一天!”
楚天意味深長地一笑,轉身就要離開。
“慢着,給我停下來!”林峰一頓呵斥,吓得他立刻停下了腳步。
他哆嗦了下轉頭道:“你想幹什麼?”
“剛剛威脅誰呢?有種給我再說一遍?”林峰緩緩走了過去。
他瞬間就慫了,咬着牙道:“我什麼都沒說啊!”
“我都清楚地聽到了,你要打擊報複潇潇!”
“真的沒有啊!”楚天慌亂之下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林峰走到了他的身邊,拽着他的衣領拎了起來。
“我警告你,禍從口出!”
“大哥您放心,我絕對不會找她麻煩的!”他舉起手發誓道。
林峰一把将他推到了一邊,說道:“很好,希望你能夠說到做到!”
“那您現在可以放了我了吧!”楚天瑟瑟發抖地道。
“當然可以,滾吧!”林峰松開了他。
就這樣,這三人便灰頭土臉地離開了。
在走之後,林峰問道:“潇潇你後面打算怎麼辦?是留在這裡還是怎麼說?”
“林哥哥我想跟着你,這房子隻要在手上就行了!”
楚潇潇已然将林峰當成了唯一的親人了。
“行吧,那你就跟着我一起去容城吧!”
林峰也能理解,畢竟在雁南她依舊是舉目無親了。
如果一個人留在這裡的話,那些個親戚說不定又得鬧出什麼幺蛾子。
“等我将父親安葬好,我就過去!”這是她現在唯一的心事了。
到了傍晚時分,楚潇潇特意做了一桌豐盛的菜肴。
坐在餐桌上的她,獨自一人将雙手搭在臉頰上,悶悶不樂地想着心事。
“在想什麼呢?”坐在對面的林峰詢問道。
“林哥哥,我爸以前工作很忙,但是小時候她不管多忙都會給我帶一支冰淇淋回來!”
“這個習慣一直到現在也一樣,我明明已經這麼大了,他還是會給我帶草莓甜筒!”
楚潇潇含着淚将頭擡了起來,良久哽咽道:“可是以後他再也不會給我帶了!”
林峰淡淡地道:“潇潇你相信這個世上有輪回麼?”
“真的有麼?”她淚水在眸子裡打轉。
“你爸現在已經入了輪回,以後也要投胎的,隻是将你忘了而已!”
“但是他會擁有一個疼他的爸媽,若幹年以後會有一個愛他的妻子,再後來還會又有一個調皮可愛的閨女兒或者兒子!”
林峰說的是身心并茂。
“林哥哥,你說的真的存在麼?”
“當然存在了,他在另一個地方會活得更加開心,所以你也要振作起來明白麼?”林峰站了起來,捏了捏她的細肩。
“嗯我明白啦,為了爸爸,我一定要努力開心地活着!”
楚潇潇将眼淚擦幹,眼神充滿了堅定。
林峰打了個響指道:“這就對了,一切都會變好了,趕緊吃完飯就去休息吧!”
二人在将飯吃完之後,林峰便主動将碗筷給洗了。
和諧的時光總是短暫的,一通電話打破了夜晚的甯靜。
“喂,請問有什麼事兒麼?”楚潇潇接了電話。
“請問是楚小姐麼?”電話那頭傳來一男人着急的聲音。
“是啊您是?”一股不詳的預感從她的心頭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