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悍回過頭。
看着眼前熟悉的身影。
二人四目相視。
姜唐盯着王悍的眼睛愣神良久。
“你怎麼在這裡？”姜唐詢問道。
王悍疑惑的看着姜唐，“你哪位？”
姜唐愣了一下，“我們之間見過，你和王悍一起，王悍現在在哪裡？”
王悍一副摸不清頭腦的搖了搖頭，沖着姜唐笑道，“這位女士，你認錯人了吧？”
說完話轉身就要走。
姜唐盯着王悍，眼神迷離，“可能...是我認錯人了！抱歉！”
遠處。
文雪兒端着酒杯看着姜唐和王悍這邊。
發現兩個人隻是點頭之後就分開了，像是兩個人根本不認識。
文雪兒的眉頭皺了起來。
耳機裡傳來聲音，“雪子小姐，他們不認識，還要繼續監聽嗎？”
文雪兒盯着王悍的方向。
王悍把酒杯放在一邊，朝着衛生間走了進去。
正放水的時候，身後忽然傳來動靜。
一轉頭發現是姜唐也跟了進來。
文雪兒遠遠的看到姜唐也進了衛生間，露出一個輕蔑的笑容，“接着監聽！”
王悍轉過頭看着姜唐，提起褲子，“您好，這是男士衛生間！”
姜唐緩步朝着王悍走了過來，盯着王悍的眼睛，笑容玩味，“你上你的，我看一眼又不會少二兩肉。”
王悍提着褲子，“這位小姐，煩請你出去，不然我叫安保人員了！”
姜唐朝着王悍走了過來，一把抓住了王悍的衣領，拽到了她跟前，溫熱鼻息噴在彼此的臉上。
四目相視。
姜唐盯着王悍的眼睛。
伸手在王悍的腮幫子一扣。
王悍疼的發出嘶的一聲。
“這位女士，請你自重！”
發現不是面具，姜唐愣了一下，松開了王悍，疑惑的看着王悍。
王悍轉身要走出衛生間。
姜唐一把拽住了王悍，朝着王悍吻了過來。
王悍擡起手大手扣住了姜唐的嘴巴推開。
“你是不是喝多了？”王悍推開姜唐。
姜唐笑容玩味的抓着王悍的手，看着王悍的斷掌掌紋。
王悍收回手。
兩個人很熟悉，這個娘們兒已經猜到了王悍是誰。
眼看姜唐要說話。
王悍再度捂住了姜唐的嘴。
姜唐狠狠的咬了一口王悍的手。
王悍忍着沒叫出來。
給姜唐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伸手在姜唐的耳釘上看了一眼，随後從上檢查了一下姜唐的身上。
兩指一夾，捏住了姜唐的一顆扣子給姜唐打了個手勢。
姜唐似乎是明白了什麼。
再度往下檢查。
最後目光定格在了姜唐的鞋子。
擡起手做了個手勢。
姜唐擡起腳，王悍給脫了鞋，明顯能夠看到鞋跟黏合的痕迹和另外一隻鞋有細微差别。
掏出來黑卡切入鞋跟，輕輕一撬，挑開了一個很小的口子，通過縫隙能夠看到裡面閃爍着紅光。
姜唐愣住了。
王悍打了個手勢，給穿上鞋。
“這位朋友，你到底想幹什麼？我要上廁所！”
姜唐盯着王悍的眼睛，張開雙臂抱住了王悍，“抱歉，我...有點喝多了，把你認成我朋友的朋友了，我太想他了，認錯人了，抱歉。”
王悍推開姜唐給打了手語。
“出去之後别再看我。”
姜唐盯着王悍的眼睛，擡起手，雙手比了兩個中指。
轉身朝着門外走去。
王悍解開褲子開閘放水。
文雪兒盯着衛生間門口的方向。
發現姜唐急匆匆的從裡面走了出來。
耳機裡傳來聲音，“雪子小姐，姜唐小姐說她認錯人了，小太保也不認識姜唐小姐。”
文雪兒端着酒杯，和身邊的人談笑自如，假裝轉過身去取東西，朝着一邊走去。
“把他們剛才的對話讓我再聽一遍。”
文雪兒站在窗口，聽着耳機裡面的聲音。
幾分鐘後。
文雪兒喝了口酒，“中間空白的那幾秒，把聲音放大，再聽一遍。”
中間兩人不說話的時間空白了幾秒鐘。
聲音不斷放大。
還是能聽到一丁點聲音。
文雪兒喝酒的動作忽然一停。
“把最後這點聲音再放大！”
聲音不斷放大。
文雪兒摁着耳機。
“竊聽器還在姜唐的身上嗎？”
“在！”
文雪兒晃動着酒杯。
“雪子小姐，還要繼續監聽嗎？”
“去安排辛家的那個纨绔去見姜唐，人在情緒激動的時候，是最容易說漏嘴的時候，如果小太保和姜唐真的認識，到時候姜唐定然會撒謊，我認識姜唐好多年了，她這個人不會撒謊，她撒謊的時候會有一個很明顯的停頓。”
“嗨咿！”
馮仁貴朝着王悍走了過來。
“小太保，勞請移駕書房？”
王悍跟着馮仁貴往樓上走。
進了書房。
馮仁貴往外看了一眼，做賊心虛一樣反鎖了門。
沖着王悍笑了笑。
王悍看着四周，四周都是書櫃，随手抽了一本想要看，發現很輕。
拿出來一看，發現隻是一個書殼子。
馮仁貴見狀笑道，“我這不是豬八戒鼻子插大蔥裝文化人呢嘛，你也知道，如果一個生意人，書房裡面有很多書，那這個人就是純裝逼，那些書他十有八九沒看過，擺那麼多書就是裝給别人看的！我就是這種人！”
“小太保您坐！我給您取東西！”
王悍坐了下來，馮仁貴拉開抽屜，從裡面抽出來了一個密碼箱。
折騰了半天，馮仁貴撓了撓腦袋。
“唉？密碼多少來着？”
王悍打量着馮仁貴，“馮潭主，這是不想給我看啊。”
馮仁貴立馬道，“小太保，絕無此意，我今天是帶着誠心請您來的，我的密碼箱有不少，每個密碼都不一樣，這段時間禁欲，體力好了不少，腦力明顯是跟不上了，密碼多少來着？”
王悍走了過去，“我來！”
馮仁貴連忙摁着王悍的手，“别别别，小太保，這個密碼箱三次錯誤之後，就會自動鎖住，而且裡面還有自毀裝置，想要強行打開，裡面的東西不可能保存的。”
“我以前學過幾天開鎖。”王悍推開了馮仁貴，耳朵貼着密碼箱。
馮仁貴搓着手，“小太保，不要馬虎啊，這個東西彌足珍貴，當時從小日子實驗室裡面把這個東西偷...拿出來，我沒少提心吊膽呐，你要是弄壞了的話...”
咔哒！
密碼箱門打開。
馮仁貴一副中分頭小黃雞瞪眼珠子吃驚的表情。
王悍看着裡面。
精緻的透明盒子裡，是一顆足足七公分長的子彈。
馮仁貴從裡面拿了出來。
“小太保，這個東西，是小日子的最新研制成果，叫屠神彈，就這顆子彈，可以洞穿一個九瓣境以下的強者腦袋！”
“這麼強？”
馮仁貴嘿嘿笑，雙手把中分頭往兩邊扒拉了一下。
“小太保，這個東西攏共就五顆，有價無市的東西。”
王悍觀摩着那顆子彈，發現彈頭是自己從來沒有見過的材質，“化境就能躲子彈，九瓣境會好端端的站在那裡讓你打？”
“他們專門有一把槍，叫屠龍槍，一千米之内，那把槍開槍的速度，根本來不及反應，那個速度比眨眼睛還要快，就啪一下，很快啊，就打過來了。”
王悍把玩着子彈，“你見過？”
馮仁貴點着頭，“之前把小日子舔開心了，他帶我去見過，小日子有一種藥劑，可以用藥劑強行制造出來半步朝元，他們不斷的實驗，終于造出來過一個九瓣境，就用那個九瓣境試驗過這種子彈。”
“這麼奢侈？”
“他們還有一種藥劑，隻要死亡時間不要太久，就能讓人起死回生。”馮仁貴立馬解釋道。
王悍把那顆子彈看來看去，“那這個東西如果量産的話，那簡直無敵啊。”
馮仁貴笑道，“小太保多慮了，這個東西的制造材料非常稀缺，制作工藝也非常挑剔，就這一顆子彈，從收集材料，各種精密加工，得造差不多半年！”
“那有沒有能殺了朝元境的子彈？”
馮仁貴解釋道，“聽說是有一顆，造了三年多，隻有那一顆，我沒見過。”
看着王悍的臉色，馮仁貴笑道，“小太保喜歡嗎？”
“還行！”
“賣你了？”
王悍轉過頭看向了馮仁貴，“馮潭主叫我來，該不會就是為了這事兒吧？”
馮仁貴跟在王悍屁股後頭，“這個東西放在我這裡，每天都擔驚受怕的，畢竟我還要舔小日子撈點好處，我這個人不喜歡打打殺殺，我的原則是，錢能用嘴談，就絕對不用拳頭，但小太保和我不一樣是吧，小太保年輕氣盛，而且眼睛裡揉不進沙子，多個這東西，多條保命手段嘛。”
“多少錢？”
馮仁貴一聽有戲，連忙豎起來一根手指頭，“一個億！”
王悍把子彈扔給了馮仁貴，“拿老子當凱子呢？就特麼一顆子彈！賣老子一個億？你自己也說了，這個東西需要特制的槍！這就像你帶老子去大保健，隻請我洗腳，腳都泡浮囊了，99号技師愣是不叫來一個道理。”
“這咋能一樣呢！”
“都沒有發射引擎有啥不一樣？”
馮仁貴嘴巴張了張，好像形容的還真是那麼個道理。
“小太保，那要不這樣，這個東西再怎麼說，也挺稀奇是吧，那就便宜點賣給您成嗎？要不這樣，您開個價！”
王悍張開五根手指。
“五千萬？”
王悍搖頭。
馮仁貴皺眉，“五百萬？”
王悍還是搖頭。
馮仁貴盯着王悍，“你該不會是想說五十萬吧？”
“五塊！”
馮仁貴把子彈塞進了盒子裡。
“小太保你這也太搞人心态了，五塊？你逗我呢！你五塊錢都不能買個好一點的套！”
王悍翹着二郎腿坐在一邊。
馮仁貴佯裝把子彈塞進盒子裡，朝着保險箱塞了進去，轉過頭看了一眼王悍，“小太保，要不這樣，我也不跟你拉扯了，一口價，五百萬！行的話，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王悍打量着馮仁貴，“行！但我有個要求。”
“槍的消息是吧？”
“馮潭主就是聰明。”
馮仁貴晃了一下中分頭，“小太保放心，槍我肯定會給您打聽，但是有一件事我必須得給您提醒一下，這顆子彈千萬不能用普通的槍去打，不然的話，絕對會炸膛，傷的隻能是自己！”
王悍接過來子彈。
兜裡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拿出來一看。
有消息彈了出來。
很清楚的闡述了文雪兒還想要試探姜唐的計劃。
“小太保，錢的話...”
“等會兒我讓天彭阙的人給你打過來！”
“好！合作愉快！”
王悍起身剛剛拉開書房的門。
就聽到外面傳來了一道槍響。
覺察到了不對勁。
連忙快步走了出去。
就看到姜唐拿着一把槍，正對着一個青年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