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啊對!」
「我現在就給你紮!」
王長峰聞言,恨不得放聲高歌,大喊大叫,才能宣洩心頭的狂喜。
他確信,無論他現在做什麼,白雅琴都不會反對。
王長峰閉上了眼睛。
他不敢再看了,生怕自己再看一眼,把正經事給耽誤了。
稍微冷靜了一點,王長峰才意識到白雅琴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轉變。
「王志強啊王志強,我真應該謝謝你。」
王長峰不敢睜眼,摸索著打開針盒,又憑著記憶中白雅琴的位置,摸到了她的頭,先給她紮了一根定身針。
紮了定身針,王長峰不用擔心她亂動,接下來按圖索驥,紮針紮的更順利。
紮完了針,王長峰依舊不敢亂看,繼續摸索著給白雅琴按摩活血,加速藥效的吸收。
王長峰不知道他是怎麼按摩完的,甚至不知道他是怎麼把針全都拔下去的。
當最後一根定身針拔掉之時,一雙玉臂瞬間擡起,摟住了王長峰的脖子。
王長峰順勢就壓了上去。
那這個考驗他?不是開玩笑嗎?別說他是個正常男人,神仙也頂不住啊!
王長峰急匆匆,三下五除二就解除了武裝。
至於白雅琴的武裝,呃不,那不是武裝,那是戰袍,不需要解除。
白雅琴又是欣喜,又是害怕。
欣喜的當然是王長峰不嫌棄她。
害怕,是因為她還是個未經人事的黃花大閨女。
就白雅琴感覺到王長峰要騎馬上陣之時。
她不由緊緊的抓住王長峰的手臂,用力的手指都發白了。
「長……長峰,你……輕點!」
這話落到王長峰耳朵裡,卻如同一道雷霆霹靂,在他腦海中炸響。
將他的理智,從失控之中喚醒。
「我特麼真是個畜生啊!」王長峰頭上都嚇出了冷汗:「還好,還好我沒有犯下大錯!」
王長峰之所以被嚇成這樣,是因為白雅琴的病。
她是九大體質之一的水媚聖體,正是因為有這個體質,她的眼疾才有痊癒的可能。
隻要她的身體調理好了,王長峰按照傳承之中的秘術,徹底把她的體質完全開發出來。
她就能重見光明。
問題是她她的身體還沒有完全調理好呢。
如果這時候王長峰就和她走到最後一步,隻能是一時爽快了,肯定會耽誤白雅琴的病。
王長峰狠狠的咬了下舌尖,把舌頭都咬出了血。
劇烈的疼痛,終於讓他清醒了過來。
他連忙掙脫開白雅琴的手,爬起身拽過那條厚毯子,就蓋在了白雅琴身上。
白雅琴懵了,傻了。
那張布滿了羞澀紅暈的俏臉,一下子變的煞白。
兩行清淚,從她的眼角滑落。
她自嘲的笑了笑:「我是個不要臉的女人,我不該勾引你!」
王長峰嚇了一跳,手忙腳亂的拿起毛巾,去擦白雅琴的眼淚。
「你……你別哭啊!」
「我不是……」
王長峰急的抓耳撓腮:「我也想啊!」
「你這麼完美的女人,願意委身於我,那是我八輩子修來的福分,我做夢都能笑醒。」
「我就是覺得,不能讓你不明不白的受委屈。」
「我一個大老爺們臉皮厚,倒是無所謂。」
「但我不能容忍任何人戳你脊梁骨!」
焦急之下,王長峰根本沒法跟白雅琴解釋水媚聖體的事兒。
他要是解釋不明白,還容易加深白雅琴的誤會。
所以他才編了這麼個理由。
他握住白雅琴的手:「我想先湊夠了錢,逼著王志強那個畜生跟你離婚。」
「到時候你未婚,我未娶,咱們就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我看誰敢說閑話!」
白雅琴感覺到王長峰手上的力量,聽著他緊張的解釋,心情才舒緩了一點。
「長峰,你真的是這麼想的?不是嫌棄我?」
王長峰微笑道:「我對天發誓,如果我嫌棄你,就讓我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
「我是否說謊,你剛才應該感應到了。」
白雅琴聞言,趕緊拉起毯子,蓋住了自己羞紅的臉:「你……你不要說了,我信你!」
王長峰嘿嘿笑的像個傻子。
「你先洗澡吧,要不一會水都涼了,我先去地裡看看。」
王長峰剛要起身,白雅琴就反握住了他的手,露出半個腦袋,滿臉羞澀的說道:「長峰,你要是想……,我……我隨時都願意……」
看到王長峰弓著身子,抓起衣服狼狽逃離的模樣,白雅琴捂著嘴,開心的笑了起來。
王長峰是真的在乎她。
雖然今天沒有和王長峰走到最後一步,有點失落,但白雅琴心裡更多的是幸福和甜蜜。
王長峰跑到屋外,衣服扔到一邊,從井裡打了冰涼的冷水,就往頭上澆。
滾燙的身軀上,瞬間升起一片朦朧的水霧。
沖完半天的冷水澡,那讓他血脈噴張的畫面,依然讓他躁動不安。
於是王長峰決定去地裡看看,遛遛狼,放鬆一下心情。
他出門奔著山上走,沒走多遠,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王長峰目光一凝。
那人是李祖根。
月光之下,李祖根面色陰沉,正背著手,從陳玉嬈家的方向離去。
王長峰撒腿就往陳玉嬈家裡跑。
到了陳玉嬈家門口,王長峰擡手敲門。
院裡傳來陳玉嬈略有些沙啞的聲音:「李祖根,你有完沒完?」
「我就是死,也不會答應你的。」
「你要是敢對苒苒下毒手,我就跟你同歸於盡!」
王長峰面色沉重:「玉嬈,是我,你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