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夜,圓月如盤,懸挂在清澈的夜空中,灑下銀白的光輝,為寧靜的四合院披上一層柔和的紗。
我半躺在竹椅上,正想著王浩帶人來的目的。
突然,緊閉的院門就被人一腳給推開,然後就見王浩帶著三名西裝革履的保鏢。
還有一名身穿寬鬆黑衣,戴著頭套不知道是男還是女的人,大步流星走進了院中。
正在廚房洗碗的阿樂聽見動靜,立馬就跑了過去。
「他媽的你這個腦殘為什麼要踢壞我們的院門?」
看著被踢壞的院門,阿樂受我的影響,開口就稱呼王浩為腦殘,然後怒聲呵斥。
王浩睜大了雙眼,一臉不敢相信的看著阿樂,然後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對著阿樂詢問:「你剛才是在罵我腦殘嗎?」
「難道你不是腦殘嗎?」
聞言,阿樂瞪著王浩反問。
「去把那小子口中的牙給我一顆一顆的拔下來……」
王浩面露寒芒盯著阿樂,吩咐身後一名保鏢去將阿樂的牙給一顆顆拔掉。
聞言,那名保鏢點點頭,便朝著阿樂走了過去。
阿樂站在原地不動,面帶冷笑盯著走來的保鏢,手悄悄的摸向了腰間。
王浩站在原地不再去看阿樂,一臉嬉戲的看著半躺在竹椅上的我,露出了個冷笑。
從王浩踹門進來開始,我就面不改色,彷彿沒有看見他們進來一般,繼續半躺在竹椅上,悠哉悠哉的喝茶。
就連此刻王浩投來的目光,以及保鏢朝著阿樂走去,我也是依舊如此。
保鏢一邊朝著阿樂走去,一邊冷笑,眼神滿是輕蔑,語氣不屑說道:「小子!勸你還是老老實實的站著不要動,讓我一顆一顆拔掉你的牙,免得挨一頓皮肉之苦……」
保鏢身材魁梧,要比阿樂高出一個頭,說著,他便伸手去抓阿樂。
阿樂站著不動,從腰間抽出祖傳柴刀,緊接著,柴刀在半空中劃過一道弧度。
下一秒,保鏢抓來的手還沒碰到阿樂,便落在了地上。
一切太快,保鏢呆愣了幾秒,這才捂著鮮血如同噴泉的手。
發出凄厲的慘叫,劃破虛空,回蕩在四合院中。
「啊……」
王浩被驚呆了,傻傻的看著保鏢掉在地上的手。
突然,他胃酸翻滾,彎腰狂吐了起來。
身後兩名保鏢連忙過去拍在他背後,照顧著我。
那名全上上下一身黑衣,不知道是男還是女的人,從懷中拿出一個小瓶子。
然後打開,放在王浩的鼻下,王浩這才停止嘔吐,原來煞白的臉色,也恢復了正常。
「你……」
他指著阿樂,然後又指了還在捂著手慘叫的保鏢,被氣得臉色鐵青,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阿樂可不管他心情如何,提著柴刀便邁步走了過去。
兩名保鏢見狀,立馬擋在了王浩面前,其中就有上次在酒店攔住我,當過兵的那名保鏢。
就在阿樂一步步朝著王浩走來之時,那名黑衣人便迎面走了過去。
緊接著,乾枯的手從黑衣袖中伸出,然後朝著阿樂灑去一些黑色粉末。
我雖然一直都在悠哉遊哉喝茶,但餘光卻一直將院中一切盡收眼底。
那名黑衣人出現的時候,我就已經注意到了,心中立馬猜測,此人應該就是王家培養的煞奴。
見到向阿樂灑黑色粉末,我手一動,茶杯中茶湯,立馬就潑了過去。
黑色粉末遇見茶湯,立馬就變成了如同煤炭粉末狀的東西,落在了地上。
這一切來得太快,阿樂根本就反應不過來,直到看著落下的黑色粉末,這才回過神來。
他一臉大怒,揮動手中柴刀就朝著黑衣人劈去,不過被黑衣人給躲閃開。
然後一掌就要朝著他背後印去,不過他手掌還沒落到阿樂背後,就被我丟過來的茶杯砸中。
黑衣人臉色大變,連忙收回了手,閃身到一旁,一臉忌憚的看著我。
阿樂轉頭看向我,見我也看來,然後便收起了柴刀,緩緩走到了我身後站著。
院中再次恢復正常,慘叫的保鏢,也被疼暈了過去。
王浩臉色陰沉,眼中閃過一絲惡毒,冷冷看著我,怒聲呵斥:「趙炎峰!你好大的狗膽,竟然敢縱容手下斷我保鏢的手,今晚我就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說著,他便對兩名保鏢揮揮手,示意他們過去把我給抓起來。
看著兩名大步流星走過來的兩名保鏢,我搖了搖頭,對著王浩說道:「你還真是腦殘,竟然讓這兩人來對付我……」
「把他給我打殘打死……」
聞言,王浩面目猙獰,眼神惡毒的看著我,怒聲咆哮。
兩名保鏢聽見他的話,紛紛眼中滿是寒意盯著我,然後一左一右伸手朝著我肩膀抓去。
同時,他們還萬分小心站在我身後的阿樂,生怕他像剛才那樣,突然拔刀劈向他們。
不等兩人的碰到我肩膀,我身子往後一躺,雙腳踹在兩人小腹上。
瞬間就將兩人給踹飛,重重的砸在王浩的面前。
「王浩!說你腦殘,還真的一點都不冤枉你,難道你不知道就連莊家十二金手指聯手都被我全給放倒了嗎,你竟然還讓你這兩個保鏢來對付我,你說你是不是腦殘……」
我緩緩站起身,一臉鄙視看著王浩,語氣滿是譏諷道。
王浩被我氣得渾身顫抖,如果能用眼神來殺人的話,估計我此刻已經被他眼神殺死不知道多少遍了。
不過他心裡此刻最震驚的是,莊家十二金手指聯手,竟然都全都被我給放倒。
這令他感到非常不可思議,同時,心中有些後悔,自己為什麼不調查清楚我的情況,然後再帶多一些人過來。
「王浩!我真不知道你這個腦殘哪裡來的勇氣,就這三名保鏢還有一名煞奴就敢上門來找我麻煩,難道你就不怕被我給弄殘或者弄死嗎……」
我一步步朝著王浩走去,眼中滿是輕蔑,語氣嘲諷的說道。
王浩被我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場被嚇得,身子不由自主的後退。
擡手指著我,聲音略帶顫抖的呵斥:「趙炎峰!你敢動我,我王家定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就連你在農場的親朋好友都不會放過……」
「哼!」
聽見王浩竟敢用親朋好友來威脅的,我冷哼一聲,眼中閃過一絲寒芒。
一步就來到他的面前,剛要伸手抓向他脖子,正給給那名昏迷保鏢制止的黑衣人。
就出現在王浩面前,然後一掌朝著我胸口印來。
王家培養的煞奴,不但身手強,各個還會用毒,所以我不敢讓黑衣人的手碰到我胸口。
為了安全起見,我收回手,放棄了抓王浩脖子,身子往後一跳,躲開了黑衣人印來的一掌。
就在我剛後退躲開一掌,黑衣人乾枯的手突然朝著我灑去一些藍色粉末。
我眉頭微皺,運起內氣,憋住呼氣,然後朝著黑衣人攻擊而去。
那些藍色粉末落下,我身上衣服瞬間就像是沾了硫酸一般,開始腐爛。
不過我的肌膚還有頭髮卻像是被一層看不見摸不著的氣給籠罩般,並沒有遭到那些藍色粉末的腐蝕。
我一拳打向黑衣人,也許是沒有想到自己的藍色粉末隻是腐蝕了我的衣服而已,並傷害不到我。
所以黑衣人並沒有防備,當發現我一拳打來之時,臉色大變,想要防守,但已經晚了。
黑衣人被我一拳打中胸口,悶哼一聲,整個人就像是斷了線的風箏,重重的砸在遠處。
緊接著黑衣人面色煞白,氣血翻滾,忍不住噴出了幾口血。
很顯然,我這一拳讓黑衣人遭受重傷,已經失去了戰鬥力。
估計要回去治療休養好一段時間,才能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