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薄總,太太又跟人去約會了

第213章 他豈不是要疼死

  這段時間一直對沈晚瓷十分恭敬的陳栩,此刻卻十分硬氣的回道:“我是助理,不負責生活上的事,而且薄總這傷,又不是因為我才受的,我還有工作要忙,就先走了。

  陳栩說完就走了,開的還是薄荊舟的車。

  車子在兩人面前疾馳而過,薄荊舟看着沈晚瓷,神色淡淡:“你把我的司機氣走了。

  他擡手,手上的傷經過這段時間的沉澱,比之前看上去更駭人了,被扳手硬生生撕開的那塊皮也翻卷着耷拉在那裡,原本周圍的紅腫都成了淤青,凝固的血痂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裂開了,正往外滲着血,血珠沿着指尖滑落,滴在水泥地面上。

  光是看着他觸目驚心的傷口,都能想象出當時那人下手有多重,就這樣,還是被保镖踹了一腳才有的後果。

  要是薄荊舟沒有來,沒有及時握住她的手,保镖也沒有在扳手觸到皮膚時将人踹開,她的手傷的隻會比這更重。

  “滴滴。

  沈晚瓷打的車來了,她對了下車牌号,拉開車門坐進去,薄荊舟也跟着她上了車,她看了他一眼,不過并沒有将人趕下去。

  回到家,沈晚瓷拿出棉簽蘸了碘伏給他擦拭傷口,她本來是想直接帶他去診所包的,但這個點診所沒開門,醫院挂急診流程複雜不說還得排隊,索性就回來處理了。

  清理完傷口,沈晚瓷又将那塊翻卷着的皮用死皮剪一點點剪掉,由着它這樣,幹了後會很容易挂到傷口。

  這是個細緻活,需要盡量靠近沒脫離肉的皮膚剪,又不能剪到那部分,沈晚瓷靠得很近,溫熱的呼吸直直的落在薄荊舟的傷口上,因為緊張,她連唇角都感覺在用力繃着。

  寂靜的清晨,擡眼就能掃到頭的公寓,暖黃的燈光,女人身上若有似無的沐浴乳的清香,垂落在他手背上的發絲和清淺的呼吸,所有的一切加起來,形成了一幅讓人克制不住悸動的暧昧。

  薄荊舟的下颌就在她的頭頂上方,隻要一低頭,就能吻到她的唇……

  這個念頭一升起,就如同燃燒的烈火,怎麼也壓不下去,頃刻間就變成了燎原大火。

  他緩緩的低下頭,嗓音沙啞的喚了一聲:“晚瓷……”

  沈晚瓷正剪皮剪得認真,蓦然聽到他喊她,眼前的光亮又被遮擋住了,傷口擦了碘伏,本來連接處就顔色太相近不太好看,光線一暗,就更看不清了。

  她直接伸手将薄荊舟湊過來的腦袋推開,“你讓開,擋着光了,剪個皮有什麼好看的,還湊那麼近。

  血淋淋的都看得她都快惡心了。

  這話她沒說,人家好歹是為救她受的傷,就算是為了報恩,她也不能直言嫌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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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荊舟:“……”

  他冷着臉将被她托住的頭偏開,“不看着你,萬一你剪着剪着情緒上來了,直接把肉給我剪了,我豈不是要疼死。

  沈晚瓷冷笑,剛才沒這想法,現在有了,何止想剪他的肉,簡直想直接給他的心髒來兩剪子:“看來你還不是完全蠢的沒救,也知道自己之前對我的态度究竟有多惡劣,才會在我給你包紮傷口的時候生出這麼陰暗的想法。

  “我哪裡……”

  薄荊舟脫口而出便想問‘他哪裡對她不好了’,但仔細想想,好像的确沒有多好。

  于是他抿住了唇,将後半句咽了回去,半晌才道:“你倒是對我好,天天頓頓給我點外賣,生怕我活久了影響到你找第二春。

  沈晚瓷:“不然呢,我要在薄氏的茶水間裡搞個電磁爐,天天給你熬湯做飯?

  她和薄荊舟的隐婚全公司上下隻有陳栩知道,還是無意中發現的,就天天點外賣、打雜的工作都已經讓她被人诟病是走後門了,如果再親手做飯,恐怕全部人都要傳她和薄荊舟有私情了。

  薄荊舟沉默兩秒,就在沈晚瓷以為他又要諷刺自己時,他居然煞有介事的道:“也不是不可以。

  “……”

  他沒聽到沈晚瓷的回話,倒是聽到她窸窸窣窣翻藥袋子的聲音,“你在做什麼?

  “找找有沒有退燒的藥,你估計是傷口感染了。

  薄荊舟冷笑:“要不是睡過,真懷疑你是不是女人。

  她是女人不假,但估計所有的浪漫情懷都給了聶煜城,做愛心餐,寫情書,溫溫柔柔的叫那人‘煜城哥哥’,窮得連飯都吃不起了還要惦記着逢年過節送禮物,這種傻白甜的事,稍微性子強一點的女人都做不出來。

  “……你改行去給菜園噴糞吧,那才是适合你的工作,”沈晚瓷用力将紗布給他貼上,起身收拾桌上的一堆狼藉:“包紮好了,你可以走了,忌辣忌酒忌碰水,最好别用手。

  容易将傷口崩開,這些都是醫生的囑托,她隻是重複了一遍。

  薄荊舟公事公辦道:“我傷的是右手,什麼都不能做,總得有個人照顧吧?

  “你用左手啊。

  “不會,不熟練。

  這狗男人就是在故意找茬,沈晚瓷将藥塞給他,趕人的目的十分明确:“多練練就會了。

  “你先練個左撇子給我看看。

  “……”

  男人仰高下颌,性感的喉結上下滑動:“我要洗澡,過來給我脫衣服。

  說話時,還特意将自己被包成粽子的手舉到沈晚瓷面前,“好歹也是為了保護你才受的傷,沒讓你以身相許,幫忙脫個衣服,照顧一日三餐,當個司機這種瑣碎事總能做到吧?

  沈晚瓷這才發現薄荊舟還打着領帶,身上的西服也是正裝,筆挺得一絲不苟,應該是從公司或者某個宴會上直接過去的。

  淺色的襯衫上也濺上了幾滴血,之前她沒注意,一旦注意到了,就覺得那血迹格外的醒目。

  她滿身的刺和自認為已經堅硬得如鐵石般的心腸,瞬間軟下來。

  沈晚瓷走過去,擡手替他松了領帶,這種貼身的動作,手指不可避免的會觸碰到他的肌膚。

  男人的肌膚不粗糙,但也絕對沒有經常做護理的女人那般細膩柔軟,此刻一碰上,兩人的身體都同時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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