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悍别鬧了,我肚子疼!”
蘇祈一隻手扶着門框,一隻手扶着王悍的肩膀,額頭上浮現出一層細密的汗珠。
然而跪在地上的長發王悍眼神之中隻有無盡的狂熱,就像是見到了自己唯一會忠誠的主人!
胥雨瑤從衛生間走了出來,看到了王悍跪在蘇祈面前。
神色有點古怪,清了清嗓子,故意咳嗽了一聲,“你們兩口子玩的挺變态啊!你們好歹進來把門關了玩兒啊!”
蘇祈一隻手扶着門框,就要栽倒的時候,胥雨瑤發現了不對勁,連忙沖了上來扶着蘇祈。
“怎麼了囡囡?”
蘇祈臉色蒼白,“肚子疼!”
扶着蘇祈到了沙發上,胥雨瑤轉過頭看到了門口還跪着的長發王悍。
“王悍,你老婆肚子疼,你還在那裡跪着做什麼?快過來看看啊!”
沒想到門口的長發王悍跪在地上,“吾皇在上!奴仆不敢僭越!”
胥雨瑤完全看不懂了,不知道這是在搞什麼。
蘇祈也疑惑的看着王悍,總覺得眼前的這個王悍有點奇怪,但是長得又完全是王悍的臉。
“王悍,你快進來?!”蘇祈覺得有點丢人讓門口的王悍快進來。
沒料到長發王悍愣是跪在地上蹭了進來。
蘇祈臉色緩和了不少,伸出手腕,“給我号脈看看怎麼了?”
“奴仆不敢犯上!”長發王悍跪在蘇祈腳邊,腦門貼地,虔誠之中帶着狂熱。
之前魔偶看到了王悍還是胡血手,都是一副反骨仔的樣子,但是見到了蘇祈之後,瞳孔深處都冒着恭敬。
骨子裡散發出來獨有的敬重。
“王悍你起來!雨瑤看着呢!”
胥雨瑤似笑非笑的看着王悍,那個眼神很古怪,雖然沒說,但是眼神裡面就像是寫着這兩口子真變态。
蘇祈就要扶着地上王悍起來的時候。
門口傳來開門聲。
咔嚓聲之後。
王悍從外面走了進來。
幾個人一對眼。
蘇祈連忙往後翻滾,順帶拽着胥雨瑤,把胥雨瑤擋在身後的刹那,蘇祈手中捏着四枚精緻的小劍盯着跪在地上的長發王悍。
這一套絲滑小連招直接給胥雨瑤都看蒙了,這是一個孕婦能做出來的動作嗎?
魔偶轉過頭看向了王悍。
看到的一瞬間,臉色變了變,但是很快,那張臉上立馬堆起來了谄媚的笑容。
噗通再度磕了個響頭。
“主人!”
王悍愣在門口指着魔偶,眼珠子瞪得溜圓,“你!你!你怎麼出來了?誰放你出來的?”
魔偶擡起頭,就像是竹筒倒豆子一樣把胡血手怎麼放他出來的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王悍腦瓜子嗡嗡的。
腦子裡跑馬燈一樣一遍一遍的閃過當時甲央上師說過的,魔偶脫困之日,災難降臨之始。
王悍雙手使勁揉着頭發,實在是沒有忍住罵了一句,“胡血手這個逼人!”
想到那天甲央上師說的話。
災難肯定會降臨,魔偶隻是起到一個預示的作用。
就像是滂沱大雨之前,會有螞蟻搬家蛇過道的預示,但即便沒有看到螞蟻搬家滂沱大雨還是會如期而至。
這個世上的發展規律是既定的也是多變的,但很多重要的事情是沒有辦法改變的。
胥雨瑤疑惑的看着兩個王悍。
聽過那個長頭發的王悍說過的故事之後感覺一切都像是瞎掰的,但這個玩意兒就實實在在的跪在她面前,不得不說,這世界太離奇了。
“你先站起來說話。”王悍說了一聲。
沒料到魔偶死活跪着不起來,“吾皇與主人在上,奴仆不敢站着!”
“吾...吾皇?”
王悍看向了蘇祈,目光下移到了蘇祈的肚子上。
“你是說我老婆是血皇?”
“是!”
“那肚子裡的孩子呢?”
“也是。”
王悍瞪着眼睛,“你跟我扯淡呢吧?”
魔偶一臉的谄媚笑容,“主人,我不敢騙您!我對您忠心耿耿,日月可鑒!”
王悍看着魔偶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臉,主要是一臉的馬屁精樣兒。
“你能把你這瘠薄臉換一下嗎?看着太膈應了。”
“主人萬萬不可罵您自己!”
王悍愣了一下,上去就對着魔偶一陣踹!
呼了口氣,“你别跟我扯,好好說,我問過相關人士,人和血族之間有生殖隔離,生不出孩子。”
魔偶谄媚的笑道,“主人,您不是普通人啊,您與吾皇生出來的孩子,将會比吾皇更加強大。”
王悍稍加思索,“不對,我老婆怎麼可能是血皇呢!你再給我溜須拍馬說好聽的,我動手了!”
魔偶立馬腦門貼地,“主人!我騙誰也不敢騙您啊!吾皇的确是血族皇者!但...”
“但什麼?”
“但隻是部分血脈!還有更多血脈沒有激活!”魔偶老實巴交道。
王悍看着蘇祈,琢磨了一下,“那怎麼全部激活?”
“不知道!”
“有沒有一種可能,我老丈人或者我丈母娘是血族?”
“我不知道。”
王悍琢磨了半天,還是覺得一團亂麻,這一切的謎底都在蘇祈親爹親媽那裡。
轉念之間,王悍想到了一些什麼東西,“你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
魔偶老實巴交的把胡血手讓自己來這裡假扮王悍忽悠蘇祈出去的事情全盤托出,甚至交代出了胡血手最近住在哪裡。
“胡血手就在這附近?”
魔偶一臉的谄媚加氣憤,“對!主人!這個胡血手罪該萬死!竟然敢對吾皇與我尊貴無比的主人下手!他這是對我忠誠度的踐踏!更是對吾皇對我尊敬無比的主人的一種蔑視!我這就帶着您去找他!殺了這個以下犯上的賤民!以正皇威!”
王悍看着魔偶,這個逼溜須拍馬還勉強可以接受,但王悍不能接受的是這玩意兒頂着一張王悍的臉。
怎麼看怎麼怪。
思緒回歸,胡血手還搶了王悍一枚九龍印,王悍想要踏入化境的最佳捷徑就是集齊六枚九龍印。
稍加思索之後。
“老婆,商量個事兒呗。”
蘇祈站了起來,“你的意思是,我将計就計,跟着他一起下去,抓了胡血手?奪回九龍印?”
“一個被窩滾的說話就是省心。”
胥雨瑤咳嗽了一聲,“有外人呢!注意說話的用詞!”
王悍目光上下打量着胥雨瑤,“你剛才聽了很多不該聽的。”
胥雨瑤笑容凝固,“你放心,規矩我都懂,我什麼都不知道!”
....
胡血手看了一眼時間,眉頭緊皺。
正要下車的時候,就看到魔偶和蘇祈兩個人一前一後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