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暫時沒有動,他盯著沐晴,撫過她的臉頰,似乎想要為她驅趕走那些疲憊一樣。
「你媽的事,我們倆一起辦。」
「你?你怎麼辦?」
「張家想跟我合作,當第一個吃螃蟹的人。」
當上京第一個吃螃蟹的家族。
「你是說,可以利用這件事來達成我的目的。」沐晴很聰明,一點即透。
「當然,我已經和老張說過了,雙方合作的事宜,商家那邊全權交給你來處理。咱們就先推進著,等到最後再來提你的要求,張家要是不幹,直接換人,他們愛滾哪兒滾哪兒去。」
江凡來上京欠了不少人情,其中就有沐晴兄妹的,但是和張家卻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
當初來上京,本來靠著張為民和沐晴兩個人,張家是可以先和江凡打下關係的,結果他們不搭理,所以這事兒就怪不了江凡。
其實還要說一點就是,當初張家放任的態度讓江凡還對他們保留了一點點好感。
如果當初張家也是對自己圍追堵截的話,沐晴和張為民兩人的面子他是不會看的,後續直接就給張家杠了。
根本就不會給他們這個所謂的合作機會。
「這樣……不是拿你的利益來換取我想要的東西嗎?」
「不可以嗎?為自己的女人做點事,有什麼問題嗎?而且這事兒本來就是要做的,隻是由你這邊打頭陣,一舉兩得罷了。」
沐晴盯著江凡,她的視線裡面這張年輕的臉,彷彿在說著一件無所謂的事情一樣。
確實,當下的情況對於江凡而言,張家謀求合作,在他這裡其實還真可以看作是一件無所謂的事。
因為合作對象很多,可以隨意挑選。
張家不是唯一。
但是他能夠選擇張家,而且以這件事為自己事情的突破口,這在沐晴心裏面感覺很溫暖。
在來上京之前的一段時間裡面,因為孩子的事,兩人可是鬧得有點不可開交。
但當你無能為力的時候,這個男人站在了身後,給予你最大的支持和幫助,去完成你心裡的夙願。
說不感動是假的。
沐晴雙手捧住江凡的頭,把自己的紅唇遞了上去。
水聲稀裡嘩啦。
浴缸裡的水劇烈的蕩漾,蔓延出浴缸,流淌在地下,這場風暴還在持續。
……
當了大半個月的和尚,江凡總算是吃了一頓飽的。
而且還是沐晴主動偏多。
沐晴今晚的愛熱烈而真摯。
江凡從來都不是一個拍屁股就走人的男人,對,每一個自己的女人都是這樣。
說實話,以前的沐晴在他心裏面是有點偏激的。
永遠把利益擺在最前頭,包括兩人的相處也是這樣的。
所以說在某些時候,他對沐晴和別的女人是不一樣的。
溫柔兩個字,他很少用在沐晴身上。
這次上京之行兩人之間倒是發生了不小的改變。
……
次日一大早。
沐晴和張為民就回了張家,回去和家族商量安排跟江川集團合作的事。
而江凡呢,還是按照規矩每一家該跑的都跑一趟。
昨天,目前所有和江凡有聯繫的家族都已經表態了。
兩個字:支持。
在上京這個地方,江凡也不再是那麼孤零零的幾個人孤軍作戰了。
事情的發酵有點快。
那些對頭雖然有察覺,已經提前動手了,但是為時已晚。
江凡已經在上京這個地方撕開了一道口子。
而且這道口子還會不斷的蔓延。
就好比江凡剛從老張那兒出來,正好就接到了趙老爺子的電話。
有人要找他治病了。
官宣站在江凡身後,是一種明面上的支持,是表態。
但是還在傳遞另外一層意思。
那就是江凡在整個過程中起到了作用。
大家支持他的根本原因是什麼。
是因為他的醫術,他真的能夠治好疑難雜症。
在上京這個地方,老一輩的人太多了。
而老一輩的人當中為這個國家立下過汗馬功勞,在商界上風雲沉浮幾十年的人大有人在。
這些人都是江凡的潛在『客戶』。
也都是他的潛在盟友。
所以說那道口子會不斷的蔓延。
江凡給了回復。
讓趙老爺子幫忙篩選一下,覺得要是可以最後站在一條戰線上面,那麼他就可以出手替人治療。
如果不行,那這事兒就拜拜。
趙老爺子作為上京的老人,這些東西還是能夠分辨出來的。
趙老爺子自然應下。
既然都已經是同一條戰線上的戰友了,那麼做這麼點事不是問題,他也相當於是在幫自己篩選戰友而已。
這下子一天跑下來江凡就要輕鬆太多了。
一來是所有的治療都已經接近尾聲,除了袁子梓博那邊會麻煩一點。
二來是以自己的真實身份行走在上京不用那麼偷雞摸狗的。
光明正大的走就是了。
江凡這邊是舒坦了,但是他的對頭可就惱火了。
……
照陽區的一個別墅區裡。
上京塗家坐落在此。
此時的別墅裡面氣氛有些沉悶。
幾個長相有些相似的中年男人正在客廳裡面抽著煙,按理來說在這樣的大別墅裡面是很難見到那種抽煙抽的冒藍光的情況。
不過現在這種情況卻真實的出現在客廳裡面。
那寬大的客廳彷彿都驅散不開那些煙霧,升騰的煙霧像是人腦袋裡面的煩惱,一叢一叢的席捲著上升。
「怎麼辦?那些傢夥是鐵了心要跟江凡站在一起。」
「要不求和吧?」
「求和?那小兔崽子什麼樣的人你不知道?先是對他妻兒動手,然後又對他本人動手,你覺得有求和的可能嗎?」
求和這個想法一說出來,立馬就遭到了所有人的反對。
根本就不可能。
雖然他們和江凡還沒有正式照過面。
但是運籌帷幄之中,早就對江凡這個人的性格有了足夠的了解。
這個人是恩怨分明,睚眥必報的。
他們把事都做到這個份上了,根本就沒有挽回的餘地,現在隻能跟他正面硬剛。
而且做都做了,怎麼可能出了這檔子事就要求和?
「騰龍那邊怎麼說?」
「還沒有具體消息,不過查不到我們,知道情況的當天夜裡都已經死了,被活捉的那些,根本不可能吐出什麼。沒有實際證據,騰龍也拿我們沒有辦法。」
果然。
前天晚上江凡遇險的事,是塗家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