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子給王悍遞了根煙過來,王悍跳下車找了個地方點了根煙。
當年盜門南鬼北佛的争鬥之後,佛爺略勝一籌就成了盜門的龍首。
但是後來佛爺隐退,小佛爺又被佛爺保護的很好,就讓當時正年輕但是手藝非常精湛的咣子接手了盜門。
三教九流背叛靳三爺的時候,盜門也是少有幫助靳三爺的流派。
王悍和咣子兩個人很小的時候就認識了,咣子是他家的獨苗,祖上往上翻的話,是曹老闆手底下的摸金校尉,所以對尋龍點穴摸金倒鬥熟練的很。
這小子也算是王悍的半個啟蒙老師,王悍撬鎖快也是跟咣子學的。
咣子他爹很早就失蹤了,他媽跟人跑了,留下來他從小就浪迹街頭,各種各樣的手藝都會,别的小孩爹死了媽跑了能餓得半死,他靠着手藝從來沒挨過餓。
雖然沒上過學,但是腦子特别好,趴在教室外面偷聽學習也認了不少字,而且過目不忘,這小子打一把麻将下來能完整的說出來一整把的出牌順序。
十幾歲的時候仗着幾分姿色,給富婆當了幾年鴨子,花着富婆的錢學習各種知識,還去名校深造,用他的話來說,靠臉吃飯不是長久之計,還得有過硬手藝,要用知識武裝自己。
開過廠子進過外企,但是這些他都覺得不是他想要過的生活,不自由。
後來又把他爹他祖父留下來的東西看了一遍,那個時候才發現幹盜門這一行才是他最想做的事情,他經常說的就是龍生龍鳳生鳳我爹的兒子會打洞。
他是盜門裡面學曆最高的,也是高學曆人群裡面最會打洞的。
而且他在古玩行地位很高,隻要是他掃了一眼就知道貴賤真假。
“你來這兒幹嘛?”王悍叼着煙。
咣子挑了挑下巴,“三哥出獄,過來接一下,順帶接一下我的一個手下,過段時間要去幹活,唉?我正好缺個人,你來跟着我呗,咱哥兒倆雙劍合璧,所向披靡啊。”
“别!老子現在是正規軍!”王悍挺了挺胸膛。
“去你大爺的!你要這麼說,老子還是一個節目的顧問,上過電視呢都。”
兩個人插科打诨的時候。
遠處的監獄大門緩緩打開。
長長的車隊有不少人從車上走了下來。
氣氛瞬間焦灼了起來。
從裡面走出來了一個圓寸中年男人,出來的時候捂着肚子,對裡面看守的獄警一陣點頭哈腰。
那些下了車的人仔細辨認之後,紛紛回了車上。
咣子扯着嗓門兒招了招手,“鹌鹑,這兒!”
出了監獄的中年人看到了幾百輛車吓了一大跳,聽到咣子招呼,連忙小跑了過來。
“咣爺。”中年人對着咣子點頭哈腰。
咣子給發了一根煙,“我再等個人出來,到時候回去給你接風洗塵。”
“都聽咣爺安排。”
咣子指着王悍,“這是我兄弟王悍,十佬會九公子。”
鹌鹑愣了一下,臉色刷地白了,餘光掃向監獄方向,敬畏至極。
立正站好給王悍鞠躬,“九爺!”
王悍沒想到鹌鹑這麼大的反應。
“找地方坐吧。”
鹌鹑點頭哈腰的蹲在一邊。
王悍看了一眼時間。
已經一點多了,距離三哥出獄還有十幾分鐘。
遠處。
一輛出租車緩緩停下。
從上面跳下來了一個花枝招展的女人,穿着漁網襪。
下車後還沖着出租車司機罵了兩句。
鹌鹑站了起來,“咣爺,九爺,我馬子來了,我去打個招呼。”
咣子掃了一眼,“逼事真多,滾。”
鹌鹑立馬點頭哈腰的跑了過去。
女人看到了鹌鹑之後立馬撲了上來,嬌滴滴的喊了一聲,“老公!”
鹌鹑兩隻手不老實的摸着,“咋才來呢?我都等不及了。
走,去小樹林。”
女人嬌滴滴的拍了一下鹌鹑,“老公,我跟你說,我今天讓人欺負了,那個人可壞了,故意把我丢在了半路,他們也來監獄了,你一定要給我報仇。”
鹌鹑拍着幹巴瘦的胸脯,“放心吧,我肯定給你把事情擺平了。”
女人拍了一下鹌鹑,“瞧給你猴急的。”
往小樹林走的時候。
女人看到了王悍和咣子蹲在路邊抽煙吹牛逼。
“老公,我看到了那個欺負我的人!”說完話,女人氣呼呼的朝着王悍沖了過來。
“草泥馬的!把老娘丢在半路上!”女人甩着包朝着王悍砸了過來。
王悍順手就給打開了。
女人擡起腿用高跟鞋踹王悍,王悍隻是一推就給女人推翻在地。
“你還敢打我!我老公剛從号子裡出來!你知道我老公有多厲害嗎?弄不死你!”
女人尖叫着朝着王悍撲了過來。
咣子本來和王悍老友重逢開心的冒泡。
忽然冒了個女人過來影響心情。
當時火氣端冒,咣子一個大嘴巴子抽了過來,就給女人抽的爬在了地上。
女人披頭散發,眼淚叭喳的看向了鹌鹑,兩隻腳蹬着地面,“老公,他們打我!你快給我報仇!”
沒料到鹌鹑看到咣子的眼神之後,剛支棱起來都吓軟了。
上來對着女人就是兩腳。
“閉嘴!”
女人被打蒙了。
鹌鹑連忙給王悍賠禮道歉,“九爺,她沒見識,沖撞了您,您大人有大量,希望您能網開一面。”
王悍今天和咣子重逢,還挺開心,隻是擺了擺手,“沒事兒。”
鹌鹑拽着女人到了一邊。
“老公,你怎麼胳膊肘向外拐?還幫着别人打我?”女人哭的妝都花了。
“你不想活了我還想活呢!我剛才那是在救你!我要是不動手,等那位爺動手,你他媽早死了!蠢貨,什麼爺都敢惹!”鹌鹑怒喝。
“他誰啊?你這麼怕他幹什麼?”女人不解道。
鹌鹑指着長長的兩隊車,“看到沒!這麼多車!”
“這都是他叫來的嗎?”女人又問。
鹌鹑敬畏的看着監獄方向,“不是,這些車都是裡面有位爺要出來。”
“那跟他有什麼關系?”女人還是蠻不講理。
鹌鹑咬着牙花子,“裡面那位爺是外面這位爺的三哥!你說什麼關系!”
“你就一個人來的?”王悍看着咣子。
“其他人在前面,我女朋友今天過壽,我來晚了。”
王悍嘴角抽了抽,要是别人說這話那肯定是在開玩笑,如果是咣子說這話,那就是陳述事實。
看了一眼時間。
三哥馬上出來了。
荊覺今天總覺得眼皮跳的厲害,就給高興打了個電話,“那邊情況怎麼樣?”
“一切安好。”
“王悍這小子呢?”荊覺又問。
“在另一邊,他碰到了個朋友,在聊天。”高興看了一眼王悍的方向。
“那就好那就好。”荊覺揉了揉眼皮。
高興看着王悍,“他要過來了,你跟他要說什麼嗎?”
“沒什麼要說的,你昨天給我說王悍是江湖中人,我眼皮一直在跳,現在一看就是心理作用自己吓自己來着。”荊覺呼了口氣。
王悍去了車邊上敲了敲車窗,“高副隊,我請個假。”
高興愣了一下,“行,這輛車你開吧,我去鍋蓋他們那輛車。”
“不用,我本來就是想來這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