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
白雅琴哭的天昏地暗,滾燙的淚水侵蝕王長峰的胸口,讓他心如刀絞。
等白雅琴的哭聲小了一點,王長峰才柔聲安慰道:「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你!」
「我……」
白雅琴捂住了王長峰的嘴。
她哽咽著說道:「長峰,你沒有錯。」
「這就是我的命,我就是個掃把星,是我連累了你呀!」
「聽我的話,你走吧,走的遠遠的,不要再回來。」
王長峰看到了白雅琴臉上的決絕之色,心裡一哆嗦。
他緊緊的把白雅琴抱在了懷裡:「不,我哪兒也不去。」
「你千萬別想不開,別嚇我啊!」
「你就是我的命!」
白雅琴眼睛哭的紅腫。
她輕柔的撫摸著王長峰的臉:「長峰,那可是二十萬啊!」
「我是瞎了,但我不傻!」
「咱家的地才多大,你就算把所有的葡萄都賣了,也不可能賺這麼多錢。」
「我不想讓你為了我,扛這種山一樣的壓力,你會被壓垮的!」
「而且王志強根本不是人,毫無信用可言!」
「哪怕他立下了字據,可隻要我還活著,就算你給了他二十萬,他依然會拿我當把柄,繼續威脅你。」
「長此以往,你這輩子就毀在他手上了!」
哪怕到了絕境,白雅琴想的都是自己跳進深淵,給王長峰留一條活路。
這樣的白雅琴,王長峰為她做任何事,都心甘情願。
「所以,你就想死?想要讓王志強失去你這個繼續威脅我的把柄?」
「我告訴你!」
「如果你今天出了意外,我明天就去宰了他,和他同歸於盡!」
王長峰輕柔的擦了擦白雅琴眼角的淚水。
「至於賺錢的事兒,你根本不用擔心,我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大壓力。」
「哪怕地裡的葡萄賣沒了也不怕。」
「我今天賺的五萬塊錢,就是給別人治病掙來的。」
「我有這個本事,不靠種地也能賺錢。」
白雅琴根本不信。
誰家治病一下子能給五萬?
白雅琴以為王長峰就是在故意安慰她,不想讓她擔心。
她被濃濃的感動包裹著,心裡無比的甜蜜。
眼角依然帶著淚的白雅琴,露出溫柔似水的微笑:「你怎麼這麼傻呀!」
這個世界上,隻有王長峰願意對她這麼好了。
這一刻,白雅琴做出了一個堅定又瘋狂的決定。
「長峰,你放心,我不會做傻事的。」
「我還等著你把我的眼睛治好,讓我能清楚的看到你呢!」
「你趕緊去給我熬藥吧!」
王長峰偷偷的鬆了口氣。
不管是他的威脅也好,還是白雅琴自己想開了也罷。
她總算是放棄了輕生的念頭。
王長峰扶著白雅琴,讓她坐在床上:「你先休息一會,平靜一下心情。」
「我馬上就去熬藥!」
王長峰除了熬藥,還得燒點給嫂子洗澡的熱水,在外屋忙的不亦樂乎。
屋裡的白雅琴沒有閑著,也在忙。
葯還得熬一會,熱水先燒好了。
王長峰端了熱水進屋,準備倒進浴盆裡。
他進屋一看,發現白雅琴裹著個毯子坐在床上。
王長峰微微一愣:「你這是……」
白雅琴俏臉通紅:「我,我準備好了,一會喝完葯,你不是得給我紮針嗎?」
想起前兩次有些香艷又尷尬的治療過程,王長峰心想嫂子這是害羞了。
他搖頭苦笑道:「嫂子,你準備一個這麼厚的毯子,我沒法施針啊。」
上次白雅琴蓋了一個很薄的床單還行,還勉強能紮。
這麼厚的毯子一蓋,就算王長峰醫術通神,那也做不到啊。
白雅琴垂著腦袋,頭都快埋進胸口了:「待會我……我會換薄毯子的!」
也就是王長峰耳朵夠靈。
要不然白雅琴這個比蚊子叫聲大不了多少的聲音,一般人都聽不清楚。
王長峰仔細看了看白雅琴,發現她除了耳朵脖子都羞紅了之外,也沒什麼異常,這才放下心來。
洗澡水放好了,王長峰端著熬好的葯進了屋。
白雅琴還是緊緊的裹著毯子,胳膊都不露出來,蜷縮著身體坐在床上。
無奈之下,王長峰隻好一手拿著碗,一手拿著勺子喂她喝葯。
等白雅琴喝完了葯,王長峰拍了拍她的肩膀:「嫂子,咱們該紮針了!」
白雅琴咬著下唇,沉默了片刻:「你先轉過去!」
王長峰還以為她要躺下蓋床單呢,乖乖的轉過了身。
等了好半天,白雅琴都沒動靜,王長峰也不著急。
白雅琴害羞,他正好也需要平靜一下,做個心理建設。
畢竟待會按摩的時候,有很親密的身體接觸,王長峰可不想失控。
足足過了一分鐘,王長峰才聽到白雅琴顫抖的聲音:「你轉過來吧!」
王長峰長長的呼了口氣,緩緩的轉過了身。
當他看到白雅琴的那一刻,之前做的所有心理建設,瞬間崩潰。
王長峰心跳如雷,腦子裡亂成了一團漿糊。
怪不得白雅琴之前表現的那麼羞澀異常,身上還裹著一個厚毯子。
此刻她身上是沒有了毯子了,但床單也沒有啊!
白雅琴並不是啥都沒穿,可她此刻的裝扮,比不穿還多出好幾倍的殺傷力。
包裹在她嬌軀之上的,是一件布料少的可憐的泳裝式連體衣物。
鏤空的蕾絲邊,勾勒出S形的完美曲線。
在某些區域,無法完全遮掩的布料,更是將這種誘惑推到了極緻。
王長峰懵了,傻了!
他的雙眼開始充血,如擂鼓般劇烈跳動的心跳,需要消耗大量的氧氣。
他著魔了一樣,緩緩走到床前。
感覺到王長峰靠近,白雅琴心都跳到了嗓子眼。
期待,緊張,還有一絲害怕的白雅琴,控制不住聲音顫抖的問了一句:「長……長峰,你可以給我紮針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