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此行的終極目的:藥粉配方。
不管在這邊多逗留多久,又經歷了多少事,最後都隻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拿到藥粉的配方。
吃了這麼多苦,現在感覺怎麼離藥粉配方還是很遙遠。
「我覺得劉老師應該在幫我們積極爭取。」
江凡點頭,在這上面多說什麼,其實到現在,藥粉配方拿不拿得到,他心裏面好像也不是那麼強求。所幸的是,在這段時間裡面,自己並沒有因為心中的疑惑而對劉老師用什麼手段。
劉老師的生活本來就已經夠糟糕了。
江凡擡頭看向了月色中的寨子,家家有燈火亮起,說實話,他想回去了。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簡難。
倒不是吃不下這邊的苦,隻是覺得在這樣的黑夜裡面,老婆孩子熱炕頭才是最佳的選擇。
再等兩天,兩天之後要是沒有結果,也就不用再等了。
要回去處理公司的事情,現在公司是什麼情況也不得而知。
萬一拖久了,回去公司已經倒閉了,那才是完蛋。
「我感覺自己有點不一樣了。」
「什麼不一樣?」
「我身體裡面的氣,好像變得渾厚了一些。」
嗯?
唐孟驚詫的問道:「真的還是假的?」
「當然是真的,就我剛才給人針灸之後,我感覺對氣的感應清晰了一些,我還以為可以引導,但是沒有效果,那種相對而言清晰的感覺,原來不是我可以引導了,而是氣的存在變得明顯了。」
換言之,這就是在說氣變得渾厚了。
「針灸?你確定嗎?」
「我很確定。」
「咳……」唐孟把住江凡的肩膀,「兄弟,咱們倆這關係,要不把你家祖傳的針灸教給我試試?」
可是一個重大發現,現在已知的事情是,氣是存在的,它的具體操作有兩個方面,一是讓氣變得更加的渾厚,二是去引導氣。
這兩個方面,第二個方面,隻能逐漸的去摸索,或者是找到其他的前行者,從他們那裡尋求到辦法。而至於前者,當下不就有辦法嗎?
「我既然跟你說了,就不會藏著。」江凡之前沒說過,那是因為沒有這個發現。
上次在東藤,也僅僅是通過針灸的方式,使得自己感應到了氣的存在,但是讓氣變得渾厚起來,這一點是江凡剛才才發現的。
所以上回沒說,這回說了。
「我等會兒教你些簡單的,你先看看有沒有效果。」
效果趨於兩方面,一是針灸本身效果,二是針灸對於施針者的效果。
這二者之間相對重要一點,還是第二種。
畢竟讓唐孟學這個。不是為了讓他治病救人。
不過有曾姳的例子在先,之前也讓唐孟試過,估計,是沒得搞。
劉淵在他大伯那裡等著磨磨唧唧的江凡兩人。
「劉老師。」
「嗯,跟我走吧,聽說你們昨天去劉大風家討飯吃了。」
「……」
能別說的這麼難聽嗎?
那叫等價交換。
怎麼能叫討飯呢。
兩人跟著劉淵繼續往上,上了那一層大平台。
繼續往裡,來到一戶比較大的院子。
這邊基本上都是三間房的建築,但是這座院子,起碼有四五間。
大戶人家啊。
「這是我家,進來坐吧。」
這個點,劉老師家還冒著炊煙。
有肉吃了!
屋子被收拾過了,不是那種很久沒住人的樣子。
堂屋裡面,乾乾淨淨,沒有出現江凡心頭想的那種靈位之類的什麼。
「去鍋裡把菜舀起來。」
江凡用手肘了肘唐孟,示意他去。
有肉吃,後者屁顛屁顛就往冒著炊煙的竈屋小跑了過去。
劉老師點燃一根蠟燭,原本有些昏暗的堂屋頓時就亮堂了起來。
「這一天看下來,覺得寨子怎麼樣?」
「有點封閉,為什麼沒牽電過來?」
「他們習慣了抹黑過日子。」
他們。
劉老師這是把自己摘出去了?
「封閉歸封閉,但其實還是需要外界的物資,鹽啊,火柴啊,這些東西都是從外面帶進來的,寨子有專門的人去做這件事。」
所以說,這是一個大半封閉的狀態。
對於這邊的生活習慣,江凡不過多評價。
人嘛,各有各的活法。
他們怎麼活是他們的事。
「劉老師,那藥粉什麼時候有結果?」
「明後天吧。」
「如果後天還沒結果的話,我們兩個可能就要走了。」
「配方不要了?」
「哪能每件事都盡善盡美?沒有原本的配方,其實也沒什麼。」
「那我明天催一催村長吧。」
「對了,明天你們倆跟著寨子的人去打獵。」
?
「什麼?」
「打獵聽不懂啊?」
「不是,我是說我倆就不摻和了吧?我們安安心心等藥粉就好了。」
「嗯……也行,你覺得劉大風家的姑娘怎麼樣?」
「挺好看的……」江凡猛然瞪大了眼睛,「劉老師,你在說什麼?」
剛才順口就說了出來,劉老師怎麼突然問這麼奇怪的問題?
「好看是吧?我前段時間看你結婚之前就跟前女友生了個閨女?」
「……」
江凡皺了皺眉,「劉老師,你有什麼話就直說,怎麼東扯一句西扯一句的,我弄不明白你什麼意思。」
劉淵沉默了下來,似乎都有些彎曲,幽幽燭火下,他有些暗自傷神。
江凡也不催促他,反正他總會說出他的目的。
良久。
劉淵嘆息一聲,脊背逐漸挺直。
「在寨子裡面談個姑娘,然後帶出去。」
???
江凡猛的站起身來,「劉老師,我是結了婚的人,這種事我絕對不會做。」
「而且我為什麼要這麼做呀?」
「我幫你爭取藥粉配方,你幫我做這一件事,是不是合情合理?」
「這……」江凡覺得有點道理,但是道理不多。
「這不行,我光明磊落二十多年,不可能做這種事,我在這邊談個姑娘,然後帶出去,就是第一步就根本就做不成。更別說帶出去了,別人知道我已經結婚了,那又怎麼辦?要是沒結婚的話……沒結婚也不行。」
「關鍵是你為什麼要我這麼做啊?」
江凡疑惑得很。
這有點莫名其妙了吧。
劉淵重重的咳嗽一聲。
「我要打破這些破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