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如其來的平淡意境被打斷,江凡皺了皺眉頭,從兜裡掏出手機一看,是陌生來電,他想也不想就給掛斷。
現在的他,陌生來電一律不接,真找他有事的人,總會有辦法聯繫到他的。
而不是直接撥打他的電話。
掛斷電話,江凡對著雙手哈了口氣,用力的搓了搓,這幾天山珍海味吃膩了,正打算過去弄碗炒粉嘗嘗,誰知電話又一次響起。
還是剛才那個號碼,江凡再度掛斷,隨後走到炒麵炒米粉的攤子面前。
「一碗炒粉兒,加雞蛋。」
「十二。」
江凡付錢的時候,那個電話又打過來了。
見他如此鍥而不捨,這一次,江凡想了想還是接通了電話。
「說話。」
「是……是我,你現在能過來幫我看一下嗎?我……我好痛!」
???
這聲音……
沐晴?
「白天你不是不讓我看嘛?」
電話那頭是一陣的沉默,但是江凡能夠聽到她的痛呼聲以及倒吸冷氣的聲音。
「在哪?」
「上城小區……」
這會兒也來不及回去開車了,聽沐晴的聲音,她的狀態不是很對。江凡先是在地圖上搜索了一下,在附近找了家藥材店先買了些藥材,然後才打車去了沐晴所說的地址。
「先生,你不能進去。」
江凡剛到門口就被保安給攔了下來。
這是個高檔小區,外人進去會比較麻煩。
「我朋友生病了,我給她送葯。」江凡舉起手中的藥材晃了晃。
「你朋友住哪兒?」
江凡將地址告知保安,還他娘的被登記了身份證。
這才放了他進去。
江凡走後,兩個保安看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你覺不覺得他有點面熟?」
「是有點,好像在哪裡看到過?」
「我也是這麼覺得。」
兩人齊齊看向江凡所登記的地方。
江凡?
這個名字……
「是不是最近和老鳳凰那個挺厲害的那人?」
另一個保安趕緊拿出手機搜索了一下。
「真是他!」
另一個看著江凡所登記的住處。
「這個地方……不就是老鳳凰沐總住的那棟樓?」
兩人對視一眼,好像發現了什麼驚天大秘密一樣。
大半夜的,江凡跑到沐總住的那棟樓送葯?
他們可不相信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不會就是給沐晴送葯吧?
一股八卦的味道。在兩人中間瀰漫著。
「你說這兩人是不是有事啊?」
「你看手機上都說他們最近鬧得不可開交,怎麼私下裡他們關係這麼好?」
「老兄弟,我感覺我們要發財了……」
……
江凡進了小區,找了好一通才找到沐晴所在的單元,結果樓下的單元門又要密碼。
又隻有找沐晴問,折騰了好一會兒,江凡才算是進了電梯。
電梯一出門,一梯兩戶,江凡咚咚咚的敲響了沐晴家的房門。
片刻之後,啪嗒一聲,房門被打開。
江凡拉開房門,一股熱浪湧了出來,旋即就看到門口的地墊上就蜷縮著一個人影。
江凡放下手裡的葯,趕緊將她攙扶了起來,順手還把門給帶上了。
「白天說給你看,你又不讓,這會兒受罪又要找我。」
沐晴的狀態很不好,面色蒼白、身體微微的顫抖著,額頭上都是冷汗。
看這樣子是走不動道了,估計從打電話的時候就在門口躺著等著開門呢。
江凡一把將沐晴抱起,視線掃過一圈,這是一個大平層,整體建築風格有點偏歐式,很符合沐晴的性格
他往內部走去,將沐晴放在沙發上,順手將旁邊堆疊整齊的毯子扯了過來,蓋住她睡裙的下半部分。
隨後,江凡伸手探到沐晴的小腹上,還沒用力呢,就聽到沐晴斷斷續續的道:「你……你幹什麼?」
「不是你讓我過來幫你看看嗎?」
「上午按的是手臂。」
「手臂隻能暫時緩解,你哪裡出的問題,我肯定是按哪裡。」
這回沐晴不說話了,江凡按了一會兒,先緩解一下她當前的癥狀,隨後從兜裡取出幾根銀針。
「你把小腹露出來,我做針灸。」
已經恢復了一些狀態的沐晴搖了搖頭:「不用了。」
「行嘛,針灸的話可以幫你徹底根治,配合藥物調理,一周的時間就可以痊癒。」
也就是說剛才光靠著手法是無法痊癒的。
江凡的已經收拾傢夥事兒了。
聽到痊癒兩個字的沐晴想了想,一言不發的伸手進了毛毯,然後將睡裙往上撩,最後又把毛毯往下放了一截,露出小腹,以供江凡針灸。
但是江凡沒急著動手,而是說道:「診費,三百萬。」
沐晴瞥了江凡一眼:「搶劫?」
「你這個病,在外面治也花了不少錢吧,這麼久都沒有根治,本身就是頑疾。要我幫你治的話,當然要出診費,我現在治病就是這樣,費用稍微高了點,但保證有效,無效退錢,要治的話就給錢,不治我就走了。」
沐晴斜眼瞥著江凡,要不是現在還很難受,她真想跳起來打江凡一頓,裙子都撩起來了,你突然談診費,還是那麼的昂貴。
「你先看,看好了給錢。」
「可以。」
江凡視線挪向沐晴露出的小腹位置,和她的手臂一樣,白皙無比,在燈光下甚至還有些反光,這樣的一個女人,無疑是一個潔癖怪。
從屋裡整體的環境就能夠看得出來,所有的地方都規規整整,呈現出嚴謹的線條整齊,就連剛才沙發上的毯子都堆疊的和沙發的邊緣弧線重疊,有些強迫症的味道。
江凡再度伸手上去,靠著指腹的溫度先溫暖一下沐晴的小腹。
「你不是做針灸嗎?為什麼要上手?」
「還治不治?要治就閉嘴。」
江凡忽然回過味來了,「你不會覺得我在占你便宜吧?拜託,大姐,先不說我是醫生,我一個正常男人,會喜歡男人嗎?」
「……」
「你給我滾出去!」沐晴是真的生氣了,拎起旁邊的沙發靠枕就朝著江凡砸去。
「愛治不治。」江凡再度收拾起傢夥式。
「你是真難伺候。」
沐晴聽著江凡還在絮絮叨叨,心裡氣不過,支撐著起來就要再砸江凡兩下。
隻是一起身,牽動著腹部,立馬又疼得躺了回去。
這還不是最要緊的。
最要緊的是……
她這麼一起身,下半身蓋著的毛毯就那麼滑溜溜的滑落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