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男生 武俠仙俠 家族修仙:開局成為鎮族法器

玄景淵清 第一千一百八十四章 東君(1+1/2)(潛龍勿用加更15/113)

  ‘曾令故宣蓬萊動,後使日月不居天。’

  這十四個字平平淡淡,卻叫湯脅呆立當場,心中的念頭如同雷霆震動,将所有雜念碾成涅粉,空空地恍惚起來。

  “蓬萊…是那玄外之修,初伏仙君的山門,【故宣】就是他了…這位主人家至少與仙君在神通上能夠持平…”

  這半句話已經夠驚人,可更加駭人聽聞的是後半句話。

  ‘日月不居天…’

  ‘他家…有一位執掌日月的仙君!’

  别說執掌日月,就算是單獨執掌太陰或者太陽的人物在曆史長河中都屈指可數,更别說達到仙君的地步了!

  ‘可他說的…不是道中祖師…而是…主人家?’

  這此中的差别可謂是高如天地!

  如今大行于世的大道統,大多數都能追溯到三玄之上,即使不能,也至少是個魔頭釋祖的後人…他靈寶道統當年外出也是敢随意給他人臉色的,但凡有人問起,照樣有話可答:

  ‘上奉玄庭第一土,下賜人間千百仙!’

  可這靠得是靈寶道統的祖師!須相離世,道統沒落,他湯脅勉強算得上主人的身份…說句難聽的,靈寶道統至今連個金位都攀不上!

  ‘一位沒有離世的仙君…掌控日月…怎麼可能?’

  這兩個條件相加,完全混淆了湯脅的判斷能力,按照他的道行判斷,這種情況是絕對不可能存在的,可眼前的一切又活脫脫地呈現在他面前——誰有能力隔着位别神不知鬼不覺的将自己拉到另一處洞天?

  “啪嗒。”

  銀靴踩上玉橋的聲音清脆,将湯脅從迷茫之中驚醒,他擡起頭來,望見了無窮無盡的亭台樓閣,更璀璨如金的太陽宮阙,看着橋那邊恢弘到仿佛另一個世界的廣大天際,終于升起了一絲疑惑:

  ‘這一切是真的嗎?’

  這個疑惑短暫存在了一瞬,便被他抛出腦海。

  無他,就算把這種種穿越位别時随意拿捏他的手段當做是空談…可他湯脅如今再怎麼落魄,也是從真君一級權柄上退下來的人物,哪怕五形俱散,魂魄亦求得了仙真,得了真君位格,能遮住他眼睛的,也隻有是仙君了。

  等到踏上那重重疊疊的白玉仙階,自己的身影出現在明月般水池的倒影之中,湯脅終于承認了這一切:

  ‘那隻有一個可能…’

  ‘有某位大人…是号稱離世絕俗、讓位新尊,實則根本沒有外出天外,而是在這一處無比宏大的洞天之中修行!’

  ‘會是誰呢?’

  據湯脅所知,蓬萊仙君離開塵世極早,如果這位仙君要與他有交集,那必然不會超過三玄本尊及以下三代,而最有可能的就是自古秉持日月陰陽的青玄!

  ‘會是…【長塘玄君】麼?’

  青玄諸脈,這位玄君繼承了太陰之道,而後又取得了仙君之号,正能對應這飄飄的太陰之道與高而絕巅的絕世手段…

  可這卻叫湯脅糾結起來:

  ‘這位長塘仙君雖然修行太陰,卻并不忌諱自己的名号,傳世道統亦不少,常郡韓家也好、湖上的太陰諸閣也罷,往下的九邱…聽說紅塵之中是不少的!’

  更不對的是,這長塘玄君在太古之時并不顯得多麼出衆,更是一位低調謙遜的大人,是後來才神通大進,哪怕衆人贊他有仙君之實,他亦不取仙君之名,在太古之時根本沒有實力與動機去與初伏這樣的大人物争鋒!

  這家夥雖然在洞天裡錯過了曆代的大事變動,可對自己出生的那個年代頗為熟悉,也因為是古人,更了解更古老的事,僅僅是片刻之間,腦海中竟然已經過了好幾個人選。

  真诰把難題推給他,倒是安然坐下,驅散了左右的仙兵,為他倒起茶來。

  那清亮如水的太陰之光倒入杯中,鋪起陣陣桂香,這仙将笑道:

  “天上千百年未開,我手裡沒什麼新鮮的東西,還請道友将就将就。”

  湯脅眼睜睜地看着太陰之光在杯裡彙聚,好不容易捋出來一點思路又被打散了,連忙接過,細細端詳了,駭道:

  “這是什麼話!”

  别說他湯脅受困洞天的這千百年,就算他當年跟在真君師兄身後外出除魔的日子,都尚且沒有把太陰靈物當茶喝的道理!

  ‘奢侈…太奢侈了…絕對不可能是長塘道統!可總不可能是太陽罷?傳說不是出了個盈昃,身居太陽果位麼?’

  陸江仙驅使着真诰法身,一言不發,默默飲茶。

  雖然對方的魂魄位格過高,不能随意解析,可真靈已經錄了登名石,聽一聽心聲還是能做到的,任由對方發散,一句話也不肯多說。

  這一杯茶反而堅定了湯脅的判斷,斟酌片刻,謹慎地道:

  “竟不知天上的大人是這樣大的人物,居在陰陽裡,我觀這一處仙宮,想必是太陰主位了…”

  他這句話問得極為巧妙,秉持日月的人物不多,卻很有可能仙君暗暗秉持了餘位他湯脅也不知道,可太陰太陽終究隻能占一個,隻要問出了果位,幾乎就能把位格給定住了!

  這仙将卻眨了眨淩厲的眼睛,搖頭道:

  “如今玄庭隐匿,自然太陰顯化,太陽封鎖,太陰主位,等着陰陽翻轉,破而入世,自然由太陽主位了!”

  湯脅一路以來,為仙的三觀已經被震碎了一次又一次,謎團一個接着一個,可這句話卻讓他感受到遍體生寒,從尾椎骨一直冷到頭頂。

  ‘這是什麼意思。’

  ‘太陰太陽…祂都要?總不可能是兩位仙君都在此地罷!’

  他那枚銅色瞳孔呆呆地望了一眼眼前的仙将,腦海中突然冒出一個可能:

  ‘是說這位仙君…顯世的時候是居太陽,如今改居太陰…’

  這讓他頗有明悟:

  ‘也就是讓出了曾經的太陽之位,才有後來的盈昃,歸根結底,他在古代還是太陽的主人。’

  哪怕是三玄嫡傳,能被稱之為仙君的同樣屈指可數,又要居于太陽,這條件已經足夠苛刻,湯脅所知的不過一位,結合對方如此恢宏的龐大宮室,威嚴又不至于張揚的态度,湯脅腦海中第一時間竟然覺得有這種可能了。

  ‘那位最恐怖、最霸道的、四君一體的青玄太陽之主…青玄主的二弟子。’

  ‘在玄為『大日清統明郁太陽玄君』、在道為『日宮太陽真君』、在神為『玄禦諸郁神君』的【玄神元真紫曜仙君】!’

  ‘也隻有祂了!也隻有祂了…蛟烏着底飛…怎麼能不着底飛?天狼受誅,兩代大聖都被祂吓得朝宗太陽,以祂的脾性,更有打得蓬萊震動的可能,日月不居天也太正常不過了!’

  湯脅呆呆地舉着杯,覺得咽喉處仿佛有一口火焰在滾動,如處夢中,艱難地咽了咽茶水,竟然不知道如何開口。

  這一位對整個太陽道法、乃至于火德、陰陽的影響太大了,隻是修了無上仙訣,如今的道法早不記其名,可隻要稍微古老一些的,在五行陰陽論中總會提到這一位,隻用一個稱号代替。

  ‘【東君】。’

  這些真君神君之名往往冗長,可到了隻用兩個字來代表,往往有另一種極為精煉的恐怖——他對三界的影響太過龐大,即使修了無上仙訣,人們同樣無法繞開他的名字,隻能用這二字取代。

  ‘哪怕須相祖師在此,見了他也要喊一聲前輩的…’

  他這話可不是謙虛,甚至有些自誇——莫說古仙須相,就算是那位通玄首徒撞上了祂,依舊不能居主位…兩仙沒有交過手,不知神通上的差距,可一個是『太陽』,一個是『少陽』,本就要低上一頭了!

  這震撼沖散了他心中對于【妙繁天】失守的失落與苦痛,這道正就這樣呆呆坐着,百般思慮化為一片狼藉,突然冒出來一個想法:

  ‘霞光上的那位…知道麼?’

  這叫他突然覺得好笑:

  ‘三玄在一檐…祂要是入了此地,估摸着也須叫一句大人,這位大人入太陰應當是清修不問世俗了,否則…按着這位太陽仙君的性子…’

  他滿腹思慮,真诰同樣低眉飲茶,并未擡頭,心中的震撼并不比他少:

  ‘青玄麾下竟然…有這樣的人物…’

  陸江仙原本聽說的最詳細、位格最高的還是兜玄的清乙仙君,【吾道司天門】已經堪為小修所能仰視之頂,可不曾想以隐世修道聞名的青玄還有這麼一個異類!

  ‘神君、玄君、真君,這些名諱果然大有差異,不但對應着不同的領域,甚至可以有一位仙修将三者合而為一身…’

  ‘恐怕祂的神通,直指太陽本真!’

  ‘難怪能讓大聖避退,能讓湯脅稱【郁儀仙】是給個餘位都不換…在這樣的人物手下持着太陽權柄,守在【東君】庭中,真君來拜訪都須客客氣氣。’

  湯脅沉醉在這一片得了秘聞的竊喜之中,真诰同樣也在消化所得的消息,似乎沉默得夠久了,終于開口,有些惋惜地道:

  “天上久不出世,我也是近年才從太陰之中顯出,接管這一處府邸,諸事繁多,卻不曾想昔日的靈寶道統,如今竟然隻剩下…道友了!”

  湯脅方才體會了别家之輝煌,到了自己身上,可謂是又酸又苦,久久不言,收拾了情緒,道:

  “我道傳承衆多,不至于此,其實…本不止洞天裡的,甚至…我隻能算作個守着舊時仙家法場的!”

  “我修行時,【妙繁天】多寶多仙,道庭之祖又成了道胎,神通廣大,可謂是風光至極,我算是老實修行,不問外事的了,卻也知道我這些同門師弟的風光…”

  他面上流露出一些苦楚的笑容:

  “我這一心修行的人物,求餘不成,得了仙人看重,也能學一學假仙,那時不但受了寶土金性,道祖還親自将一道餘位往我心肺裡藏了七十一日,為我煉就位格,從此多了七百一十年壽,又躲在道胎之下,天道也少拿三災打我,可謂是得意又逍遙…”

  “我靈寶道統風光歸風光,卻不長久,實則道祖須相棄世而去的時間很早,我遂早早就不敢出洞天了,祂前三次還有回來,最後一次在【妙繁天】見了諸子弟,挑出我來,便秘密囑咐我:【三玄必有阋牆之争,汝守妙繁天,天塌地陷亦不得出,百千劫過了,應有光明。】”

  坐在對面的真诰倒了茶,眼神中光彩更重,聽着他道:

  “那時通玄大盛,道中典籍、修士都在通玄宮中,我師祖坐鎮其中,他求道胎失敗而隕,我便覺不妙,與師弟立刻鎖了洞天,藏身其中…”

  他的話語之間平平淡淡,可陸江仙不斷感應着他的心念,浮現在這湯脅心頭的景象卻讓他也忍不住側目。

  狂風滾滾,師弟以一身性命為燃料推動位别,湯脅則立在空蕩蕩的仙座之前,親手将自己的頭顱割下來,趁機放進位别之中的酷烈景象——在他口中不過四個字【藏身其中】!

  ‘實是苦楚不足為外人道也…’

  真诰略有些發愣,湯脅歎了口氣,道:

  “當時還是有聯系的,諸位同門在通玄宮中過得不錯,時不時有道統和人才交流,可後來幾個同門先後求道隕落,通玄宮解散,諸多道統散落,我【妙繁天】與外界道統的聯系一下子就少了…”

  湯脅說到此處,頓了頓,顯得有些難以啟齒,道:

  “之後的事情我所知甚少,當時寶土有人,為防止位别丢失,我等是一口氣鎖了上千年,聽聞那時候王朝興滅,有一位大人應運而出,叫社仙,将他們整合起來,叫什麼…叫什麼【帝宣道宮】。”

  “社仙!”

  陸江仙可不止第一次聽到這名字,最早在遲步梓口中就有所聽聞,乃是古代推倒雷宮的仙道魁首!

  他聽了這名字,一下有了極高的興趣,湯脅顯然也不意外,羞愧道:

  “也不叫道友多猜,這位社仙大人就是我靈寶道統出身,成就神通圓滿,當時寶土有人,祂再世修『宣土』,成就了『帝宣中土用業神君』…推倒了雷宮!”

  “原來是靈寶人物…”

  面對陸江仙的贊揚,湯脅沒有半點喜色,甚至有了暗暗的羞愧,隻道:

  “祂畢竟轉世去其他道途修行了,靈寶道統隻是被祂整合進【帝宣道宮】的道統之一,這道宮取代通玄宮,一度成了天下的仙道魁首,卻盛極而衰,自上而下,轟然倒塌…”

  “這一塌,我【妙繁天】外的靈寶正統幾乎盡數滅絕,隻剩下一些支系了。”

  真诰的目光中多了幾分明悟,道:

  “難怪…”

  也難怪這湯脅躲在洞天裡這樣久,甚至駁斥王子琊時說什麼【再為天下貢獻一名攪動風雲的大人物】…原來社稷之亂,靈寶道統的人物還出過大功勞!

  ‘倒也是推倒天綱的重要人物了…’

  他沉思着,湯脅滿面唏噓,道:

  “我靈寶道統雖然當不上通玄四大嫡傳那樣高貴,卻也是授過祖師畫像的,淪落至今,實在無顔見先輩!”

  陸江仙聽了這一陣,實打實也有些感慨,道:

  “這話卻不是這樣說…既然受了大人的命令,【妙繁天】能保存至今,已經足以得他一句贊歎!”

  湯脅連連搖頭,不肯認同,隻道:

  “如今的湯脅,隻餘下這一點殘軀…一如今日的靈寶,都是在苟延殘喘了!”

  真诰負手落座,微微眯眼,仔細瞧他。

  ‘他動了心思。’

  這并不值得意外,對湯脅來說,須相的手段成了空,【妙繁天】對以真诰為首的日月洞天勢力來說完全不設防,湯脅心中正在思考真诰的意圖、如何保住靈寶道統以及——如何借力。

  對湯脅來說,真诰代表的勢力的确疑似高不可言,可湯脅不是遲步梓、不是蕩江、更不是捏出來的少翙,他有背景、有靠山,更有眼界。

  ‘我無緣無故拉他來如此洞天,一定是需要個理由的。’

  湯脅實則不在乎自己的性命,更在乎靈寶道統的存續,如果眼前的真诰不能拿出個合理的、溫和的動機,此人恐怕立刻有疑!

  ‘湯脅還是要小心應對,他本身是一筆極珍貴的靈藏不說,也極有研究價值。’

  ‘而他的魂魄尊貴,我目前的神通難以動手腳,這裡一出事,王子琊必然很快察覺,一位得了仙人的命令、輩份極大的靈寶高修的死,足以驚動通玄真君,我固然不懼暴露,可事情的發展将會變得不可捉摸…’

  與此同時,端坐在桌前的仙将開口,将早就準備好的借口全盤托出,幽幽地道:

  “今日找到道友這裡,一來是曾有些舊緣分,頗為親近,二來…也是有些緣分要了結。”

  湯脅如夢初醒,連連點頭,他家祖師須相一向人緣極好,交友廣泛,三玄四道乃至于玄外之道亦有涉及,本是不稀奇的事情,便道:

  “大人請講!”

  真诰目光微動,輕聲道:

  “我天上曾有一仙官下凡,曆經磨難,受明陽殺傷,從而有成全之功…而紅塵羁縻,颠倒反複,讓他沉入輪回,落到靈寶道統裡去了。”

  湯脅聽了這話,好生一陣明悟:

  ‘難怪會找上我!’

  他忖了一瞬,道:

  “戚覽堰?”

  “不錯。”

  陸江仙正是着眼此人!

  戚覽堰受了古代的頂級玄藥,享受的是通玄嫡系轉世的待遇,又有木德隕落為土的加持,成就未必會低到哪去。

  而戚覽堰的真靈在登名石上,種種性命都落在陸江仙手裡,更難得的是即将轉世…在這個過程中,他幾乎可以不用涉及現世又毫無痕迹地暗暗修改對方的所有出身!

  ‘借雞生蛋,李代桃僵!’

  ‘他可以是戚覽堰,也可以是帶着我太陰仙府密藏轉世的戚仙将——誰說不是呢?他大可想起來他轉世為戚覽堰之前的【種種經曆】!’

  他轉世而去的地方又是靈寶道統最隐秘的【妙繁天】,在那一處清淨修行重回神通,隻要有眼前這湯脅配合,這轉世之身幾乎不會打擾到現世的所有布局,卻又是一枚實力進展恐怖,可以随時催動的上好棋子——對于戚覽堰求道,通玄的阻攔必定極少不說,極有可能還有幫助!

  如此高回報又低風險之事,陸江仙自然有意,而在另一方面來看,這本也是他用來解釋堂堂仙君道統位格無緣無故接近湯脅的、堂而皇之的理由!

  果然,聽了他這話,湯脅頗有些明悟,緩緩點頭,道:

  “我明白了…不知貴道,可有什麼安排在他身上?”

  這真诰起身,在庭中踱了數步,笑道:

  “自然是宣歸二土!”

  即便陸江仙坐擁太陰,卻仍然沒有讓這一枚棋子向三陰靠攏的意思,一來對方身上沒有符種,他自然不可能去時時教導,隻能做臨時推動的棋子,二來,通玄安排好了氣象,靈寶道統最擅長培養的隻能是宣歸二土,無論是太陰功法還是靈氣、甚至是動機都無法解釋從何來…

  陸江仙心底的念頭卻不斷湧動,有如千百雷霆流轉不息。

  ‘而社仙宣土的傳承…我手中——亦有一份!’

  那新雨群礁之下,正有一道顯化宣歸二土的社稷傳承,不但如此,那處甚至還有一枚『宣土』金性!

  幾乎是瞬息之間,高處的庭院之中,風雪交織,一枚空白玉簡已經浮現在陸江仙掌間,正是【白湘峰元君顯道秘訣】!

  ‘唯一可惜的是…戚覽堰這家夥,終究差了一點分量…就算再世修行,有戚家、觀化、靈寶道統的支持,又有此金性加持、秘法輔助,目前來看,求果位也很渺茫,從旁求餘求閏都得靠運氣…’

  可如今隻要是有可能得到真君一級助力的機會,陸江仙通通不會放過,更何況是戚覽堰這種李代桃僵,不須自家出力的買賣!

  ‘總之是久遠的暗子,錦上添花,以防不時之需,後續說不定另有用途,眼下隻能看作是調動湯脅的借口,等到他再世有求金可能,李周巍、遲步梓能成早成了。’

  ‘等到那時,即使他不成,得幾份金性回來,亦是好事!…如果到時候滿盤皆輸,要真的淪落到要指望他,我自己離苟延殘喘也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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