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其實也曾經想過要永久的保存這個秘密。
要把醫書直接銷毀掉。
畢竟以現在自己的記憶力以及對於醫書的打磨,說是倒背如流也不為過。
隻是當時江凡放棄了,原因有很多,其中一個比較明顯影響江凡下判斷的原因就是兩本醫書江凡看得出是原本。
也就是說沒有經過謄抄以及單獨在制裡面的文本,如果說父親就是故意留下留給自己的話,那麼完完全全可以騰出一份,沒必要把這個東西藏起來,給自己留下原本。
他覺得醫書的原本可能還是會有其他什麼作用的,所以就一直藏著的,暫時沒有去動過。
當然這隻是江凡自己的判斷,不過這也足夠他暫時不去銷毀醫書了。
等到哪一天危險終臨,到時候就帶著這個秘密一起走。
兩人開車到了酒店,柳姐已經好幾天沒上班了,江凡過來之後她就沒有繼續留在酒店陪唐孟顛鸞倒鳳。
也不知道是唐孟說的,還是她知道江凡過來之後,他們就要忙起來了,所以就暫時先離開,不打擾。
唐孟一個人回了自己的房間休息,今天出去這一趟被幹得不輕。
江凡也在房間裡面待著,休息了一會兒,他想了想,還是決定給羅西雅打一個電話過去。
畢竟都來了黔東了,上次兩人也沒說什麼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之類的話。
沒一會兒電話就被接通了。
「喂?在哪兒呢?羅姐?」
「食堂。」羅西雅的語氣聽不出冷暖。
「現在有空嗎?出來吃個飯。」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好,正好我也有些話要和你說。」
掛了電話,江凡簡單的收拾一下,開車前往兩人約定的地方。
這是一家西餐廳。
環境挺好,隱私方面也做的挺好。
江凡提前趕到這兒。
由於距離酒店和醫學院的距離都不算太遠,過了十幾分鐘,羅西雅也到了。
她還是和以前一樣,戴著一副厚厚的眼鏡,看上去也沒有什麼打扮,也不知道是因為今天在學校的緣故,還是因為來的路上太趕了,沒有時間打扮。
其實羅西雅打扮起來是很好看的,甚至說不用特意去打扮,隻要儀容儀錶乾淨,摘掉那副厚厚的眼鏡,整個人看起來也是非常明媚的。
「坐,我點了七分熟的,可以吧?」
羅西雅點了點頭:「可以。」
經歷過上次的『一夜情』,兩人再次見面其實並沒有多大的尷尬。
主要還是因為上次最尷尬的事情已經發生過了。
那就是江凡時間極短的這件事。
那時候羅西雅還說黔東這邊有她覺得好的男科醫院讓江凡去看看。
這種尷尬都經歷過了,其他的還算什麼?
羅西雅也是一個挺大大方方的人,她秉持的一種觀點就是做了就做了,那是自己的選擇,沒什麼好後悔的。
兩人互相打量著對方。
羅西雅眼中,江凡似乎並沒有多大的變化,隻是目光看起來比以前更加的深邃,似乎有一股淡淡的抹不開的憂傷。
「最近怎麼樣,羅姐?」
「還能怎麼樣?就天天做實驗唄,托你的福,院裡的領導和導師在你走後對我關照不少,見到我都是客客氣氣的。」
導師倒是可以理解。
畢竟也隻是研究生導師,興許在哪裡醫院還有掛職,但也就僅此而已了。
因為江凡的緣故對羅西雅有所照顧,也是合情合理的。
但是院裡的領導,這倒是讓江凡有些意外。
畢竟這可是大學,而且是醫學院,這裡面的領導可不是蓋的。
所以說上次江凡讓他們幫忙處理天星鎮那邊的事,也是親自過來當面把事情說清楚的。
「那就好。」
「這次過來是?」
「想你了嘛?」江凡笑了笑。
羅西雅愣了一下,她是沒想到江凡會這麼堂而皇之的說出口,看起來好像十分的自然。
「你現在變化真的很大,違心的話張口就來,一點都不尷尬的。」
江凡笑著說道。「有什麼好尷尬的嘛?都是老熟人了,而且我那也不是違心的話。」
不過江凡也沒問什麼你想沒想我之類的話,萬一羅西雅說一個不想,那場面就要真的尷尬下來了。
羅西雅沒有正面回應江凡的這句想她的話,而是轉移話題:「這次過來準備在黔東呆多久?」
「半個月左右吧,醫學院這邊有點事,要先和領導們談一談,然後就是黔東這邊的市場,一整個省的市場,前期的運作我肯定要在。」
半個月。
「那待的挺久。」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羅西雅1也不開口她要對江凡說什麼話。
等到餐上桌,還專門開了瓶紅酒,兩人吃了一會兒。
羅西雅突然放下刀叉,擦了擦嘴。「我還以為你會躲著我不見呢。」
「不至於。」江凡也放下刀叉,「唐孟是先過來這邊的,我在雲藏那邊還有些事收尾,今天上午才到。」
羅西雅拿起一旁的紅酒,輕輕搖晃一下,在並不算璀璨的燈光下面,她微微揚起酒杯,將紅酒杯遞到嘴邊,喝了一小口,興許覺得不太盡興,又微微揚了揚杯底,將剩下的紅酒一飲而盡。
啪的一聲,她放下酒杯,視線注視著江凡。
「我們這算什麼?偷情?」
江凡一點也不怯場,視線和羅西雅對上,「羅姐覺得我們這算什麼?」
「是我在問你,你確定你一個大男人問我這個問題好嗎?」羅西雅瞪了江凡一眼。
「這倒是算不上。」江凡先定下一個基調。
本來兩人算是一夜春風,事後各走各的,把這件事當做不知道,這才是最穩妥的處理方法,畢竟江凡是家庭的,而羅西雅又是一個未婚女性。
但是江凡來了黔東,而且又主動聯繫了她,那就說明他還有其他想法,所以現在是給他表態的時間。
「這難道不算嗎?你有事業,有家庭。我們算什麼?你說不算,但是這件事你敢和你老婆說嗎?」
羅西雅的理論有點問題。
如果非要把這件事定為偷情。
那麼不管說不說,那都是偷情。
隻是一個是悄悄的偷,一個是明目張膽的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