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地千裡!哀鴻遍野!
神州陸沉!滿目瘡痍!
殺紅了眼的王悍在邪氣的侵蝕之下已經喪失了神智。
最終在癫狂之中殺了母親和妹妹。
當母親和妹妹倒在血泊之中。
王悍驚醒,可在須臾之後,徹底陷入了癫狂。
仿佛是一台殺戮機器。
直殺的天昏地暗。
随着殺戮。
源源不斷地邪氣朝着王悍洶湧而來。
王悍就像是一個絕佳容器吞噬着天地之間的邪氣。
大開殺戒的時候就像是開了挂一樣,不管好的壞的全都是一刀秒,完全就是橫推。
而且手中的這把神孽殺人之後還會吞噬人的血氣儲存着點亮符文用來下一次殺戮。
發了瘋的王悍一路橫推。
敵軍已經在王悍瘋狂的殺戮之下屍體堆積如山。
大虞王朝那些原本沖進王宮對王族燒殺搶掠的百姓直接被王悍無差别血洗。
原本還算富饒繁榮的大虞王朝王城之中彌漫着血腥味舉目望去盡是屍體。
那些之前還發癫的百姓這會兒都吓破了膽跪在地上哀求着放他們一馬。
換來的隻是無差别的屠戮收割。
可殺着殺着王悍忽然一驚。
操!
老子不是在真我秘境之中嘛。
咋差一點代入進去了。
這種發癫後大開殺戒的感覺爽的一批。
就像是割韭菜一樣。
而且夢境之中吞噬邪氣的時候現實之中似乎是也在吞噬邪氣。
随着吞噬。
王悍能夠明顯感受到自己體内的另外一股力量蠢蠢欲動。
當即心中警醒,萬萬不能沉淪。
醒過來之後王悍立馬保持本心。
以一個上帝視角看着自己接下來的一舉一動。
王悍平複了心境不讓體内的邪氣還有負面情緒亂竄。
随着自己靜下來不再吞噬邪氣。
夢境之中的王悍也停止了吞噬邪氣。
畫面好像就此定格了。
仿佛是網斷了,畫面卡住了。
不知過了多久畫面忽然一黑。
王悍再度陷入了無盡的混沌之中。
當即一臉懵逼。
我擦!
這就完了?
還有好多東西沒有看到呢!
黑天帝尊到底長啥樣,當初黑天帝尊那麼強是怎麼被鎮壓的,離卿是怎麼變成天魔壹的都沒有看到。
這一次的混沌無比的漫長。
耳邊一直重複着我是誰的詢問。
再次睜眼,王悍發現自己又變成了一個嬰兒,正躺在炕上,環顧四周,牆壁上糊着舊報紙,窗外風雪怒号,坐在火爐上的水壺發出咕噜噜的聲音。
王悍這才反應過來,這是又進入了一個新的身份。
幼年喪父喪母,從小受欺負,被姐姐養大成人,從小姐弟倆受盡欺負,幼童時期被姐姐背着,在破爛堆裡撿過吃的,當過乞丐,刷過盤子,後來在媒婆的撮合之下,姐姐嫁了個垃圾,垃圾在外面吃喝嫖賭回家後把姐姐一隻耳朵打聾一條腿打斷。
當弟弟的勤學苦練,以優異成績考上了好大學,大學畢業找了個高幹子弟當了上門女婿,不肯承認自己的窮苦出身,更不給人說有個窮姐姐,姐姐去找他好幾次都被拒絕,姐姐也猜到了,再也沒有打擾過,後來越爬越高,結果在外面花天酒地被人抓住小辮子,直接跌落凡塵,又被掃地出門,人生無望的時候又經曆了婚變,在絕望的時候就想起了最親近的人,回到老家想要去找姐姐,結果姐姐早就死了,一輩子沒享一天福,可在她死之前還念叨着弟弟小時候落下病根冬天腳腫,臨死之前還給弟弟留了一雙親手做的棉布鞋,在餘生都在姐姐所在的地方孤獨終老。
王悍就像是刷副本一樣,面對種種夢境之中的遭遇都保持本心,之後畫面轉動。
睜開眼的時候變成了一個富家公子哥兒,本來是衆星拱月的存在,後來家道中落,原來那些所謂的親朋好友都躲得遠遠的,受盡了冷嘲熱諷,之後憑借聰明才智東山再起,那些親朋好友再度舔了上來,可好景不長又一次沒落了,親朋好友再度離去。
之後王悍眼前的畫面再度轉動。
睜開眼的時候發現自己是個龜公,卻是喜歡上了一個窯姐,兩個人都是窮苦人家出身,互相抱團取暖,兩人約定私奔,可最終被抓了回去,一陣毒打之後關在了窯子裡,後來窯姐被一個有錢人勾的五迷三道,跟着有錢人回家當了金絲雀兒,兩人從此斷了聯系,後來人近中年,他是街頭巷尾收頭發換小物件兒的貨郎,她是有錢人抛棄後重操舊業卻得了花柳病被掃地出門的孤苦人。
這一切就像是轉世輪回一樣。
王悍經曆着一段段不同的人生,每一次人生都有不同的身份不同的境遇。
有時候是高高在上的達官顯貴富家子弟,有時候是家境貧寒的窮人孩子,有時候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不同的人有不同的人生軌迹,環境不同自然也會有不同的态度方法,每一次就像是一部電影一般,似是打了個盹兒,便過了一個人波瀾壯闊的一生,不管是誰,但凡是個人,都在苦海沉浮,也都會有情緒劇烈波動的時候。
每一次王悍都保持本心不為所動。
可在一次次體驗身份的時候,王悍心中又多了許多感悟。
人之一世,猶如草木一秋,彈指一揮,恍惚便是一生。
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悲歡離合,衆生皆為苦海舟,起起落落才平常,萬物聚散皆由緣,萬法生滅随因果。
苦集滅道道是苦,緣起性空空即緣。
風起經幡動,佛陀拈花笑,心無所著時,方知我是我。
原本混沌之中的那一張張面孔忽然喧嚣了起來,刺耳的聲音盤旋在王悍的腦海之中。
每一個面孔都在質問王悍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
一股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量湧入王悍的體内,幫助王悍疏導着體内的邪氣和負面能量。
王悍能清楚的感受到體内的三顆元心,炁體元心和信仰之力的元心之中的負面能量都被剝離朝着那顆邪氣元心而去,那顆邪氣元心歡快的吞噬着。
之前身體就像是夢魇了一般,身體根本動不了,現在随着元心之中的負面能量剝離,身體也能一點一點的感知到了。
王悍嘴角浮現出一個笑容。
氣勢正在一點一點朝着離境攀升而去。
真我秘境之外。
鹿枚吃了口自熱火鍋,朝着遠處的真我秘境大門看了一眼。
春秋草廬八巨之一的陰正坤坐在旁邊把玩着一雙核桃。
“鹿會長,我咋感覺不對勁呢,這王悍該不會突破到離境吧?”
鹿枚斜了一眼陰正坤,“離境?我說陰老弟,你是對離境沒有一點概念是嗎?他他媽三十歲不到就離境?他老子當年都不帶這樣的,你可别自個兒吓自個兒了!”
陰正坤啧了一聲,“鹿會長,這小子不比尋常人。”
鹿枚指着真我秘境的大門口,“他再不比尋常人,也不至于違反客觀規律!我今兒把話撂這兒,他要是從裡面出來能離境,你拉我碗裡,我涮火鍋吃!
真當離境是誰想上就能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