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的人王悍可再熟悉不過了。
除了鴉佬還能有誰。
之前王悍查閱古籍的時候看到關于琴奴的描述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鴉佬。
當時還嘀咕這個形象怎麼這麼眼熟。
可當看到照片之中的鴉佬之後。
王悍整個人還是處于長時間的宕機狀态之中。
回過神之後。
王悍立馬把所有的文件都看了一遍。
比對之後發現的的确确就是鴉佬。
當初帝佬讓王悍帶着人把鴉佬從南境逼出去。
沒想到過去了這麼久,世事變遷,鴉佬竟然變成了傳說中的琴奴。
王悍是從小看着鴉佬變老的。
鴉佬與王悍雖說沒有半點血緣關系,但對王悍給予了長輩該給予的一切,更甚血緣關系的親情。
琴奴意味着變成了那把惡靈古琴的奴仆,喪失了自己的理智。
之前鴉佬已經被先知給控制了,現在轉過頭又淪為惡靈古琴的琴奴。
王悍把手機揣進兜裡,敲了敲桌子,“初六,準備出發。”
出門之後,王悍沖着托莉娅招了招手,“跟我去辦點事!”
跟塔伯和霍克招呼了一聲,王悍就帶着托莉娅和初六離開了聖光教。
出發的時候又給蘇祈發了個消息,蘇祈一聽鴉佬那邊出了事情,立馬發消息和王悍約定地點去找鴉佬。
王悍和蘇祈的身份比較敏感,兩個人還不能光天化日之下大搖大擺的見面,都是趁着夜色偷摸會面,搞得就像是頂流明星偷偷摸摸出來搞對象一樣。
不過話說回來,王悍是聖光教教皇,蘇祈是血族的血皇,聖光教和血族鬥了無數個歲月,兩邊曆代的無數教衆可能都想不到教皇和血皇兩個人是兩口子,搞得就像是禁忌之戀一樣。
鴉佬最後一次出現的地方在一個歐洲的小城市,之前那邊聖光教的一個分會和天軸之間爆發過大規模沖突,死過不少人。
夜幕籠罩着的小城市靜谧至極。
除了幾夥兒零元購的和一些晚上出來做交易的,其他人都躲在家裡不出來。
近些日子這個地方流傳着都市怪談。
天一黑就能看到一個奇怪的東方人嘴裡面吟唱着奇怪的腔調,他是地獄的使者,他的每一次出現都能帶來死亡或者災難。
王悍從車上緩緩走了下來。
現在王悍能夠動用整個聖光教的信仰之力,但凡是聖光教所存在的地方都有信仰之力。
王悍随意感知了一遍,并沒有感知到鴉佬的行蹤。
趁着夜色漫步在小城市之中,偶爾還能在人迹罕至的角落裡看到一些面容枯槁,蓬頭垢面,衣衫褴褛,走路歪歪扭扭,瘋瘋癫癫的樣子像是喪屍一樣,一看就知道嗑嗨了。
王悍叼着煙,按照發來的資料尋找着鴉佬可能會出現過的地方。
路過一個滿牆壁都是塗鴉外形是老舊廠房的地方,外面的鐵樓梯二樓拐角站着幾個人正在抽煙,隔着鐵門,王悍能夠清楚地聽到裡面是個玩的很超現實主義的那種夜店。
幾個人邊抽煙邊聊天,一個個子比較小的青年道。
“等一下快進去吧,這段時間晚上都不安全!我朋友說他之前親眼看到他女朋友直接變的和喪屍一樣,那個東方人很恐怖,而且我在其他城市的朋友也說過他們那裡發生了同樣的事情。”
一個高個子的卷毛戴着棒球帽,一邊搓着胳膊一邊不屑一顧道,“懦夫,不過是一個垃圾東方人而已,看把你們吓成了什麼樣子,東方人都是一些軟骨頭,特别好欺負!你打了他們都不吭聲!那邊的女孩子也很好玩!都很聽話!”
小個子搖了搖頭,“你聲音小點,你根本不知道那個東方人有多恐怖!”
高個子吐了口唾沫,拍了拍自己的懷裡,“你看看這是什麼?”
說着話掀開了衣服讓其他幾個人看。
“槍?你什麼時候買的槍?”
高個子得意洋洋的搖頭晃腦道,“都告訴過你了,完全不用怕,那個東方人隻要敢露面,我就敢殺了他。”
幾個人聊天的時候,目光看到了在街上行走的王悍幾個人。
路燈燈光照耀之下的托莉娅平添幾分美感,樓梯上的幾個人都看癡了。
卷毛高個子就像是發情的泰迪一樣,沖着托莉娅吹了個口哨。
看到托莉娅沒有鳥他,從樓梯上跑了下來,肆無忌憚的攔住去路,“小姐,上去喝一杯嗎?”
托莉娅冷聲道,“滾!”
卷毛追着不放,目光一轉看到了王悍,卷毛推了一把王悍。
“東方人?滾回你們國家去!”
王悍視若無睹,繼續往前走去。
卷毛不依不饒的雙手摁在眼角往後一拉做出一個眯眯眼的動作。
嘴裡面還笑着道,“我今晚就要睡你的馬子,在你母親的床上,我要的姿勢她都能接受。”
王悍停下腳步,雙手扶着卷毛的肩膀沖着卷毛笑道,“站好!”
卷毛繼續扯着眼角比劃着眯眯眼,“東方人,滾回你們的國家去,你...”
王悍腰身一扭直接一拳轟砸在了卷毛下巴之上,就聽到咔嚓的骨裂聲傳來,卷毛身體一歪橫着飛了出去,一頭撞在了路燈杆子上。
王悍因為鴉佬的事情本來就心裡面有一股無名業火,沒想到正好有個不開眼的撞上來了。
卷毛被這一拳幹的神志不清。
還沒有清醒過來的時候,王悍一腳踩在了卷毛下巴上,直接給卷毛踩了個粉碎性骨折。
卷毛捂着鮮血淋漓的臭嘴滿地打滾。
他的兩個同伴剛上來,就被初六一個鞭腿橫掃而過打翻在地。
卷毛從懷中掏出槍對着王悍砰砰砰就是幾槍。
王悍歪着頭,面無表情的看着卷毛。
卷毛已經吓傻了,竟然一槍都沒有打到這個東方人。
王悍一腳踩斷了卷毛拿着槍的手臂,低頭看着卷毛,“殺了你可就太便宜你了!”
轉過頭看向了初六,“給本地的幫派打個招呼,這個垃圾要是能好過一天,我就讓本地的幫派難受一個月,就說是我說的。”
王悍冷着臉轉身離去。
卷毛的兩個同伴紛紛跑過來檢查卷毛的傷勢,卷毛半張臉已經被踩踏的變形了,看起來很是恐怖,卷毛面目猙獰的掏出來手機,撥通了一個号碼,把手機遞給了同伴,示意讓告訴對方這裡是哪裡,搖人過來。
王悍忽然駐足。
目光挪移,看向了一個方向。
一座中世紀的建築頂端,坐着一個老人,手持一把古琴,肩上坐着一隻烏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