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領導、」手下點頭,「我現在就去。」
「一群廢物!」
純一法子靠在椅子上罵罵咧咧。
叮鈴鈴。
突然電話響了起來。
純一法子拿起手機,原本憤怒的表情,變的有點恭敬起來,「喂,蒼田君。」
「法子,怎麼回事?」電話裡傳來一道威嚴之聲,「我怎麼聽說,你剛到華夏,就碰到事兒了?那一郎也受了重傷。」
「這……」純一法子眉頭一皺,下意識的看了看房子站的手下,這肯定是有人跟上邊領導告密了。
她隻能點頭,「是的,蒼田君,剛一下飛機,就碰到了事兒,至於一郎君,我剛去醫院看了一下,沒什麼生命危險。」
「嗯……」電話裡傳來冷哼聲,「看來這華夏可不是一般地方啊,就連你純一法子在這兒吃癟,怎麼樣,要不要我給你派兩個搭檔過來?」
「不用。」
純一法子搖頭拒絕,「蒼田君,你放心,我一個人就可以,我長這麼大,還從未有過失手,再說了,區區一個華夏小農民,我還搞不定,那我就太丟我們扶桑人的臉了。」
「唔……呵呵……」電話裡傳來笑聲,「法子啊,我就喜歡你這種自信,那行,那這事兒就交給你了,若是有什麼事兒需要幫忙,你就給我打電話。」
「好的,我知道了。」
純一法子啪的撂了電話,旋即她面色一狠盯著十幾個手下,「是誰?向上邊告的密,給我站出來。」
手下聞言,個個嚇得低頭,不吭聲。
「很好,沒人站出來是吧。」純一法子冷笑一聲,「來人,把他們都給我拉下去,直到他們招為止!」
嘩啦。
上來幾個手下,直接把房間裡的人全都扣押,拉了下去。
「領導,好了。」忽然,醫生顫聲道。
「滾下去。」純一法子一擺手。
「是。」
等醫生走了之後,房間裡歸於安靜。
純一法子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領導,那現在……怎麼做?」她帶來的醫藥專家阪井上前道。
「現在……」純一法子眼皮都沒擡,「全面接管武斯泰藥廠,你現在搞那個草藥的研究,一定要把那草藥給我研究出來,我就不信了,幹不過這個江鐵柱。」
「是。」阪井點頭,「領導放心,即便沒有那邱染,我一個人也可以。」
「下去吧。」
接下來幾天。
江鐵柱基本上都在市裡。
除了廠子那攤子事兒之外,他一直帶著人在開拓靶向葯的市場。
而他的靶向葯,現在市場規模再度擴大。
同時,因為江鐵柱的靶向藥物美價廉,患者都一個個的跑來買靶向葯。
所以,導緻靶向葯很緊俏。
供不應求。
新盤的藥廠也得趕緊開業。
而徐豹這傢夥也豁出去了,帶著工人一直連軸轉,最終在一個月後,廠房建好。
同時,江鐵柱跟林一欣把儀器進廠。
廠子直接開業。
開業儀式頗為低調。
這是江鐵柱的想法,但是林一欣有點不甘心。
「鐵柱,其實我們完全可以把陣仗搞大點。」林一欣勸道:「這畢竟是我們兩個合夥開的廠子,我很看重的。」
「一欣,還是算了。」江鐵柱搖頭,「人要懂得收斂鋒芒,做生意也是,我們靶向葯現在很火,很多人都盯著呢,也勢必引來一些眼紅之人,所以,這開業就低調一點。」
他說的沒錯。
即便他現在風頭很盛,但江鐵柱從不因此而驕傲,更不會囂張。
他懂得收斂鋒芒。
要不然……自己處處高調,真的會惹來一些同行的小動作。
再加上,武斯泰藥廠現在找機會報仇,若是開業搞大,到時候這些狗日的趁機鬧事兒,就很麻煩。
即便他江鐵柱完全可以應付。
但有些麻煩,其實完全可以避免的。
「嗯,你要這麼說,那我明白了。」林一欣點頭,「鐵柱,那就聽你的,我們搞個簡單的開業儀式就行。」
「好嘞。」
江鐵柱點頭一笑,旋即兩個人開始張羅。
不過在開業之前,他們得招工人。
而廠子前身的那些工人聽到這消息,跑到辦公樓下,請求江鐵柱和林一欣把他們留下。
林一欣的意思,直接全廠大換血,把工人原來的工人全部換掉,用上自己的人。
但江鐵柱不同意。
「一欣,這樣吧,廠子的年紀稍微大的,就留下吧。」
江鐵柱微微沉吟,「這些工人都四十多了,上有老下有小的,你把他們開了,這個年紀,他們去哪兒找工作?」
他知道,人活著不容易。
四十歲的人,真的是一生之中,生活最困難的時候。
上有老,下有小。
工作穩定倒還好。
但就怕失業,到時候真的會崩潰。
「鐵柱,我知道你這人心善。」
林一欣點頭,「但是生意歸生意,我們是開廠子的,一切應當以利益為主,你說他們若是一直跟著我幹活,那不管咋樣,我都會把他們留下,可是他們隻是廠子之前的工人,跟我們沒一毛錢關係。」
頓了一下,她接著道:「當然,我也知道他們生活不易,可是他們幹活就是沒年輕小夥子乾的快,幹得好,所以若是把他們留下,我們不僅要付工資,另外以後他們退休金,我們都要給掏啊。」
「我知道。」
江鐵柱點頭,「一欣,你說的這些我都懂,做生意的確不能意氣用事兒,但現在的問題是,我們至少現在,有能力可以保住他們的飯碗,所以我們儘可能的幫一下,而不是一味的看重利益,另外,說起幹活,我之前看過了,這些老師傅還可以,經驗很足的。」
「哎!」
林一欣嘆口氣,站在窗口,看著廣場上那些工人,「鐵柱,那你可想好啊,搞不好,他們不但不會感激我們,反而還會白眼狼。」
「做這些事兒,不是為了讓他感謝我們的。」
江鐵柱起身走到窗口,看了看工人,又看著林一欣,「我隻是覺得,人生來不易,做人得有點溫度,這世上,錢固然重要,但別忘了,我們是個人,同樣的,他們是工人,別看他們隻是個人,但他們背後,可能承擔著一家老小的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