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東偉兩口子今天不走,與其開夜車,還不如明早再離開,不急於這一時。
既然不走,治療也結束了,江凡就邀請他們坐一塊兒吃,他請客,以表感謝和恭喜。
感謝兩人信任自己,感謝方茴幫忙叫了那麼多人過來。
何東偉兩口子要整理一番,江凡先下樓去了。
院子裡坐著幾桌人了,都是過來忙裡偷閒的。
江凡視線掃了一下,隨後愣了一下。
曾姳和付婧婧兩人坐一塊兒正有說有笑的,旁邊還有湯寧寧。
江凡走上前去,坐在付婧婧身邊,「認識過了吧?這就是診所來的助手,上午過來的。」
付婧婧輕輕拍了江凡一下,「你怎麼上午不跟我說?」
「上午在忙啊,晚上認識一下不是一樣的嘛。」
湯寧寧和曾姳以一種看戲的眼神看著江凡。
「認識什麼?姳姳嗎?我們十幾歲就認識了啊。」
江凡扭頭,看看曾姳,看看付婧婧,頓時就明白了。
這兩人,都是縣裡的,付從榮和老院長以前又都是衛生系統裡的。
他自己都說了嘛,老夥計。
那兩人之間認識,就不足為奇了。
「原來你就是婧婧姐的那個男朋友,聽說好久了。」
有付婧婧在,曾姳說話都要隨意一些了。
「原來你就是婧婧說的好姐妹曾姳,我也聽說好久了,幸會。」
其實,付婧婧壓根兒就沒提過曾姳這人。
江凡一句話,把左右兩個人都弄尷尬了。
付婧婧的手在桌下捏了江凡一下,輕聲道,「你正經點。」
「姳姳,既然過來了,就在這邊多看兩天再做決定。」
曾姳微笑道,「婧婧姐,我外公沒發話,我回不去縣醫院。」
言外之意,她要留下來。
「還笑,整天就知道傻樂。」江凡敲了敲正一臉傻樂的湯寧寧,「去後廚看看菜怎麼樣了,餓死了。」
也不知道在傻樂個啥。
「你自己沒長腳啊。」湯寧寧回瞪江凡一眼。
幾人一邊聊一邊等,主要還是付婧婧在和曾姳介紹大老包村這邊的情況。
沒多久,何東偉兩口子也加入了進來。
一頓飯下來,盡聊天去了,等到差不多了的時候,江凡讓付婧婧趁著天還沒黑帶著曾姳去村裡走走看看。
何東偉兩口子也去遛彎消食去了。
「東西拿出來。」
湯寧寧一邊從旁邊的手提包裡拿出策劃,一邊問道,「那是婧婧姐的熟人,你不太好處理吧?」
江凡撇了撇嘴,「有什麼不好處理的,做得不好也得走,我這是治病救人了,不是誰誰誰的熟人就一定能留下來的。」
「就像你,你是我的熟人,要不是看你做得好,我早就把你……」
湯寧寧按住策劃,「早就什麼?」
江凡訕笑一下,「早就該把你供著了。」
「她還行,多看幾天吧。」
今天做了個小試,雖然隻是個藥方中的一味葯,但她那會兒是初來乍到,腦子又是發懵的,且沒有木訥的去做事情,是有思考的。
這一點上,就還不錯。
否則的話,江凡最多會因為老院長和付從榮的關係,中午請曾姳吃個午飯,下午她就該走了。
「反正我覺得她還好。」
江凡就當沒聽到這話,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
「拿來。」
湯寧寧把策劃在桌上打開,先做了一個整體的概括,「時間就定在周五晚上六點半到七點開始,這個點下班的趕到咱們村裡,又或者是沒吃晚飯的也不會餓著等,這個點正合適……」
在主打上面做了一點點的改變,主打燒烤和江湖菜,光是燒烤的話,單調了。
酒水七折,優惠力度比較大,能賺錢,保證不虧本。
其他的就是一些活動細節了,場地布置,音樂,燈光,後續的住宿安排,這需要生態園那邊一起配合。
總的來說,還是較為全面的。
這種活動,最怕的是什麼呢?
最怕賠本賺吆喝都沒人看。
但是這一點對於今晚過後的大老包村而言,不存在。
兩人就在農家樂院子裡面一條一條的過了一遍。
等搞定的時候都已經八點多了。
「就這樣吧,宣傳的事情你和小張哥說一下,讓他幫個忙,明天和後天上午你就專門負責這事就成,後天下午安排籌備食材。」
「嗯,對了,我覺得咱們的酒水要不還是自己拿吧?在鎮上拿的話,我們的利潤太低了些。」
江凡聳了聳肩,「這是你和沈叔談的,利潤低也沒辦法,合同都簽了,要改就隻有等到合同結束了再說。」
「好嘛,當時也是時間太趕了,根本就沒時間去縣裡面找供應。」
「沒事,少點就少點吧,沈叔不也在虧利潤嗎?」江凡側目看了一眼對面,「你問的那弄葯飲的咋樣了?」
「還在找呢,有兩個一聽在村裡,還沒談條件呢就把電話給掛了。」
江凡點了點頭,「慢慢找,我那小貨車現在是你在開嗎?」
「劉嬸有個夥計在開,平時農家樂要是需要去鎮上買點什麼,就讓他開車去買。」
「最近我打算去考個駕照,以後方便一點,啥時候把你的車拿來我練練。」
湯寧寧一挑眉,「你怎麼不用婧婧姐的車練?」
「別把她的車給磨爛了。」
一句話給湯寧寧氣笑了,「爬遠點。」
「你給曾姳安排個房間,晚上她就住這邊,明兒再讓她自己想辦法。」
說完,江凡就準備要走。
「等會兒,麻煩把這兩天在這邊吃飯的賬結一下,想白吃白喝?」
「……」
湯寧寧不說這事,江凡還差點忘記了。
在農家樂一樓前台把自己的錢袋子取了出來,這是今兒看診的診費。
把農家樂的賬結了之後,拎著錢袋子回家。
期間他給還和曾姳在外的付婧婧打了個電話,說了一下曾姳今晚的安排,讓她差不多就回來了,天都黑了。
這一天,可是忙慘了。
江凡好久都沒有一次性給這麼多人針灸過了。
但現在的他,在一天之內連續針灸這麼多人,且還是動了醫書上的針法的,但他卻再沒出現出以往的那種虛脫感。
是因為這些針灸太簡單?
還是自己的身體已經對那種負面的感覺免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