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頓時愣住。
不是吧？哥們兒？
這麼搞？
「你們不會在我宿舍裡面裝了監控吧？真這樣，老子不幹了。」
「那倒不至於，不過還是能觀察到你這裡進進出出的情況。」秦尚上下打量了江凡一會兒，「你這身體就算再抗造，這樣弄也遲早出問題的吧？」
「關你鳥事，趕緊的，把貨交出來。」
秦尚從懷裡掏出一個本子，扔給江凡。
江凡接過一看，一看就是手抄本。
翻開的第一頁寫著大悲手。
江凡：……
怎麼這名字聽上去這麼中二呢。
「雖然不知道上頭為什麼會答應這麼離譜的要求，但是這東西在騰龍內部，其實也不算什麼多金貴的東西，不過這是在內部而言，你算是半個外人，有些事我得先提醒你，這東西不能洩露出去，不然後果自負。」
這話，怎麼這麼熟悉呢？
就好像當初自己用藥方和騰龍換取氣的操控以及增長方式一樣。
當時也是說不能透露出去，不然的話後果自負。
可江凡身邊的先行者基本都已經會那一套了。
「還是以前的標準？」
秦尚愣了愣。
「就是我身邊的人可以學？」
「看你。」
秦尚給了個模糊不清的答案。
那江凡心裏面有數了。
這就跟救護車的故事差不多。
比如一個小區裡面，有人病重或者是受傷，叫了個救護車，然後在樓下正好有個人忽然暈倒了，需要醫療器械，救護車上面正好有，而且就停在旁邊。
家屬就去問能不能借用一下醫療器械，畢竟是人命關天的事，左右不過是行個方便而已。
不過這時候救護車上的人員肯定不會答應。
但如果你硬搶，那他們就沒辦法了，甚至都不會阻攔你，你把人救活，再把器械還回去就行。
就這麼個潛規則的意思。
人家不答應，那是出於規矩，不是人情冷漠，他們也不想看到眼前能夠救的人就這麼死了。
人家要是答應，那到時候有什麼責任就得他們背鍋，都是出來打工的，誰的脊樑上背得起那麼多鍋？
所以。
別問，問就是不給。
你自己拿，那隨便。
同樣的道理。
江凡點了點頭，繼續看了下去。
這所謂的大悲手，其實就是將氣運用在雙掌之上的一種特殊的對於氣的引導方式。
關鍵就在於特殊兩個字。
因為隻要是先行者，在對於氣的掌控到了一定程度之後，都能夠將氣運行到身體的各個部位。
而這種特殊的運行方式，會產生想象不到的作用。
和普通的運行方式所達到的效果是完全不同的。
嚯。
江凡心中瞭然，事物的發展到了一定的程度，總是會開枝散葉。
這大悲手，就是先行者的前行者們摸索出來的。
「你別隻是注意氣的運行，這固然重要。」秦尚在江凡查看大悲手的同時，也一邊在和江凡講述著要點，「但其實，畢竟是要用到雙手，所以如果當你的雙手強度達到一定程度，這本身就是一種加持。」
江凡擡起目光，「意思我還要練練鐵砂掌？」
「……」秦尚皺眉道，「你能練成嗎你？真要是能練成，那算你牛逼，反正不管怎麼說，就人體而言，你本身的強度是一方面，氣的強度又是一方面，你可以把這東西理解為內力和肉身的差別。」
「先行者之間亦有差距，差距就來源於氣和肉身，你強，別人就弱。」
這個道理江凡還是明白，他上下看了看秦尚，身材看上去挺矯健的，露出的手掌，肌肉緊繃，筋肉虯紮。
他走上前去，伸手捏了捏。
豁。
好硬。
這就是猛男嗎？
「你幹什麼？」
面對江凡奇怪的舉動，秦尚趕緊甩開了他的手，皺眉道，「我對男人不感興趣。」
江凡：……
「我就是看看你到底有多硬，至於嗎？」
「不給你看，那麼私密的東西。」
秦尚，nmsl。
江凡知道他在開黃腔，意有所指。
江凡拿著那本手抄的大悲手來到沙發上坐下，嘀咕道，「這玩意兒怎麼不用印表機直接列印呢？」
然後就沉浸在了其中，去鑽研那特殊的運行氣的方式。
秦尚咧了咧嘴，列印這東西是要留下痕迹的。
手抄最好，這麼多年了，都流行手抄本。
秦尚自個兒去冰箱裡面看了看，最後拿了根黃瓜，隨便擦了擦，吃了起來。
他在這兒等著，要是江凡有什麼不懂的地方，他好第一時間回答。
一邊吃著黃瓜，他一邊看著入神的江凡。
到現在，他心裏面還是很驚詫。
前幾天江凡和他提這條件的時候，他心裏面就不抱任何期望的。
因為在騰龍裡面有些東西隻能進不能出。
沒想到的是他把報告打上去，過了幾天，竟然批複下來了，被批下來的還有一本大悲手。
能夠進騰龍的都不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人。
而且又是先行者，腦袋瓜比平常人本來就要聰明。
結合從一開始的到現在他和江凡接觸期間所發生的所有事情。
他和同事來親自指導江凡氣的操控和運行；之後又自己接手聯繫江凡，讓他成為清道夫；再就是江凡要求要組建自己的隊伍，上頭也答應了；上一次江凡要藥劑，也答應了；這次更是離譜，要這玩意兒，報告打上去，最後還是批了條子……
以他在騰龍裡面任職這麼多年的經驗來看。
能他娘的像這樣對待的，搞不好就是騰龍高層或者是更上層的某個領導的親兒子。
感覺隊裡像是有一隻手，要硬生生把江凡從那裡裡面拉起來一樣。
第一次和江凡見面的時候，江凡就說過他老爹不一般，但是他通過隊裡，甚至都沒查到江凡老爹是誰。
按照這一連串的操作，讓他越來越懷疑，他老爹搞不好就是他們騰龍上頭的哪個大人物。
不然怎麼會把他當親兒子一樣對待？
雖然也讓他幹活，不過老子讓兒子幹點活有什麼問題嗎？
秦尚啃著黃瓜，眼神一陣閃爍。
這些，其實都可以暫時放下。
關鍵的是，這傢夥的成長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