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總啊！這是昨天市府開會討論的。鑒於市府還得考慮你們的網路安全工程師的資質，不如由市府指派。

　　這樣，你們隻要按照市府的工程師要求施工就行。

　　一投隻是考察資質，工程師方面本來這是二次競標的事，現在是提前告訴你們了。」

　　其實是梁主任太興奮，一下說漏了。

　　「原來是這樣！鄭工！我沒有別的意思，隻是提出疑問。」

　　我對小夏總點點頭，看著他重新坐下。

　　袁寶哼了一聲：「軟釘子！這個小夏總看著客氣，其實你要是跟他對接就知道了，能把你氣死還發不了火兒。」

　　這的確比臉紅脖子粗地吵更考驗功力啊！

　　「這個就是盯上這項目的一流企業吧？」

　　「沒錯！而且這個小夏總隻是個二少爺，他大哥比他還陰，你以後小心點兒。」

　　我不禁又看了小夏總一眼，他又對我點點頭。

　　我轉回頭的時候，就發現商蓉皺著眉頭直搓手機。

　　袁寶也看到了，事實上，袁寶就在不停看她。

　　「我的白月光又著急了，可能為以前拒絕給我電話號碼後悔吧！」

　　「二哥！你的不應該叫白月光，該改成白星光！」

　　「去去去！我的月亮上多建幾個燈塔不行啊？」

　　服！

　　吃完了飯，我去了趟衛生間，袁寶跟市府的人回去了。

　　我在廁間方便完出來洗手，商蓉突然從旁邊出來。

　　卧槽！我趕緊看看四周，沒錯啊？有站便啊？

　　「鄭工別怕，你沒走錯。」

　　商蓉伸腦袋看了一眼，然後把一張名片塞給我就跑了出去。

　　不是吧？為了個項目這麼拼嗎？一旦被淘汰了，這男廁所不是白闖了？

　　我看看名片，搖搖頭，隻好先揣起來。

　　「你跟商蓉在裡面幹嘛了？」

　　袁寶竟然躲在廁所外面，嚇我一跳。

　　「這麼短時間能幹嘛？」

　　我是那麼隨便的人嗎？

　　「嘻嘻！時間短有時間短的玩法兒。」

　　「滾！」

　　「哈……」

　　袁寶摟著我就回到剛才的辦公室。

　　其實上午就審核完了，中午偏偏要休息一小時，下午才宣布淘汰名單。

　　我正準備拿出手機打發時間，梁主任來到我跟前：

　　「鄭陽！五天內不知你能不能設計個安裝方案？這樣我們才好合算下標底。

　　畢竟十天後就進行二投了。」

　　卧槽！都說上面幹什麼都磨磨蹭蹭的，一點不假。

　　設計個方案還得這麼長時間？還得再用五天合算？小學生嗎？

　　「不用！你把需要安裝的點和位置給我，我今天下午就把設計和合算給你。」

　　「今……今天下午？」梁主任誇張地掏掏耳朵：「是今天下午？」

　　「嗯！我現在不是沒事嗎？」

　　「好好！那個誰，把配裝分布圖拿來！」

　　也是全市地圖，哪個區安多少，安在什麼位置全標了出來。

　　這麼詳細了還設計什麼？隻要標出配線櫃的位置和分處理器在哪兒就行了。

　　我看了眼地圖的比例，拿來紙筆就開始寫。

　　梁主任看得一愣一愣的，湊到袁寶那邊說道：

　　「袁顧問！你這兄弟真是電腦啊！看看，瞅一眼就知道每個點的距離，配線箱多少，一下就出來了。」

　　袁寶：「那是！這還能比設計電腦還麻煩？」

　　一個多小時，我就把布線種類、線長、攝像頭、配線櫃、顯示器、中央處理器、分處理器……

　　各種雜七雜八的數據，就連工人工時都算好，給了梁主任。

　　梁主任拿出檔案袋，鄭重地裝好，然後感嘆地說道：

　　「這次的投標起碼縮短十天。」

　　我心說要是我來操作，這投標五天就完事了，你才省十天。

　　各個企業給他們那麼多時間幹嗎？一天算不出數據？

　　「把我算的價格去了，就給他們一天時間算成本不夠？」

　　「兩……兩天吧！他們可能還麻煩一些。」

　　唉！我可是連線的標號和類型都寫好了，中央處理器、配線櫃這些大件，參數也有。

　　他們隻要去考慮選哪家的產品就行，還這麼慢？

　　「行吧！你們看著辦。我沒什麼事了吧？我想回去休息。」

　　「行！那你和袁顧問先走。」

　　額……不用安排保密的地方嗎？

　　在食堂可都知道我是網路安全工程師的。

　　商蓉的名片都送到了我手裡，不怕其他人也找我？

　　我們從市府出來，我就把這問題問了出來。

　　袁寶呵呵一笑：「上面的心思，誰知道呢？也許是給你機會跟那些企業聯絡下感情。再說你也不知道標底。」

　　額……可大概也知道啊？市府隻能在我算的結果往上加，不會減不是嗎？

　　算了，這些我也不懂。

　　我們回到酒店，南宮曦打電話來告訴我，第四局已經分批開始搬遷。

　　第一批就是我的晶元生產線，預計後天就能到橫溪。

　　看看人家這速度。

　　我剛掛了電話，就聽外面傳來敲門聲。

　　接著就聽到袁寶說道：「卧槽！你怎麼還進來了？」

　　我出去一看，商蓉剛摘了口罩和墨鏡。

　　「不好意思啊！我給了鄭工名片，他沒打電話。」

　　袁寶聽得直瞪眼，那意思：你有我白月光的電話不告訴我？

　　「商總！好像我們不能私下聯繫吧？」

　　「啊？那個……其實我是來找袁寶的，我來看朋友的。」

　　袁寶倆小眼兒都快笑沒了：「嘿嘿！是是！我們是朋友。誰讓你跟我住一起了？人家來找我的。」

　　怪我咯？

　　行！反正一投完事，袁寶就不用核算了，見他的確沒事。

　　「那你們聊！」

　　我說完又回了內進。

　　商蓉明顯是想叫住我的，可沒好意思。

　　關鍵商蓉來，就是打探標底的，她和袁寶有什麼好聊的？

　　不過人袁寶有辦法啊？

　　「兄弟！你說商大小姐不能找你，那我們碰巧都在玩兒遊戲，在遊戲裡遇到，這不算找的吧？」

　　「是！不算！」

　　「那你趕緊的，我們就玩兒你網站上那個遊戲。」

　　我也是好久沒玩兒，隻是沒想到，袁寶和商蓉都玩兒我的遊戲，身上的裝備炫酷的不得了。

　　我們到一個地方，袁寶直接發到：

　　[兄弟！你最近記得最清楚的數字是什麼？]

　　他這明顯就是想我告訴商蓉我算的標底。

　　我就不明白了，他是明知道夏家志在必得，還要拿標底討好商蓉，這不是白沾人家的好感嗎？

　　直接告訴商蓉具體情況不行？

　　反正我這又不是項目的標底，我隻好把我算的發了出去。

　　兩人也不知在外面嘀咕什麼了，反正沒一會兒，商蓉就走了。

　　袁寶接著拿了把鑰匙進來：「你那數字不錯，換了套房。」

　　「啥？」袁寶的膽子也太大了吧？這就敢要人家一套房？

　　「二哥！你也太黑了吧？我這算不算受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