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悍被手機震動聲吵醒。
拿起手機一看新消息。
“我懷孕了!”
四個大字映入眼簾。
王悍恍惚過後又是一陣興奮。
當即回了個消息過去。
“又回到最初的起點,還是原來的味道,好,那麼好,既然是原來的味道,那麼,原神啟動!”
“正經點,中午回家吃飯?”蘇祈的消息發了過來。
“好,我騎着我心愛的小電動去公司接你!”
“我已經在去接你的路上了!”
“我說蘇總,您都來接我了,還問我回不回家吃飯?”
“問一下是客氣,去接你是命令,有問題嗎小王?”
“蘇總說的都對!”
王悍從床上跳了下來,把餓美了工服搭在一邊,點了根紅塔山,又給另外兩個一起的外賣員發了煙。
“看啥呢駝子?”王悍擰開礦泉水喝了一口。
一個呲牙樂的外賣員拿着手機笑道,“看小說呢悍哥。”
“啥小說啊看這麼入迷,站長讓你去接單你都不去!”
“一個大佬閑的沒事幹跑去當外賣員,然後跟一個千金小姐結了婚的小說!”
旁邊一個胖子叼着煙,“悍哥,你不知道,這小子天天看,那特麼小說都是忽悠人逗人開心的,也就這種人當真了,還特麼做夢被千金小姐追求,你說這不是傻der是什麼?你說是吧悍哥?”
“還是胖兒清醒!”
駝子歪着嘴喝了口冰紅茶,“夢想還是要有的,我們村兒就有一個當保安被富婆看上的!那天天開賓利!”
胖子憋着嘴嫌棄的晃着腦袋,“一點沒自我認知,就幾把知道做夢,人與人之間的階層在那裡擺着,階級壁壘已經成型,而且這個壁壘隻能越來越厚,下層的一輩子隻能當下層,想要去上層别逗了,你個外賣員能被千金小姐看上?你要是能成功,我還能娶到寡姐呢!還人家上層的會跑來這裡幹外賣?那些大人物,隻是有錢人家又不是有病跑來這裡送外賣,你說是吧悍哥?”
王悍吐出一圈圈煙圈兒,“也不一定吧!”
胖子咂吧了一下嘴,“悍哥,你怎麼也這樣了,說句實話,哥們兒可能跟你們年紀差不多,但我經曆的事情比你們經曆的事情要多的多,我說的話那都是經過社會拷打之後的至理名言,不要做任何不切實際的夢,你說是吧悍哥?”
王悍叼着煙笑道,“話也沒必要說死,這個世界就是個巨大的草台班子,小說裡面你要是寫的沒邏輯,那肯定有噴子啊懂哥之類的噴你,但現實很多事情沒有邏輯,你不能以偏概全不是。”
胖子鄙夷的撇了撇嘴,“沒辦法跟你們這種思想很撈的說,聽不進去,沒救咯你們這種人!還什麼現實沒邏輯,營銷号看多了就這樣一點都不清醒,沒有一丁點自己的認知,悍哥,我還以為你有救呢,沒想到你和駝子都一樣!”
正說話的空擋。
門外停着一輛車,胖子伸脖子一看當即驚呼道,“卧槽!阿斯頓馬丁!”
看小說的駝子也沒忍住看了過去。
緊接着從車上走下來了一個冷豔高挑的漂亮女人,長發披肩,穿着風衣,進來後目光轉動。
胖子看到女人的時候驚為天人,那些什麼女星之流在眼前的女人面前都撈爆了,女星的長相能改造出來,但氣質這個東西可不是說有就有的。
駝子也張着嘴,小聲嘀咕,“卧槽,真特麼好看啊!”
“您找誰?”胖子不由自主的彎着腰詢問道。
女人沖着王悍招手,“老公,大姐飯做好了!讓快點回家!”
王悍站了起來,把煙掐了,拍了一把駝子肩膀,“走了!”
走到門口後王悍回過頭,看着已經驚掉下巴的兩個人笑道,“過幾天,我倆辦婚禮,哥兒幾個要有時間,賞個臉!”
開門讓蘇祈坐在副駕,王悍上了車一腳油門遠去。
胖子和駝子對視一眼。
駝子看了眼手機上的小說,又看了眼遠去的王悍。
“不是...啊?我看是一樂兒,悍哥玩兒真的?”
胖子回過神,“駝子,你看的什麼小說?推給我?”
“别,太撈了,你這種人太清醒了,看不了!”
胖子立馬道,“别,我收回我剛才的話,趁年輕我得學!”
車子緩緩停了下來。
王悍跳下車,給蘇祈打開車門,“蘇總請!”
“包!”
王悍拿着包包,“好的蘇總!”
蘇祈笑着挽住王悍的胳膊,“演上瘾了你還!”
王悍摸了摸蘇祈的肚子,“哥們兒的槍法就是準啊!唉?我擦?雙胞胎?”
蘇祈笑道,“開不開心?”
“巨特麼開心!”
進門之後,一大家子都在,房間裡還放着不少結婚準備的東西。
大姐招呼一大幫子人坐在一起吃飯,商量接下來婚禮的具體事情。
“老九,你結婚的時候,江湖中那些門派家族掌門人可能都要來!”大姐坐了下來道。
西門豆豆吃了口東西,“大姐,不是可能,統計了一下!是的确都要來!還有國外的那些财團,家族,都來了,還有軍部的那幾位老前輩也都來!我九哥還邀請了一些普通人!”
“這麼多人,要分開辦幾次嗎?”
王悍喝了口湯,“别,直接來個大雜燴,所有人齊聚一堂,到時候也别把人分什麼三六九等,咱家不興那些東西,合理的給安排一下位置,讓一些社會資源相對稀缺的安排在社會資源相對豐富的跟前,如果能提攜就提攜一把,也算是給他們送條路,他們能抓住就抓,抓不住也無所謂,但來者都是客,不要怠慢了人家!”
西門豆豆點了點頭,“這倒也是,那些主動來的暫且不論,但邀請過的人裡面,九哥的這些朋友也都沒那麼多勢利眼,的确能給那些相對普通的人提供一些資源,我去安排。”
“四姐呢?又不來?”牧謠吃東西的之後扭頭詢問道。
“說她的項目到關鍵階段了,這段時間吃住都在實驗室。”
西門豆豆吃了口東西敬佩道,“這種學霸真的是沒法兒比啊,小的時候她能堅持每天四點多點爬起來看書學習,現在還是這麼卷,這種人在學術界不當扛把子誰來當!”
王悍吃東西的動作停了下來,“我再宣布個好事兒啊!蘇祈懷孕了!”
“啊?懷了?”
“雙胞胎!”
“還雙胞胎?這次準備用幾年生?”
“生長安用了那麼久,這次雙胞胎,那不得兩倍時長!”
王悍揪了揪牧謠耳朵,就不能說點好的。
牧謠聽到這個,啃着排骨道,“說到懷孕!咣子哥之前從藥佬這裡要了幾副藥,讓她那個六十歲小嬌妻懷孕了!”
“真的假的?”
藥佬點了點頭,“咣子還卸任了盜門龍首的位置,金盆洗手不幹了,說是給自己的孩子積德!”
“那小子也不差錢,幾個億的身家肯定是有的,他老丈人齊家也不差錢,在盜門諸多龍首裡面,這小子倒也算得上是平穩着陸。”
牧謠啃着骨頭眉飛色舞道,“我還聽到個八卦,風滿樓前輩,前段時間網戀奔現還成功了,你們猜風老的女朋友是誰?”
“是誰?”
“咣子哥老婆的表妹!”
“嚯!真的假的?”
牧謠講八卦那叫一個興奮,“我問過咣子哥了,是真的,咣子哥也很無奈!還有個事兒,懸道司的呂鑒老前輩前些日子醒了,這個老鹹魚是真舒服,之前第一次大戰昏倒之後,真正的大決戰結束了醒了,醒來就去跳廣場舞了!”
一頓飯吃完之後,大姐就去了麻将館,其他人該忙的忙,該玩的晚。
王悍陪着蘇祈去試了一下婚紗。
看着蘇祈穿着婚紗的樣子,王悍不由得會心一笑。
本來請了司儀,結果唐元基這個老登主動跑來給王悍和蘇祈婚禮當司儀。
把流程過了一遍。
王悍和蘇祈并排坐在一起,蘇祈道,“我給姜唐也發了請柬。”
“挺大度啊蘇總!”
蘇祈看着自己手指上的戒指,“都是成年人了,沒必要那麼小孩子氣,不過說句實話,如果我是男的,我也會喜歡姜唐,漂亮,胸大,性格好,還講義氣,很少有男的會不喜歡她吧!”
王悍身體往後靠了靠,“有些人愛吃折耳根愛的死去活來,有些人卻一點都吃不下去,并不是說折耳根哪裡不好,get不到那個點,即便是強行喂進嘴裡,遲早會吐出來的。”
蘇祈擡起手和王悍十指相扣,“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兩人沉默片刻的功夫,唐元基湊了過來,踢了一腳王悍的椅子腿,“小子,你這邊的家長到時候安排你們十佬會的那幾位老家夥了!”
“沒問題!”
“流程也都給你倆說了,還有個事,你姥爺那邊說了,讓你婚禮舉辦之前再去給去給你父親母親上個墳!”
“知道了。”
“怎麼樣,我給你當司儀,是不是穩賺不虧?”唐元基歪嘴喝了口茶壺裡的雞湯。
“老唐,你該不會是不想随份子了吧?”
“滾滾滾!”
轉眼到了婚禮的日子。
婚禮前,王悍去給自己的父母上了個墳。
又帶着姥爺一家來了江甯市這邊。
婚禮現場是專門買下來的一座莊園。
駝子和胖子兩個人騎着電動車,駝子問道,“胖子,悍哥的婚禮你去不去?”
看小說的胖子擡起頭,“站長不是也被邀請了嗎,他去不去,你在群裡問一下?”
“站長說他去,畢竟他之前煤氣中毒,是悍哥救了他一命!”
“其他人呢?”
“都說去。”
胖子問道,“你去不去?”
駝子立馬道,“我肯定去啊,我之前摔了,那兩天動不了,悍哥把我送去醫院的,醫藥費都是他給我墊的!後來我給他還錢他都沒要!你媽之前做手術,不都是悍哥找親戚聯系的好大夫嗎?”
胖子愁眉苦臉道,“我這不是糾結呢嘛!”
“你糾結個幾把!這有啥糾結的?舍不得那點份子錢?”
“不是舍不得份子錢,主要是悍哥被特麼包養了,你說咱們這些個送外賣的去了,包養悍哥的那家人到時候怎麼說悍哥,那要是悍嫂以後和悍哥吵架,翻舊賬,說悍哥婚禮的時候帶了一幫送外賣的進去,悍哥還要不要面子了?”
駝子愣住了,“我問問站長!”
幾秒後,胖子再度問道,“站長咋說?”
“站長說讓你别幾把腦補了,悍哥的人品在那裡擺着,還需要懷疑嗎?你覺得悍哥就算是被包養,那一般女人悍哥能看得上嗎?”
“這倒也是,走吧!哦,你們份子都随多少?”
“五百!”
“走吧!”
換了衣服,兩人和其他人彙合,打車朝着那邊過去了。
到地方後,胖子左右一看,“媽的,被包養就是好啊,我還是第一次知道江甯市有這麼豪華的莊園!這一排排全都是豪車啊!我靠,那邊還有直升機!”
幾人看着王悍和蘇祈的立牌,“悍哥長得确實帥,也難怪能被看到。”
“别幾把廢話,快進去,婚禮應該快要開始了!”
随份子的時候,胖子伸脖子往裡面看了眼,“這有錢人看着好像也一般啊,我剛看到好像還有随一百的!”
“有錢人也有窮親戚嘛不是,這很正常!”
胖子上前豪氣的掃了二維碼轉賬,“張志強,随五百!”
負責記禮金的洛長歌刷刷刷的寫了名字和禮金。
後面人也跟着随份子的時候,胖子疑惑道,“哥們兒,為啥别人下面有這個波浪号?我們沒有?”
洛長歌看了眼笑着解釋道,“這不是波浪号,這是萬字!”
幾人眼珠子一瞪,目光一掃,不由得面面相觑。
卧尼瑪!
怪不得剛看到有人最少的随了一百,原來是一百萬啊!
看了眼其他人的,幾乎本子上都是八八八,六六六之類的吉祥數字。
幾人懵逼的功夫,擠過來了一個脖子上帶着大金鍊子的青年,“你們是我九哥的同事吧?”
“啊?哦,是!”
“這邊這邊!我九哥有點忙,專門讓我來接待你們!”西門豆豆胸前綁着一朵大紅花,帶着幾個人朝着一桌走去。
幾人進了婚禮現場之後,發現擺了近千桌,幾乎是一眼望不到頭。
而且人特麼都坐滿了。
人聲鼎沸,場面好不壯觀。
幾人落座之後,西門豆豆打了個招呼又去安排其他人了。
“卧槽,這麼多人,看着都不是普通人啊!”駝子環顧四周。
“怎麼還有這麼多的外國人呢!”
駝子忽然指着一個方向,“我靠,你們看那邊,我看到好幾輛車挂着軍部的車牌!”
“你沒看錯,那邊就有軍部的人,你看坐着的那幾位,我靠,一看就是手握大權的人啊!”
“媽的,悍哥命真好啊,這富婆是真有實力啊,悍哥現在這是...國服龍婿天花闆了啊!”
“誰說不是呢?”
幾人落座之後,胖子嘀咕道,“看樣子這是把咱們這些社會底層安排到了一桌啊!”
“也不怪悍哥,畢竟悍哥一個上門女婿也沒啥實權!任人擺布,咱們來這裡一來是給悍哥送祝福,二來也算是見見世面了!”
“也是!”
正說話的時候,西門豆豆又帶了幾個人過來,為首的是個女人。
入座之後,女人沖着幾個人點了點頭。
“大家好!”
“你好你好!”胖子幾人點頭回應。
看了眼女人,胖子詢問道,“你們也是男方這邊的?”
女人笑了笑,“對!”
“悍哥命挺好的啊,給這麼有錢的人當贅婿!”
“啊?悍哥入贅了?”
“你不知道啊?你是悍哥的親戚還是?”
女人道,“我是悍哥的下屬,天啟遊戲公司的董事長熊妙音。”
“下屬?”
熊妙音疑惑道,“你們是?”
“我們是和悍哥一起跑外賣的!”
“哈?悍哥又去體驗生活了?”
這話讓胖子幾人都愣住了。
“你是悍哥的下屬?”
駝子坐在一邊拿着手機查了一下天啟遊戲的董事長,查了之後發現還真是眼前的女人,當即驚的瞪大了眼。
熊妙音點點頭,“是!”
“我去,悍哥是你們這麼大的公司老闆?”
熊妙音無奈笑道,“我們公司隻是悍哥商業版圖上的一小塊,悍哥旗下的産業遍布全球,我們公司走上正軌之後他這個老闆就沒怎麼露過面!”
胖子默默掏出手機打開了駝子推薦給他的那本小說。
駝子看了眼,“你幹嘛?”
“我他媽的逐幀學習!”
幾人看到熊妙音這麼大的老闆剛開始還有點局促,後面逐漸發現這個大老闆也沒有想象中的那樣難打交道,大家聊的都很愉快。
不多時西門豆豆又帶來了幾個人過來。
各自介紹了之後,胖子幾人發現新來的幾人也不是什麼普通之人,對他們而言都是大佬!
這些人說話和普通人似乎是沒什麼兩樣,經過一番交流之後,在場的胖子幾人發現,同一桌的這幾個老闆和他們每個人各自感興趣的行業都能找到相對應的老闆,似乎這都是經過巧妙安排過的。
幾人也有心思活泛的,自然是知道,王悍這是讓人可以安排給他們給了條路。
客人逐漸來齊。
唐元基今兒也穿得很喜慶在台上當司儀。
随着吉時已到。
唐元基唱了聲婚禮開始。
大門打開,蘇祈在萬衆矚目之中走了出來。
雖然很多人都見過蘇祈。
但從蘇祈走出來的那一刻,很多人都還是感受到了驚豔。
今日的王悍也異常耀眼。
和平日裡懶散的狀态判若兩人。
二人站在一起,許多人腦海之中不由得閃過天造地設的字句來,實在是想不到有比他們彼此更适合對方的存在。
随着婚禮進行。
進行到了雙方家中長輩出場。
蘇玄機與顧三娘率先代表女方家長上台。
緊接着,大家看向了男方入場的方向。
鴉佬,刀佬,清佬,财佬,丐佬,藥佬幾人上台。
唐元基拿着話筒就要繼續的時候确被财佬擡起手打斷。
王悍回過頭看向了台下。
面色有些蒼白的葉清秋坐在下方。
沖着王悍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葉清秋說了給王悍送禮物,但不允許王悍去感知,今天要給王悍一個禮物。
啪啪啪啪!
禮花筒擰開。
入場的地方。
一道熟悉身影從裡面緩緩走出。
王悍怔了怔,朝着入口的方向看去。
下方抱着攝影機錄像的牧謠忽然看向了那道身影。
“爸!”牧謠驚叫一聲。
獸佬面帶微笑微微欠身。
後面還跟着一道身影。
一個長頭發憂郁老帥哥,一出場哈哈大笑一聲,操着一口大茬子味兒沖着下方抱拳,“歡迎歡迎,歡迎各位來捧我家老九的場!”
後面還跟着一個胖乎乎的和藹老人,推了一把走在前面的東北佬,“頂雷個肺啊!走快點!”
随着幾人的出場。
場中許多江湖中人紛紛站了起來。
驚詫不已的看着這幾位。
沒想到這幾位竟然還沒死。
王悍怔怔地的看着幾人,随後又盯着入口的方向,眼神期待。
“九哥,看這邊!”
下方傳來西門豆豆的聲音。
王悍回過頭。
看到一張桌子旁邊。
坐着兩道熟悉的身影。
一個白毛,一個黃毛。
兩人都是沖着王悍咧嘴笑。
王悍怔了怔,餘光一掃,又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轉過頭朝着幾個舅舅的方向看去。
就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坐在那裡,和藹慈祥的沖着王悍笑。
大舅端木明仁!
王悍咧嘴笑了出來。
又期待的看向了入口的方向。
所有人也都看向了入口的方向。
等待着十佬會的那位壓軸人物出場。
可登了足足十幾秒。
所有人都伸着脖子看了過去。
王悍回過頭看向了葉清秋。
葉清秋抿着嘴,強忍着淚水,沖着王悍搖了搖頭。
王悍垂眸片刻後,蘇祈攥着王悍的手。
王悍反手握着蘇祈的手,沖着唐元基道,“老唐,繼續!”
本來還伸着脖子,等着入口處出現奇迹的唐元基聽到這話之後,也明白了王悍這話的言外之意是什麼。
唐元基趕忙将氣氛拉了回來。
下方的那些來賓也有許多人覺察到了王悍和葉清秋之間的眼神交流。
也都相繼明白了今天那位十佬會的主心骨不會出現了。
婚禮繼續。
十佬會而今隻存九佬。
九位大佬并坐一排。
氣勢雄渾。
來賓無不感歎,十佬會現如今即便是那位主心骨不在了,年輕一代已經可以出來挑大梁了,十佬會隻會比以前更加強。
更何況十佬會新一代會長已經是戰力天花闆了,強無敵的恐怖存在。
一切流程搞定之後,王悍和蘇祈并排挨個兒桌的答謝。
聶臨淵拍了拍王悍的肩膀,眼神之中說不盡的滿意。
給同桌的幾位統帥敬了酒之後,王悍又去了上古八族這邊,一個照面就和姬玄互相掏了一把裆,給上古八族的一大幫子人敬酒之後,又繞到了山河盟這邊。
魚太一為首的山河盟衆位太保紛紛起身和王悍喝了酒。
“大爺!敬您一杯!”王悍舉杯。
魚太一打趣道,“别,你小子現在可是我領導了!”
“您老就别擡舉我了!”
之後又和各大組織之間的話事人喝了酒,轉過頭繞到了國外來的那些财團大家族的話事人桌上,跟衆人一一敬酒。
來賓實在是太多,但王悍是一一敬了下來。
之後又快要繞到了胖子駝子幾人這一桌。
王悍沖着衆人舉起酒杯,“感謝哥兒幾個賞臉!”
幾人紛紛說了些吉祥話,這會兒看着王悍的眼神充滿了感激,就剛才坐着的這一會兒,幾人毛遂自薦,向各自有意向的大老闆表明心意想要去各位大老闆手底下從事,幾個老闆看到能來參加王悍婚禮的人,也都沒多想就答應了。
王悍目光一轉看到了熊妙音,“你是?”
熊妙音無奈道,“悍哥,是我,小熊,熊妙音!”
王悍彈了一下熊妙音的腦門,當初剛見到熊妙音的時候還是個假小子,現在已經成了一個很有氣質的女強人了。
“怎麼能把我的熊總忘了呢!”
二人碰杯喝了酒,王悍指着遠處的幾個外國人,“等會兒你再去那邊一趟,那邊那個絡腮胡,就那個喝了點酒就跟人勾肩搭背管人叫爸爸牛逼的那個外國佬,他家在國外也是開遊戲公司的,我跟他剛才談過了,你等會兒過去跟他詳談,現在正是文化輸出的關鍵時期,遊戲闆塊也要加大進度。”
“明白!”
“你手底下是不是又開了個網絡小說的網站?”
“對。”
“這是駝子,打小就看小說,寫的小說我也看過,拉到你網站給培養培養!有資源之類的給推一推!”
熊妙音點頭,這半天也算是看出了端倪,王悍這是給這幾個一起送過外賣的前同事牽線搭橋,随手的一個善舉可能改變在場這些人的一生,“知道了悍哥!”
駝子激動的端着酒杯,手都在抖。
“悍哥!”
王悍歪嘴笑道,“叫特麼什麼悍哥,叫龍王!”
駝子笑道,“謝謝悍哥!哦不,龍王哥!”
拍了拍幾個人的肩膀。
王悍又去了其他桌子。
姜唐和雷小花幾個人坐在一起,看到王悍過來,幾人紛紛站了起來。
“哎吆我滴阿姜喲!你這是腫麼了?”王悍看着比以前胖了一點的姜唐,有點嬰兒肥,看起來比以前多了幾分可愛。
姜唐疑惑道,“什麼怎麼了?”
“你這是腫了麼?”
姜唐零幀起手朝着王悍肚子就是一拳,“給老子滾!”
王悍咧嘴和幾個人喝了一杯。
挨個兒桌子敬酒下來,都已經下午五點多了,好在王悍運功散了酒勁,十佬會還有端木家的人都端着酒杯跟來賓敬酒。
這會兒全場熱鬧非凡,許多人趁這個機會湊在一起玩鬧。
王悍帶着蘇祈回到了十佬會的陣營。
和東北佬幾人來了個熊抱。
随後又抱起來大舅轉了一圈兒。
大舅拍打着王悍的後背,“小癟犢子,把我放下來,這老多人,奪丢人呐!”
王悍咧嘴笑,捏着幾個人的老臉,确認的的确确是幾個人。
轉過頭又看向了黃妄和諸葛絕羅。
黃妄摟着芮小夢,“老九,要不我給你講個笑話,你驗一下真僞!唉?老九,我編了個特别好笑的段子!今天人這麼多,我上台演給大家好不好?”
饒如霜一巴掌呼了過去,“别逼我在這麼大喜的日子抽你!”
黃妄撓着頭,“姐,你已經抽了!”
說話間,幾人紛紛回過頭看向了葉清秋的方向。
發現葉清秋的位置空空如也。
“四姐呢?”
“剛好像出去了!”
每個人這會兒都有一個共同的疑問萦繞心頭想要問葉清秋。
王悍放下酒杯,“我去看看四姐!”
從婚禮現場出去的時候,王悍看到葉清秋站在遠處正在跟言素素說些什麼。
言素素聽完後落寞離開。
和王悍打了個照面的時候,王悍打招呼都有些遲鈍。
王悍拍了拍言素素的肩膀,“素姐,沒事吧!”
言素素失魂落魄的搖了搖頭,沖着王悍擠出來一個笑容,“沒事兒悍子,來大姨媽了!女人嘛,來大姨媽都會情緒不穩定!”
看着言素素離去,言素素的背罕見的有些駝,還差點撞到了人,整個人像是丢了魂兒一樣。
葉清秋甩了甩打火機點煙。
幾次三番都沒有打着火。
吧嗒!
火苗亮了起來。
王悍把打火機遞了過去。
葉清秋點燃煙猛地吸了一口。
濃白的煙霧從口中噴吐而出,葉清秋裹了裹衣服,趴在了欄杆上,揉了揉太陽穴。
“姐,幸苦了!”王悍摟着葉清秋。
葉清秋回過身看着王悍,腦袋頂着王悍的胸膛,幾秒後,身體微微顫抖,整個人失聲哭了出來,像是繃了多日的弦兒終于在今天徹底斷開,所有積壓的情緒開閘洩洪般傾瀉而出。
“老九,沒有把師父複活!我沒有把師父複活!”
葉清秋将還在燃燒的煙頭攥在手中,任由煙頭燙着手掌心。
王悍抱着葉清秋,輕輕拍打着葉清秋的後背,“姐,這都不怪你!所有人都看到了我解決了危機,可是這場戰鬥若是沒有你,根本就赢不了,你為了這場勝利也做出了很多貢獻!”
說着話,王悍掰開葉清秋的手,将煙頭取了出來。
也難怪這段時間葉清秋的煙不離手,整個人壓力那麼大,看起來那麼疲憊,身上背負着的太多了。
葉清秋嚎啕大哭,“可我沒把師父複活,他生前念叨過不止一次想要看你和蘇祈舉辦婚禮!他還說想要給你帶孩子呢,我沒做到!”
饒如霜也從裡面走了出來,輕輕拍了拍葉清秋的後背,“老四,别哭了,今天老九結婚!而且你已經做得足夠好了!”
葉清秋抹了把淚,呵氣的時候聲音都有點顫抖。
“老九,我知道你有很多想要問的,你等我理一下思緒再跟你說!”
葉清秋在兜裡摸了摸,掏出來了一盒煙。
重新點了一根。
“你還記得胡蝶嗎?”
王悍愣了一下。
“蘇祈的那個雙胞胎妹妹?”
葉清秋搖了搖頭,“不是雙胞胎,是人造出來的,在藏地之眼,用血皇的純正血脈,也就是蘇祈體内的該隐左手,其中的秘密就是生命奧義!隻不過血皇的血隻是一個引子,我用的引子,就是你兒子小長安的血,這也是為什麼這個小家夥這樣怕我的原因所在。
你那個妹妹旱魃嚴格來說,算是魇的一種,而且還是非常成熟的魇,她的體内能夠提取出來一種物質,而這種物質也是締造一個胡蝶出來的關鍵!
但這一切還需要一個載體,之前兩個黃肥鼠的事情你應該還記得吧,老五老七去南極也是為了這個事情,他們在南極找到了一種東西,那種東西能夠将一個人的肉身複制出來,隻不過複制出來的肉身隻能在極寒條件之下存活,在人類正常适應環境之中活不了太久,但這種載體加上長安的血以及從你妹妹旱魃那裡提取出來的一種物質,再加上需要複活那人的骨髓,就可以複制出來一個鮮活的人。
這個複制出來的鮮活的人和原主可以保持一模一樣,完完全全可以當一個分身。
如果想要保存那個人的記憶,你應該能猜到,那就是元心!
正常情況下,元心托生之後,記憶殘缺,隻能随着年紀增長,一點一點的恢複,有些元心托生夭折的可能性還很大。
但用重塑肉身的情況之下,不會出現那種情況。
老頭子其實有不止一顆元心,我想你之前從楊衍楊殿主那裡聽說過了,他的元心一顆練廢了,就會去練另外一顆,老頭子有兩顆元心,一顆送給你了,一顆為了在黑天帝尊面前瞞天過海的時候用過了,所以老頭子沒有托生的可能了,他能活的唯一希望就在我這裡!
但...”
葉清秋再度呵了口氣,猛地嘬了口煙,“我還留了樣本,你們放心,我會用盡畢生所學,想方設法的複活師父的!”
王悍沉默片刻之後,“那...那嬴洛呢姐?他還有的救嗎?”
葉清秋搖了搖頭,“嬴洛不一樣,嬴洛是無垢者,無垢者很奇怪,無法複制,我也嘗試過無數次,最終還是無法複制。”
王悍沉默了,也明白了為什麼剛才言素素會那樣的失魂落魄了。
饒如霜摟着葉清秋,“好了,老四,今天老九結婚,都開心點!老九,你快點回去,今天是你的主場,你出來這麼久了都!我陪着你四姐!”
“好!”
王悍重新返回了婚禮現場。
這會兒整個現場熱鬧異常。
大劫難已經過去了幾個月。
很多人的情緒之前還很低落,現在正好趁着這個喜慶的節日,大家也算是找到了一個宣洩口。
王悍重新回到了十佬會的陣營。
“怎麼了老九?”
“沒事兒,咱們都陪陪客人吧!”
王悍帶着蘇祈又去了姥爺那邊。
這一次坐在姥爺端木季康旁邊的還有一個慈眉善目的尼姑。
眼前的這個尼姑王悍還見過一次。
很久之前背太叔藏電帶着去青牛宮的時候,曾經在火車上見過一次。
沒想到又在這裡見到了。
這是王悍的親姥姥。
原本清修的老太太,恰逢這一次王悍大婚,老太太還是來了。
熱鬧一直持續到了晚上十二點鐘。
有些還沒有玩盡興的,王悍把江甯所有的娛樂場所都包圓了,這些人去了隻管消費,到時候王悍買單。
婚禮之後,每個人的伴手禮是今天在現場給每個人拍的照片,照片的相框全都是純金打造的。
除了軍部的這些紀律嚴明的都提前離場以外。
其他人絕大多數都留了下來。
畢竟相聚一次不容易。
王悍吃了口東西。
唐元基也坐在旁邊,兩個人一起吃着東西。
王悍給唐元基遞過去了一個禮盒,“送你的老唐!算是您老今天給我當司儀的禮物!”
唐元基打開之後,“嚯!茶壺?質地不錯啊!做工也很牛啊!哪買的?”
“我自個兒做的!你想買也買不着,以後拿出去還能跟人吹個牛逼!”
唐元基嘿嘿笑,“謝了啊!”
吃了口東西,同桌的坐着幾個山河盟的人,唐元基抹了把嘴,“媽的,誰能想到,當初那個頂着項風臉初入隐世江湖的毛頭小子,現在已經成了江湖中天花闆的存在了!當時可是人人喊打的程度啊!再看現在,好家夥,結個婚,整個江湖都來慶祝!這要是放在以前,說出去誰能信?”
馮仁貴也笑道,“誰說不是呢,想當初,我和辛家那幫人還追殺過小太保,當時雖然我是卧底,可特麼好懸沒給我氣死。”
耿哲軒接過話茬道,“要說這小子最不當人的時候,還是用項風那個二傻子的臉去勾搭喬逢春的那個閨女,好家夥,當時我就覺得這小子以後肯定能特麼成大事!”
唐元基喝了口湯,“屁,這小子他媽的,我摟着我老婆講故事的時候,他他媽躲在我床底下,我給我老婆講故事,床底下的人來了句後來呢,媽的,搞得我好幾天都沒有好好睡過好覺!”
大舅端木明仁道,“那你要這麼說,咱倆可就有共同話題了!我外甥這個小癟犢子,那可是沒少折騰我!”
王悍叼着煙,“各位,說話得講良心啊!雖然我做的有點過分,難道你們就沒有一點錯嗎?”
幾人正說話的時候,方巢跑了過來,蹲在王悍旁邊,“父親大人,有人家裡有點急事要回去,我派人動用您的直升機送過去可以嗎?”
“行!去找龍龍拿鑰匙!”
“好的父親大人!”
衆人看着屁颠屁颠忙前忙後的方巢。
唐元基喝了口湯,“媽的,這種人能活下來,我是真他媽的佩服!我要是方巢的處境,真的,我可能大決戰那會兒就沒了!”
“我原來以為老馮在這方面已經足夠屌了,沒想到方巢比了老馮,更特麼絕,老馮靠的是一張嘴左右逢源,方巢這孫子完全靠的是不要臉沒底線!”
王悍吃了口東西,抹了把嘴站了起來。
“大家夥兒先聊着,我去那邊一趟。”
說着話又去了魔頭集團那邊。
這一次衆多魔頭都齊聚一堂了。
那幾位邪将也坐在這邊,都是老同事了,大家相談甚歡。
看到王悍過來,衆人紛紛起身,王悍擡起手往下壓了壓,示意沒必要都坐着說。
王悍摟着瞽蟬,“喲,我的瞽蟬大導演也回來啦?”
瞽蟬笑道,“嗷喲!都是為了藝術,嘿嘿嘿!”
“你們幾個決戰的時候在霓虹那邊沒少出力,我準備給你們投資一波,讓你們去做這種事情!但有一點得記住,不得強迫任何人去做這種事情!”
“嗷喲!吾王你放心吧!我這邊的酬勞高,藝術成分高,這種事情有人搶着做!嘿嘿嘿!”
王悍目光一轉看向了獓烈,發現獓烈旁邊還坐着一個櫻花妹,“這是?”
“女朋友!”
“正經的還是?”
“嗷喲!吾王有所不知,我搞黃,獓烈搞純愛,我倆準備霸占島國影視市場!”
“可以,有志氣!我投了!”
王悍又看向了空橐,“那你?”
空橐擠出來一個笑臉。
“嗷喲,他拿球搞啊,嘿嘿嘿!”
“羅老師呢?”
“和魔偶去捏腳了!”
王悍啧了一聲,目光一轉,發現黃念奴在一角和楚驚蟄兩個人喝酒,離卿坐在旁邊默默給倒酒。
幾人聊天的時候,另外一桌,項風和幾個鎮龍閣的坐在一起吹牛逼,但每次都吹不到點子上。
瞽蟬兩隻小耳朵歡快的動彈着,聽力比常人強,項風吹的牛逼他聽得一清二楚。
“嗷喲!這小子就像是那個打着蝴蝶結的爛褲衩兒一樣,裝不了逼非要裝!嘿嘿嘿!”
“媽的,你這話也太糙了!”
王悍拍了拍幾人的肩膀,朝着鎮龍閣那邊走了過去。
風滿樓跟前坐着個保養的還挺好的女人。
“行啊風老!”王悍坐了下來。
風滿樓笑容腼腆,“還好還好!”
“那我和咣子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你又和咣子成了連橋,那以後咱各論各的?”
風滿樓立馬道,“你說這事兒到底是怪我還是怪咣子?要不是咣子那小子口味那麼刁鑽,我用得着一把年紀和那小子做連襟?”
王悍咧嘴笑着。“”
鎮龍閣的其他人共坐一桌。
小胖兒孟弼之和風蕭蕭坐在一起。
王悍摟着孟弼之,“小胖兒啊,你和蕭蕭兩個啥時候結婚?”
“過段時間吧悍哥!”
孟弼之嘿嘿笑,看着王悍感慨道,“想當初咱們都是鎮龍閣的年輕一代,沒想到現在差距越來越大了!悍哥和風哥都起飛了!成了萬衆矚目的存在,被所有人銘記!”
項風立馬道,“唉?你這話說的,你也被所有人都銘記了,隻不過我和阿悍走到這一步,之所以能被世人所銘記,那都是靠真本事打出來的,但你你隻是被老虎日了一次,所有人都記住你了!”
孟弼之喝了口酒,一句話勾起了陳年往事,當初王悍和孟弼之去找剔骨刀的時候,躲進動物園,結果小胖就被正處于青春期的老虎給愛撫了,從那之後,菊花兒就再也沒有消停過。
風蕭蕭立馬護夫道,“你被人銘記是不是靠自己真本事打出來的你自己沒點數啊鐵子?”
項風咬着牙指着王悍,“都怪我這狗賊大舅子!本來我可以體面的出人頭地!”
王悍咧嘴一笑。
憶往昔峥嵘歲月。
彈指一揮,都過去這麼久了。
衆人聊天的時候時不時有人朝着一個方向看去,獸佬拿着話筒唱着歌兒。
“媽的,以前上學那會兒沒太明白到底啥叫嘔啞嘲哳難為聽!今兒他媽算是領略到了!”
“好不容易活過來了,肯定要好好唱回來!”
牧謠仰着頭看着高歌的獸佬,眼中沒有半點嫌棄,經過之前的生離死别,小姑娘現在是完全長大了,非常珍惜活過來的獸佬。
天剛黑,東北佬就被馮姨強行拽走了,欠了這麼多天的公糧也該上交一下了。
王悍看着一張張洋溢着快樂的臉龐,不由得會心一笑。
但目光最終定格在了一道身影之上。
往嘴裡扔了根煙,朝着那邊走去。
言素素呆呆地看着天空。
王悍走到了身後都沒有覺察。
直到王悍坐在了旁邊才回過神,言素素别過頭,随手抹了把紅彤彤的眼睛。
“咋了悍子?不去陪媳婦兒,來找我這個性感嬌羞,火辣妖娆,風情卓越有韻味的成熟撩人俏寡婦?”
“沒啥,就來感謝一下你今天忙前忙後沒少幫忙。”
言素素擺擺手,“嗐,都是好哥們兒,說這些就客氣了!”
王悍沉默了好長時間,“素姐...”
言素素回過頭看着王悍,雙眼淚水無聲湧出,言素素身體微微顫抖,“阿悍,能讓初六變成嬴洛的樣子陪我一會兒嗎?”
王悍點了點頭,一招手,初六娘從遠處走來。
言素素抱着初六娘嚎啕大哭,像是個無家可歸的孩子。
王悍給了初六娘一個眼神,初六娘回了個沒問題的手勢。
整個江甯今夜就像是一座不夜城。
從未有過的熱鬧。
這是自從大決戰之後,所有人第一次這樣放縱。
王悍站在窗口,蘇祈并排站在旁邊。
兩個人抱在一起,看着遠處。
今夜過後。
江湖還是那個江湖。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
可人生又何處不相逢。
日子平靜如流水。
眨眼之間。
三年一晃而過。
“王長安!諸葛文瑾!諸葛文軒!上學了!!!我再說最後一遍!”果果沖着房間大喊一聲。
小崽子揉着眼睛火急火燎的從卧室跑了出來,臉上百般不情願,兩條腿很老實的往外跑。
諸葛絕羅的兩個孩子也急匆匆地跑了出來,生怕果果姐不高興。
王悍懷裡抱着兩個可愛的小嬰兒,輕輕踹了腳小長安,“精神點!你是去知識的海洋遨遊!這樣還怎麼去遨遊?當哥的給你弟弟妹妹做個榜樣!”
小長安揉了揉眼睛,踮起腳尖看了眼王悍懷裡的兩個弟弟妹妹。
随後又屁颠屁颠的跟在果果身後往外走去。
初六娘站在車旁,準備送少爺小姐們去上學。
牧謠頂着雞窩頭,穿着睡衣拍着肚皮從卧室走了出來,像是個女屌絲一樣,“媽的,還是當廢物爽啊!就樂意準時準點起來看他們幾個去上學!”
王悍把倆孩子塞給牧謠,“幫我帶會兒!”
牧謠抱着兩孩子,“九哥,我才十幾歲啊,我就得了産後抑郁,你猜是為啥?”
“這我上哪知道去?”
“你不知道?”牧謠朝着躺在沙發上的王悍屁股就是一腳,“你家三個孩子都是我帶的!不對!果果當初也是我在帶!我成你家禦用丫鬟了!”
“那你積累積累經驗,我給你開個月嫂機構,你去當老闆!”
牧謠翻了個白眼,“你下午去幹嘛?”
“下午?和咣子,佛爺還有小佛爺去打會兒麻将!”
“項風和靈兒姐的孩子快生了吧?”
“對,就這兩天的事兒,我這兩天和咣子他們幾個打麻将,不就是為了給我外甥掙點禮物嘛!”
“你不是說你還要去國外嗎?什麼時候去?”
王悍玩着手機,“我啊?我這會兒正在國外!”
聖光教。
塔伯看着一個神騎士從騎士殿堂走了出來,辨認過後微微欠身,“教皇大人!”
神騎士應了一聲,朝着一個方向走去。
一個約摸三歲的漂亮金發小蘿莉拿着一根小型十字劍正在練劍。
神騎士走了過去,輕輕揉了揉小蘿莉的腦袋。
“我今天一定要打敗你!”漂亮的金發小蘿莉仰着頭很有氣勢道。
“好!讓我看看你這幾天有什麼長進!”
幾招過後,小蘿莉的劍落在了地上。
神騎士摸了摸小蘿莉的腦袋。
“叫聲哥哥,我教你!”
“才不要(左哼哼)!”
神騎士輕輕笑了笑。
叮鈴叮鈴...
風吹過。
不遠處,挂在窗外的殘劍風鈴随風搖擺激蕩出清脆響聲。
漂亮小蘿莉仰着頭看着殘劍風鈴。
陣陣恍惚。
随後回過頭看着眼前隔一段時間就會來的神騎士,端詳着眼前的神騎士。
“我好像在哪裡見過你!”小蘿莉疑惑道。
神騎士彎着腰,循循善誘,“叫聲大哥哥,我就告訴你我們在哪裡見過!”
小蘿莉别過頭哼哼道,“才不要!”
幾秒後。
“大哥哥(很小聲)。”
神騎士揉了揉小傲嬌怪的腦袋,“哈哈哈,就不告訴你。”
小傲嬌怪哼了一聲,撿起來地上的十字劍,“讨厭鬼!不理你了!”
說完後轉頭就跑了。
風吹過,風鈴輕輕搖擺。
塔伯束手站在王悍身後,口中喃喃道。
“起風了!”
麻将館。
王悍叼着煙。
桌上四個老千兒。
又開始了新一輪的千術大比拼。
經過一番激烈角逐。
王悍大笑一聲,把煙頭往煙灰缸一摁。
從腳邊拿起來麻袋抖了抖。
“都别廢話!把老子看中的東西裝進來!”
佛爺罵罵咧咧道,“這狗日的薅咱們三個的羊毛去送給還沒出生外甥,這特麼像話嗎!”
王悍攤開手,“蒸馍?不服氣?不服氣咱們出去打一架?地點時間你随便挑?”
佛爺無奈的把幾樣東西放進了王悍的麻袋裡面,“媽的,你好歹也是聖人了,怎麼還是這副狗樣!”
“誰說聖人就得端着了?别廢話,咣子,把老子看中的東西塞進來!”
咣子罵罵咧咧道,“媽的,上次七哥孩子出生,你狗日的把老子的一尊琉璃盞拿走了!那玩意兒價值七百多萬,你拿去給你侄兒當碗用,我兒子出生,你狗日的就送了個小天才電話手表!”
王悍抖着麻袋,聞言解釋道,“你别幾把扯淡,老子送你兒子的那個小天才電話手表不是普通手表,那玩意兒可是和老子的手機是同一個科研團隊,那塊手表全球限量就特麼三塊,每塊特麼造價快要過億了,對接的是老子在國外航天局的星鍊系統,能實時觀察全球每一個地方,除了這些,你兒子一公裡之内的所有人,面孔都會被識别傳導進數據庫,但凡是有危險的人存在,就會提前預警,除了這些,還有天氣預警,地震預警,其他功能也特别多,我給我親兒子都沒給,你狗比籃子别告訴我沒拿那個手表當回事?”
咣子立馬道,“草,還真沒仔細研究!悍爹,給兒子也整一個!”
“滾!”
佛爺愁眉苦臉道,“你們起碼還能有兒子,從這個狗東西手裡把禮收回去!我怎麼收?”
“您老要不去找藥佬,讓他看着給您抓幾副藥補一補,看看能不能枯木逢春。”
佛爺聞言又是一陣罵罵咧咧。
幾人打着麻将鬥着嘴。
王悍的肩膀忽然被拍了一把。
同桌的另外三個人也是下意識的看向王悍背後的人,當看清來人之後愣住了。
王悍回過頭。
身後站着個胖乎乎的老人。
背在身後的手拿着保溫杯,穿着沖鋒衣,腰間挂着鑰匙鍊。
沖着王悍輕聲笑道。
“給我充五十塊錢話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