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搶了你項目的是……是季誠？」

　　我點點頭：「沒事！可能人家的技術真比我好。」

　　童菲菲低下頭，好像無意識的喃喃道：

　　「他是比你厲害！」

　　說完，童菲菲就覺出這麼說不好，這不是當著自己男朋友的面誇獎別的男生嗎？

　　還剛剛確定關係，這麼說怎麼行？

　　「不是！我是說他比你學得時間長，要是你到二十四，也肯定比他厲害。」

　　這算不算越描越黑？

　　好像我學，人家不學一樣。

　　有個事情可以肯定，在童菲菲心裡，我比不上季誠。

　　童菲菲也覺出自己又說錯了：

　　「鄭陽你別多想，我就是那麼一說。」

　　她這小心翼翼的樣子，讓我還挺不習慣。

　　我還是喜歡她自信、霸道，老娘天下第一的勁兒。

　　「傻瓜！我想什麼？進來跟我一起幹活，泡咖啡伺候我。」

　　「好！」

　　往常她可沒這麼好說話，我讓她幹點什麼，她總是說她是保鏢，不是保姆。

　　一上午時間，我把遊戲的收尾工作全部幹完，讓許依婷下午拿去提交審核。

　　隻要審核沒問題了，我的遊戲就可以提交上線。

　　吃完午飯，許依婷跟珺姨去的。

　　我正在辦公室休息，童菲菲接了個電話，跟我打了聲招呼就走了。

　　下午兩點，方主任打來電話，讓我帶著單兵終端去科技司。

　　在路上我就納悶兒，不是說下午季誠要講網路安全嗎？怎麼不講了？

　　我當然先拿著電腦去方主任辦公室，屋裡就一個我不認識的中年男人，一身警服。

　　「你就是鄭陽吧？」

　　男人站起身，跟我握手，我是不了解他肩上的警銜，不過跟方主任來往的，級別估計小不了。

　　「領導好！」

　　「別別！咱們差不多，你可不能叫我領導。」

　　「啊？」

　　我有點懵。

　　男人趕緊說道：「我可聽說，你現在已經是副廳級的幹部，我隻比你高了一級。

　　我是國警總司的裝備部秘書，我姓劉！專門負責後勤裝備保障的。」

　　哦！感情不是大領導啊！

　　不過方主任讓他見我，一定有他的理由。

　　「高一級也是高！領導來看看我的設計圖。」

　　雖然有些不好意思，可劉秘書還是很受用。

　　高興得跟我一起看電腦。

　　我把功能什麼的一介紹完，劉秘書已經有點驚得說不出話來。

　　「鄭陽！這又是指紋防第二人操作，又是衛星信號連接，還有真高的加密。裝備給我們是不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我能說這是給部隊準備的嗎？

　　「您還嫌功能太多啦。」

　　「哪能呢？你這些功能，聽得我心裡直癢癢，我這不是怕價格太高嘛！」

　　原來是擔心這個。

　　「那你們定的價格標準是多少錢一台？」

　　劉秘書一陣遲疑，但還是伸出四根手指。

　　「四萬一台？」

　　劉秘書點點頭，一副就等我拒絕他的架勢。

　　「夠了！」

　　「啥？」劉秘書有些不敢相信：「四萬一台真夠了？」

　　「夠了，不過數量得一萬以上。」

　　「這個沒問題，前期我們要四萬台，不知半年內能交貨嗎？」

　　這個我不敢打包票，得跟錢忠商量。

　　「這樣吧！我先讓他們給我做個樣機你們看看，然後再商量。」

　　「好！那功能簡介和外觀數據能不能給我一份？」

　　我搖搖頭：「對不起領導，合同沒簽之前，我是沒法向你們提供各種數據的，功能簡介倒是可以。」

　　現在可不是我一個人在研究單兵終端，給他看設計圖已經很冒險了。

　　「技術保密，這個我理解。那我就先回去告訴我們領導一聲，看領導的態度再細談合同。」

　　「你們有什麼要求也可以告訴我。」

　　我送劉秘書出去的，剛到門口，就看到方主任回來。

　　「你們聊完了？」

　　劉秘書抓著方主任就說道：「我們司長要知道鄭陽設計的單兵終端這麼好，保證後悔沒親自來。」

　　方主任一陣大笑：「你們滿意就好！回去跟你們司長好好說說，鄭陽這個可是很多人盯著，你們得快點。」

　　「是是是！我這就回去說。」

　　望著劉秘書的背影，方主任滿意地點點頭：

　　「我就知道你設計的東西肯定沒問題。走！上去喝杯茶。」

　　卧槽！我還以為方主任不會喝這些浪費時間的東西。

　　畢竟每次找他，他都是嘚不嘚的說完就走。

　　我們重新回到辦公室坐下，方主任就去打了壺熱水，倒茶杯裡沏的茶。

　　「剛才我去聽了下季誠的演講，簡直是一言難盡啊！三個字概括，假、大、空！」

　　嗯？真的假的？好歹是程君臨的徒孫。

　　等等！好像他這演講沒人通知我去呢？

　　「方主任！您是故意沒通知我嗎？」

　　「沒有啊？我通知童菲菲讓她跟你一起去的。」

　　我想起童菲菲接的那個電話，接完人家就走了。

　　「可能是看我忙，沒說！」

　　「嗯！這種演講，聽不聽沒意思。一點乾貨沒有。」

　　「不能吧？畢竟是程總工的徒孫！」

　　說起這個，方主任就長嘆一聲。

　　原來這裡面還有些不為人知的故事。

　　季誠其實隻能算是程君臨名義上的徒孫，因為他的師傅前後加起來，也就教了季誠一個月。

　　當時國家制定交流生計劃，他就被推薦去了國外。

　　本來計劃是兩年，可是到期後，這傢夥竟然不回來了。

　　硬生生又待了三年多。

　　這次回來，聽說是學成了國外的先進技術，要回來報效祖國。

　　「您的意思是，他是沒拿出真東西？留一手這事，也是可以理解的。」

　　畢竟就是要我把我的技術公開，我也不願意。

　　「那你總得拿出些差不多的東西吧？哦！光在上面講什麼誰誰誰因為不重視網路安全，丟了什麼東西，造成什麼後果。

　　咋的！這幫人沒事聽你講故事吶！

　　你怎麼也得說說黑客是用了什麼類型的病毒，怎麼黑的電腦吧？」

　　這……要是連這個都不講，那是有點過分。

　　「反正我是聽不下去了。我現在就擔心他們的單兵終端也是樣子貨。」

　　「不能夠！我的病毒都破解了，季誠應該是很有才華的。」

　　方主任不知想到了什麼，還是搖頭，但是他沒說。

　　我們又聊了一些其他的，我才從方主任辦公室出來。

　　開著車剛出科技司大院兒，我一踩剎車，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我一下就慌了，越沒剎車，我還踩了腳油門兒。

　　最後「轟」一聲，車子直接撞到了樹上，我也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