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靜唯點頭:“所以我才說,夏初初到底是幸運,還是不幸……”
“那她被厲衍瑾喜歡上,想幸運還是不幸?
你這麼喜歡厲衍瑾,對厲衍瑾來說,是幸運還是不幸?
”顧炎彬反問,“喬靜唯,你覺得厲衍瑾是什麼好人嗎?
說不定,在你看不見的地方,他做過更陰暗的事情。
”
喬靜唯下意識的就否認了:“他不會。
”
“你足夠了解他嗎?
能站在高處的人,手上啊……基本上都不是幹淨的。
”
顧炎彬這句話,讓喬靜唯再也在這裡待不下去了,轉身就走,奪門而出。
這樣的顧炎彬,有些過于可怖了,就像是從地獄來的惡魔一樣。
說起來,要是沒有顧炎彬一路上給她出謀劃策,替她提供幫助,喬靜唯根本不可能走到這一步。
但是喬靜唯想,顧炎彬有點瘋魔了,感覺他為了得到夏初初,什麼事都可以做得出來。
這麼一想,喬靜唯隻覺得自己身上的那包血,變得無比的瘆人,貼着她的肌膚,讓她覺得有些毛骨悚然。
喬靜唯在樓下酒店的花園裡,來來回回的走了好幾圈,讓自己慢慢的恢複平靜,然後才敢回到房間,重新去面對厲衍瑾。
她怕被厲衍瑾看出來,她的失态和慌張。
一個下午,酒店都安安靜靜的,正常的接待着所有來參加婚禮的賓客。
看起來相安無事。
夏初初吃完飯回來,自顧自的就回了自己的房間。
慕瑤要準備晚上的晚宴了,化妝,換衣服,做頭發,起碼是需要兩個小時,她怕無聊,就拉上言安希一起了。
所以夏初初就落單了,回房間休息一下。
她低着頭,走在酒店的走廊裡,掏出房卡,很自然沒有防備的刷卡開門,動作流暢。
就在她推開房門的時候,忽然背後一暖,她整個人都陷入了一個懷抱裡,一雙手牢牢的從身後伸過來,圈住了她。
夏初初吓得驚叫一聲,那隻手立刻就靈活的往上移,快速的捂住了她的唇,然後用腳踢開房門,帶着她一起進了房間。
随着“砰”的一聲關門響,夏初初整個腦子一片空白。
她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她遇到壞人了,不知道是劫财還是劫色,還是有其他的目的。
她不能有事,為了孩子,她也不準自己有事。
房間裡靜悄悄的,身後的那人還是緊緊的抱着她,一手圈着腰,一手捂着她的嘴,不曾松開一分。
夏初初隻能發出“唔唔唔”的聲音。
她緊張得整個人都快要暈厥過去了,但是又憑着一股意志力,在這裡勉強的撐着。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身後的那人,終于開口說話了。
“初初……”
夏初初渾身一顫,忽然就開始發瘋了一樣的掙紮。
“顧……唔唔,顧炎彬!
你這個王八蛋!
”
顧炎彬松開了捂住她的嘴的手,把她翻轉過來,面對着自己,雙手牢牢的扣在她的腰上。
“夏初初,你知道我們多久沒有見面了麼……”
夏初初氣得不輕,揚手就想要打他。
顧炎彬直接把下巴擱在了她的肩膀上,嗅着她脖頸間淡淡的香氣。
他這樣一來,夏初初的根本打不到他的臉了,高高揚起的手掌,隻能落在了他的後背上。
她氣得重重的連打了他好幾下。
他神經病啊!
她心髒病高血壓都快被他吓出來了!
她剛剛,甚至都在腦海裡想了無數個逃生辦法,也想到了最壞的結果,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結果這樣挾持她的人,居然是顧炎彬!
顧炎彬也随她打着,自顧自的說道:“你知不知道,當時在機場,你走的時候,你沒有見我。
夏初初,你好狠的心,你怎麼會這麼的狠……”
他永遠記得她走的時候,那種決絕,對他那樣的避之不及,讓阿誠把他給攔住。
他就那樣錯失了和她的告别機會。
而現在,時隔三個月,他終于,再次見到了她,他如何能不激動?
如何能不亢奮?
“你放開我!
”
夏初初卻是一點都不領情,更加用力的掙紮着,手腳都用上了,顧炎彬的褲腿上,很快就多了幾個鞋印。
但他無動于衷,還是緊緊的,死死的把他給摟在懷裡:“夏初初,你打吧,我是不胡放手的。
這麼久了,你知道我有多想你麼?
”
“惡心!
”夏初初的話毫不留情面。
“顧炎彬,你怎麼這麼的死皮賴臉,我都說過多少次了,我們沒有可能,沒有!
你怎麼還是要倒貼上來?
”.Zx.
“你怎麼說我都可以,但是夏初初,你不能離開我。
”
“變态!
”夏初初氣得臉都紅了,“你怎麼這麼不要臉?
”
顧炎彬望着她,眼睛裡卻隻有深情款款:“為了你,臉算什麼?
”
不管夏初初怎麼罵他,說多難聽的話,顧炎彬都是四兩撥千斤,一點也不介意,全部受下了。
而且他還特别溫柔特别深情的回答她的話。
夏初初都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果然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她都有些被氣樂了:“顧炎彬,你來三亞的時候,沒吃藥吧?
”
“我是沒吃藥,因為我的藥就站在我的面前,這幾個月來,我得了一種病,叫做相思病。
”
“你先松開我,和你這樣貼着,我難受,”夏初初說,“你願意在我房間裡待着就待着,我不趕你,行了吧?
松手。
”
顧炎彬猶豫了一下,才遲疑着松開了手。
夏初初連忙往後退,但是也十分遵守約定,沒有趕他。
她打量了他一眼:“其實我覺得吧,我們倆是可以和平友好相處的。
但是你每一次見到我,都動手動腳,我就不得不防着你了。
”
顧炎彬認真的說道:“我隻是,過于喜歡你。
夏初初,你是我第一個愛上的女人,并且,将永遠愛着的女人。
”
夏初初聽到他這話,非但沒有一絲感動,反而還覺得十分的惡寒,手臂上都起了細細的雞皮疙瘩。
太肉麻了,太惡寒了。
也許,這就是愛一個人,和不愛一個人的區别吧。
對于顧炎彬的這種行為,她除了反感,隻有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