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殺我!」
燕尾服調酒師感覺腦殼劇痛,像是一座山壓在頭上,隨時會把他腦袋壓爆。
一股死亡的恐懼瀰漫心頭。
當下他不再顧忌尊嚴,驚恐地叫道:「我願意說啊!你千萬別激動,剛才佐佐木椿也被禿鷲老大帶到……」
「調酒師,你怕他幹什麼?」
陶正陽再次高聲打斷:「這傢夥的靠山是楚家,一個三流家族而已,你的老大可是大名鼎鼎的禿鷲,在東城區連馮闊都不敢造次!」
「沒錯,你不要怕他,他不敢對你下殺手!」楚婉茹跟著附和道。
他們雖然不知道,陳小凡為何要找佐佐木椿也。
但是秉持著敵人越希望做的,自己越是要搗亂的原則,故意不想讓調酒師說出佐佐木椿也的下落。
「你們兩個狗東西閉嘴!」燕尾服調酒師氣得破口大罵。
結果一用力牽動胸口傷勢,頓時疼得眼前發黑,大腦一片空白,連呼吸都喘不過來氣。
陶正陽被調酒師當眾喝罵,臉上有些掛不住,語氣帶著些許火氣說道:「你別裝了,陳小凡根本沒打到你!
再說了,禿鷲馬上就要來了,你現在說出佐佐木椿也的下落,就是對你老大的背叛!」
他原本以為調酒師是個人物,可以輕鬆把陳小凡幹掉,沒想到竟是個欺軟怕硬的廢物!
這讓他的期待落空,心裡生出一些埋怨。
「越是危難的時刻,越能顯示你的忠心!」
楚婉茹一臉倨傲道:「我也是楚家的人,你再扛一扛,我保證禿鷲來為你報仇的時候,我楚家不會庇護陳小凡!」
燕尾服調酒師剛緩過一口氣,聽到陶正陽和楚婉茹的勸說,氣得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這一對狗男女讓自己扛,拿特麼什麼扛?
自己引以為傲的符葯火海,在陳小凡面前還不夠熱一壺酒。
而陳小凡隨手一擊,能把自己燒得灰渣都不剩!
在巨大的實力差距面前,他們的勸說無異於火上澆油,逼著陳小凡一腳踩爆自己!
「該死的狗男女!」
燕尾服調酒師額頭青筋怒跳,咬牙切齒地說道:「前輩,我可以告訴你佐佐木椿也的下落,但是求您答應我一件事……」
陳小凡聲音淡漠道:「你覺得自己有討價還價的資格?」
「不,不是,您別誤會!」
燕尾服調酒師急忙道:「我是想讓您先放開我,讓我把那對狗男女的舌頭割下來,不然難消我心頭之恨!就算死我也不瞑目!」
此時,他完全不再懼怕死亡威脅,隻想著狠狠懲治陶正陽兩人,以消解心頭的恨意!
「哦?」
陳小凡扭頭看向陶正陽和楚婉茹兩人。
他們顯然沒想到調酒師會提這樣的條件,神情肉眼可見的緊張起來。
原本以為仗著陶家和楚家是三流家族,哪怕駱駝酒吧的人也要給幾分面子,所以才敢在關鍵時刻跳出來。
沒想到調酒師居然不按常理出牌!
這還怎麼玩?
「你、你怎麼能恩將仇報?我們剛才是為了你著想啊!」陶正陽理直氣壯地說道。
「我們可是燕京三流家族,你敢對我們動手,小心駱駝酒吧迎來滅頂之災!」楚婉茹威脅道。
大廳內其他人一臉冷笑,看向他們的眼神充滿鄙夷。
燕尾服調酒師雙眼血紅,嘴裡發出野獸般的咆哮。
看到這一幕,陳小凡從調酒師頭上擡起腳,饒有興緻地說道:「這個條件我答應了。」
燕尾服調酒師立馬掙紮著站起來,雙腿一軟,差點一頭紮到碎酒瓶堆裡。
陳小凡在他身上點了兩下,暫時壓制住他體內傷勢。
感受到體內的暖流,燕尾服調酒師瞪大眼睛,心中對陳小凡生起一股敬畏。
這種驚天的醫術手段,哪怕孫無忌也辦不到。
他沒有多想,二話不說揮出一蓬符葯,精準落在陶正陽和楚婉茹身上。
下一刻,一股藍瑩瑩的火焰竄起來,將他們兩人籠罩在其中。
「啊——」
「啊——」
伴隨著兩聲慘叫,陶正陽和楚婉茹的頭髮、衣服劇烈燃燒起來。
火焰舔舐著他們皮膚,散發出一股股肉香味。
沒多久皮膚呈現紫紅色,像是被炙烤的新鮮牛肉一樣。
楚婉茹原本全身87分白,13分黑,現在恐怕全都成黑色了。
周圍的人紛紛往後退,又驚又嫌地看著他們。
燕尾服調酒師還想過去報復,隻聽陳小凡淡淡道:「差不多得了,我趕時間,告訴我佐佐木椿也的下落。」
「……好!」
燕尾服調酒師雖然不甘,可也不敢忤逆陳小凡的意志,深吸一口氣說道:
「剛才楚家暗衛隊長,帶著佐佐木椿也來打聽中間人,我接到禿鷲大人的指使,讓單雄霸教訓了楚家暗衛隊長一頓,把佐佐木椿也送到了禿鷲大人的別墅。」
陳小凡沉聲問道:「別墅在什麼地方?」
「禿鷲大人的別墅在……」
燕尾服調酒師話沒說完,突然吧台上空懸挂的液晶屏幕閃爍幾下,出現一個女人的畫面。
「嗯?」陳小凡眉頭一皺,眯眼打量著液晶屏幕裡的女人。
從畫面質量來看,像是可視頻的監控畫面。
那女人臉上帶著一張夜叉面具,獠牙猙獰,色彩艷麗,坐在別墅模樣的客廳中。
她臉上的夜叉面具,和楚家猴頭人身女人臉上的金蛇面具很像,但並不是十二生肖殺手那種,更像是……電影中假面舞會的款式。
在恐怖的面具下面,則是一具充滿魅惑的身材。
如果不仔細分辨,陳小凡甚至以為是楚家猴頭人身面具女人復活了。
同樣的面具遮臉,同樣的火爆身材。
「禿鷲大人!」
燕尾服調酒師看到夜叉面具女人臉色一白,急忙彎下腰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