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望著藍色火海中的調酒師,一個個臉上露出驚駭之色。
「嘶!我感到一股又冷又熱的壓迫感,太恐怖了!」
「這是調酒師的壓箱底手段,符葯焚天火海!」
「符葯焚天火海?聽說東陽商場失火,就是他受雇乾的?」
「沒錯,這小子今天要完嘍,連楚家都幫不上他了!」
「可惜了一個天才……」
「……」
聽著眾人的議論聲,楚婉茹臉上布滿了快意:「調酒師下死手了,這一次神仙下凡也救不了陳小凡了!」
陶正陽同樣一臉冷笑,沒有人能在調酒師的焚天火海下全身而退!
「哦?就這?」
陳小凡嗤笑一聲。
「嘴硬?我等著你跪下來求我!」燕尾服調酒師徹底被激怒了,雙手攏起磨盤大的藍色火球,轟隆一下砸向陳小凡。
這一次陳小凡動也不動,任憑海色火焰將其吞沒。
「啊!小心!」楚紫月嚇得花容失色,下意識想要撲向陳小凡。
然而她剛跑兩步,便被詭異的火焰逼退了。
等她冷靜下來,這才想起陳小凡是宗師。
相比藥王穀穀主的焚天離火大陣,燕尾服調酒師這點手段簡直是小兒科。
事實上確實如此。
陳小凡任憑符葯火焰包裹住自己,臉上沒有絲毫的痛楚。
他在藥王谷陰陽五行淬體,所承受的高溫、寒冷和痛苦遠不是這點小玩意可比的。
而且這玩意效果太差,連給他淬體的資格都不夠。
「噗嗤!」陳小凡身體輕輕一晃,那熊熊燃燒的藍色火焰,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減弱。
最後化成一縷青煙,裊裊消散在半空中。
看到這一幕,大廳內所有人目瞪口呆。
燕尾服調酒師後背發寒,這才明白陳小凡的修為,遠遠超出他的想象!
剛才陳小凡不讓符葯火焰近體,並不是害怕,而是不屑!
「既然你不怕符葯火焰,那她呢?我要當著你的面,把你的女人活活燒死!」
燕尾服調酒師突然猙獰一笑,轉身朝楚紫月轟出一團符葯藍色火焰。
這一下又快又猛,根本沒有人會想到他會掉轉矛頭!
電光石火之間,藍色火焰便逼近楚紫月。
「啊!」楚紫月徹底嚇傻了,下意識閉上眼睛等死。
可是過去十幾秒鐘,預想中的痛苦並沒有襲來。
楚紫月睜開眼睛,看到陳小凡挺拔的身影站在自己面前。
那團置她於死地的符葯火焰,正被陳小凡穩穩抓在右手中。
楚紫月死裡逃生,心裡湧起一股股暖流,聞著陳小凡身上的荷爾蒙氣息,隻覺得整個人像要飄起來。
「你真是……找死啊!」
陳小凡緩緩擡起頭,眼神徹底寒了下來。
原本以為調酒師會知難而退,乖乖說出佐佐木椿也的下落,沒想到他竟然一再挑戰自己底線。
「既然這樣,那你就……當場火化吧!」
陳小凡話音落下,一縷赤火靈氣從丹田內湧出,融入到手中符葯火球內。
剎那間,原本藍色的火球殷紅如血。
足以融金化石的恐怖高溫,以陳小凡為中心瘋狂擴散。
隨著陳小凡輕輕揮手,血藍色火球摧枯拉朽地撲向符葯火海中的調酒師!
「不要!我說,我告訴你佐佐木椿也的下落!」
看著高溫火球襲來,燕尾服調酒師心頭生起一股絕望,撲通一聲跪下來大聲求饒。
「嗡!」陳小凡手掌一動,血藍色火球頓時停住,距離燕尾服調酒師隻有半米。
即便如此,恐怖的高溫仍然烤得他頭髮焦曲,將頭皮燙得滋滋啦啦冒血。
「啊——」
燕尾服調酒師發出一聲慘叫。
不過仍然跪在地上,不敢挪動一厘米位置。
這種詭異的殷紅色火焰,讓他發自內心的恐懼顫抖。
憑藉他玩火的經驗,哪怕指甲蓋大小就能把他燒得灰都不剩。
因此在第一時間放棄抵抗,下跪求饒。
大廳內眾人屏息凝神,看向陳小凡的眼神再也沒有輕佻。
哪怕他們不認識殷紅色火焰,但是從調酒師乾脆利落下跪來看,必然是能將他摧毀的恐怖之物!
「你隻有一次回答的機會,佐佐木椿也在哪裡?」陳小凡面無表情的問道。
「我說,我是,佐佐木椿也剛才被……」
燕尾服調酒師話還沒有說完,突然陶正陽站起身喝道:「不要說!」
「嗯?」
陳小凡扭頭看去,隻見陶正陽硬著頭皮說道:「陳小凡,調酒師是禿鷲的手下,你敢這樣羞辱難道就不怕禿鷲報復?」
他之所以壯著膽子出頭,主要是為了賣禿鷲一個人情。
駱駝酒吧發生這麼大的事,禿鷲不可能不親自出面。
一旦過來,陳小凡必將死無葬身之地。
而在禿鷲趕來之前,隻要他幫調酒師說幾句好話,肯定能得到禿鷲的感激。
到時候,以禿鷲在東城區地下的力量,可以幫他清除大部分他看不順眼的人!
這簡直是四兩撥千斤的神來之筆!
「陳小凡,我勸你還是放了調酒師,等著禿鷲過來發落!否則我們楚家也保不了你!」這時楚婉茹也跟著呵斥道。
「是嗎?如果我不放他呢?」
陳小凡神情冷漠,擡起腳將調酒師腦袋踩在地上。
調酒師心中驚恐無比,感覺天靈蓋骨頭隨時會崩碎,恨不得將陶正陽和楚婉茹當場弄死!
兩個狗東西,沒看到老子都跪了嗎?
還在這裡逼逼賴賴,是嫌老子死的不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