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悍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之後沒來由的一哆嗦。
别人還好。
吳法是真的給王悍搞出來過心理陰影。
魚太一轉過身走在前頭，“你現在正處于關鍵階段，讓他好好開導開導你也是一個好事情。”
王悍立馬笑道，“不用了大爺，我已經自我開導好了！不需要外人幫助了！”
魚太一掃了一眼王悍，“自己開導？不需要别人？能把自己開導好嗎？”
“我這人别的沒有，天賦很好，悟性絕佳，肯定能把自己開導明白！”
眼看魚太一還想要說點什麼，王悍立馬岔開了話題。
“大爺，剛才盧來是打不過您的對吧？您老人家為啥不直接給他們做了？”
魚太一笑道，“現在是最關鍵的時刻，要是狠心把他們都殺了，對我的影響很大！我很有可能會被我抓走！”
王悍愣了一下，“你這老頭還沒度過難關呢？”
魚太一無奈笑道，“還得去一趟真我秘境了！帝無極不是也在那裡面嗎？他敢進去，還敢帶着那麼多人一起進去，肯定有什麼把握！我好歹和他也有點舊交，他怎麼不得幫我一把！況且這麼久過去了，我也頗有感悟，也有足夠把握度過那一關！”
王悍立馬道，“那您要是進去的話，山河會咋辦？眼瞅着現在是越來越不太平了！”
魚太一聞言笑道，“吳法答應他會幫忙坐鎮山河會一段時間！”
王悍腳步一停，“吳法？他？坐鎮山河會？”
“對！”
王悍稍加思索之後，“他就白白來山河會坐鎮？不圖點啥？”
“結盟的時候，吳法的龍道山也會加入山河會，成立山河盟，當然，讓他坐鎮，得同意他在山河盟講佛法。”
王悍腳步再度一停。
“他？講佛法？”
很快王悍就反應過來了一些什麼，“講個錘子佛法，這個逼明顯是想要布道，收獲一批信徒，然後白嫖到時候凝聚出來的信仰之力！雖然我不知道這個東西咋用，但肯定就是這麼一回事！”
王悍話剛說完。
身後傳來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王老弟，你口中的這個逼指代的是我嗎？”
王悍身體一僵。
魚太一面帶笑容的看着王悍，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王悍機械般的回過頭。
看着熟悉的身影。
吳法比之前又黑了不少，看樣子是這段時間沒少天南海北的跑沐浴陽光，眼鏡腿不翼而飛，繩子綁着眼鏡挂在耳朵上在後腦勺系着一個疙瘩，其中一個鏡片碎了，裂出漂亮的輻射狀花紋，根根銀針般立起來的頭發之中依稀可見九個戒疤。
這一次看到吳法的時候，發現吳法竟然比之前看起來少了幾分瘋癫，多了幾分深邃。
那雙眼似乎是能夠洞悉人心。
王悍擠出來一個笑容。
“吳哥～～～”
“嗯？”
吳法雙手合十，臂彎托着金剛杵，朝着王悍走了過來。
“老丈人！”
王悍立馬改了口。
吳法上下打量了一下王悍。
“現在拜貧僧為師！貧僧可以助你半個月之内達到五瓣境！”
王悍咂吧了一下嘴。
這個老壁燈還琢磨王悍身上的信仰之力呢。
吳法盯着王悍的眼睛，“你是不是心裡在罵我？”
王悍菊花一緊。
“瞧您說的這話，我怎麼還能罵我老丈人！”
“人說謊的心跳聲和不說謊的心跳聲是不一樣的！”
王悍眉頭一挑，“真的假的？”
伸手摸着自己心口，“我是狗我是狗我是狗！”
“這也沒變化啊！”
吳法似笑非笑的看着王悍，“為什麼沒變化你自己沒點逼數？”
“啧！老丈人你咋這樣呢！剔骨刀和那個劉濡呢？”王悍岔開了話題。
吳法笑道，“已經被貧僧度化，遁入空門成為貧僧弟子了！”
王悍瞪着大眼珠子。
尼瑪！
這麼玩？
那二位，一個精神分裂，一個吞噬大帝。
之前吳法帶走劉濡的時候是有事情要做，帶走剔骨刀是為了助他靜心。
這才多久，就成了吳法的弟子。
這個世界太瘋狂。
吳法還是回歸了剛才的問題，“王老弟，還是不肯拜貧僧為師嗎？”
“我塵心未了，俗人一個，染血無數，而且在未來的道路上肯定還會殺生無數，我就不玷污佛門了！”
吳法沖着王悍笑道，“王老弟，就這麼怕我？”
“能不怕嗎？”
王悍瞅着吳法再度笑道，“也不是怕，我還是喜歡你管我叫王老弟，親切。”
随着朝裡面走去。
王悍看到劉濡和剔骨刀兩個人站在一起，都是雙手合十。
看起來還都挺正常的。
尤其是剔骨刀，王悍還是第一次看到剔骨刀穿褲子。
說實話，剔骨刀穿上正常衣服差點沒認出來。
“老丈人，剔骨刀不是有個姐姐嗎我記得？去哪了？”王悍想起來了一點事情，以前和剔骨刀幹架的時候，王悍記得剔骨刀還有一個老太太模樣的姐姐，牙都快掉光了，剔骨刀享受結束之後，她姐姐就會接着去享受。
“已經被貧僧超度了去了極樂世界。”
王悍咂吧了一下嘴，那特麼是去了極樂世界嘛。
魚太一轉過頭看向了吳法。
“大師，接下來這段時間山河會就拜托你了！”
吳法笑道，“魚施主盡管去，這裡有貧僧。”
說話的功夫幾個人已經到了一個小亭子裡面。
亭子裡還煮着茶。
石桌上還有沒下完的一盤棋。
兩個老家夥再度坐了下來。
王悍親自在旁邊給煮茶。
“大師之前說的話還沒說完，可否續上？”
吳法坐了下來。
“魚施主應該是聽懂了，隻不過是想要讓王老弟再聽聽吧。”
魚太一笑着擡起手，“喝茶！”
“說啥呢？”王悍問了一句。
吳法轉過頭掃了一眼王悍，“我是誰？”
王悍苦着臉，又來？你這老登沒完了是嗎？
“王老弟心裡是不是又在罵我？”
“哪能呢！老丈人您有何高見？繼續講講，我也沾光聽聽。”
吳法喝了口茶，看着王悍笑道，“你在微信裡面的我，在抖音裡面的我，在soul的我，在探探裡的我，在微博裡面的我，在七貓評論區裡面的我，在B站的我，在P站的我，在現實之中的我，在親人面前的我，在朋友面前的我，在老師面前的我，在同事面前的我，在陌生人面前的我，都是我嗎？”
王悍毫不猶豫道，“是啊。”
“那哪個才是真正的我呢？”
“都是真正的我，噴子的我，虛僞的我，好色的我，暴躁的我，幹人事的我，不幹人事的我，我的念頭造就了這些個所謂的我，那不都是我嗎？我的肉體隻有一個，但我的念頭是多變的這就會誕生很多的我。
為什麼非要糾結這其中哪個才是真的我呢？人本來就是多變的，所謂窮則變，變則通，通則達，每個人就像是一團氣，在不同的環境之下就會發生不同的形變，《易經》不是說過嗎，‘形之上者謂之道，形之下者謂之器’，我目前境界低，要做的就是讓我的這團氣和自然接軌，心随風動，我不就靜了嘛。”
魚太一怔怔地看着王悍。
“半月之内，你必入五瓣境！”
吳法看着王悍，眼睛冒着光，提着金剛杵，身體微微前傾，一副威脅的動作。
“王老弟，不如這樣，拜貧僧為師，貧僧給你磕個頭如何？”
王悍靈機一動，“吳哥，你拜我為師，我再拜你為師，咱倆是不是能共享信仰之力了？”
魚太一打量着兩個人，“用你們年輕人的話來說，你倆擱這兒卡bug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