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想到了我們年輕時談戀愛的時光,知道我為什麼會娶你進門嗎?」
楊守義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為什麼?」
張延芳年輕時挺漂亮,但在圍著楊守義那些女人面前,絕對算不上出色,反而十分平庸。
曾經她以為是愛情,嫁入楊家時間久了,又覺得丈夫並不見得多愛自己,甚至在外面與別的女人鬼混也不回家。
「因為你比較傻,跟你在一起會讓我感到放鬆。」
楊守義笑著說了這麼一句。
「你才傻!」
張延芳沒好氣的回懟,心裡卻一點也不生氣。
要是傻一點能夠嫁入豪門,不知道多少女人願意裝成傻白甜的模樣。
「我發現好久沒有和你靜下心說說話了,來,喝口茶,咱們坐下來追憶追憶年輕的時光。」
楊守義拉著妻子的手來到沙發邊上,端起茶幾上泡好的茶水,遞上前去。
「好啊!」
張延芳心裡美滋滋的,認為守得雲開見月明,總算讓丈夫意識到了自己的好。於是接過茶碗,淺淺喝了兩口茶水。
誰知茶水下肚,張延芳突然感覺天旋地轉,身體朝著沙發倒了下去。
「啪!」
茶杯摔落在地,四分五裂,茶水濺得到處都是。
楊守義伸手扶著妻子,幫助她坐在了沙發上。
「守義,我頭好暈啊,感覺呼吸不上來了。」
張延芳抓住丈夫的手,眼裡滿是驚恐之色。
「可能是疲了,趕緊睡一覺吧。」
楊守義聲音溫柔。
張延芳一隻手捂住胸口,氣息快速衰竭下去。
直到妻子徹底沒了氣息,楊守義這才起身向屋外走去。
「老二,你怎麼才出來?」
不待趙衛東發話,楊守仁倒是先開口詢問。
「延芳突發疾病,我在進行急救。」
楊守義之所以會殺死妻子,是怕她經受不住拷問亂說。
儘管張延芳知道的東西不多,卻也有著很大的風險。
「怎麼會突發疾病?救回來了沒有?」
楊守仁心知肚明,卻故作驚訝。
「人沒能搶救回來,我可能沒辦法為延芳舉辦後事,隻能由大哥操心了。」
楊守義面無表情。
趙衛東聞言怒不可遏,事情絕不可能如此巧合,一定是楊守義為了保楊家殺死了妻子,這人屬實絕情。
趙衛東飛快闖入楊公館,想要看看張延芳還有沒有救。
等找到人時已經毫無生機,身上看不到傷痕,也不像是中毒的樣子。
「楊家主好手段啊!」
趙衛東看向跟來的楊守仁,沒想到楊守義如此冷血無情,同床共枕多年的妻子說殺就殺了。
「長官這話何意?」
楊守仁裝傻充愣。
「我懷疑張延芳並非死於突發疾病,需要對她進行檢查。」
趙衛東提出要求。
「當然可以,但不能將弟妹的屍體帶走,那是對死者不敬。」
楊守仁神色如常,毫不猶豫點頭答應下來。
於是乎,趙衛東打電話找人過來對張延芳進行屍檢,真就沒能檢查出內傷與中毒跡象。
人已經死亡,趙衛東沒有過多折騰,隻好讓人將楊家二爺楊守義給帶走了。
與此同時,幾名身穿便衣的特殊部門成員,來到雁城七中帶走了王欣欣。
救下張悠然之後,便算是打草驚蛇了,鳳嶺山金礦案的幕後黑手一定會更加謹慎。
張玄收到趙衛東傳回來的消息,得知小姑張延芳死訊,心情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猶豫著要不要把今天發生的事情告訴父母。
想想還是算了。
張延芳與楊暉母子死後,恩怨已清,沒必要給父母心裡添堵。
今後與雁城楊家便算是徹底沒了關係。
「媽,我今晚在玄館休息,不回家了,別做我的飯。」
張玄決定明天再把妹妹送回學校,今晚隻能留在玄館陪著她。
「你這孩子,現在都不著家了?」
周玉枝埋怨。
「我又不是小孩子,有工作需要忙,偶爾不回家很正常的。」
張玄笑著解釋。
「別太拼了,該休息就得休息,錢是賺不完的。」
周玉枝囑咐。
「知道了媽。」
結束通話後,張玄來到後廚,見飯菜已經燒好,便打了兩份飯菜回房間。
張悠然已經醒了過來,發現哥哥不在身邊,兀自在床上坐起來生著悶氣,心裡不斷咒罵著臭哥哥,不把自己的話放在心上。
「悠然,什麼時候醒的?」
張玄打開房門,端著托盤進屋,見妹妹醒不知何時醒了,打了個招呼。
張悠然把臉撇向一旁,也不說話。
「哎喲,誰惹我家悠然生氣了?」
張玄把裝有飯菜的托盤放在床頭櫃上,在床沿處坐下,用手扶著她肩膀想要把她的臉掰過來。
「別碰我,我討厭你!」
張悠然猛地晃開肩膀上的手,氣呼呼罵了一句。
「哥給你打飯去了,怕你醒來餓著,又不是扔下你跑去玩。」
張玄解釋。
張悠然又開始冷暴力,裝作沒聽見。
「我不是你男朋友,可不會慣著你。快點吃飯,一會兒涼了不好吃。」
張玄不會耐著性子去哄她,拿筷子遞上前去。
「不吃。」
張悠然說著往床上一躺,拉過被子蓋住了腦袋,就差喊『不聽不聽王八念經』了。
「不吃飯,你要成仙嗎?」
張玄有點生氣,拉開被子質問。
「餓死算了,反正也沒有人真正在乎我。」
張悠然搶過被子蒙住頭,順勢裹著被子滾了兩圈,攤在床上像是一條自閉的豬兒蟲。
「別作死,立刻起來吃飯!」
張玄抓住被子一角,猛地拉扯,又將妹妹從裹住的被子拽出來。
「你煩不煩?我都說不吃了,要吃你自己吃!」
張悠然卯著勁兒跟他搶被子。
「非得要揍你才肯聽話是不是?」
見妹妹越哄越作,張玄非常惱火,一把將她拽過來按在床上。
由於張悠然穿著他的襯衣睡覺,掙紮間露出粉色胖次,張玄連忙拉過被子蓋在妹妹身上,旋即揚起手朝她屁股上打了下去。
然而隔著被子不痛不癢,張悠然甚至晃動著兩條腿玩了起來。
張玄乾脆掀開被子,大巴掌朝著她屁股蛋上抽了下去。
「哥哥是個大變態」
張悠然吃痛,同時羞恥的罵了一句。
「吃不吃?」
張玄不管三七二十一,又是接連幾巴掌打下去。
「吃!」
張悠然癟著小嘴泫然欲泣,像是一隻受氣包。
張玄這才放過她,把筷子遞上前。
張悠然不敢作妖了,連忙從床上爬起來接過筷子,非常乖巧。
還是揍得少了。
晚上,張玄乾脆在床下打了個地鋪。
張悠然說睡不著,纏著要聽故事,小時候她就這樣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