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好痛苦,救命,救命啊……”
沈菲菲滿頭大汗,疼得倒在地上不斷呻吟,還來回翻滾着,十分痛苦。
她的後媽白悠琴面色着急,盡力安慰她道:“菲菲你再忍一下,你爸已經給馮神醫打過電話了,一會兒他就能過來。
”
“是啊菲菲,你一定要忍住,千萬不能有事,爸隻有你這一個女兒,要是你出事了,可讓爸怎麼活啊。
”
沈德忠擔心至極,看他着急得頭頂都冒起了汗,不斷鼓勵道。
沈菲菲其實想告訴他們,隻有江城的林峰可以救她,可以提前去接林峰,可是這會兒她已經疼得說不出話來,根本沒辦法回答沈德忠。
不大會兒,外邊急匆匆地趕來了一位神醫,正是京都的名醫馮國春。
他是沈家的私人醫生,在京都的中醫界更是赫赫有名,就連中醫協會的會長,都隻是他的師弟。
隻不過他喜歡隐居,若不是沈家三顧茅廬,給的待遇足夠高,還掌握着他隐居之地的拆遷項目,他是絕對不會為沈家辦事的。
但是隻要他一出手,天底下就沒有治不好的病,在他的手底下,就算是絕症都可以輕易治好。
“馮神醫您終于來了,趕緊過來幫我女兒看一下,剛才我們接到她病發的電話,急忙就往家裡趕,可是來了她就已經這樣了。
”沈德忠着急不已地道。
“沈董别擔心,我先來為小姐診一下脈。
”
馮國春凝重地走上前來,看着沈菲菲倒在地上一副痛苦的模樣,急忙抓起他的脈搏進行診斷。
幾分鐘的功夫過去,馮國春臉色十分難看,松開沈菲菲的手臂,回頭凝重地看着沈德忠道:“沈董,希望您做好最壞的打算,小姐這次的病症,恐怕沒有那麼容易治好。
”
“她現在已經病入膏肓了,就算是我出手相救,救活的幾率,最多也不超過三成。
”
“什麼?
隻有三成?
”沈德忠心裡猛突一下,絕望地喊道。
“不錯,沈小姐這次病出突然,體内忽然出現了幾股毒素,四處亂撞,五髒六腑都被牽連,就算我能清除掉這些毒素,沈小姐的五髒六腑也無法恢複之前的狀态。
”
馮國春認真解釋一番,同時看向沈菲菲,搖頭道:“再加上沈小姐體質本身就差,這次突然發病,對她構成的威脅是無法估量的。
”
“現在沈董可以選擇救或者不救,若是救,等小姐醒來,也極有可能成為植物人,若是不救,小姐可以十分安詳的死去,保證不遭受一點痛苦。
”
“救,當然要救,不僅要救,還得給我救活,馮神醫你可是全國頂尖的中醫,天底下沒有你治不好的病,你怎麼可能保不住我女兒?
”
沈德忠情緒激動,連連咆哮一聲,馮國春眉頭緊皺,面露遺憾之色,搖搖頭道:“我雖然醫術高明,但并非神仙,豈能治萬病?
”
“我隻能保證最大限度地留住沈小姐的命。
”
說完,沈德忠便開始從藥箱裡尋找銀針,小心翼翼地取出銀針後,回頭看着沈菲菲道:“沈小姐,你放松一些,我下針的過程中,你的身體會感覺到五六股氣流對撞。
”
“這全都是正常現象,隻有這些氣流全部沖刷掉你五髒六腑中的毒素,你才有活命的可能。
”
“快,快救我,我不想死。
”
沈菲菲已經痛苦到臉頰變形,她知道林峰就算從省城趕來,至少也還得一個小時,這一個小時内,她極有可能撐不住,直接病發。
所以現在她隻能哀求馮國春,幫她把命留住,隻有留住性命,才有可能将身體治愈。
馮國春面色淡定,手裡的銀針消毒之後,果斷出手,隻見他捏着銀針,飛速落入了沈菲菲脖頸的一處穴位。
這一針紮下去,沈菲菲忽然面色猙獰,感覺整個喉嚨都被堵住一般,就連聲音都沒辦法發出來,隻能發出沙啞的哀嚎。
緊跟着,馮國春下第二針,這一針落入她胸口的穴位,她隐約感覺到心髒疼痛,可是當她想要反抗時,卻又看到馮國春連續四五針飛速落下。
刷刷刷!
一套十分娴熟的針法在她身上施展開來,沒大會兒的功夫,原本還能反抗的沈菲菲,現在卻變得一動不動,眼珠都沒辦法左右亂轉了。
此時,馮國春嘴角暗自一咧,目光和身後的白悠琴對視了下,白悠琴也微微點頭示意,似乎對這個結果很滿意。
馮國春大手一揮,沈菲菲體内的銀針同時被拔出來,可沈菲菲依舊呆在那裡,全身一動不動。
“馮神醫,這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我女兒不能動彈了?
”沈德忠驚訝地問道。
“哎,沈董實在抱歉,我已經盡全力了,剛才我施展的針法,又名回春針,按理說這套針法一出,沈小姐體内的毒素不僅能被清除,人也可以很快恢複。
”
“可是我剛才預估的最壞情況出現了,沈小姐全身的筋絡因為無法承受我銀針的威力,所以在我治療的過程中,沈小姐筋脈寸斷,與大腦神經失去了聯絡,所以沒辦法再操控四肢。
”
“從西醫的角度來解釋,就是變成植物人了。
”馮國春凝重地解釋道。
“植物人?
我女兒真的變成植物人了?
”
沈德忠當場絕望,不由自主地向後退兩步,差點兒一屁股栽到地上。
他不停搖着頭,眼裡流着熱淚,眼眶通紅道:“不可能,怎麼會變成這樣,菲菲你趕緊醒過來啊,你這樣讓我怎麼活。
”
“德忠,馮神醫已經盡力了,你也不用太過傷心,或許,這就是菲菲的命吧,從今天起,我一定會幫你照顧好菲菲的,雖然她變成了植物人,但我相信總有一天還會醒來。
”
白悠琴主動走上前,緊緊抓住沈德忠的胳膊安慰道。
沈德忠不斷落淚,持續傷心了幾分鐘後,強忍着心裡的悲痛說道:“你們都出去吧,我想一個人安靜安靜。
”
“老爺,夫人,外邊有人要見小姐。
”
就在這時,别墅外走進來一名家仆,恭敬地彙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