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神的王悍看着眼前的老熟人。
“你咋來了?”
“五哥結婚我能不來嗎?”
王悍揉着腦袋緩緩地坐了起來。
使勁晃了晃腦袋,像是想起來了什麼事情,“外面咋樣了?”
“外面挺好的啊,咋了?”
王悍拿過來手機看了一眼,發現睡了二十多個小時,怪不得姜唐啥也不知道的樣子。
“老子睡覺你進來幹啥?”
說着話沖着姜唐招了招手。
姜唐點了根煙,随後把煙和打火機扔了過來。
“門沒關,聽到你在裡面嘀嘀咕咕的說什麼就進來了,進來後才發現你是在說夢話。”
王悍點了煙,順手把煙和打火機塞進兜裡。
“我做夢都說啥了?”
姜唐反騎在椅子上,“你大喊大叫着,說姜唐是我爸爸,姜唐是我爸爸,我捂着你的嘴讓你别瞎說大實話,你非要喊。”
王悍夾着煙笑了笑,“老子剛睡醒,懶得罵你。”
沉默了幾秒之後,姜唐吐了個煙圈,“你和你老婆不辦婚禮?”
“問這幹嗎?”
姜唐看着指間的煙,“我要出國了,可能以後不回來了,你要是想辦婚禮提前辦,我還能來參加,看看我傻兒子結婚穿禮服的樣子。”
“跟老子玩尬的是吧?”
姜唐彈了彈煙灰,“老子沒跟你開玩笑。”
“那你...”
二人沉默了很久,煙頭燃燒的時候發出嘶嘶啵啵的聲音。
王悍長長的呼了口煙,擡起頭深情地看着姜唐。
“那你...能先把份子錢随了嗎?”
姜唐屈指一彈煙頭朝着王悍褲裆彈了過來,“去你大爺的!”
王悍随手就夾住了煙頭一陣賤笑。
“少跟老子來這套,現在可以準備份子錢了。”
姜唐晃着椅子,“份子錢肯定不會差,我還會給你送點禮物。”
“送啥啊?”
“給你們送一卡車避孕套,這樣老子也能有點參與感。”
夾着煙的王悍一陣咳嗽。
“你他mua的!給老子正常點!”
姜唐騎在椅子上,前後晃動着。
王悍把煙頭彈進垃圾桶。
拿着手機翻看着睡了這麼久的消息。
果果背着一個小書包,從外面邁着小短腿噔噔瞪的跑了進來。
小短腿擡起來翻上床,鑽進王悍懷裡,從兜裡掏出來黃桃罐頭。
舀了一勺仰着頭遞到了王悍嘴邊。
“爸爸吃,吃了就好了。”
王悍揉着果果的腦袋。
伸手一揮,屋裡的煙盡數朝着窗外飄去。
吃了口果果喂過來的黃桃罐頭。
給果果重新編了一下有些散亂的小辮子。
“媽媽呢?”
“媽媽在外面跟四姑說事情。”果果再度給王悍舀了一勺黃桃遞到嘴邊。
吃了黃桃罐頭,果果從自己的小書包裡面掏出來幾塊海綿。
“爸爸給。”
“給這個幹嘛?”
果果仰着頭,“爺爺要揍你。”
“為啥啊?”
“你說他是老胖子。”
王悍神色一僵。
尼瑪!
依稀間記得好像真有這麼一回事。
王悍抱着果果,下巴蹭了蹭果果的腦袋,“閨女,等會兒你爺爺揍爸爸的時候,你攔着點,你爺爺最疼你,替爸說兩句好話。”
果果不假思索的點了點頭。
王悍額頭貼着果果的額頭逗着閨女。
姜唐看着王悍和果果。
露出一個笑容。
眼底泛起一抹不易覺察的失落。
剛要起身離開,門又開了。
蘇祈從外面走了進來。
看到姜唐之後怔了怔,随後沖着姜唐笑了笑。
姜唐也回了一個笑容。
蘇祈端着飯菜放在床邊。
“餓了吧?”
“是有點,閨女剛才給我喂了罐頭開了個胃你的飯就來了。”
蘇祈摸了摸果果的腦袋。
“快吃吧。”
王悍腆着臉笑道,“渾身酸痛沒力氣,要不你喂我?”
蘇祈拍了一下王悍示意還有别人在呢。
姜唐撇了撇嘴,“賤人就是矯情!”
說着話撸起袖子,“要不要老子喂你?”
王悍端起盆狼吞虎咽。
姜唐目光轉動看向了蘇祈,眼巴巴的看着蘇祈的肚子,“我能摸一摸嗎?”
蘇祈點了點頭。
姜唐上前摸了摸。
随後蹲在蘇祈身邊耳朵貼着肚子。
當感受到一隻小手在肚皮上摸了一下姜唐的臉頰。
姜唐身體一震。
那一刻。
心中湧起一種很奇怪的感受。
仿佛是觸碰到了生命的奧義。
姜糖抱着蘇祈的肚子,“我也想要個孩子了。”
吃東西的王悍回了一句,“那你要一個呗。”
姜唐擡起頭看着蘇祈,伸出手拉着蘇祈的手,“三個人的生活終究是太擁擠,王悍,要不你退出吧,蘇祈和孩子歸我。”
“啊?”
王悍朝着姜唐後腦勺就是一巴掌。
“滾!”
吃過東西。
蹬上懶人鞋出了門。
外面吵吵鬧鬧的很熱鬧紅火。
客人也都來了不少。
客廳裡面還有外面的小院子裡擺了十幾個麻将桌,嘩啦啦的搓麻将聲不斷傳出。
姜唐接了饒如霜的班上了桌去打麻将。
年輕一輩的其他人都去布置婚房去了。
東北佬耳朵上别着煙眉飛色舞的正在和幾個老家夥呲牛逼。
另外幾位閉關的肥佬,丐佬和财佬也都出來了。
一大家子湊在一起非常熱鬧。
來的一些有分量的客人都和十佬坐在一起。
東北佬呲牛逼的時候肥佬不忘在旁邊損兩句。
外面的大局都是馮姨在主持。
人員調度是大姐在掌控。
有這兩位在,很多事情都辦的有條不紊。
言素素哀求了很久要當大廚被十佬會鎮龍閣天下九道到乃至懸道司全票否決。
但凡有一個人猶豫一下都對不起自己的腸胃。
王悍過去跟來的一幫客人一一打招呼。
這幫人從五湖四海趕過來。
江湖中的,商圈的,還有軍部的也都來不少,隐世江湖和俗世江湖的都有。
果果要去找言素素玩被王悍一把拽住後衣領提了起來。
把果果塞給了四姐。
“老九。”
帝佬喊一聲。
王悍心虛的應了一聲,“咋了老頭兒?”
“去跟龍龍把訂的酒拉回來。”
“知道了。”
在帝佬似笑非笑的笑容之中王悍飛也似的拽着西門豆豆出了門。
先去了一趟小院。
看着一片廢墟,王悍又是一陣心疼。
神孽還在下面壓着。
這玩意兒王悍拿着的時候沒啥事,丢在一邊之後,離的近了對旁人的影響屬實很大。
王悍開挖機把神孽給挖了出來。
那些個奶牛被趕回來的朱棟一行人給弄活了。
這一趟給王悍也漲了不少記性。
得想辦法打造一個易守難攻的地牢關着這些奶牛。
這事兒交給朱棟去做了。
花多少錢都可以,必須要造出來一個地牢,防止這一次的事情再發生。
王悍叼着煙看了一眼西門豆豆,“嵇堅呢?”
“走了。”
王悍手放在挂檔杆上愣了一下,“走了?那麼大一隻奶牛給我放走了?”
西門豆豆給對象回了個消息之後,“帝佬他老人家有自己的打算。”
“啥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