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哈?」
陳平盯著封印的罐子,他知道是小黑太歲在裡邊搗蛋,「你他麼不會是餓了吧?」
砰砰砰。
小黑太歲聞言在罐子裡撞著發出聲音,意思是自己的確餓了。
「他娘的,餓死鬼投胎啊你。」
陳平吐槽了一句,上次給這傢夥餵養的煞氣,他以為能堅持一周,結果這才三天就餓了。
不過他轉念一想也能理解。
畢竟這小傢夥正是長身體的時候,肚子容易餓也是常事兒。
但問題是,他現在不知道去哪給找吃的。
煞氣也不是經常有啊。
「你等一下,我想想辦法。」
陳平匆忙的扒拉完飯菜,直接去了廠子裡邊,看有沒有發現什麼煞氣之類的,結果令他失望的並沒有。
而黑罐子裡的小黑太歲不斷的敲擊罐子。
意思它很餓了。
「媽的,別敲了啊。」
陳平皺眉,「你要是再這樣,信不信老子嘎了你。」
黑罐子的聲音瞬間沒動靜了。
小黑太歲老實了。
「道長那傢夥,這是給我請了個少爺啊。」陳平吐槽道,不過話這麼說,但跟這個沒沾染邪祟事兒的小黑太歲接觸也有一段時間了。
倒是有點感情。
他得想辦法,給這個傢夥找東西啊。
叮鈴鈴。
就在這時,電話突然響了。
是付老的學生古莎打來的。
陳平愣了一下,他沒想到這個姑娘會突然打來電話,摁了接聽鍵,「古莎,咋了?」
「陳平,你能來一趟慈恩市一附院嗎?」
古莎帶著哭腔。
「咋了?」
陳平面色一沉,聽完古莎大概說了一下之後,陳平眉頭皺的更緊,「行,我馬上過來。」
撂下手機之後,他直接開車去了慈恩一附院。
這個醫院他之前來過很多次了,不僅僅是他的藥品跟這個醫院合作。
另外之前林依生病住院,他來過這兒。
包括周姐的孩子,他也在這兒暗中幫忙治療的。
「陳平。」
二十分鐘後,陳平來到醫院,正蹲在手術門口,紅著眼的古莎似乎看到了希望,急忙上前。
「別哭。」
看著這姑娘哭成這樣,陳平心裡一沉,他估摸付老應該很嚴重,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的其他人,其中有很多都是付老的同事,還有學生,他問古莎,「現在什麼情況了?」
「老師他還在搶救。」古莎指著關閉的手術門,「但剛才醫生說情況不容樂觀。」
嘩啦。
就在這時,手術門打開,主治醫生走了出來,正是當初林依住院的醫生。
其他人急忙圍上去,問到底什麼情況。
「不行啊。」主治醫生搖頭,「付老的情況很嚴重,而且很奇怪的是,付老的癥狀,我們之前都沒見過。」
眾人聞言一個個神色沮喪,甚至有人嗚嗚的哭了出來。
似乎付老已經無葯可治了。
「醫生,我找了一個神醫,很厲害的,要不然讓他看看。」
古莎到底是付老的關門弟子,跟著付老見識了很多的風浪,所以穩重了一點。
她抹了一把眼淚,忽然想到了陳平。
「哎。」主任瞥了一眼古莎,嘆口氣,「你就是把天王老子喊來,恐怕也很難治的。」
「那我試試。」
這時候陳平應道。
「陳先生?」
主任醫生驚訝的看了看陳平,「您怎麼來了?」
忽然他似乎想到了什麼,看向古莎,「這姑娘說的就是您吧?」
「是我。」陳平點頭,「你覺得我行嗎?」
「陳先生,那您肯定行的。」主任知道陳平的醫術,說實話,他們醫院所有的醫生,都不如陳平,「不過陳先生,您的醫術我沒話說,隻不過付老的病確實很奇怪,有點邪乎,恐怕很難……」
「難不難的,我去看看就知道了。」
陳平也懶得廢話,「快點。」
「哎,好嘞。」
很快,陳平穿了手術服,進了手術室,病床上的付老面色煞白躺在手術台上沒一點意識。
包括檢測器的脈象都很不穩定,基本上壓在生死線上。
看起來確實很懸乎。
「陳先生,您看一下血氧,這已經是……」跟在身後的主任指著檢測儀器。
陳平擺手示意對方別說話,他也不看那玩意兒,而是伸手自己去把脈。
脈象紊亂。
但隻是讓陳平有點詫異的是,付老的身體機能倒是沒問題,也不是因為年紀大而產生的臟器出現什麼毛病。
心率雖然處於低位,有點危險,但他查探了一下,心臟問題員不大。
不是什麼心悸或者心腦血管的疾病。
但邪門的是,總有一道氣息壓制著他。
難不成是邪氣?
陳平皺眉,但在付老的臉上並沒有看到邪氣浸入。
情況確實古怪。
手術室的眾人看著陳平似乎也有點手足無措的樣子,他們知道陳平估計也沒辦法了。
「讓古莎進來。」
陳平沖著主任道,「就剛才那姑娘。」
「啊?」主任一怔,「陳先生,那個姑娘不懂醫術,而且手術室……」
不過話沒說完,他接觸到陳平不悅的眼神之後,主任有點嚇到了,他連連點頭,「好,我現在就讓進來。」
畢竟眼前的陳平,就連他們院長見了都要讓三分呢,不敢惹生氣。
更別提他一個科室主任了。
說句實話,有一些規矩都是可以為陳平而改寫的。
畢竟規矩都是給弱者遵守的。
很快,古莎穿著手術服走了進來,看到付老這樣,她忍不住吧嗒落下,但忍著悲慟,看向陳平,「怎麼樣?」
「付老的情況確實不容樂觀。」
陳平如實道。
「嗚嗚……」
聽到這句回應,古莎瞬間忍不住哭出聲音來,「陳平,那怎麼辦啊。」
「你先別哭。」
陳平道,「古莎,我讓你進來,是想問你一些事兒,你得如實跟我說。」
「嗯。」
古莎點頭,「陳平,你想問什麼,我都一五一十的跟你說。」
「行。」
陳平瞥了一眼付老,「你那會兒在電話裡跟我說付老是跟別人有了點衝突,但沒有發生肢體接觸,結果忽然成這樣了?」
「是。」
古莎想了一下,「確實是這樣的,老師跟扶桑人因為一句話而產生了分歧。」
「你說什麼?」
陳平眉頭一皺,盯著古莎,「你是說,付老說跟扶桑人鬧了?」
那會兒古莎隻是在電話裡簡單的說了一下,隻是說跟人起了衝突,但沒發生肢體接觸。
另外他剛才過來,還沒來得及問事兒發生過程。
就進來查看付老的病情了。
「對,是扶桑人。」
古莎點頭。
「你一五一十的,把事兒的經過都給我說一遍。」
陳平沉聲道。
若是扶桑人,那麼這裡邊似乎有什麼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