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籠罩的溫江中央。
「嘩啦,嘩啦!!」
她努力昂著雪白的脖頸,避免因為劇烈運動嗆到水。
借著水面反射的淡淡月光,依稀能看清她正是合歡宗紅鸞。
「啊——」
剛才的嫵媚和狡黠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驚惶無助。
在她身後,英姿挺拔的陳小凡眼神興奮,像是在站在船頭打魚的漁夫。
「砰砰砰!」
隨著陳小凡中了她的魅術,兩人周圍的江水加快旋轉,甚至都快形成了強勁的人造漩渦。
或許是夜深人靜,或許是江水卸掉一部分力,兩人翻天覆地的折騰並沒有被人發現。
然而、紅鸞心中卻翻起驚濤駭浪。
先前用陰精之氣籠罩陳小凡,剛開始她心裡非常興奮,因為但凡中了她魅術的男人,最終無一不是成了她性奴。
任她驅使,採擷陽氣,乖乖奉獻。
哪怕對方親爹親媽的話都不如她一個字好使。
可隨著陳小凡兩人開始,紅鸞很快就發現不對勁。
這傢夥的體質太強了,起初她非但沒有警惕,反而還竊喜找到一個上等鼎爐。
可是結果讓她始料未及!
這個上等鼎爐脫離了她的掌控,甚至還要把她給煉成渣!
以往她用陰精之氣刺激,沒有男人能堅持十秒鐘,現在她無論釋放多少,都被陳小凡照單全收。
而且彷彿有一股無形吸力,源源不斷吸收她體內的精華。
紅鸞終於感到了恐懼,尖聲叫道:「陳小凡,我錯了!這一次放過好不好?我再也不敢來殺你了!」
陳小凡卻是不為所動,冷笑道:「你不是想榨乾我嗎?這才剛開始,怎麼就反悔了?你剛才的冷傲去哪裡了?」
開玩笑,剛嘗到甜頭就讓他放棄,天底下哪有那麼好的事?
剛剛在紅鸞的魅術刺激下,他體內的陰陽氣印記氣息瞬間爆發,一股前所未有的邪火直衝大腦。
陳小凡幾乎被刺激得快要失去理智。
不得不說,紅鸞的陰陽氣印記頗有幾分威力。
此時紅鸞體內的陰精之氣,彷彿不要錢似的進入他丹田,以另類的形式滋養著他身體。
「對,我反悔了!陳小凡!小帥哥!」
紅鸞急得聲音都扭曲了。
陳小凡咧開嘴:「有多帥?是帥得讓你合不攏腿的那種嗎?」
紅鸞氣頓時急敗壞道:「你到底怎麼才能放過我?別把我逼急了……」
「把你逼急了又能怎麼樣?」
陳小凡冷笑一聲打斷道:「難道你還能喝江水嗆死自己?就算嗆死了,隻要你身體還溫著,我都無所謂的,當了二十年的單身狗,還會挑三揀四嗎?」
他今晚差點著了紅鸞的道,心裡憋著一股火氣沒地方撒。
不僅僅摧殘她的身體,更要讓她精神也崩潰。
紅鸞一聽差點當場崩潰,不得不帶著哭腔哀求:
「小帥哥,我錯了行嗎?我再也不敢招惹你了,我可以補償給你……小帥哥?」
陳小凡撇了撇嘴:「叫帥哥沒有用,除非你叫爸爸!」
紅鸞猶豫了一下,便忍著屈辱說道:「……爸爸!」
「你叫什麼?我沒聽見。」
陳小凡聽到這個稱呼,下意識停下來追問道。
紅鸞咬了咬紅潤的嘴唇,一想自己已經叫過一次了,再叫一次又不會掉一塊肉?
一次和無數次有什麼區別?
當務之急是先穩住陳小凡。
她沒想到陳小凡這麼兇猛,而且竟然能反向吸她陰氣,這讓她整個人都快虛脫了。
隻要能讓這犢子放過自己,她甚至可以做更變態的事。
「讓你叫你就叫,真捨得下本啊,看來你是有另有打算。」
陳小凡嘴角勾起一抹壞笑:「不過無所謂,我不管你心裡裝著什麼小算盤,但是隻要那個地方裝著我就行!」
下一刻,紅鸞驀地瞪大美眸:「陳小凡,說好的停下來,你不講信用!」
陳小凡理直氣壯道:「誰讓你這樣叫,刺激到了我的?」
隨著陳小凡的動作,兩人身體周圍的江水,宛如沸騰一般翻湧起來。
周圍的魚兒爭先恐後逃竄,生怕被捲入他們的漩渦中。
……
與此同時,郝玉閣正在焦頭爛額。
此時還不到午夜十二點,秦輕眉的人格在沉睡中,郝雲月根本沒能力去搜尋。
而合歡宗對陳小凡的出手,大概率是蓄謀已久的埋伏,如果這樣肯定會兇多吉少……
郝玉閣隻覺得心力交瘁,北鬥雖然是國之重器,但不排除一些邪魔外道,喪心病狂的勢力來挑釁。
例如合歡宗、極樂門、巫蠱教等勢力。
甚至因為出手整治過那些勢力,反而成為對方眼中釘肉中刺。
以往他們隻是暗戳戳使絆子,現在竟然敢對北鬥的人出手,這絕對是不能容忍的大事。
況且合歡宗要殺的陳小凡,可是他親自招募到的苗子。
因此聽到省城上司的話,郝玉閣沉默片刻生硬道:「無論陳小凡是生是死,我們北鬥崑崙都要出手,不然臉面和威嚴何在?」
電話那頭的人傲然道:「這你儘管放心,北鬥和崑崙,鬼神不可欺。合歡宗膽敢下死手,事後必定讓他們全部覆滅!」
郝玉閣額頭青筋直冒:「可是事後我的人已經死了!」
「你不會以為他還能活吧?」
電話那頭的人譏笑道:「如果合歡宗一心想報復,就沖她們噬魂銷骨的魅術,你覺得那個陳小凡能擋多久?」
哪怕是半步宗師的修為,也不敢保證從那些妖女手中全身而退!
更何況他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正值血氣方剛,恐怕早就被榨成肉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