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臉皮這麼厚呢？」
「合作共贏。」
張為民再次表態，「不是誰占誰的便宜，隻是雙方既然要綁在一條線上，有共同的利益，而且是長久利益，對雙方而言都是好事。」
是這個理。
就是不患寡而患不均。
跟張家合作，那別人怎麼想？
「合作的事，張家順勢打開一個口子，後續跟別的家族，你也一樣可以合作，想要在上京這裡徹底站住腳跟，以後要謀求長遠發展，開源合作是必然的，這涉及到後續的利益維護，不是一鎚子買賣。」
江凡思索了一下。
「這樣吧，我讓唐孟在總部那邊召集董事開個會，看看怎麼個合作法，研究研究。以後還要和別的家族合作，就用咱們兩家先打開路子。」
江凡同意了。
這種穩賺不賠的買賣，得做啊。
江凡瞅了瞅沐晴，隨後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這幾天可累死我了，一天忙的腳不沾地，今晚我就在這休息了。」
「幫我放點熱水，今晚我泡個澡。」這話江凡是對沐晴說的。
沐晴沒說什麼，隻是看了看江凡憔悴的臉色，就起身去他們倆之前住的卧室。
「老張，陽台去聊聊。」
兩人來到陽台，江凡直接開門見山道：「沐晴這事兒吧，你怎麼看的？」
本來江凡是打算先和沐晴先聊聊的，但是現在要先來問問老張的態度，老張這邊要是也覺得那樣不妥的話，他這邊不管怎麼做，兩兄妹始終都會生出嫌隙。
張為民沉吟了一會兒，嘆了一口氣，「這件事不在我，我沒有太多看法。」
「你媽那邊？」
張為民看了江凡一眼。
後者立馬就改口，「你母親那邊？」
「她都避世去了，你說我能有什麼看法？上京的一切，張家的一切，對她而言，都是累贅，她早就想擺脫這一切了，否則也不會離開。」
之前兩人有聊過。
江凡今兒確定了。
原來難處不是來自張為民這兒。
而是有別處。
「那就是張家還有人咬住不鬆口咯？你爹？還是誰？」
「很多人。」張為民擡眸看向外面的夜景，有些感觸道，「大家族看重名譽，婚姻之間大多都是利益結合體，他們都這個年紀，雖然婚姻已經名存實亡，但突然離婚，名譽上不好聽，兩家之間的合作利益也會失去一部分保障，總之，原因很多。」
「扯蛋，那又能有幾個錢嘛，死咬著不放。」江凡撇了撇嘴，滿不在乎的說道，「這事兒交給我來辦了，他們不是看重名譽和利益嗎？但其實更看重的還是利益吧，這些天在上京我也看明白了，隻要有利益，一個個都跟瘋狗一樣，到處咬人。」
「那我就給他們利益，合作的事兒，雙方先推進著，最後哥們兒再提個要求，能幹就幹，不能幹滾蛋。」
說實話，不是想站在誰的對立面。
自然也不是說缺少張家這麼一個合作夥伴。
不是想合作嗎？
不就是想要利益嗎？
那我就給你們唄。
但是沐晴的事必須要按照他的要求做。
人，在某些時候，總是會為自己的無能為力而感到遺憾。
但是有能力，很多事兒就不叫事兒。
「你插手？」
「不然呢？你們張家那群狗，甩點骨頭給他們，不得啃的飛起？」
「我懷疑你在罵我。」
「絕對沒有。」江凡拍了拍老張的肩膀，「這事兒就這麼定了，你們辦不成就讓我來辦，總體為沐晴做點什麼吧，以前占她不少便宜，反正看你這樣子也搞不定這事兒，就交給我得了。」
張為民想了想，江凡說是不爭的事實。
「好，那合作的事，就交給沐晴來推進。」
張為民也是聰明人，知道怎麼樣，對於沐晴而言才是利益最大化。
合作的事兒，拽在沐晴手裡，成不成，那還不是他們倆說了算。
「說來也有點好笑，這麼多年沒辦成的事，居然在你插手之後，機會很大。」
「這麼多年啊……」江凡視線眺望遠處，「沐晴就硬扛了這麼多年唄。」
沒能力，以前也辦不成這事兒。
除了和張家杠著硬抗，也是別無他法。
江凡在陽台站了一會兒，在老張之前回了屋裡。
兩人聊的不算久，沐晴也快把浴缸的水放完了。
江凡進屋過後把門反鎖上，在嘩啦啦的水聲裡來到浴室門口。
「今晚幫我搓搓澡唄，好久沒好好泡過澡了。」
「不會。」
沐晴啥時候給別人搓過澡？
想太多。
給你放水就算不錯了，還要伺候你洗澡。
嗨呀，江凡有的是力氣和手段。
在門口把襯衫和牛仔褲脫下來一甩，大刺刺的來到浴缸邊上，一把抄起沐晴。
沐晴還穿著小西裝呢，連居家的衣服都還沒來得及換。
「幹嘛？」
「洗澡唄，這都快一個月了，可想死我了。」
「我先去把衣服換了。」
江凡不理，抱著沐晴就跨進了浴缸，順勢就坐了下去。
兩個人就這麼沉到了浴缸裡面。
江凡鬆手，把沐晴的高跟鞋脫掉扔出去。
都已經這樣了，沐晴還有什麼辦法？
隻能是自己動手把西裝脫掉。
「下次再這樣，你就自己洗。」
這時候嘴裡面說的都是屁話。
江凡讓沐晴轉了個身坐著，正面對著自己。
「真不幫我搓搓？」
「不會。」
還是這個回答。
不會就是不會。
行。
江凡把沐晴往上輕輕一抱，稍微挪動了一點位置，然後又把她放了下來。
頓時。
沐晴喉間就發出一聲低吟，眉頭也是微微皺起。
但是我們畢竟大半個月沒見面了。
這突然來這麼一下。
她還有點不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