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可惜了,我還想當大師兄呢,沒想到混成了老二。」
史樂智一拍大腿,感到惋惜。
大師兄顯然比二師兄有排面多了,一說起二師兄,他腦子裡便浮現出豬八戒形象。
「別扯淡了,趕緊開車。」
張玄催促。
趁著下午時間,不僅去武道協會辦事處拿到了開設武館的證書,還跑了趟妙手醫館,發現李神手辦事效率挺高,工程隊已經在對醫館進行裝修。
把收史樂智為徒的事情宣布出來,卻遭到了李綰綰強烈反對。
那樣一來,今後她就得叫史樂智師叔了。
張玄自然不會顧慮李綰綰想法,直接把她當成空氣。
這可把李綰綰氣壞了,捏著粉拳,生出欺師滅祖的衝動來。
史樂智得知一下子有了好幾個師侄,頓時對二師兄的名頭不那麼抵觸了。
二師兄就二師兄吧。
眼看到了下班的點,史樂智繼續充當司機把張玄送回了雁城大院。
楊公館。
「老爺,外面來了個人說是您老朋友,讓我把這東西拿進來讓您過目,說您看過就知道他是誰。」
管家來到客廳,見家主楊守仁正躺在椅子上發獃,連忙招呼一聲,將手上的一串佛珠遞上前。
楊守仁看清楚管家手裡的佛珠,霍然從椅子上坐直身體,眼底閃過一抹冷芒,旋即不鹹不淡道:「把人請進來。」
「是!」
管家躬身退下。
約莫七八分鐘過後,一個穿著衛衣戴著墨鏡包裹得頗為嚴實的男人,跟隨管家來到客廳之中。
楊守仁打發了和管家,待客廳之中隻剩下兩人之後,這才寒聲道:「金大牙,這種時候還敢往我這裡跑,是想要害死整個楊家嗎?」
「越危險的地方越安全,沒有人知道我與楊家主之間的交情,想必無人敢輕易來搜楊公館。
況且來的路上我非常小心,絕不會給楊家主帶來麻煩,那樣也是在絕我自己的後路。
畢竟,我已經上了全國通緝名單,隻有楊家主能夠幫我了。」
金大牙摘下墨鏡與衛衣兜帽,到了楊公館,沒必要再藏著掖著。
「狗東西,誰給你的膽子,敢殺燕京派來的專案組成員?捅出這麼大的簍子,你認為我有能力助你脫身?那你是太高看我楊某人了。」
楊守仁一掌重重拍下,椅子扶手應聲而斷。旋即破口大罵,再也無法維持家主儀態。
「這件事的確是我衝動了,可當時的情況別無選擇,我隻能鋌而走險。
本想著製造一場意外事故,讓大老闆關注到白馬鎮的情況,及時做出應對策略。誰知燕京方面不按常理出牌,直接派軍隊攻下了鳳嶺山礦場。
如果我不那麼做,燕京專案組必定會在短時間內挖出鳳嶺山礦場的秘密,甚至來不及銷毀證據,情況隻會更加糟糕。
為了爭取時間,我也算是豁出去了。
這些年我盡心儘力,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楊家主可不能卸磨殺驢。
就算楊家無法助我脫身,大老闆一定可以。」
金大牙直接在客廳沙發上坐了下來。
「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有任何意義,我會說服大老闆安排一條渠道,儘快送你去國外。
當然,你不能住在楊公館。
如果大老闆那邊做出安排之前,你不幸落網,隻能怪你自己倒黴,明白我的意思嗎?」
楊守仁稍有遲疑,給金大牙吃了一顆定心丸。
「楊家主儘管放心,我金大牙向來是講規矩的人。如果點背暴露了,我會第一時間自盡,絕不可能讓人活捉了去。」
金大牙表態。
他早已在國外置辦了大量產業,隻要能順利出境,依舊可以逍遙快活過完下半生。
「希望你能說到做到,背叛大老闆的代價你承受不起。」
楊守仁眼瞼微垂,語氣平淡的警告了一句,旋即又道:「此次燕京專案組來得太過突然,明顯是針對鳳嶺山礦場而來,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你有沒有頭緒。」
「應該與黃泥村張玄脫不開幹係。」
金大牙說出心中猜測。
「黃泥村?」
楊守仁覺得這個村名有點熟悉,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沒錯。」
金大牙點了點頭,旋即繼續解釋道:「說起來,那小子與楊家還沾點親戚,是二爺的親侄子。
兩年前弄死那個卧底張肖剛,楊家主應該有印象吧?他便是張玄族兄,其遺孀更是與張玄關係不一般。
當年,張肖剛很有可能收集到許多東西,包括鳳嶺山金礦的秘密,最終落到了張玄手裡。
事發之前,那小子曾三番兩次靠近鳳嶺山礦場,當時便引起了我的警覺,派出人手進行暗殺。
可那小子命很大,兩次暗殺都被他給躲過了。」
聽到這裡,楊守仁恍然大悟,黃泥村是弟弟楊守義那個鄉下妻子的老家。
「一個農村小子,怎麼可能繞過雁城甚至省城,驚動燕京方面的?」
楊守仁皺起眉頭,心下狐疑。
很難相信,管控極嚴的鳳嶺山金礦,會壞在一個農村人手裡。
「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不過那小子傻病痊癒以後,展現出了不同尋常。
不僅懂得神奇醫術,還成為一名實力不俗的武者,結交了省城首富阮錦華那樣的人物。
這麼看來,他把消息直接捅到燕京也不是不可能。
隻需查一查,定能查明真相。」
金大牙對張玄恨之入骨。
「如果真是那姓張的小子壞了好事,他和他的家人都必須死,一個不留。」
楊守仁身上猛然爆發出強烈殺機,自然不會在乎張延芳那點面子。
鳳嶺山金礦暴露,給楊家造成了難以想象的損失,他覺得殺張玄一萬次都不足以彌補。
「楊家主,還是讓我的人來吧,已經摸清楚那小子動向,這次定會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眼下是非常時期,楊家不宜有太大動作,免得被人抓住尾巴,那樣就麻煩了。」
金大牙主動把斬殺張玄的事情攬了過來。
出國之前,必須除掉此子,否則難消心頭之恨。
「也好。」
楊守仁把玩了一會兒佛珠,順手扔還給金大牙。
對他而言,張玄不過是個無名小卒而已,不值得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