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工呼吸嗎?她這是喘不上氣?
眼看蕭清婉都要不行了,我趕緊捏住她嘴,一口氣渡了過去。
啥感覺?
沒什麼感覺,就是怕她死了。
我一邊給她人工呼吸,一邊打電話叫救護車。
……
等到了醫院,我才知道,她有神經性哮喘,每當太激動的時候,她就會犯病。
好在她自己知道知道在沒藥的時候怎麼緩解,不然,這人就交代了。
等她病情穩定了,我來到她的病房:
「你自己知道有這個病,為什麼不備著葯?」
「我怎麼可能不備著葯?隻是我的葯被倒空了。」
「你說什麼?」
蕭清婉臉上都是怒氣:「肯定是夏世澤,她氣我跟你在一起,就趁我們吃飯的時候,把葯倒了。」
得!攝像頭什麼的,還來不及看,就被她給摔了。
蕭清婉氣了一陣轉向我,臉有點紅:
「不許你瞎想,這次是救命,不然我才不會讓你吻我。」
我擦?我這是接吻?
「省省吧你!要不是看你快死了,你以為我會親你?」
真夠嗆!老子又不是缺女人親。
蕭清婉使勁兒白了我一眼,接著就去抓手機,一看時間就坐了起來:
「到點了,咱們得快點回去,不然老太太要鬧了。」
「不是,你這病。」
「老毛病了,要不是沒藥,都不用來醫院,走!」
我也拗不過她,隻好給她辦理了出院手續,天黑的時候我們回到家。
這次家裡人挺多,夏老大兩口子帶著夏世勛,加上夏世澤和她的媽,都在老宅。
老太太一看我們回來就喊道:
「老三兩口子回來了,我們開飯。」
蕭清婉一回來就盯著夏世澤,但他神色如常,照樣一副不待見我們的樣子。
今天的菜也很豐盛,擺了一大桌子。
老太太笑道:「老三啊!你二哥在國外回不來,我就把其他人都叫回來了,咱們一家好好團圓一下。」
唉!弄倆冒牌貨,團圓什麼?
吃飯的時候,除了夏世澤,大家還都把我當了夏老三,又給我夾菜,又勸我喝酒。
表面上其樂融融。
看著夏老太高興,我盡量配合,除了喝酒,對每個人都挺客氣。
一頓飯吃完已經晚上九點多了。
夏老太就著急催我和蕭清婉回房休息。
我剛出屋,夏世澤就湊到我跟前:
「我警告你,離清婉遠點,你要是敢碰她,我讓你後悔一輩子。」
「啪!」我反手就是一巴掌,直接把夏世澤抽倒在地。
我故意提高聲音:「你讓誰後悔?你踏馬是不是有病?」
「世澤!」夏世澤媽跑出來,一邊攙扶自己兒子一邊沖我喊:「你為什麼打我兒子?」
夏老大也出來了,皺著眉頭問道:「怎麼回事?」
我還是對著夏世澤:
「老子今天跟你說清楚。你要是蕭清婉的男朋友,我可以避嫌,要不是,就踏馬把你的臭嘴閉上。
別以為你是夏家的少爺,有幾個臭錢就可以威脅我,要殺老子的人多了,你踏馬算老幾?
你要是想玩兒,老子奉陪,我保證讓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老三啊!出什麼事了?」
老太太也出來了。
「媽!沒事!小澤走路不小心摔了,您進去吧!」
我說完看了夏老大一眼,夏老大點點頭。
我先讓人把老太太扶進去,然後才對夏老大說道:
「夏總!我和夏世澤的事,我不會仗著老太太欺負人。你們夏家要想幹,我奉陪到底。」
夏老大還沒說話,夏世勛說道:「爸!世澤怎麼說也是咱們的人,這麼被人欺負有點說不過去。
可鄭陽又是老太太喜歡的,我看不如這樣,讓他們自己鬥,我們兩不相幫怎麼樣?」
夏老大:「屁話!他們現在都是夏家的,我們不管?」
這時,夏世澤咬牙說道:「大伯!你要是還承認我是夏家人,那你就別管,我自己跟他鬥。」
夏老大也為難,不知該怎麼處理,現在是手心是肉,手背放著老太太的肉。
「你們倆鬥可以,但不許鬧出人命。」
這話說的,這還得摟著點兒。
「好!我也不想。那我們可以走著瞧了。」
今晚我不打算在夏家了。
我剛走兩步,蕭清婉上來抱住我的胳膊:
「我也跟你一起。」
「別鬧!」
「誰跟你鬧了?這事本來就是我引起的,我要跟你在一起。」
這妞兒是哪根弦兒搭錯了?早上還一副你們都死了最好的架勢,現在還要跟我一起?
我看看夏世澤那雙冒火的眼,心裡嘀咕,看來得多費些手腳了。
「那行吧!我帶你去我那兒。」
應該是袁寶那兒,就是幾步路的事兒,很快我們就到了袁寶家。
一進去,蕭清婉就著急關門,然後又找了兩根棍子把門頂上。
「不用這麼誇張吧?」
「你知道什麼?夏世澤認識很多道上的人,他們可都是打架不要命的。
你跟他對著幹,恐怕今晚都過不去。」
「那你還跟著我?」
蕭清婉又跑到廚房,拿了把菜刀在手裡:
「我傻行了吧?我是不想再過這種憋悶地要死的生活了。」
我就跟她坐在客廳,還敞著門。
「你放心!我要跟夏世澤鬥,就有我的資本,今晚你好好休息,什麼事都不會發生。」
蕭清婉還是不放心:「不!我就在這兒看著。不過你也別多想啊,我就是單純覺得你是為了我才有危險,我不想你出事。」
我竟然有點感動,真打起來,她根本幫不上什麼忙吧?
除非那把菜刀往她自己脖子上放,要比拿起來砍人更有價值。
畢竟夏世澤還喜歡她。
我估計她也是打得這個主意。
她不上去我也沒辦法,隻好到屋裡拿了棉被給她蓋上。
又去把煤球爐點了,還燒了一大壺的熱水。
「我怎麼感覺你一點不怕呢?你是不是乾脆破罐子破摔了?」
袁寶這裡茶、咖啡都是很貴的那些,我拿出來擺在茶幾上:
「想喝什麼?」
「你是真不怕嗎?我可見識過他們打架,動輒就是幾十號人,拿著大片兒刀,你要是沒有機關槍都白費。」
蕭清婉還左右看看,真以為我藏了什麼重型武器。
我把咖啡和茶都泡了,她喜歡喝什麼自己倒,反正我是喝茶。
看我這麼悠哉悠哉的,蕭清婉急得直抓頭髮:
「哎呀!你心裡有什麼底倒是說啊?是死是活,你給我個準話行嗎?」
就在這時,外面有了動靜,雖然沒大聲說話,可小聲嘀咕,聲音也不小,鬧哄哄的,一聽就來了不少人。
蕭清婉抓起菜刀雙手握著,聲音都顫抖地說道:
「那個你有槍,你去二樓,誰靠近就崩誰,我給你守著這裡。」
我拍拍她肩膀:「聽話!就在屋裡好好的,外面交給我。」
「啊?你一把槍才幾發子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