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後山的一處隱蔽地帶。
一直不間斷的傳出清脆的響聲。
這種情況已經連續很多天了。
一道身影這會兒正對著一棵樹榦直徑有三十多厘米的大樹不斷的拍出手掌。
那人拍中的地方,樹皮早就已經脫落,木屑翻飛,已經被打丟下去好幾厘米了。
他每一次拍出一掌,整棵樹都要跟著劇烈顫動,照著這個架勢再繼續打下去的話,可能過一會兒這棵樹就要被打倒了。
連續出掌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江凡。
從好多天前在秦尚那兒得了大悲手之後,江凡白天就一直在後山這邊待著練習。
有時是在按照大悲手的方式運氣,有時就是單純的去拍樹榦,反正幾乎沒怎麼停過。
江凡也是幹得大汗淋漓,雙掌因為長時間的擊打,而變得通紅,不過他像是沒有察覺到一樣,依舊不斷的進行擊打。
如果外人看見這一幕,可能會覺得他瘋了,那麼大個企業,那麼多員工,那麼有錢,還在這後山上面瞎折騰。
但江凡要的可不僅僅是那些,他還要變強,而眼下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這個目標而努力。
終於,眼看著面前的這棵大樹就要撐不住了,江凡趕緊停手。
這些天裡這樣的場面總是會發生。
當他選中的那棵樹快要撐不住的時候,就趕緊停手,然後換下一棵樹。
可持續發展。
正好有這次這個機會,在旁邊的石頭上坐著休息一下。
「呼……」
江凡一邊喘息,一邊低頭看了看手,雖然手掌表面有氣自動附著,所以在進行擊打的時候,會比普通人出手去拍打這樣的樹榦對手造成的傷害要小,但是也架不住長時間這樣做,總歸會受傷的。
先行者也是人,不是不知疼痛,不會受傷的怪物。
雙掌的掌心,滲出絲絲鮮血,一道道細密的口子在掌心,江凡毫不在意。
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這些都是變強過程中應該要付出的代價。
他擡起右手,運行身體裡的氣,照著大悲手的運氣方式,一層層無形的氣流附著在他的手上,江凡雙眼微微眯起,緊接著整條右臂肌肉緊繃,手掌背面的青筋浮現,像是一條條蚯蚓一樣,江凡睜大雙眼,這一掌朝著身邊幾十厘米高的石頭轟去。
嘭的一聲。
整個石頭上半部分直接炸開了花,石屑到處亂飛。
江凡看看手掌,又看了看那塊石頭,忍不住會心一笑。
付出到底還是有收穫的。
這麼繼續練下去,以後直接一巴掌可以打一百個唐孟。
江凡正想著呢,忽然就接到了秦尚的電話。
還是來了。
江凡嘆息一聲,自個兒最近這段時間白天上後山練習,晚上回家陪著老婆孩子,偶爾看看公司的事宜,這日子過得還挺舒坦的。
結果這個電話一來,江凡立馬就知道是什麼事了。
「喂,有屁快放,沒事的話我回家吃飯了。」
「幹活了,到南島去,明天集合。」
說完這些,秦尚直接掛斷了電話。
「等會兒……mad,掛得真快。」
有活來了。
不過怎麼在南島?
那可是國內最南方,距離上有點遠啊。
江凡給張秋明打了個電話,讓他訂兩張明天去南島的機票,廣華市還沒有直飛的,還得從廣華飛到陽川,再從陽川轉機,不過明天早上出發時間上怎麼都夠了。
既然明天要出門了,那江凡就好也就收工了。
上了點葯,拿起一旁帶來的紗布把雙手纏好,這是他專程帶到後山來的,免得回去被家裡人看見,傷手傷痕纍纍。
穿好外套,拿上東西,回家。
冬季的寒風在山林間不斷的吹拂,有些刺骨,僅存的樹葉嘩啦啦的,像是中年男人的頭頂一樣,有幾根為數不多的頭髮在風中左右搖曳。
後山現在弄的好啊,這裡好多人都在後山討生活吃飯呢。
江凡走出僻靜的地方,和幾個正在後山上來的遊客點頭示意,隨後揚長而去。
「剛才那個是……江總嗎?」
「就是他誒,他也來這山上玩?」
「說是這片山是他的發達地,他的第一桶金就是在這後山採藥賺的。」
……
江凡的聽力當然聽到了,他微微一笑,說的其實也沒錯。
這後山,還真是他人生真正意義上第一桶金的發源地。
那會兒還是夏天,跟羅陽和陳富貴兩個晚上偷偷進山採藥,偷偷摸摸的,還害怕被當時的村長給發現。
日子過得真快呀,幾年時間就這麼一晃而過了。
集團公司成立,江川消痕膏的生產以及投入市場,讓江凡的名聲再一次在大眾中炸開了,這可不是以前什麼桃色新聞,什麼商業之間的爾虞我詐。
就是純粹的憑藉江川集團的商業價值,一時間,國內很多地方,特別是國內南半部,都在宣傳這位新晉的集團總裁。
二十五歲的年紀,卻做出了絕大多數人一輩子也做不出來的成績。
隻不過可惜結婚了。
好多人隻能望洋興嘆。
江凡回到家,妻子付婧婧正在家裡帶孩子呢。
丈母娘許曼不在。
「給我抱抱。」他從妻子手中接過兒子,一邊說道,「明天要出趟差,去南島那邊。」
「你現在還要出差嗎?我感覺你都沒怎麼管公司的事,劉姐天天在和我抱怨,說你把一大攤子的事全部交給唐孟,自己在偷懶。」
「她純屬誹謗,我去南邊找葯,最近在研製新產品,那味葯在氣溫高的地方才找得到,我親自去看看。」
付婧婧看了江凡一會兒,「注意安全。」
或許作為妻子的她,心裏面有一些感應,覺得江凡不是去找葯這麼簡單。
但肯定也是不得不去的事。
否則的話他不會把自己和兒子丟在家裡的。
江凡沒有和她對視,隻是逗弄著兒子的同時點了點頭。
「過年回得來嗎?」
還有一個多月就過年。
「能回來。」
按照之前兩次任務的情況而言,江凡估計這一次也不會用太久的時間。
「那我給你收拾些那邊穿的衣服。」
興慶這邊大冬天冷的不行,但是南島那邊卻是高氣溫,即便是在十一月,十二月,也是穿的短袖短褲。
付婧婧和所有的妻子一樣,丈夫遠行,妻子總是會幫著收拾衣物,叮囑他注意安全。
不管是不是有錢的家庭,有愛的夫妻總是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