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把把人撐起來：「菲菲？」

　　童菲菲明顯神色不對，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什麼都別問，要了我。」

　　童菲菲又沉下來，開始吻我。

　　說實話，我又被點燃了，可我還沒失去理智，一翻身把她壓在身下。

　　童菲菲還以為我要付諸行動了，任命似的閉上眼睛。

　　童菲菲的胸脯隨著呼吸，有節奏的起伏著，這樣更加誘人。

　　我知道隻要我想，童菲菲哪兒哪兒都是我的。

　　可我不能這麼幹。

　　童菲菲因為什麼這樣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強扭的瓜不甜。

　　我翻身下來，拉起毯子把她遮住：

　　「菲菲！等你想好了，再把自己交給我。」

　　「我現在就想好了。」童菲菲又撲了上來，趴在我身上。

　　「菲菲！我抱著你睡。」

　　我不由分說，把童菲菲抱著就閉上了眼睛。

　　童菲菲也不知在想什麼，反正是老實了。

　　……

　　我不知道童菲菲什麼時候走的，我起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了她的蹤影。

　　我剛穿好衣服，方主任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鄭陽！單兵終端的研發有變動。科技司要把廢除先前的合同，研發權給別人。」

　　「啥？」鬧呢？白紙黑字的合同，說廢就……等會兒，合同上倒是沒寫毀約責任。

　　設計單兵終端，也就是個委託合同。

　　「那我的研發基金是不是也得退回去？」

　　「這個……可能退一半，因為已經過這麼多天，你的成果我也看到了。畢竟你這也是下了功夫的。」

　　其實我已經快竣工了，演習完後，我找到了很多不足，隻要增加一些功能，這終端完全可以交付。

　　「那單兵終端交給誰設計了？」

　　「季誠！從國外回來的軟體專家。你來科技司一趟吧！有些具體細節還得跟你商量，你早點來。」

　　季誠！這個我在童菲菲的電話裡聽到過，本能我就覺得他跟童菲菲有關係。

　　「那我馬上去。」

　　就拿了個麵包，我就急急地趕到科技司。

　　方主任辦公室，我一到，方主任就拿出一份資料：

　　「你的病毒被人破解了。」

　　「嗯？」

　　我一下沒反應過來。

　　「就是你網站防火牆那個豬頭病毒。季誠知道研究單兵終端的人是你，他當著各位領導的面，破解了你的病毒。

　　時間就在你被困在山上的時候。」

　　這下我就明白了，原來是怕我在線防禦。挺有準備的嘛！

　　我趕緊拿出電腦，果然，網上都把季誠給誇上天了。

　　無他！深藍的那個病毒的確太出名了，不少人都在研究。

　　他這一破解版成功，立馬就成了名人。

　　「加上他是程總工的徒孫，又在國外進修了那麼多年。領導就決定把終端交給他了。」

　　海歸啊！還是程奶奶的徒孫，怪不得能搶到這單子。

　　「方主任！你這次讓我來，是想我怎麼做？」

　　「我是怕你小子有意見，給你順順氣。」

　　我一陣苦笑：「方主任別拿我打鑔了。我有什麼意見，這都是上面的決定。」

　　隻是我的計劃被打亂了。

　　「本來上次製造行軍電腦的錢我還剩下不少，我還想著為部隊免費做一批我的終端，現在……」

　　「你還有這心思？」方主任一陣激動，從辦公桌那邊繞了出來。

　　「來來來！」他把我引到沙發那裡：

　　「國家的項目，每個設定的單價都比市場價高。因為是單獨立項，製造成本高。

　　再一個，就是你得委託別的公司生產，需要大量的價格餘地，所以定的價格高。」

　　原來是這麼回事，我還以為國家的錢好賺呢！

　　這次我找的領航，他們沒有獅子大開口，也不用上新的生產線。

　　不然十五萬的單價，也真的不多。

　　而且這有可能就是一鎚子買賣，後續都不知道有沒有訂單，上什麼設備可能以後都用不上。

　　這樣看來，我賺的多，根本不用有心裡負擔。

　　「既然你也這個想法，我倒是能給你牽個別的線。」

　　「您是說裝備別的單位？」

　　「沒錯！特警！你繼續研究，我去給你聯繫，這批終端也不用你花錢，算是先墊付。」

　　我心裡一陣感動，這麼一來，我研究的終端就不是無用功了。

　　「那我就先謝謝方主任了。」

　　「這孩子！跟我還客氣。實話告訴你，上面很重視你，已經幫你列為國家人才庫成員，不然也不會讓你見彭老。」

　　是啊！釣叟牌都給我了。

　　「我這就去國警總司！就不留你了。」

　　「那我把錢退給誰？」

　　方主任敲敲自己的腦袋：「我都把這事忘了，我給你賬號。」

　　轉了錢，方主任又下逐客令。

　　方主任這雷厲風行的勁兒我也習慣了，起來跟方主任告別，我就出了他的辦公室。

　　剛到二樓，迎面我就遇到了田爍，他身邊還跟了個一身西裝，戴金絲眼鏡的小夥子。

　　那頭髮就像牛舔的，一絲不苟地朝後梳著，眼睛狹長，鼻樑高挺。

　　帥是帥，就是給人一種奸詐的感覺。

　　「喲！這不是鄭陽嗎？」

　　田爍這麼一說，金絲眼鏡也開始打量我：

　　「這個就是鄭陽？」

　　田爍滿臉笑容：「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就是行軍電腦的設計師——鄭陽。鄭陽！這位是季誠。」

　　原來他就是季誠？

　　我禮貌地伸出手：「幸會！」

　　季誠嘴角一牽，伸手跟我握上，不過我鬆手，他還握著：

　　「鄭陽！不好意思。破解了你的病毒，還搶了你的項目。」

　　挑釁？

　　本來這事我還沒放在心上，可他這麼一說，我突然就來了點火氣。

　　「季先生客氣了，市場經濟，生意是雙向選擇。」

　　「哈……」田爍在旁邊哈哈大笑：

　　「鄭陽你是真有度量啊！既然你也在研究單兵終端，要不把你研究的東西給我？我可以給你個滿意的價格。」

　　「不用了！」我抽出被季誠握著的手。

　　「我還有事，就不跟兩位聊了。」

　　我說完就走。

　　季誠：「他好像不怎麼善於交際。」

　　田爍還是那種令人討厭的笑聲：「手下敗將跟勝利者聊天，是會有壓力的。」

　　說到這裡，田爍就大喊：「鄭陽！下午去精英團基地，季誠有演講，關於網路安全的。」

　　我還不忿那句「手下敗將」，看來豬頭病毒是該更新換代了。

　　回到基地，我先把網站的防火牆更新，把病毒升級，接著才開始把遊戲後續的工作做完。

　　我打開門，想喊張志峰過來，就看到童菲菲迎面走來。

　　「早上走也不叫我，不知道我要貼身保護你嗎？」

　　我還想問問她去哪兒了呢！早上都沒看到她。

　　「我不是著急嗎？我的項目被季誠搶了，我還得回去退下錢。」

　　我是故意把季誠的名字說出來，童菲菲聽得一陣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