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扮女裝的我,竟然成了皇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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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2.第381章 皇後娘娘:到我了?
第381章 皇後娘娘:到我了?
蘇長安在初冬詩會,中秋宮宴的事跡,如今都快被說書先生們說爛了,甚至都出來了好幾個版本。
但無論哪個版本,都離不開‘皇後娘娘那詩詞一出,所有人無有再獻上詩詞’這樣一句話。
而且,蘇長安靠著記憶弄出來那些詩詞,如今大街小巷都傳開了,便是大夏他處,這麽長時間了,也是都已經流傳過去了。
理所當然,在場眾人全部知道蘇長安詩詞的厲害。
諸如晏殊,左紹翁,還有京城之內經歷過初冬詩會,中秋宮宴的不少人,當下全部隻是看著蘇長安。
他們中或是作了詩詞,但礙於蘇長安的存在故而想著先不獻上。
或是直接沒作,今夜前來也就抱著赴宴,鑒賞詩詞心態來的,實在是前面幾次,都屬於是白寫了,甚至都沒好意思公之於眾,實在是皇後娘娘詩詞鋒芒太盛,不如不發,還少了一些被一些好事的人拿來比對,背後嚼碎嘴子。
但.
文人相輕。
這是自古以來就存在的事兒。
能來今日宴會之人,皆是李九郎與衛玖精挑細選之下的人,故而文識才學方面皆是精湛人選,而且皆是可讓人叫得上名的人。
故而心中有些不服氣,也屬實正常。
心中一口桀驁氣,自己所學未必比你少,偶的靈感而寫下那些曠世佳作,莫不成這些靈感能一直有?
所以,當下這些人躍躍欲試,隻是未站出來,屬實是因為沒有個帶頭的。
如就在書涯樓詩詞榜之上的林若雲,劉東來,張維淞等人。
還有未上詩詞榜,但被交代了今日就是要阻攔蘇長安得名而來的譚松言,翟知秋等人。
至於左存勖,自然也是寫了詩詞,但靜觀其變,倒是不急。
雖說被家裡老爺子交代了好好表現,言下之意就是攔一攔,但左存勖卻是不在乎那些,就想著看看再說,對左家從左家對他最好的老五走了後,左存勖就無所謂左家了。
而周不安
嗯。
他連想都沒想,今夜來,主要是因為能看到蘇長安。
而且,看到蘇長安剛剛吃東西那般香,而且吃東西也是毫不在乎身份那些,想吃什麽大口就吃的樣子,周不安雙眸精光不斷。
早有傳聞,娘娘身子不適,隻能多吃東西緩解病症,尤其吃東西不在乎吃相如何,隨性而已。
但饒是如此,卻也美如畫,令人看著如沐春風。
今日得見,周不安心中激動不已,也是默默記下,回去後也想著這樣吃。
詩詞榜第二的裴南枝,這位大儒,接近四十的年紀,卻依舊如少女一樣,當下咬著筆端,皺著眉頭看著面前白紙,儼然就是現想現寫的架勢。
一邊荀曠看著自己這個小師叔,歎口氣。
想到之前自己師父告訴他,他小師叔要來參加上元詩會時候那一臉的惆悵。
當年李霓裳還有那些個南邊清流家族打算把手伸到國子監內,都沒見到過自己老師那麽惆悵鬱悶。
可想這位小師叔讓牧序多頭疼了。
荀曠回頭看了眼自己老師,果不其然,就看到牧序一臉無奈的搖著頭。
荀曠苦笑一下,而後扭頭看向其他人。
看著劉東來,張維淞這些人,荀曠略微期待,畢竟既上詩榜,便是在這一方面有很大才學的人,而且這幾人是在詩榜之上蟬聯許久的人,本身才學無可厚非。
那詩榜,遙想當年,他荀曠也上過一年,但.
那次雨夜後,一蹶不振,再不寫正經詩詞,第二年也就下了。
李維從懷中掏出自己絞盡腦汁寫的詩詞,但是看到晏殊與左紹翁二人卻是就這麽坐著,眨眨眼後低聲問道:“你倆的詩詞呢?
”
晏殊聽到,搖頭:“沒寫。
”
左紹翁看了眼李維手中詩詞,明知故問:“你原來真寫了啊。
”
說罷,左紹翁笑著說道:“既寫了,等下可一定要記得獻上。
”
李維眨眼,頓時恍然自己被這倆人合夥坑了!
想要發作,但也知道現在場合,當即氣呼呼瞪著兩人。
而大廳內,突然變得安靜下來,讓蘇長安疑惑了一下:“都沒準備?
”
就在蘇長安這樣說完的時候.
隻見譚松言走了出來,朝著蘇長安與夏鳳翔拱手作揖:“末學巴州譚雪松拜見陛下,拜見皇後娘娘。
”
而後,譚松言朝著在場其他人見過禮後,開口道:“末學有拙作一首,請諸位師長,陛下,皇後娘娘品鑒。
”
說罷,隻見譚松言持筆,走到了那專門弄出來,供今日寫詩詞之人寫下自己詩詞的屏風前邊,拿起毛筆,一氣呵成。
而後,再次恭敬行禮:“拙作一首,隻當拋磚引玉。
”
然後,返回座位。
回去的時候,譚松言看了眼夏聽雨,卻發現郡主在自顧自的吃東西,這讓譚松言歎了口氣。
不過也無礙,對於自己詩詞,譚松言還是有自信的!
而其他人,全部看向屏風。
【上元】
玉蟾垂臥展千顰,燈盞斑斕辭舊新。
圓月飛虹浮玉碗,惆思嫋嫋寄雙親。
姚元載看著詩詞,作出肯定:“嗯,不錯。
”
徐醉吟也是笑著點頭:“是一首好詩。
”
詩,確實是一首好詩,用詞華麗,情感寄托恰當,當真是一首不錯的好詩詞。
在場眾人,也是紛紛點頭,給出了一個好詩的評價。
而聽到姚元載跟徐醉吟稱讚,譚松言也是有些得意,可再看其他人無任何評價,這讓譚松言不由抿了下嘴唇,再看夏聽雨,依舊在吃,甚至都沒擡頭去看一眼。
牧序看著詩詞,笑了笑後,喝了杯酒低喃道:“這麽急做什麽,大好文采,用這麽多辭藻給遮掩了。
可惜嘍。
”
有譚松言開了路,自然是馬上就有第二人了。
隻見張維淞站起身,依舊躬身作揖,朝著眾人行了禮後,徑直走到屏風之前,拿起毛筆,思慮片刻後,開始寫了起來。
《上元觀燈》
華服玉妝團圓夜,六街燈火歡兒兒。
素衫我亦何為者,看那遊人笑語處。
寫罷,張維淞朝著眾人行了禮後,自信滿滿回到自己位置上。
“好詩!
”張維淞好友劉東來,當即叫好。
便是姚元載,徐醉吟等人也是點著頭連連稱讚。
“好一個素衫我亦何為者,看那遊人笑語處,張兄好文采。
”
“簡單易懂,道盡了上元節的歡鬧。
”
“上等。
”
在場許多人看著這首詩詞,紛紛稱讚,比較起剛剛譚松言的詩詞,讚譽多了許多。
但也是理所當然。
因為張維淞寓意簡單,就說了上元佳節熱鬧的厲害,就連他一個穿著素樸長衫的讀書人,在這一夜都不讀書,跑出來跟其他人一起歡笑賞燈猜燈謎。
實在不愧能上詩詞榜之人。
譚松言見狀,有些汗顏,默默低下頭,自愧不如。
“末學翟知秋,獻醜了。
”
而此時,翟知秋走了出來,行了禮後,也拿起毛筆。
就在張維淞一邊直接開始寫,頗有挑戰這位詩詞榜第八之人。
《元夕》
撥雪尋春,點燈續晝,院落晚來暗香,無端夜色欲遮羞,天教月上官橋柳。
花市無塵,朱門如繡,嬌雲瑞霧籠星鬥。
沈香火冷小妝殘,半衾輕夢濃如酒。
寫罷,翟知秋朝著蘇長安等人行了禮後,又看了眼張維淞的詩。
一詩,一詞。
張維淞所寫詩詞,為上元節時熱鬧歡笑。
那翟知秋所寫,便是上元熱鬧歡笑後,街上有玩的人們都離開了,那歡笑一夜把酒聯歡一夜的女子連妝容都沒洗漱乾淨,就沉浸在濃醇如酒的半衾輕夢之中。
而且上闕更是用了上元之後,便是驚蟄將要開春的寫法,但沒有直接描寫,卻是用了撥雪尋春這些詞句,清麗宛轉,韻味淳鬱,上下片兩結句尤覺尖新。
趙軾趙老夫子看著這詩詞,細細品讀後,當即說道:“好文采,婉轉迂回,佳作!
”
姚元載一邊點頭:“翟知秋是嗎?
”
翟知秋當即朝著姚元載拱手作揖:“是。
”
姚元載讚許點頭:“不錯,不錯。
”
不僅僅是這兩位老夫子,在場其他人看著翟知秋的詞,原本還以為翟知秋故意寫到張維淞一邊,是有著挑釁的意思存在,還以為會有什麽‘大戰’發生,卻不想是如此做派。
眾人對這位從未聽聞過的年輕學子肯定之餘,更是對其為人處世,略有讚許。
畢竟兩首詩詞,二者結合下來,倒是相輔相成,尤其那句‘花市無塵,朱門如繡’精妙絕倫。
張維淞看著翟知秋作揖行禮。
翟知秋不敢托大,匆忙回禮。
不過
回到自己座位上的翟知秋,卻是不去看夏聽雨如何,而是偷瞄了眼夏鳳翔與蘇長安二人。
看到兩人隻是看著詩詞,也是略有讚許樣子,心中欣喜。
牧序一直沒說話,就在那邊瞄著翟知秋。
翟知秋這小動作,哪兒逃得過牧序眼睛,不由笑了一下,審時度勢,有文采,也會做官,還會抓住機會,不錯,就是不知為人如何了。
張維淞與翟知秋二人將詩會推上頂端,接下來,林若雲,劉東來等人自然也是不甘示弱,紛紛上前。
而除了這幾人有大才名之人外,還有另外數人僅有些才名的人也是上去寫了自己佳作。
隻是畢竟別人都是在詩榜之上掛了名的人,自然有其才學底蘊存在,所以根本無法與林若雲,劉東來他們的相比。
但卻也跟譚松言一個級別。
崔家崔不凝,倒也上去寫了,可相比較本來寂寂無名的翟知秋,略輸一籌,卻不知是翟知秋緊隨張維淞所寫,二者相輔相成,互有協助緣故還是其他什麽原因。
但也是短短片刻時間,一大張屏風已經被寫的就剩下一小部分空白,也就可容納得下幾首詩詞的樣子。
於是
眾人自然是將目光看向了詩詞榜第二的裴南枝,第五的左存勖,第九的周小安,還有.
皇後娘娘。
不過
隻見裴南枝蹙眉,嘴唇之上放著毛筆,目光盯著紙張,擺明了就是一副正在苦想的架勢。
而且那俏皮樣子,若非是本身長相年輕而且好看,實在是想不到是位出名許久的昔年狀元出身的大儒。
而周小安,手中團扇遮面,目光看著屏風,就是一副不上去的樣子,甚至給人一種本就沒打算參與的樣子。
左存勖更是隨意了,拿著酒杯,看著屏風之上詩詞,讚許不斷。
至於蘇長安這邊.
正吃著呢。
而且陛下還在給忙著擦嘴呢,像是還在埋怨什麽,好不恩愛寵溺。
看著這兩兩口子如此樣子,實在是不忍心打攪,甚至就想一直看。
但這四位,可才是真正的讓人期待存在。
尤其是蘇長安與裴南枝二人。
黎春芳這位鴻臚寺卿,自打上次拍了蘇長安肩膀後,當時嚇得不輕,但是後來去參見賠罪,蘇長安卻是跟他開起玩笑,甚至天子也在
那之後,就更親近蘇長安了。
雖說劉東來是他帶來的,原因是沾些親戚關系,也知道劉東來為何而來,所以也就順手帶來了。
但.
黎春芳可認定了,今夜冠壓之人必定是皇後娘娘。
可看著娘娘不急不躁,還在跟陛下秀恩愛,黎春芳站起身:“娘娘。
”
蘇長安聽到,看向黎春芳。
但也知道黎春芳意思,畢竟雖然再吃東西,但也不代表不關心別人寫詩詞的事兒啊。
自然也知道突然間沒人上了。
在看到不少人看向自己,蘇長安手上拿著個雞腿就說道:“到我了?
”
說著,將雞腿遞給夏鳳翔,就打算起身。
可是還沒起身呢,夏鳳翔卻是嗔怪的瞪了眼蘇長安,然後將雞腿放到盤子中,拿著絹帕擦了擦蘇長安的嘴角,還有手後,這才讓蘇長安離開。
蘇長安嘿嘿一笑。
而看到這一幕,眾人撇撇嘴,感覺不是個滋味兒,但一個個看著剛剛那副表情的天子,倒吸口氣。
尤其是老臣們。
想到平日裡天子的樣子,簡直比先帝還要讓人害怕,尤其是笑的時候,甚至都不知道天子在想什麽。
但現在這副樣子,老臣們感慨,也就隻有皇後娘娘在,才能看到天子這幅樣子啊。
蘇長安走到屏風前邊,想了想後,拿起筆,就開始寫。
…………
PS:有些發燒,本來要休息,但是眯了會兒感覺問題不大寫的,這一章裡一些詩詞是用了些詩人詞人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