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水大酒樓貴賓包廂內。
隨著朱輝拔出匕首,裘千勇雙腿一軟,宛如一灘爛泥般摔在地上。
「老朱……咱們可是……十多年的交情……啊!」
裘千勇雙目睚眥欲裂,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嘶吼道。
好不容易賺到兩千萬,可是有命掙沒命花!
他心裡充滿了滔天恨意,這種被信任的人背叛的滋味,讓他恨不得拉上朱輝一起同歸於盡。
可惜鮮血帶走了生命力,裘千勇隻是掙紮了幾下,便頭一歪徹底沒了生機。
「老裘,我也不想的,我也沒辦法,我是被人逼的……」
說話間朱輝猛地揮出匕首,在裘千勇屍體上刺了幾下。
溫熱的鮮血噴濺在他臉上。
朱輝眼睛都不眨一眼,踢了踢裘千勇的屍體,見他徹底沒有動靜,這才擦乾臉上鮮血。
他扭頭看向昏迷的陳小凡,喃喃道:「要怪,就怪陳小凡吧,過會兒在黃泉路上,你問問他為什麼要來燕京,為什麼偏偏是郝玉閣的朋友!」
每說一句話,裘千勇神情便冷一分。
等最後一個字落下,裘千勇彷彿下定了某種決心,神情帶著堅如磐石的冷酷。
朱輝從口袋裡掏出手機,給某個未知號碼撥了個電話,不到三分鐘便進來一個人。
那人臉上帶著一個金蛇面具,看不出年輕大小,身材卻是標準的瓜胸蛇妖蜜臀長腿。
行走間宛如一個魅惑的妖精,能夠勾起男人原始的慾望,令人不能自拔。
朱輝眼睛卻不敢亂瞄,微微躬下身恭敬道:「金蛇大人,我已經按照你在電話裡的吩咐,把陳小凡搞定了。」
金蛇面具女人扭著水蛇腰走到陳小凡面前,仔細端詳片刻,滿意地點點頭:「你幹得不錯,這果然是陳小凡,可也不過如此。」
金蛇面具女人身材極其火爆,穿著性感的短裙和高跟鞋,但是一說話聲音如同生鏽的齒輪在轉動,帶著令人牙酸的沙啞。
朱輝急忙邀功似的說道:「金蛇大人,其實陳小凡很警覺,這次是我先誆騙蘇淺淺,讓她把陳小凡引誘過來的……」
緊接著他話鋒一轉:「當然了,最關鍵的是您給我的符葯,否則以這小子的修為,還真不太好對付。」
金蛇面具女人目光一掃,盯著蘇淺淺精緻的臉龐,咯咯笑道:「是個美人胚子,長大肯定不亞於她姐,看在你殺了自己朋友幫我忙的份上,我把這個丫頭也送給你,來個姐妹通吃如何?」
這種美事換做其他男人,肯定會想都不想答應下來。
不料朱輝卻是搖搖頭:「金蛇大人,你有所不知,崑崙的人在盯著我們雲上人間……
保險起見,你殺死陳小凡以後,把他和蘇淺淺弄到一張床上,再加上裘千勇的屍體,製造一個自相殘殺的現場。
這樣既能把我和你撇乾淨,還能轉移崑崙追蹤的方向。」
金蛇面具女人扭頭盯著朱輝的眼睛,一言不發。
一股無形的壓迫感籠罩住他全身,令他渾身血液都有些遲緩的跡象。
直到朱輝感覺呼吸困難,金蛇面具女人才咯咯笑道:「我沒有發現,你還是一個心思縝密的人才。
恭喜你,因為剛才的那番話,你保住自己的小命了。」
朱輝眼瞳驟然一縮,對方居然想殺自己滅口?!
他心裡湧起一股後怕,背上的汗水將衣服都濕透了。
不過仔細想一想,他能殺裘千勇滅口,金蛇面具女人自然也能殺他滅口。
無非就是弱肉強食而已!
活著是這樣,找女人也是!
朱輝撲通一聲單膝下跪,聲音堅定道:「多謝金蛇大人!以後我唯大人馬首是瞻,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他跟了夏雲禾小十年,在對方眼裡隻是保安經理。
可他不想當一個手下,而是想當荷姐的男人。
靠他自己這輩子都完不成這個願意。
在接到金蛇面具女人的電話後,朱輝其實並沒有直接答應。
直到蘇淺淺跟蹤陳小凡,想讓陳小凡撮合荷姐和郝玉閣,朱輝這才動了殺心。
當別人的刀又如何,能嘗到的鮮血比他當人喝到的瓊漿玉液都美味!
「起來吧。」
金蛇女人嘶啞道。
朱輝站起身,從懷裡掏出一個藥瓶,請示道:「金蛇大人,這是我準備的催情葯,給他們服用完葯再殺,就能偽造出陳小凡強暴蘇淺淺的現場。」
「可以!」
得到金蛇面具女人的首肯,朱輝將催情藥粉分別在陳小凡和蘇淺淺的筆下晃了晃。
他們將藥粉吸入身體後,很快皮膚泛起一層殷紅。
「金蛇大人,現在動手吧?」
朱輝握緊手中匕首,比了個割喉的動作。
隻等金蛇面具女人一聲令下,他就會偽造出兩人纏打、反抗的場面,然後用合適的方式結果他們的性命。
「現在還不能殺,我有一些事情要問清楚。」
金蛇面具女人屈指一彈,一枚符葯飛到陳小凡面前,突然爆成一團血色煙霧。
那煙霧彷彿活物似的,在陳小凡面前繞了幾圈,最後一股腦兒鑽進他鼻孔內。
幾個呼吸後,陳小凡的眼皮緩緩睜開。
他掃視一圈包廂,當看到地上裘千勇的屍體,和神秘詭譎的金蛇面具女人,以及昏迷不醒的蘇淺淺,眯起眼睛道:「朱經理,你在酒裡給我下了葯?這一切都是你在幕後操縱?」
朱輝嘆了一口氣:「昨晚我就提醒過你,讓你離開燕京,可你偏偏一意孤行……
現在一切都晚了,老老實實回答金蛇大人的問題,可以免受一些皮肉之苦。」
陳小凡順著他目光望過去,當看到金蛇面具女人臉上的面具後,眼睛微微縮了一下。
這種面具的式樣他很熟悉。
在江北省城楊氏集團對面樓頂狙殺他的胖叔面具殺手和黑猴面具殺手,在北邙山黑龍潭現身的黑狗面具殺手。
他們所戴的面具,和眼前金蛇面具女人的一模一樣!
這個女人是十二生肖殺手?
「你是十二生肖殺手裡的蛇?金色的蛇,我該稱呼你金蛇?」
陳小凡似乎想坐起來,但腿一動彈立馬軟了下來,最後索性靠在大理石桌上。
「年輕人,是我問你,而不是你問我。」
金蛇面具女人扭著水蛇腰,在陳小凡對面的沙發上坐下來。
她兩條美腿快速交疊在一起,在分開的不到一秒鐘時間裡,似乎有一股熱流逸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