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打了個稽首。
王悍被羅蹇駝扶着起身回了一禮。
逐漸猜測到了一些什麼。
武當當代掌教是鎮龍閣的人，代号陽神。
那眼前的人既然是武當老掌教。
那大抵是鎮龍殿的陽神了。
王悍若是沒記錯的話。
以前聽十佬會的幾個老家夥提起過一嘴，武當老掌教洞虛真人。
哪年生人完全不詳，而且道家的人年歲也不好問，隻知道他是上上代掌教撿回去的，自幼習道，從小就天賦異禀。
早年入世，一人一劍也是打出了名堂。
後來認識了個女人，聽說是要為了那個女人還俗。
上上代掌教也沒有攔着。
任他折騰。
但後來可能發現女人再漂亮那不過是紅粉骷髅。
世俗紛争，人心叵測。
還不如修道。
在曆經深思之後一朝頓悟。
不說别的。
洞虛真人雖說是看起來年歲已高，但也是個帥老頭兒。
年輕的時候絕對是個大帥哥。
打過招呼之後。
洞虛真人轉過頭看向了吳法。
“你很奇怪！”
吳法笑了笑，掙紮着起身，沖着洞虛真人雙手合十。
“貧僧見過洞虛真人！”
洞虛真人還了一禮。
随後看了一眼王悍。
“你能招來我，還能借用我的力量，之後還能恢複清明，貧道若是沒看錯的話，你是在給自己設立了一個參照物，而這個參照物，就是王悍對吧？”
吳法隻是笑了笑沒有說話。
王悍聽的一愣。
打量着吳法。
好像是反應過來了一點什麼。
幾秒後王悍似乎是想通了。
我丢雷樓某！
無形中被這個老壁燈白嫖了！
即便是王悍還沒有接觸過我，但王悍若是沒有猜錯的話，吳法要是招來了我之後，肯定會迷失自我，所以必須要找一個參照物，讓他清醒的知道自己是誰。
就像是在苦海裡面飄來飄去沒有一個方向感，這個時候需要一個燈塔指引方向。
而王悍就是吳法的那個燈塔。
現在回想過往。
很久很久之前。
這個老壁燈被釋厄控制了之後，每次看到王悍，喊一聲王老弟都會恢複清醒。
而且很多次這個老壁燈碰到王悍的時候，他都和我之間糾纏不清，每一次管王悍叫一聲王老弟，這個老壁燈就會清醒。
你大爺的！
怪不得這個老壁燈舔着個逼臉跟老子關系這麼好。
也難怪這個老壁燈非要給老子當老丈人。
原來是拿老子當參照物呢！
李奶奶的果凍吸！
但王悍轉念一想，這個老壁燈為什麼會選王悍當參照物？
忽然。
王悍像是想起來了一點什麼事情。
進過真我秘境的好像都說見過王悍。
這麼一說好像就合情合理了。
但不管怎麼說，被這個老壁燈白嫖了這麼久還是很窩火。
從來隻能老子白嫖别人的份兒。
今天要不是有這一茬，王悍還一直被蒙在鼓裡。
吳法臉皮比王悍臉皮還厚，完全無視王悍的目光。
不過，吳法這個老壁燈竟然能借用我的力量，再加上一些信仰之力的力量，戰鬥力在原來的基礎上幾乎是翻了一番，甚至是已經摸到了離境。
王悍這還是頭一次聽到見到。
看洞虛真人以及周柄臣的那個表情就知道，他們活了這種歲月也是頭一次見到。
之前帝佬不止一次說過吳法天賦高，能讓帝佬認可的人自然不會差到哪去。
但特麼的這個老壁燈就像是偷拿了老子劇本一樣。
現在一想。
怪不得魚太一那個老家夥會這麼放心的把山河會交給吳法自己跑去了真我秘境。
你大爺的！
被這個老壁燈騙了太久。
剛才王悍大号還想要收服吳法，所以說沒有火力全開，隻是話說回來，能讓王悍大号看重的人，也很能說明問題了。
周柄臣收回思緒，繼而轉過頭看向了洞虛真人。
“老掌教，之前的那個獓烈能被鎮壓，為何不将那空橐再給鎮壓了？”
洞虛真人解釋道，“鎮壓了獓烈，空橐出來了，鎮壓了空橐，又會有下一個地魔被放出來，現如今要做的就是在可控範圍之内讓一切事情順其自然的發生，天下大勢宛如洪流，宜疏不宜堵。
就像是一個人生氣了，沒有發洩出來，自己更不會調解，久而久之，就會氣出病來，與其如此，倒不如讓發洩出來，這個人也會變得生動了些。”
周柄臣笑道，“是我太心急，這麼簡單的問題竟然沒拐過彎來。”
洞虛真人笑了笑。
“無礙！”
王悍還有點虛弱。
羅蹇駝立馬背着王悍去了房間。
山河會的那幫人也是在聽到王悍被控制之後逐漸回來了。
“老掌教，小太保這樣也不是個事兒啊，這要是再有下一次，您不可能總是盯着吧？”
洞虛真人聞言笑道。
“無礙，‘三十輻共一毂，當其無，有車之用，埏埴以為器，當其無，有器之用，鑿戶牖以為室，當其無，有室之用，故有之以為利，無之以為用’。”
周柄臣聞言點了點頭。
羅蹇駝本來是一副疑惑的眼神看着洞虛真人，搖了搖頭腹诽說的啥啊一句聽不懂。
看到旁邊好些個人都在點頭聽懂了洞虛真人說的話。
也連忙跟着點了點頭。
洞虛真人看着王悍，“這種情況對你是好事還是壞事，全看你自己怎麼認為了。”
王悍虛弱的笑了笑。
現在開大号好像不會直接暈過去了。
隻不過身體還是有些不适。
那個感覺咋說呢...
就像是從過山車上面剛剛下來那會兒。
人明明在地面上，但整個人的魂兒好像還處于失重狀态起起伏伏的。
感覺有點迷糊。
王悍倒頭就睡了。
大家也都壓低了聲音去了客廳。
羅蹇駝坐在唐元基身邊。
看着唐元基刷着搔首弄姿的變裝視頻。
唐元基咳嗽了一聲，假裝正經的連忙換了好幾個視頻，當手機之中傳出“看，這個男人叫小帥”之後這才松了口氣。
羅蹇駝掃了一眼，“何必裝正經呢，我有個朋友曾經說過，人生苦短，及時行樂，色字當頭一把刀，能挨幾刀挨幾刀！”
唐元基聞言笑出了聲，打量着眼前這個抽象帶師。
喬逢春忽然眉頭一皺，“剛才小太保打鬥被暗中的攝像頭拍攝直播發到了網上！”
所有人連忙看了一眼。
果然。
剛才王悍狂化的視頻以直播的方式被放在了江湖論壇上。
剛開始江湖論壇給删了，但很多人又在各種社交媒體的群裡面傳播，最後江湖論壇也放開了，任由傳播。
視頻在王悍第二次動手把周柄臣打退就戛然而止，偷拍的設備也在當時的餘波之下壞了。
可饒是這樣，帶來的影響依舊不小。
馮仁貴當機立斷道，“把之前編的故事趕快放出去！”
幾人立馬埋頭操作。
江湖論壇這會兒炸了鍋。
本來之前對王悍诋毀的那幫人剛剛被王悍給打回去。
沒想到後腳這個視頻就放出來了。
一時間那些人可算是來了勁。
就這個視頻追着開始咬。
有人為了防止王悍的忠實粉絲說這個視頻時合成的換臉視頻，專門找了技術大神驗證過了，毫無科技痕迹。
一時間。
網上的聲讨聲音再度大了起來。
“小太保還有什麼話可說！”
“這不就是魔嗎？”
“山河會嘴上說着仁義道德，結果背地裡就幹這種蠅營狗苟的事情，惡不惡心啊！”
“他今天還動手打了錢陲和姚皚達，甚至還讓他的人殺了臧漁慈！”
“小太保的孝子賢孫們消停點啊！證據十足！這不是魔是什麼！”
“征讨山河會！”
輿論的力量像是怒潮般開始席卷而來。
整座江湖對王悍的怒意更大。
随着山河會的人開始操作，之前讓小說作者寫的故事放了出來。
而且山河發出聲明，小太保今日完全是被地魔肆陷害的。
故事寫的很煽情，有了故事加成，再加上山河會出面解釋，原本小太保的忠實粉絲開始幫忙說話了。
“看不到小太保是被地魔肆害的嗎？”
“隻需你們被地魔肆害就不許小太保被地魔肆害了？”
“小太保父子二人為了整座江湖承擔了這麼多，你們這幫白眼狼就是這麼對待人家的？”
“一句感謝不說也就算了，還要诋毀小太保？這還是人能做出來的事情嗎？”
“小太保為了天下蒼生命都不要了，他的父親為了天下蒼生自己死了，還把危險攬了下來，讓小太保變成了這個樣子，你們這幫人還有良心嗎？”
“我們永遠都相信小太保！小太保一定能勝利的！肯定能壓得住魔主的！”
兩幫人馬針鋒相對。
那幫小太保的小黑粉喋喋不休。
“得了得了，孝子賢孫都歇會兒吧！演的戲你們也信？”
“魔都是什麼人你們這幫人是沒腦子嗎？這就騙過去了？”
“你敢說他和魔之間沒有任何關系嗎？”
“既然他都是魔主托生了，我的建議是把他鎮壓了，要麼殺了！”
“對！大家一起去！”
“這一次一定要讓小太保付出血的代價！”
“山河會要是敢攔着，大家一起聯手攻打山河會！”
兩幫人馬吵個不停。
支持王悍的立馬回擊道。
“你眼瞎啊？你哪隻眼睛看到小太保和魔之間有關系？”
“這幫人就是純純的腦癱，就是為了黑小太保而黑！”
“生活中過的不如意，看到小太保優秀就跑來酸小太保，可算是讓你們找到了一個機會捏！”
“誰他媽敢碰小太保，我他媽就幹誰！”
“你們敢去碰山河會，我們就敢去投靠山河會！”
....
荥澤。
夜間的荥澤迷霧散去了不少。
天空中懸着越來越圓的大月亮。
跪在地上的獓烈仰着頭看着深邃夜空。
身前放着手機，“喂？聽得到嗎？要聽到的話就說句話！”
電話那頭傳來空橐的聲音，“遙遙領先！”
獓烈開口道，“按照計劃，你去殺人，制造恐慌，再去把棄子丢給吾王！讓他殺了！捧一捧他！”
空橐陰測測的笑聲傳來，“咱家自然是知道的！已經準備去做了！”
獓烈仰頭看着夜空。
嘴角緩緩勾起一個弧度，露出一個邪魅的笑容！
“中秋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