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男生 武俠仙俠 家族修仙:開局成為鎮族法器

玄景淵清 第一千二百三十四章 感制有誅(1+1/2)(潛龍勿用加更22/113)

  ‘坎水…對金一有那麼重要麼?控攝金德得還不夠,還要看着水德?要花這樣大的代價叫蕭初庭讓步!’

  李阙宛的目光很輕易地從這靈物上挪開了,心中的疑雲突起,眼中清亮:

  ‘既然蕭初庭前輩不能成…換做那蘇晏就能成了麼?水德乃龍屬禁脔,恐怕是落霞也沒有把握說一定扶成一位水德真君!’

  這些疑惑她隻按捺在心底,并不多言語,而是不卑不亢地道:

  “上宗之意,晚輩一定轉告。”

  可她這一低眉不要緊,那湖水中的彩色隐隐照入她眼中,李阙宛突然覺得有股寒意沖上心頭,順着心脈一直灌入腦海,眼前驟然浮現出無數幻象,雙眼生疼!

  ‘這是…’

  那大湖的明陽光彩驟然淡了,矗立在一旁的白花也飛速模糊,世界靜止,她的視線好像在無限放大,穿過這湖泊,越過波濤的明陽湖水,穿過沒在底下的綿延起伏、壯闊雄麗的玄門與道觀,最終沉入『厥陰』靈物打造冰晶湖底,沿着仿佛從無窮遠延伸過來的青色霧氣,終于望見了一點金色。

  是一點鹌鹑蛋大小的金色琉璃碎片。

  這一點金色仿佛要把她的瞳孔給燒穿,李阙宛氣海之中的符種瘋了一般震動起來,每一寸直覺都在響應,告訴她眼前之物到底有多珍貴:

  仙鑒碎片!

  ‘在金羽!’

  她心中的震撼如同山崩海嘯,先前的所有憂慮和疑惑都被強制壓在心底,被這濃厚的驚駭代替:

  ‘金羽有一份…在山門之中…’

  她的意識中仿佛過了無窮久,又好像隻是瞬息之間,微微的怔神成了見到無上明陽之寶的震撼,僅僅是一瞬,李阙宛已經收斂了表情,默默抿唇。

  天霍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道:

  “相信魏王能做出符合心意的選擇。”

  随着他的話音落下,兩邊的霧氣又急速籠罩過來,由白色漸漸變化為青色,那一處地界仿佛在飛速遠去,天霍的身影已然消失不見,張端硯的金衣身影則浮現在身後,客氣道:

  “請!”

  李阙宛面上看上去有些猶豫,可心中的震撼與複雜,簡直像醞釀着一場無形的風暴,堵在胸口,一邊随她沿階而下,一邊暗暗搭指:

  ‘【查幽】!’

  那股無上的查幽視野橫掃而過,撞入那濃厚的青霧之中,将此物一點一點削薄,可随着霧氣褪去,暴露在她視野中的是一片紫氣的緊閉洞府,真火跳動,修士盤膝而坐,鞏固神通。

  ‘天炔。’

  ‘大真人!’

  如若在平時得了這個隐秘消息,李阙宛一定會暗暗心驚,可她如今的注意力已經完全不放在天炔身上,而是急切的尋找那處大湖所在。

  ‘沒有天霍…沒有明陽靈根…’

  那一處玄奧所在如同幻覺一般不見了。

  可李阙宛既然見到了仙器碎片,這一切又怎麼會是幻覺!

  ‘湧上來的濃厚白霧絕對不是凡物…回去的路上也根本沒有來時越來越高的青色台階,剛才的那一處地界根本不在金羽宗!’

  ‘秘境?洞天?’

  還是說…法寶?

  【尊執上青宮】?

  她心中震動,面上好像在猶豫,若有所思地走完了全程,張端硯以為她在猶豫蕭家之事,也并不出言打擾,而是默默領着路,不多時就到了山腰處,張端硯突然笑道:

  “老前輩!”

  卻見着山間一處火脈洶湧,紅衣老人正端坐其上,手中拿着一根細長的銅勺,盯着那火脈之中瞧看,正是箕安!

  李阙宛一瞬便有了答案。

  ‘兄長讓他找金羽,他果真找了。’

  她暫時壓下心裡的震撼,笑道:

  “見過前輩!”

  “倒是巧了。”

  箕安眼前一亮,含笑點頭,隻是見了李阙宛憂心忡忡的模樣,眼底閃過一絲了然:

  ‘『全丹』之事重要,哪怕是李氏,也要屈膝前來拜見…自斷道途了…’

  李阙宛心思早已不在此處,卻還是客氣的回答了,箕安則笑道:

  “稍等些時日,等我取了靈火,就往湖上去。”

  向來是金羽利用别人家,少有别人來利用金羽的,不必想,這一面一定是有意為之,示意金羽知道得明明白白,是有意在配合李氏——無論湖上承不承情,偏不讓别家白白利用了去。

  李阙宛勉強一笑,拱手告辭,到了山腳下,方才行禮道:

  “多謝上宗指點。”

  張端硯柔聲一笑,回了一禮,道:

  “沒有什麼指點不指點的,全一份情誼。”

  她的身影也如同金沙一般飄飛,隻留下李阙宛靜靜地立在太虛中,她最後回頭望了一眼那數百年來懸在上空,照徹整個金羽山門太陽符箓,滿心複雜地駕風而去,消失在太虛中的黑暗裡。

  整片太虛遂陷入無窮的深邃黑暗,無人可查的視角之中,卻有一片白色的虛影慢慢浮現,遙遙地望着腳底起伏的雄山。

  ‘【尊執上青宮】’

  他的瞳孔中金色慢慢褪去,震撼之色似乎比方才的女子還要濃厚。

  并非碎片驚擾,李阙宛出發前往金羽,他自始至終都牢牢關注着,出于對金一道統的防備,他緊緊提防着,甚至一瞬間就抹平了符種震動帶來的所有異樣,從在金羽的李阙宛到大漠上沒有庇護的李绛遷,通通沒有任何異狀顯現。

  而倒映在他瞳孔中的,是這一片壯麗的仙山。

  李氏發展的二百餘年來,他還是首次踏入此地、踏入這片神秘的金一仙山。

  此地與他所見過的諸多山門截然不同——甚至有些普通,堂堂金一道統,除了一個紫氣洞府值得一提,其餘的似乎并沒有什麼出衆之處,每一處功法都鎖得結結實實,其實沒有什麼秘境,雖然勾連着一處洞天,卻和太虛隔離得很嚴密。

  唯一吸引他的,是天上的這太陽符箓。

  随着他緩緩擡頭,天地中的視角瞬間拉近,那份璀璨的金光不斷褪去,顯現出符箓本體來。

  這符紙粗糙淡黃,看上去倒像是尋常人家的黃紙,筆墨卻顯得很奇特,帶着玄妙的金輝,以太陽日精為墨,并不複雜,也不是什麼無上的玄紋,而是六個篆字。

  如【混一金丹妙法】般的小篆。

  【日月感制有誅】。

  這其中的光彩飄飄而下,似乎是柔和如晨曦般的流光,卻透露着一股無上位格。

  ‘道胎親筆!’

  ‘好威風的護身符!’

  這本質上并不是什麼符箓,而是道胎留下的六個字,也正是這六字,将這座山門和外界隔開,更将背後的洞天與整片太虛擋得嚴嚴實實!

  ‘而太陽…明明不是遮掩的道統!’

  陸江仙能很清晰地感覺到此中的神妙,雖然處在陰陽之間,卻有變化之意,甚至有幾分『修越』的味道,這并不常見,極有辨識度:

  ‘十有八九…是那位執陰渡陽的大修士『執渡』,送出【見陽環】,預言明陽帝君将受其誅的大人物…【衍華】…原來是這個【衍華】,太元的青玄道統,源自于此處!’

  ‘難怪那法寶叫做【尊執上青宮】!難怪他推動着大魏轟然倒塌!’

  ‘人言道這符箓用了六道太陽日精,其實不過是人家六字的筆墨而已!陽現陰藏,下修甚至是金丹所感應,也不過能感覺出六道太陽日精!’

  這是還能貼給誰看的?

  ‘自然是南北兩方的道胎!’

  陸江仙能感受到其中的威能并不算強烈,或者說,當年這位道胎的書寫并沒有當做後手來用,重的是位格而非威能,僅僅是一道信令,可卻已經足夠了。

  ‘所以祂仍叫太元。’

  這是陸江仙頭一次從仙碑以外看見篆字,他目光複雜地看了許久,手中的金環閃爍,同樣浮現出幾個大字來:

  ‘青松觀陸江仙。’

  同樣是六個字,字迹卻明顯迥異。

  他确認了這一件事,這才怅然若失地移開目光。

  在剛才的一瞬間,同時兼顧日月的神妙讓陸江仙懷疑這位會不會是自己的轉世,可這位道胎修士『執渡』十有八九是去往天外的,修為到了那個境界,不至于有什麼前塵想不起,既然口中說【可憐祖師之物将流民間】,字迹又迥異,十有八九并非此人。

  他這才轉過頭來,看着濃密不見底的太虛。

  李阙宛猜得不錯,那一瞬間,她的确到了法寶之中,而這法寶,也确實是【尊執上青宮】!

  ‘那碎片在法寶之中。’

  剛才這碎片顯現之時,這法寶已經幾乎放松,陸江仙甚至可以試着強行鎮壓住制住這法寶,将此物取出!

  ‘當然,先要單挑太元,再震動天下…’

  可隻看了這麼一眼,陸江仙便有一股強烈的預感,這一道碎片與他先前所得有本質上的區别,其中不但有太陰,還有太陽的權能!

  ‘甚至這兩道權能達到了非常精确的平衡。’

  這才是讓他最震驚的,如果說先前遇到的種種碎片都像是鏡子砸在地面上,碎片有大有小,甚至還有挂在鏡子邊緣的玉佩,而這一塊就像是精确挖出來的、渾圓沒有一點裂痕的一塊小鏡子!

  這代表什麼?

  ‘要麼…有人能有本事調整這碎片的陰陽,要麼,仙鑒本體絕不是出于外力的破碎,至少不是全部都因為外力或者什麼意外破碎!’

  前者的可能性頗低,按着陸江仙的推測,至少要陰陽一道的道胎才有這種本事可能——卻也僅僅是可能罷了。

  更大的可能,是仙鑒在破碎之前就已經被人動過手腳,從正中取出了這麼一塊本體!甚至正是因此,才會有随後的破碎。

  ‘太元是如何得來的?!’

  陸江仙也不是當初第一次接觸碎片的那個陸江仙了,随着心中的情緒瞬間平靜下來,他很快有了答案:

  ‘如果一切猜測屬實,這一塊恐怕是完善仙鑒的最後一步!’

  這很好推測,如果說如今完善仙器是一場拼圖,自然是把悄無聲息的太陰拼全了,再來拼太陽,而這一塊,恐怕是把其餘碎片拼全了以後留在鏡面中心的那個圓孔!

  ‘隻是…太元不僅僅是用法寶鎖住此物,更是利用此物輔助秋水突破!’

  哪怕是匆匆一瞥,他依舊望見了那法寶之中的頂級配置,有這一份碎片相助,以頂級的陰陽拟作鉛汞,秋水突破的可能将會再一次被推上巅峰。

  ‘真是物盡其用…’

  這個消息的價值已經彌足珍貴,至少讓他知道自己的最後一步應該落在哪,忍不住為這位真君的謀劃贊歎了一聲,最後望了一眼那空中的符箓,身邊的黑暗飛速褪去,顯現在那白雪堆砌的天地裡,目光低垂,落在了桌案之上。

  一枚玉簡正放在正中。

  【潛蛟求變秘法】。

  ‘蕭初庭。’

  這同樣是他久久思慮,覺得應該鄭重對待的事情。

  蕭初庭把這秘法不遠千裡送來,是為了在陳家落子?是為了跟李家暗通款曲?是為了表明自己跟金一站在對立面的堅定意志?

  不,在陸江仙看來,這些通通是表面的掩飾。

  ‘他是送來給我看的,這是當年延續至今,我和他之間無形的默契。’

  陸江仙目光平靜:

  ‘他在告訴我,他要以何等方式求金。’

  【潛蛟求變秘法】?非也,這實則是一道求金法的大綱!

  也正是因此,這所謂的秘法才有幫助突破之效!

  陸江仙神色沉沉。

  ‘這其中其實透露了兩點,第一,他蕭初庭背後是有人的,否則他根本拿不到求金法,即使拿到了,也沒有這個時間和本領去把一道求金法的大綱提煉出來改造成一道求道法給陳胤來用!’

  ‘而【潛蛟求變秘法】暗暗圍繞着【浩瀚海】…其餘的卻并不明顯,他蕭初庭是想求『府水』,也是因此才會找上隐約是【仙府餘孽】的我?’

  ‘他背後的那一位…又是誰。’

  可在陸江仙看來,無論他背後的那位是誰,天霍說的實在是沒有半點問題,在這種情況下,這天下根本沒有能容他突破的一席之地,遲步梓是可以行險成道,而他連行險的資格都沒有!

  ‘這根本是無解之局,他蕭初庭的『坎水』是正位!和當年的司伯休的『正木』一般的正位,甚至是一個被塞入了浩瀚海,盛而生泆的強大正位,怎麼閏?當年那精怪的【既從專位,求閏何為】還響徹耳邊,他不可能不引以為戒!’

  ‘他行閏的難度比司伯休要高上好幾倍!高到了幾乎不可能的地步!甚至龍屬都不屑于去阻止…’

  ‘至于求果位…如何求?他的壽元修五道神通都夠嗆,即使有什麼無上之法,怎麼修出六道神通去求?修為本身就有瑕疵了,不自修自性,怎麼能得到正位的認可?’

  ‘唯一的可能,是求餘位…嗐…’

  按着陸江仙所得典籍來看,正位天性好餘,故而是無果亦能求餘的,隻是難度會高上許多——可坎水有異,這麼年來隻有隕落沒有成餘,顯然還是有問題的。

  真要計較起來,蕭初庭與李氏早早結緣,如果能幫襯,在将來的明陽大事中也是一股助力,陸江仙恨不得手中的棋子能多一枚是一枚,連戚覽堰都捏着鼻子用了,怎麼會不關注蕭初庭!

  ‘這人要不是生不逢時、為俗世所累,絕對算得上一位金丹種子,無論是心性還是道行,都是世間一流,絕難尋覓。’

  可他修坎水而非太陰,目前看來,無論他走哪一條路,陸江仙實在是愛莫能助,他卻并未就此冷落下去,心中反而思緒頗多:

  ‘他背後既然有人指點,也必然知道湖上的餘力不多,有所求也一定是能求到的東西,既然把大綱送來讓我看了,意思便已經很分明,必然有下一步的動作!’

  ‘這很有可能隻是他和他身後之人的第一步而已!靜待些時日,他恐怕會來湖上,即使不來,亦會透露出相關的消息。’

  ……

  大漠之上風沙滾滾,靈機隐晦,淡金色的大陣矗立在太虛裡,無形的影響着來往的修士。

  【相火求邪靈陣】立下,李氏派來的人卻不算多,整體還呈現出好些空曠之意——一來,李家在大湖上出身,底層修士修行水德居多,适合前來此大陣的修士到底不多,二來,李绛宗行事謹慎,并不草率安排人手,故而顯得空曠自由。

  金台中色彩彙聚,濃烈的靈機傾瀉而下,并且高處負手站了一位绛袍青年,遙遙地眺望着大漠,緘默不言。

  不知過了多久,便見着階前有人前來,容貌硬朗分明,有幾分剛強氣,正是族中的丹師南潭沉——如今已經築基中期了,乃是族中丹道修為最高的築基,管理諸位丹師,前來大漠煉丹。

  此人遺族出身,算得上為數不多的寒門,一向低調,難得有機會見到自家的紫府,在這真人前拜了,恭聲道:

  “禀真人,湖上來人了!”

  便見他身後跟着一女子,婦女打扮,一身修為極其濃厚,修行的是少見的『灴火』,已經築基後期,卻很年輕,李绛遷一見她,立刻挑眉,一邊遣了旁人下去,笑道:

  “見過叔母!”

  夏绶魚管理家中靈氣,能讓她親自前來此地的事情實在不多,青年幾乎是一眼就有了猜測,果然見着女子低聲道:

  “真人,南方的人回來了。”

  她一提袖子,取出一枚墨玉般的盒子,送到這位真人手中,正色道:

  “靈氣已成!”

  李绛遷面上有了笑意,将東西接過來,靈識一掃,便覺裡頭一片陽煞,金白交織,帶着股恢宏之氣,正是倚山城采來的【行日帝煞】!

  ‘南方送過來要些時日,倒是比我想的還要快!’

  他滿意點頭,将東西收進袖子裡,道:

  “勞煩了!”

  “不敢。”

  如今大漠陣法立下,夏绶魚修行灴火,前來此地很合适,李氏有叫她主政一方的想法,這些日子也忙得很,立刻拱手退下,隻留李绛遷在高台上立着。

  他負手踱了兩步,終于見到一片流光疾馳而來,銀燦燦地在大陣玄台上立穩,顯化出女子的身形,便松了口氣,上前道:

  “如何?”

  李阙宛喜憂參半,顯得心事重重,道:

  “功法已經拿到…隻是…有好些消息,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劉前輩何在?”

  聽她提劉長疊,李绛遷隐約有所察覺,道:

  “在湖上陪老人家。”

  兩人便疾馳而起,一路穿越湖泊,很快到了栀景山,又招呼了人去請劉長疊,李阙宛則數次躊躇,隻取出一玉簡、一玉瓶來,默然地放在桌面上。

  李绛遷靈識一落,這功法的名字便湧上腦海。

  《道乾齊一經》!

  ‘當世罕見的『齊金』功法!’

  他隻讀了這大綱,已經對接下來要發生的事了如指掌,也不需看那放在玉桌上的玉瓶——肯定是『齊金』功法的靈氣了。

  這青年眼底閃過一絲陰霾,可心底也有幾分情理之中的味道,道:

  “這是金一的旨意?”

  劉長疊對别人不好說,可對李阙宛是極好的,又是悉心指點,又是備下賀禮,這女子抱着這樣的消息回來,頗有幾分心如刀絞的感受,神色低落,答道:

  “落在他們嘴中,倒是他們的情意,可他家一向長袖善舞,到底是不是…也隻有他們才知道了!”

  青年眼中雖然有些陰郁,卻很果斷地搖頭:

  “如果隻是他們忌憚,不必行這種法子,拔一根汗毛也把劉前輩算計死了,何必這麼吃力不讨好?既然攤開了說,至少也含着七分真相。”

  等着這前輩飄搖來了山間,兄妹倆已經煮好了茶,劉長疊顯得心情很好,眉心中的銀色微微晃動,眼中飽含笑意,道:

  “阙宛回來了!”

  李阙宛壓抑着心中的情緒,客氣地道:

  “正是…方才從金羽回來,得了些消息,要與前輩商議…”

  “金羽?”

  劉長疊聽了這兩個字,已經醒悟過來,他心中對這些大道統充滿着深深的戒備和憎恨,面上的笑容漸漸收斂,有了變化,眼中流露出一點冷色來,道:

  “是要殺我…還是叫我自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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