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玄葬雙手合十。
寶相莊嚴。
燈光在他黑黝黝的腦瓜子上反射出一輪光暈。
“這位施主,色不異空,空不異色,你着相了。”
“你煞筆吧?”戴勁博順手推搡了一下陳玄葬。
陳玄葬還是攔住去路不讓對方走。
戴勁博一把揪住陳玄葬的衣領,“你媽的,你這個臭和尚沒完了是嗎?老子睡你老婆了你這麼急?”
陳玄葬面色平靜,沖着戴勁博心平氣和道。
“施主,十惡冤家,十善厚友,安神得道,皆從善生,善為大铠,不畏刀兵,善為大船,可以渡水,有能守信,室内安和,福報自然,從善至善,非神授予也,今不複信者,以後轉付劇矣。”
戴勁博冷笑道,“你個老煞筆說啥呢?念經把腦子念傻了?”
說着話還拍了拍陳玄葬的腦袋發出啪啪啪的清脆響聲。
旁邊的圍觀衆人都是眉頭緊皺。
一個圍觀的大哥終于看不下去了怒聲呵斥道,“喂,你這個人怎麼回事?你他媽欺負人也不是這麼欺負人的吧?你就不怕遭報應嗎?”
戴勁博搖頭晃腦的笑道,“報應?那玩意兒誰信啊?老子這不是活得好好的嗎?這事兒老子又不是第一次幹了,到現在這不還是什麼事情都沒有嗎?”
一邊說話,戴勁博還摸了摸陳玄葬的光頭,“老東西,給老子把路讓開!”
陳玄葬雙手合十,還是那副不卑不亢的平靜模樣。
“施主,善惡追人,如影逐形,不可得離,罪福之人,亦皆如是,勿做狐疑,自堕惡道,罪福之事,谛信不迷,所在常安,佛語至誠,終不欺人!”
戴勁博雙手揪住陳玄葬的衣領,“你媽隔壁,老子給你臉了?你還沒完了是嗎?在這兒跟老子放屁還放上瘾了?”
圍觀衆人都是火冒三丈。
王悍夾着煙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旁邊的劉海柱似乎是想起來了一些什麼事情,攥着拳頭,轉身就要下去。
王悍掃了一眼,“去哪?”
劉海柱憤怒道,“下去,給那個人一點顔色瞧瞧!”
王悍叼着煙滿臉笑意的看着,“急啥,慢慢看。”
劉海柱咬着牙花子,“那個胖頭看着太慫了,那個和尚也太窩囊了,看着我窩火!”
王悍吃了口東西,下巴挑了挑,示意接着往下看就知道了。
劉海柱窩着火,繼續往下看着。
下面已經有人仗義執言了,“你這人怎麼回事?你他媽破壞别人家庭你還動手打人?人家這個大師在規勸你,你還辱罵人家?”
戴勁博嚣張笑道,“老子又沒睡你老婆你急啥?你再着急老子就去你家晃一圈,這年頭的和尚說的話你們也都信,誰知道這種和尚都是些啥東西呢,都是假和尚,他們說話就是放屁。”
說話的時候,戴勁博手還拍了拍陳玄葬的胸膛。
陳玄葬臉上逐漸湧起來一個笑容。
“施主!善惡報應,福禍相承,身自當之,無可代者。”
戴勁博狠狠的推搡了一把陳玄葬,“報你媽的應!傻逼玩意兒!給老子滾!”
圍觀衆人皆是義憤填膺,劉海柱咬着牙,攥着拳頭,就要下去的時候。
陳玄葬雙手合十。
“阿彌陀佛!”
宣了個佛号,聲音洪亮,宛如洪鐘大呂。
嗆啷一聲。
陳玄葬直接拔出刻着以德服人的戒刀,一刀就給戴勁博砍翻在地。
“我囸尼瑪的給你臉了是嗎?非得讓貧僧給你點佛光看看是嗎?貧僧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佛法的厚重!泥馬勒戈壁的,給你說好話你是一句聽不進去,非要給你說點你愛聽的是嗎?草泥馬的賤骨頭!”
說一句話就在戴勁博身上砍一刀。
刀刀避開要害,但是刀刀都能夠讓戴勁博痛不欲生。
圍觀的所有人當時都看傻了。
剛才還慈眉善目勸人向善的得道高僧下一秒直接變成了怒目金剛。
戴勁博當場被砍成了血葫蘆。
趴在地上大喊大叫。
陳玄葬一腳踩在了戴勁博的臉上,直接給戴勁博滿嘴的牙齒都給踩碎了,“泥馬勒戈壁的,非得跟貧僧嘴賤,貧僧給你臉了?非得看看花兒為什麼這樣紅?草泥馬的!”
剛才還準備下去的劉海柱人都看傻了。
顯然是沒想到這個大和尚竟然還有這種騷操作。
戴勁博在地上滾來滾去求救。
圍觀的一幫人愣是沒有一個人幫他的。
有人甚至是讓去把監控關了,大家也都默契的收了手機不錄像了。
剛才那個女人哆哆嗦嗦的掏出來手機要打電話。
陳玄葬一腳踹在了戴勁博褲裆,回身一刀就給女人手機砍了個稀巴爛,對着女人也是兩刀。
“你也不是個好東西!”
瘋狂的砍了一陣刀之後。
陳玄葬回過頭看向了地上的金大發。
“哭!哭你媽什麼哭!廢物東西!”
金大發噎住了。
眼巴巴的看着陳玄葬。
陳玄葬對着那對狗男女再度狠狠的踹了幾腳。
沖洗了一下戒刀。
雙手合十沖着戴勁博道,“施主,貧僧剛才與你講的道理可曾聽進去了?”
戴勁博神色痛苦,眼看陳玄葬還要把刀以德服人,連忙掙紮着跪在地上,“大師我錯了,我真的知錯了。”
陳玄葬雙手合十,非常滿意道,“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你呢?”
那個女人也跪在地上,吓尿了都,哆哆嗦嗦道,“大師,我也知道錯了!”
陳玄葬整理了一下衣服。
轉身朝着遠處走去。
王悍把煙頭摁進煙灰缸。
拍了拍還在懵逼之中的劉海柱。
“走!”
劉海柱追了上去。
“少東家,那個和尚你認識?”
“算下來是我半個師兄。”
劉海柱愣愣的看着王悍,果真是人以類聚物以群分。
都是曠世大奇葩啊。
付了賬,出了門。
劉海柱開車。
王悍讓稍微開慢點。
随後和初六易容變成了原來的樣子。
車子在沒人的地方追上了陳玄葬。
摁了一下喇叭。
陳玄葬回過頭。
車門拉開,二人四目相視。
陳玄葬愣了一下,随後沖着王悍笑道。
“王悍?還真是有緣呐!”
“陳哥,上車。”
陳玄葬也不矯情,直接上了車。
“聽說這段時間江湖中對你的追殺浪潮一層接着一層,你竟然還在這個時間段回了國。”
王悍笑道,“都是小問題,陳哥你還在雲遊四方?”
“對。”
陳玄葬在他鄉遇故知,看到王悍也很開心。
“陳哥,你雲遊四方沒帶手機嗎?”
“沒帶。”陳玄葬從王悍手中接過來水喝了一口,“我前些日子,見到了一些江湖中人,他們說搞了一個鎮魔大會,是專門針對你的,後來我聽有江湖中人分析,他們還搞出來了一個什麼藏寶地,為的就是吸引你過去,這幫歹人心思歹毒又缜密,他們設的圈套不得不防,你得時時刻刻注意安全。”
王悍笑道。
“說到這兒,我來找你有個東西要送給你。”
說着話王悍拿出一串挂珠遞了過來。
“這是什麼?”
“鎮魔大會放在藏寶地的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