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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0章 神隕之地,空間撕裂,恐懼,誅太子!

最狂邪醫 笑紅塵 6647 2025-06-08 01:55

  上古神戰遺迹深處,太子蜷縮在扭曲的石塔陰影下。

  他以為躲進這絕地就能逃過李辰安的追殺,卻不知自己身上沾染的蘇長吟的氣息,如同黑夜中的燈塔。

  當李辰安撕裂空間踏血而來時,太子才明白——

  這世上最堅固的囚籠,是李辰安親自為你選定的墳墓。

  李辰安孤身立于神戰遺迹邊緣,如同懸在天地間的一柄墨色斷刃。

  夜風尖嘯着掠過斷柱殘垣,卷起細碎的塵埃,發出鬼哭般的嗚咽。空氣中彌漫着凝固的血腥與鏽蝕金屬的腥氣,深入骨髓的寒意并非來自溫度,而是此地亘古不散的殺伐意志。

  他面前,那根布滿裂痕的暗金色石柱上,封印陣紋早已黯淡模糊,卻在李辰安的目光注視下,如同被無形的力量灼燒,竟泛起一絲微不可查的、帶着不祥意味的暗紅光澤。

  “躲進這裡?”李辰安的聲音不高,卻壓過了風吼,每一個字都像淬了寒冰的鋼針,釘入這片死寂之地,“以為這些殘破的陣紋和混亂的空間裂縫,能擋住我?”

  他嘴角扯起一個毫無溫度的弧度,似笑非笑,眼底深處卻是一片焚盡萬物的冰原。

  目标清晰無比——太子蕭景昀!

  正是此人,在幕後撥動蘇長吟這枚棋子,将冰冷的殺意引向蕭雪衣!

  天擂之上,那幾乎貫穿蕭雪衣胸膛的緻命一擊,其根源的惡毒意志,便來自這藏身絕地的鼠輩!李辰安這幾日看似寸步不離靜雪殿,實則他的神念早已化為無形的羅網,悄然覆蓋了皇都的每一寸陰影。

  蘇長吟臨死前靈魂深處殘留的最後一絲微弱聯系,如同風中殘燭,卻仍舊被捕捉到了一些蛛絲馬迹。

  最後李辰安調查的線索清晰得刺眼,指向太子,指向這号稱生靈禁區的神戰遺迹。

  “怕死?”李辰安低語,像是在嘲諷遺迹深處那人的天真,“躲進來,隻會讓你死得更痛苦。”

  他不再看那根封印石柱,而是緩緩擡起右手。

  五指修長,骨節分明,看不出絲毫力量凝聚的迹象。

  然而,就在他手掌擡起的刹那,以他為中心,方圓十丈内呼嘯的夜風驟然凝固!連空中飄蕩的塵埃都詭異地懸停不動,仿佛時間在這一小塊區域被強行凍結。

  沒有驚天動地的轟鳴,沒有撕裂長空的異象。

  李辰安的手掌,隻是對着前方那片被無形空間壁壘扭曲、光影錯亂的遺迹入口區域,輕描淡寫地一按。

  真氣狂湧,恐怖的力量爆發。

  “嗤啦——”

  一聲令人牙酸的、布帛被強行撕裂的刺耳銳響,陡然炸開!

  那片混亂的光影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水面,猛地劇烈震蕩、破碎!一道邊緣極不規則、如同被巨獸用蠻力撕扯開的巨大裂口,硬生生呈現在李辰安面前。

  裂口内,不再是扭曲的光影,而是露出了遺迹内部更加幽暗、更加破碎的真實景象——倒塌的擎天巨柱、深不見底的裂谷、懸浮在半空燃燒着永不熄滅的詭異暗火的巨石……一股混雜着硫磺、血腥和腐朽的渾濁氣息,如同沉睡了萬年的惡獸吐息,洶湧地噴薄而出,瞬間将李辰安的身影吞沒。

  他一步踏入,玄衣身影沒入那片混亂與死亡的領域。身後,那道被他徒手撕開的巨大空間裂口,失去了力量的維持,邊緣處殘留的空間碎片如同破碎的琉璃,發出細碎的哀鳴,然後迅速向内坍縮、彌合,最終隻留下一道淺淺的、迅速淡去的痕迹,證明着剛才那驚世駭俗的暴力闖入。

  遺迹深處,扭曲世界的核心。

  一座由某種暗沉金屬鑄造、表面布滿撞擊凹痕和巨大爪印的尖塔斜斜刺向晦暗的“天空”。塔身下半部分深深陷入崩裂的大地,形成一個相對穩固的三角空間。

  這裡,是太子蕭景昀最後的避難所。

  塔内的空氣粘稠得如同凝固的血漿。鑲嵌在牆壁上的幾塊照明晶石散發着慘綠的光芒,非但沒有帶來暖意,反而将蕭景昀那張扭曲的臉映照得如同厲鬼。他蜷縮在一張冰冷的金屬座椅裡,身體控制不住地微微發抖,昂貴的太子常服沾滿了灰塵和不知名的暗色污迹,早已看不出原本的華貴。

  “廢物!一群廢物!”他喉嚨裡發出困獸般的低吼,指甲深深掐進掌心,留下幾道血痕,“蘇長吟那個沒用的東西!連個重傷的女人都殺不掉!還把自己搭了進去!”

  他猛地擡頭,布滿血絲的雙眼死死盯住單膝跪在面前的暗衛首領,聲音嘶啞,“還有你們!不是說這裡絕對安全嗎?連隻蒼蠅都飛不進來?李辰安那個瘋子要是找來了怎麼辦?!”

  暗衛首領全身包裹在漆黑的鱗甲之中,隻露出一雙毫無情感波動的眼睛。

  面對太子的咆哮,他的聲音平闆得像一塊生鐵:“殿下息怒。此地乃上古神隕絕域,空間結構崩壞紊亂,殘留神魔怨念交織,更有帝國曆代疊加的封印陣紋。強行闖入,九死一生。李辰安縱有通天之能,想精準定位殿下所在,無異于大海撈針。”

  “大海撈針?”蕭景昀神經質地笑了幾聲,笑聲尖銳刺耳,“蘇長吟那個蠢貨臨死前被李辰安搜魂了!你懂不懂什麼叫搜魂?!他一定知道了!他一定知道了是我!!”

  恐懼如同冰冷的毒蛇,纏繞着他的心髒,越收越緊,“他連鳳瑤的凰火精髓都敢用,連天擂規則都敢踩碎,這世上還有什麼是他不敢做的?瘋子!那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他猛地站起,在狹小的空間裡焦躁地踱步,像一頭被逼入絕境的野獸。“他為了蕭雪衣那個賤人,什麼都幹得出來!他一定會找到這裡!一定會!”

  他猛地停住,布滿血絲的眼睛死死盯住暗衛首領,“你!帶上所有人!去入口!給我死死守住!啟動所有防禦陣盤!絕不能讓他靠近這裡半步!快去!”

  “是!”暗衛首領沒有絲毫猶豫,躬身領命。

  他起身的動作帶起一陣金屬摩擦的輕響,迅速消失在外面的混亂光影中。

  塔内隻剩下蕭景昀粗重的喘息和晶石能量流動的微弱滋滋聲。

  他頹然坐回冰冷的座椅,寒意透過衣料直刺骨髓。

  他用力搓了搓冰冷僵硬的臉頰,試圖驅散那跗骨之蛆般的恐懼,口中喃喃自語,不知是在說服暗衛,還是在說服自己:“沒問題的……他進不來……絕對進不來……這裡是絕域……是連神魔都隕落的地方……他李辰安算什麼東西……他……”

  然而,他眼前卻不由自主地浮現出天擂之上,李辰安那柄如同劃破亘古黑夜的劍光,以及他抱起蕭雪衣時,那雙足以凍結地獄烈焰的恐怖眼神。

  那個眼神,此刻穿透了空間的距離,穿透了遺迹的混亂,如同無形的冰錐,狠狠紮在他的靈魂深處。

  一股源自生命本能的、無法遏制的惡寒,瞬間席卷全身。

  遺迹入口區域,殘存的防禦陣紋如同瀕死巨獸的鱗片,在慘綠的光線下若隐若現。

  十餘名氣息沉凝、身披黑鱗重甲的暗衛如同雕塑般矗立在關鍵節點上,他們手中的長戟指向混亂的虛空,冰冷的殺意與周遭殘破的環境融為一體。

  暗衛首領立于中央,面具下的雙眼如同兩潭死水,全神貫注地感應着前方扭曲空間的每一絲波動。

  空氣粘稠得如同凝固的油脂,隻有遠處空間裂縫偶爾發出的、令人心悸的噼啪聲打破沉寂。

  突然!

  他全身的鱗甲瞬間繃緊!一股無法形容的、純粹到極緻的鋒銳之意,如同九幽之下噴發的寒潮,毫無征兆地刺透了層層扭曲的空間屏障,精準地鎖定了他!

  “戒備!!!”

  嘶吼聲從首領喉嚨裡炸開,尖銳刺耳。

  但,太晚了。

  就在他吼聲出口的刹那,前方的空間并未有任何光影變幻,沒有能量爆發的前兆。

  隻有一道極細、極薄、幾乎無法用肉眼捕捉的金色“細線”,無聲無息地出現在他面前。

  那不是光,也不是能量流。那是空間本身被某種絕對的力量,強行切割開來的傷痕!

  “噗!”

  一聲輕響,如同熱刀切過凝固的牛油。

  暗衛首領那經過無數次淬煉、足以硬抗神兵劈砍的黑鱗重甲,連同他強橫的護體罡氣,在這道“細線”面前,脆弱得如同紙糊。

  他的身體,連同他手中下意識格擋的沉重長戟,被毫無滞澀地從中一分為二!斷口處光滑如鏡,沒有鮮血噴濺,因為連血液都被那切割空間的絕對力量瞬間湮滅!

  兩半殘軀帶着難以置信的凝固表情,向兩側倒下。

  那道緻命的“細線”并未消失,它如同擁有生命的活物,在切割開首領之後,驟然分化!

  咻!咻!咻!咻!

  十數道同樣的金色細線憑空出現,快得超越了在場所有暗衛的神經反應極限!它們如同死神的畫筆,在慘綠的光線下勾勒出令人絕望的軌迹。

  一名暗衛剛剛舉起長戟,動作便永遠定格。他的頭顱連同小半邊肩膀,悄無聲息地滑落。

  另一名暗衛試圖激發腰間的防禦陣盤,陣盤亮起微光的瞬間,一道黑線已經貫穿了他的心髒。

  還有一名暗衛反應稍快,身體猛地向後急退,試圖融入一道扭曲的光影裂縫尋求庇護。

  然而他僅僅退出了半步,那道看似安全的裂縫區域,瞬間被三道交叉掠過的黑線覆蓋!他的身體連同那處空間碎片,一起被切成了不規則的碎塊!

  沒有慘叫,沒有激烈的碰撞。隻有切割物體時發出的輕微“噗噗”聲,以及身體殘塊和碎裂甲胄墜落在地的沉悶聲響。

  僅僅一個呼吸不到的時間,入口處所有嚴陣以待的暗衛,連同他們啟動到一半的防禦陣盤,盡數化為散落在地的殘肢斷臂和冰冷的金屬碎片。

  濃烈到化不開的血腥氣瞬間彌散開來,混合着遺迹本身的腐朽氣息,令人作嘔。慘綠的晶石光芒下,一地狼藉的屍骸如同最殘酷的抽象畫。

  一道玄色的身影,如同從最深沉的墨色中凝聚而出,踏着滿地殘骸,平靜地跨過那道被切割開的無形屏障,走入這片彌漫着死亡氣息的區域。

  李辰安甚至沒有低頭看一眼腳下的修羅場,他的目光如同穿透了層層障礙,筆直地望向遺迹深處那座斜塔的方向。

  腳步落在凝固的血泊中,發出粘稠的輕響。

  塔内,蜷縮在座椅上的蕭景昀猛地一顫,像是被無形的鞭子狠狠抽中。他死死捂住胸口,心髒在胸腔裡瘋狂擂動,幾乎要炸開。

  就在剛才那一瞬間,一種靈魂被冰冷劍鋒抵住的、無法抗拒的死亡預感,如同冰水灌頂,将他徹底淹沒。

  “他來了……”

  太子面無人色,牙齒咯咯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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