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走到桌子跟前,拿起鏡子打量了一下自己,蘇茜呢喃道,「其實古莎確實真的也好看。」
她放下鏡子,微微嘆口氣,「也不知道我剛才那樣,古莎有沒有聽到啊,她若是聽到的話,應該會知難而退。」
作為女人的她,自然能看出來古莎其實對陳平有意思。
所以她才做出剛才那種事兒。
目的就是讓住在隔壁的古莎知難而退,知道她跟陳平的關係不簡單。
……
此時。
古莎躺在炕上,聽到隔壁傳來的動靜,她有點疑惑。
很明顯,那是陳平跟蘇茜在說話的聲音,隻不過聽起來似乎有點不對勁兒。
她很好奇,兩個人在房子裡說什麼?
於是,她起身把耳朵貼在了牆上,看能不能聽清楚什麼。
但什麼都聽不到。
古莎重新躺下,但心裡實在是有點好奇,她下炕然後打開門,然後躡手躡腳的走到了陳平的房間門口。
結果剛要去聽,門砰的打開,隻見蘇茜走了出來,然後回到了自己房子裡。
「呼……」
有點心虛的古莎吐了一口氣,她轉身準備回到自己房子。
腳下不小心踢到了一個鐵罐。
咚……
瞬間發出聲音。
「誰啊?」
陳平聽到聲音,喊了一聲。
「陳平,是……是我。」
古莎回應了一聲。
「古莎,你怎麼還沒睡啊?」
陳平打開門,看到有點心虛的古莎站在門口,同時他在心裡嘀咕,古莎不會是剛才聽到他跟蘇茜的談話吧?
「陳平,我……」
古莎心虛的要死,但好在她之前跟老師一直在考古,也多少見過大場面,儘力穩住心神,她找了個借口,「陳平,我想上廁所,但不知道在哪。」
「後院。」
陳平指著後邊,「燈在牆上,我給你開一下。」
「謝謝。」
啪。
陳平打開燈,準備要回去。
但被古莎喊住。
「怎麼了?」
陳平回頭納悶。
「陳平,那個……」古莎抿著嘴唇,似乎有點不好意思,看著在燈光下有點灰暗的夜晚,「你能不能等一下我啊,我有點怕。」
「你怕?」
陳平有點詫異。
一個做考古的姑娘,理應是見了太多的恐怖,竟然還會怕?
「嗯,有點。」
古莎點頭,她明白陳平話裡的意思,解釋道,「之前一直跟老師進的墓葬,現在我一個人,所以……」
「行唄。」
陳平也沒細究對方的話是真是假,「那我等你。」
「我很快。」
「不著急。」
陳平靠在牆上,然後拿出手機打開小說,發現三杯雞這傢夥沒有更新。
「真墨跡。」
他吐槽了一句,收了手機,然後瞥著蘇茜住的房間。
燈已經黑了。
應該已經睡下了。
「陳平,我好了。」
很快,古莎從後院走了出來,帶著歉意,「不好意思啊,還麻煩你在這兒等我。」
「哎,客氣啥啊。」
陳平擺手,「你若是晚上起夜的話,要不要給你往房子裡拿個東西。」
「什麼東西?」
古莎沒聽明白。
「尿盆。」
陳平道。
「啊,不用不用。」
古莎急忙搖頭,「我一般晚上不會方便的。」
「行唄。」
陳平笑了笑也沒再說什麼,送古莎進了房子之後,他這才回到自己的房子。
剛躺下,已經很困的他片刻之後就睡著了。
陳平做了個夢。
夢見那條紫色蛇尾的蛇站在他面前,蛇身滿是傷疤,蛇嘴張開,喊出了他的名字,「陳平,救我……」
「琳兒!」
陳平猛地坐起來,大口的喘著氣。
「陳平,你怎麼了?」
蘇茜的聲音傳了過來。
陳平定睛一看,這才發現蘇茜站在他面前,手裡拿著抹布。
「沒事。」
陳平長籲一口氣,擦了擦額頭的汗珠子。
「做噩夢了?」
蘇茜問道。
陳平不語,他不知道怎麼回應蘇茜。
「我聽到你喊嚴琳的名字了。」
蘇茜盯著他,「是不是想她了?」
「別問了。」
陳平看了一眼,重新躺下,眼睛閉著,但腦海之中不斷的回想起剛才的夢。
「陳平,你別怕我會吃嚴琳的醋。」
蘇茜認真道,「到底做什麼夢了,跟我說說,我說不定可以幫你。」
「沒事。」
陳平拒絕跟這姑娘說這事兒。
「你還是不信我。」
蘇茜表情有點失落,「其實陳平,我沒有想象的那麼心眼小,嚴琳的事兒,我能明白的,也能理解,你想她的話,我一點兒都不吃醋,相反我覺得你想她,我挺高興的。」
陳平有點意外的看了一眼對方。
「嚴琳活著的時候,對你那麼上心,她出了意外,你惦記她很正常的。」
蘇茜繼續道,「剛才你喊了那一聲,是不是夢到不好的事兒了。」
「嗯,確實夢到了。」
陳平這才緩緩開口。
「夢到啥了?」蘇茜湊到跟前。
陳平沒說話,而是下炕先去洗臉,蘇茜很有眼力見兒,直接去廚房給打了一盆熱水進來。
同時很貼心的把毛巾和香皂都給放到跟前。
在熱水的刺激之下,陳平的精神好了一些,蘇茜又給他倒了一杯水。
「謝謝。」
陳平接過來喝了一口。
「到底怎麼回事?」
蘇茜很是納悶。
「剛才就是做了個噩夢。」陳平把夢境說了一下。
「你是說,那條紫色尾巴的蛇滿身都是傷。」蘇茜也是俏臉一變。
「嗯。」
陳平點頭,「它還喊我名字。」
「這……」就連蘇茜都有點傻眼了,她愣了一下,也不知道怎麼安慰,隻是道,「陳平,我們都說夢是反的,你夢到那條蛇受傷了,那說明那條蛇是好的。」
「我知道夢是反的,可是……」陳平看向蘇茜,「那條蛇喊我的名字,蘇茜,你不覺得那條蛇就是嚴琳嗎、」
「我……」
蘇茜語塞,那條紫色尾巴的蛇,她也很清楚。
從當初送野山參,到後來跑到陳平的別墅裡送野山參還有玫瑰花。
總之,那條蛇充滿了神秘感。
包括她自己有時候就在想,那條蛇是不是嚴琳。
畢竟跟嚴琳生前的一些習慣太像了。
可是她還是保持對現實的謹慎態度,她想了一下,「陳平,我覺得有可能是我們想多了,那並不是嚴琳,再說了,嚴琳已經墜崖了,哪怕是屍骨難尋,但也不可能會變成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