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餅的聲音不是很大。
但是剛開始的那一聲九哥，在場的不少人都是聽到了。
看這幫人的氣勢，再加上剛才那一聲九哥。
但凡是腦子轉的快一點的都能猜個差不多。
中年人徹底慌了神，隻覺得肝膽都在顫抖，踢到鐵闆上了，還是江甯市最硬的鐵闆上了。
剛才他還狐假虎威的仗着九公子的名号欺負人。
沒想到欺負的就是九公子。
面如土色，兩腿一軟差點跪在了地上，喝了點酒裝逼的勁兒瞬間沒了，酒也醒了。
跟前小年輕一行人都是腦瓜子嗡嗡的。
他們怎麼都想不到，他們這半天要保護的人竟然有這種身份。
現在一回想，剛才他們這幫小年輕熱血沸騰的隻想着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了，人家兩口子自始至終就沒有露怯過。
王悍嗦生蚝的動作随着二餅的言語一頓。
轉過頭看向了二餅。
“你給點了？”
二餅搖頭，“不是，他吞槍自殺了。”
王悍再度一頓，屬實是有些意外。
二餅聲音很小的接着道，“他當時知道自己走不掉了，就跪在地上說希望你能放他老婆孩子一馬！”
王悍再度拿起來一個生蚝，這個駱鴻賓臨死前倒也是做了一件人事，王悍也問過了，這件事情莊妍的确不知情。
“莊妍人呢？”
二餅接着道，“羊水破了，被我送到了醫院，正在醫院。”
王悍嗦了生蚝，看了一眼蘇祈，“等一下咱們兩個去一趟醫院吧。”
蘇祈點了點頭。
不管怎麼說，還是去看一眼。
思緒回歸。
王悍的目光重新落在了中年人的身上。
眼神碰撞的一刹那，中年人一個激靈，渾身汗毛都立了起來。
酒算是徹徹底底的醒了。
“九...九公子！”
王悍沖着中年人笑道，“你啥時候替我挨過刀？我啥時候跟你這種逼人拜過把子？”
中年人擠出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九公子，我剛才喝了點酒耍酒瘋呢，我真不是故意借用您名号的！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相比起來之前的叫嚣，現在的中年人說話帶着顫音，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笑話。
二餅轉過頭看向了中年人，“過來！”
中年人兩條腿灌了鉛一般不敢動彈。
二餅沖着中年人露出一個和善的笑容。
“我讓你過來！”
中年人邁着沉重的步伐到了王悍這邊。
“九公子，我知道錯了，求求您放過我好不好？”
中年人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
王悍沖着中年人笑道，“你别這樣，我還是喜歡你剛才嚣張的樣子。”
中年人腦袋搖的像是撥浪鼓一般，“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
王悍沖着中年人笑道，“你很喜歡低着頭跟人說話？”
中年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二餅從腿彎就是一腳，直接半跪在了王悍面前。
“我就說有人在惡意抹黑我的人品，原來是你這種逼人在外面打着老子的名号幹壞事啊？”
“沒有！真沒有！今天這是第一次！”中年人連忙搖頭道。
王悍再度嗦了一個生蚝。
“喝點逼酒就覺得自己無法無天了，威脅人不說，還猥亵過路的小姑娘，主意打到老子女人這裡來了！總得長點記性是吧？”
中年人腦瓜子嗡的一下，“九公子，我真的錯了！”
王悍沒說話，身體一側，坐下的椅子兩條腿翹了起來。
二餅踹了一腳中年人，“手！”
中年人不明所以，二餅又是一腳，摁着中年人的雙手放在了椅子腿下面。
王悍身體一沉。
椅子腿重重的壓在了中年人的雙手之上。
啊！
中年人慘叫一聲，雙手手骨直接粉碎。
“我讓你叫了嗎？”
中年人立馬閉嘴，嘴裡面還是疼的止不住的發出燒開水的聲音。
王悍抽出紙巾擦了擦嘴。
“老闆！結賬！”
老闆小跑過來，舔了舔嘴唇，看着地上的中年人，心頭叫了一聲好，惡人還需狠人磨。
付了帳。
王悍接着道，“老闆，店裡面的酒水我全包了，算一下多少錢。”
老闆愣了一下，跟着算了一下。
王悍轉過頭看向了中年人，沖着中年人笑道。
“你不是愛喝酒嗎，我請客，你付錢。
讓你喝個夠，喝不完不許走！”
中年人身體顫抖，面如死灰，平日裡欺負人欺負習慣了，今天碰到了真正的狠人，自己毛都不算，聲音顫抖。
“知...知道了！”
王悍給蘇祈遞過去紙巾。
蘇祈擦了擦嘴緩緩起身。
剛要走，蘇祈胳膊撞了一下王悍一下，眼神示意後面的那幫小年輕。
王悍連忙轉過身沖着幾個小年輕笑容誠摯和善。
伸手拍了拍打鼻環的小年輕和那個麻花辮的小姑娘肩膀。
“謝謝啊，今天多虧了有你們，你們這頓我請了。”
付了帳。
王悍和蘇祈轉身離去。
場中寂靜無聲。
所有人看着王悍給蘇祈拉開車門，兩人相繼乘車離去。
直到車子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還是腦瓜子嗡嗡的。
幾個小年輕對視一眼。
戴着鼻環的小年輕情緒有點激動道，“剛才...剛才九公子是不是拍了我肩膀？”
麻花辮小姑娘也跟着道，“也拍了我的！”
“媽的，這件衣服我不洗了！我得放在家裡挂起來供着！”
二餅留兩個人，盯着中年人在這裡喝完再走。
中年人哀求着，都這個時候了，直接把他那幾個狐朋狗友都給拉下水了，讓大家一起陪他喝。
那幾個狐朋狗友一聽這話，都開心的笑了出來，并在心中親切友好的問候了中年人家戶口本裡所有人。
二餅頓了頓，讓老闆把這一條街的酒水全給拿過來，讓這幾個人不喝完不許走。
一群人如喪考妣，今天徹底是把喝點酒耍酒瘋的毛病給根治了。
圍觀的衆人從剛開始的緊張到最後的解氣。
無不心中叫好。
王悍和蘇祈一同去了醫院。
到地方之後。
莊妍虛弱的躺在床上，旁邊放着剛剛出生的孩子。
看到王悍和蘇祈進了門。
淚水再度滑落。
莊妍掙紮着想要坐起來被蘇祈連忙摁住讓不要亂動。
“對不起！”莊妍淚如泉湧沖着王悍和蘇祈道歉。
莊妍淚如雨下。
“怪我沒有關注老駱才造成了這樣的事情，對不起！”
蘇祈抱着莊妍，給了王悍一個眼神。
王悍悄然退出了房間。
開車回了家。
王悍把今天抓的那個小日子揪了出來。
點了根煙，看着齋藤次郎，“你們好端端的抓我老婆幹啥？有事兒不能直接沖老子來嗎？”
齋藤擡起頭，已經被打的快變了形。
“因為你老婆身上有一樣東西世皇想要。”
“什麼東西？”
齋藤擡起頭看着王悍。
“你聽說過彼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