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城。
頤年敬老院。
依山而建,一邊是郁郁蔥蔥的青山,另外一邊是一望無際的大海。
風景宜人。
咳咳咳...
李萬鈞劇烈咳嗽,鮮血從指縫之中蔓延而出。
信手一抹,手背上口鼻之上都是鮮血。
李萬鈞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就感覺随時都要噶了。
但是眼神之中難以掩飾的興奮,手中捏着炁瓶,炁瓶之上還有一個炁丸。
掃了一眼被鐵鍊捆起來一絲不挂的王悍。
李萬鈞再度抹了一把蔓延而出的鮮血,“關起來,好好研究一番!我有一種直覺,要是我們能夠把他研究透了,我們将會堪破桎梏,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說着話,李萬鈞再度一陣劇烈咳嗽。
老痰夾雜着鮮血吐了一地,掃了一眼旁邊的另外一個老人,“我這個狀況不能再拖了,得沉睡一段時間了,這段時間你來坐鎮!”
老人胸口軟哒哒的血肉被掃下來了一大塊,鮮血淋漓,深可見骨。
但是相對李萬鈞算是好多了,老人背着手看着王悍,“沒想到他的戰鬥力竟然這麼強,你我二人若不是肉身強橫,還真的有可能被他格殺了。”
“所以一定要好好研究一下!我們能不能突破,指不定就得靠他了!”李萬鈞神色興奮。
老人伸手在王悍的身上摸了摸,“死了?”
“沒有,這個小子應該是練過一種類似于龜息大法的功夫,所以能夠假死。”
老人收回手,“帝佬不會找到這裡吧?”
李萬鈞胸有成竹的笑道,“他的衣服手機都扔進了海裡,帝佬不可能找到這裡!”
抹了把鮮血,李萬鈞看了一眼時間,“船準備好了嗎?”
已經醒轉過來的李文淵點點頭,“已經準備好了。”
李萬鈞往後面走去,“我先去靜養一段時間,這段時間你們一定要加快時間去研究他為什麼是這個樣子的。”
剛走兩步,剛才的老人開口道,“把炁瓶和炁丸給我,這段時間你去沉睡,我來研究研究。”
李萬鈞看了一眼手中的兩樣寶貝,稍加思索還是扔給了老人,“老葛,研究的時候你得盯着點,小心别讓他再傷害了我們的研究人員,現在高端人才不好找,損失一個我們的各項試驗都得停滞很長時間。”
葛萬東颔首。
李萬鈞快步穿過敬老院,從後門出去,上了一艘船朝着遠處而去。
“帶他去實驗室!”葛萬東掃了一眼。
李文淵眼神之中冒着狠光,看着王悍的面孔之上泛濫着獰笑。
....
池以南醒過來之後第一時間朝着李萬鈞的房間跑去。
敲了敲門無人應答,池以南想要沖進去,門口的秘書攔着池以南,“小姐,老爺在休養,不能打攪。”
池以南推開秘書,“讓開!”
推門而入,房間裡面空空如也,池以南回過頭瞪着秘書,“我爸爸人呢?”
秘書雙手攏在小腹沖着池以南笑道,“小姐,老爺去哪裡,我無權知道,我哥哥呢?”
“不知道。”
池以南轉身朝着外面跑去,沖進了李文淵的房間,房間裡面沒有任何人。
轉身出了房間,借着夜色,池以南看到了一幫人趁着夜色朝着一個方向而去,沒看到李文淵,但是看到了李文淵的心腹阿東帶着人朝着一個老年活動室走了進去。
池以南悄無聲息的跟了上去,透過窗戶,池以南就看到阿樂帶着人忽然穿牆而過,就像是穿牆術一樣。
等到那幫人不見了,池以南悄悄地跟了上去,伸手摸了摸牆壁,牆壁堅硬,根本不是人能夠穿梭過去的。
池以南豎着耳朵聽到牆壁之中還有微弱的聲響,就像是風扇一樣。
伸手在牆壁上摸了摸,又回憶着剛才阿樂那幫人的動作,在地面上踢着。
不知道敲到了哪裡,砸向牆壁的小拳頭砸了個空,池以南驚訝的看着面前的牆壁,再度往前砸了一拳。
眼前明明是有牆壁的,但是池以南一拳頭砸了過去。
牆壁還是完好無損。
仔細觀察之下池以南才發現這面牆壁根本不是真的牆壁,而是通過光影制造出來的,看起來和真正的牆壁一樣,穿梭的時候就給人一種穿牆而過的錯覺。
池以南朝着裡面走了進去。
裡面是一個電梯,池以南看到電梯上面顯示到了地下三層的位置停了下來,自己這才乘坐電梯朝着地下三層而去。
電梯門打開,裡面亮如白晝。
有很多的通道,還有很多牆壁透明的實驗室,通過外面能夠看到裡面的人穿着白大褂在研究什麼。
這些人有亞洲面孔,歐洲面孔,還有黑人,忙忙碌碌的穿梭在實驗室。
而一些實驗室裡面關押着人,身上插着密密麻麻的管子還有各種電極片,有的人就像是喪屍一樣哀嚎着。
池以南看着四周,吞了口口水,隔着玻璃看到了阿樂帶着人朝着一個方向走去。
雖然是李萬鈞的義女,但是李萬鈞對池以南還是很遷就的,大家不敢拿池以南怎麼樣,所以池以南就大步流星的跟了上去。
王悍被五花大綁的捆在床上,整個人捆的像是一個大粽子,為了保險起見,還在王悍的身體外面加了一個鐵殼子用鎖固定着,看起來就像是一個鐵殼子王八一樣。
阿樂幾個人提着一個箱子進來,跟幾個穿着白大褂的人說了幾句之後轉身朝着一個方向走去。
池以南看到一個穿着白大褂的把鑰匙裝進了兜裡面,白大褂摁了一個紅色的按鈕,透明的玻璃瞬間變花了裡面的任何東西都看不清了。
快步走了過去。
來往的人上下掃一眼池以南,但是也沒多問,畢竟李文淵隔三岔五帶着奇怪的人下來這些人也沒那麼多的精力去問。
池以南順了一件白大褂,戴上口罩,看到關着王悍的實驗室門就要自動關上的時候,連忙鑽了進去。
等會兒把這兩個人偷襲打暈,給王悍換上白大褂混出去,這是池以南腦子裡冒出來的想法。
站在兩個人身後,那兩個人回過頭看了一眼,沒有多問,繼續忙活自己的,習慣了背後來人。
池以南偷偷拿起來一個除顫儀,舉起來就要當老六時候。
嫩白小手腕被一隻手捏住了。
池以南回過頭就看到李文淵站在身後臉色陰沉,葛萬東也冷冷的盯着她。
李文淵一把捏住了池以南的脖子,“阿南!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池以南使勁掙紮,“你們做的這些事情傷天害理!你們不要再執迷不悟了!”
李文淵大笑,“傷天害理?哈哈哈哈!隻要我做成了,我就是天,我做的事情那就是天理!”
手中一使勁,池以南飛了出去,腦袋撞在了儀器腿上,腦袋直接被撞破了。
李文淵低頭看着躺在床上的王悍。
“把他弄醒!”
白大褂取出來一根注射器,不知道吸了一管子什麼玩意兒就給王悍打了針。
王悍身體一哆嗦,睜開了眼睛。
雙眼還是豎瞳,睜眼的瞬間暴躁掙紮。
李文淵一把抓住了王悍的頭發,“王悍啊王悍,給我當狗不好嗎?非要繞這麼大的一圈子!現在你連狗都不如了!隻是我這裡的一隻小白鼠!”
王悍喉嚨之中發出咆哮聲,鐵殼子被撞的發出巨響聲,以至于整個床都在跳動。
李文淵大笑,“憤怒吧!越憤怒我越開心!我要讓你知道,跟我鬥,你是永遠鬥不赢的!你隻配給我提鞋!”
池以南還想站起來撲過來,李文淵一腳就把池以南踹的飛了出去,腦袋撞在了牆上暈了過去。
“阿樂,把人拉出去!二十四小時盯着!”
阿樂急匆匆地走進了來,一隻手摁着耳機,“先生,外面出現了情況。”
李文淵看着床上掙紮的王悍心情很好,笑着問道,“怎麼了?”
“有人來救王悍了。”
李文淵批臉拉了下來。
“什麼人?”
“十佬會靳三省!”
李文淵和葛萬東臉色一變對視一眼,“他們怎麼會來得這麼快?”
葛萬東稍加思索後沉聲道,“無妨,隻有他一個人,我還不放在眼中,正好拿來給我們做實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