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悍略顯懵逼的看着對方。
沒想到失蹤了這麼久的宿衡陽竟然來到了這個地方。
還找到了自己。
當初宿衡陽假死，本來都埋了，沒想到後來從墳坑裡面爬了出來直接來了一手穢土轉生，之後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軒轅禦風第一次去找，追到樓蘭遺址之後身負重傷回來了。
前段時間又去找了，至今沒消息，沒成想宿衡陽兜兜轉轉來了江甯市。
要是放在以前，王悍可能還不知道宿衡陽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但是現在。
介尼瑪不就是妥妥的魇嘛！
回想之前監人道的那幾位指揮使說的，曆代玄武指揮使都是這個樣子。
現在再度看到宿衡陽的時候，王悍心裡面的疑問重重。
天下九道之中的監人道之中怎麼會有魇。
“宿指揮使。”
宿衡陽發出一道沙啞的笑聲。
“小道主還記得我。”
王悍盯着宿衡陽，沒有從對方的身上感受到危險，但是人皮紙之中傳來的心跳聲可快要趕上之前見到聚義盟盟主嵇堅帶來的心跳聲了。
沒想到這大半年的時間，宿衡陽竟然有了這麼大的進步。
能夠看到，宿衡陽似乎是實現了超級進化，身上的鱗片看起來比初次相見也多了許多。
這個樣子不太像是一個人。
更像是一個人形的奇怪生物。
“宿指揮使，你應該知道我想要問什麼吧？”
宿衡陽沖着王悍笑道，“小道主若是有什麼想要問的，跟我走，我們換個地方好好聊。”
“在這兒聊就行了。”
宿衡陽沖着王悍再度一笑，“小道主，我來這裡，就是帶你走的。”
王悍剛想說什麼。
宿衡陽一個閃身朝着王悍沖了過來。
王悍二話不說，朝着宿衡陽就是一刀。
奈何兩個人之間的差距着實不小。
宿衡陽手腕一轉順着刀背往下一拍。
直接就把王悍夾在了腋下。
近距離之下，王悍清楚的能夠聞到宿衡陽的身上有一股很奇怪的味道。
不知道有沒有人聞過死了沒多久的屍體味道，就像是那個味道夾雜着一點點的海腥味。
宿衡陽夾着王悍閃身就走。
王悍怎麼掙紮都掙紮不脫。
“唉！不要開玩笑撒阿達西！”
宿衡陽健步如飛，随着奔跑，身上的那個味兒飄了出來，太竄了。
王悍的兩條胳膊也被箍住了，宿衡陽的力量比王悍這個練過外功的強了不止一個等級。
宿衡陽忽然一個急刹車，王悍的身體也跟着往前杵了一下。
艱難擡起頭，發現不遠處站着帝佬。
帝佬背着手看着宿衡陽，臉上帶着奇怪的笑容。
宿衡陽和帝佬對視一眼。
忽然朝着帝佬沖殺了過去。
雙方一個照面。
宿衡陽直接往後倒飛而去，兩隻腳擦着地面，在路面上蹭出來了兩條很長的黑印。
王悍被夾在腋下，腦漿子好懸沒被晃勻了。
但也明顯能夠感受到，宿衡陽打不過帝佬。
宿衡陽夾着王悍，忽然轉身就跑。
帝佬閑庭信步般的跟在後頭。
宿衡陽頻頻回過頭，發覺夾着一個人速度慢了不少。
低頭沖着王悍道，“小道主，切記，一定要小心帝佬！我對你永遠是忠心不二的！”
說完話，直接把王悍就給扔了出去。
王悍落地的時候借力一滾重新站了起來。
宿衡陽回過頭看了一眼帝佬，發出一個很奇怪的笑聲，轉身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帝佬背着手走了過來，站在王悍身邊，看着逐漸遠去的宿衡陽。
王悍活動着肩膀，看了一眼帝佬，很久之前，宿衡陽假死之前，就給了王悍一個紙條，給王悍說了三句話，最後一句就是讓王悍小心帝佬。
沒想到時至今日，宿衡陽又給王悍來了這麼一句。
直至宿衡陽消失不見。
帝佬才喝了口水，“不準備問點什麼？”
王悍想了想，“您剛才和竹紅鹿還有上官桀那倆老家夥說啥呢？”
“這個你現在沒必要知道，到時候你再知道也不晚。”
王悍咂吧了一下嘴，“那個真我秘境到底是一個什麼地方？”
帝佬想了想，“在真我秘境之中，每個人看到的都是不同的，所以，這個等你去了你就知道了。”
“我也能去？”
帝佬笑道，“等到你八轉金剛境的時候再去，現在去為時尚早。”
王悍點了根煙，跟在帝佬屁股後頭，拿過來帝佬的杯蓋，帝佬給杯蓋裡面倒了點水王悍喝了一口，“老頭兒，您老是不是早就知道有人會把方巢挖出來？”
帝佬嗯了一聲，下巴往上一挑，“剛才就是挖走方巢的人。”
王悍愣在原地，随後追了上去，“宿衡陽挖走了方巢？”沉默幾秒之後，王悍接着問道，“您是不是老早就算到了宿衡陽會來挖方巢？”
帝佬笑着搖了搖頭，“他隻是一個備選答案，他出現也證明我準備的答案裡面是沒有錯的。”
“可是天下九道監人道的玄武指揮使為什麼會挖走方巢的屍體？”
帝佬緩步前行，“你不應該問為什麼玄武指揮使是一個魇嗎？”
“啊對，為啥啊？”
“猜了個大概，具體怎樣，得等到我從真我秘境出來之後再說了。”
王悍想了想接着問道，“為什麼不追宿衡陽？”
帝佬岔開話題問道，“他剛才給你說了什麼？”
王悍實話實說道，“他說讓我小心你，他對我忠心不二。”
帝佬笑着問道，“那你信他還是信我？”
王悍嬉皮笑臉的再度晃了晃杯蓋，帝佬又給王悍倒了杯水，王悍笑道，“我隻相信我自己。”
帝佬稍稍錯愕，随後沖着王悍後腦勺輕輕拍了一巴掌，露出了一個欣慰笑容。
再度喝了口水，帝佬晃了晃杯子，指着路邊便利店，“去給我要杯熱水。”
“你去呗，你年紀大，好要。”
帝佬把杯子塞給王悍，“我要臉面，你臉皮厚你去。”
王悍噎了一下。
去便利店買了點東西要了杯水。
把杯子遞給帝佬後，“差點忘了一個事兒，吳法說您老要是出關之後，他想要跟你坐而論道。”
帝佬點了點頭，擰緊瓶蓋，背着手，“此人絕非常人，整座江湖，論心性，最有可能追上我的人就是他了。”
王悍一臉懵逼，沒想到帝佬給吳法的評價竟然可以這麼高。
随後帝佬再度補了一句，“他若突破桎梏，極有可能立地成佛。”
“我擦？這個老壁燈這麼強？”
帝佬笑了笑沒有回話。
王悍接着問道，“老頭兒，你知道信仰之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