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言安希的眼睛裡,有一點點的黯然。
她成功的把慕遲曜給氣走了,是嗎?
是的吧,看他開車那個速度,就知道他心情有多不爽。
可是,他不爽,他可以随意的朝任何人發洩,可是她的不爽呢?
隻能自己默默的埋在心裡。
言安希拿着手機,看着屏幕,袁澈沒有再給她發信息過來了。
事情有進展了……言安希想,她得找一個合适的時機,當面見見林玫若才好。
或者……墨千楓也行。
也許,林玫若的事情,墨千楓是知道的呢?
畢竟,林玫若看起來,真的很愛很愛墨千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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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城一段車輛稀少的公路上。
隻看見一輛紅色的法拉利,十分張揚的行駛在這條路上,速度快得驚人。
車裡駕駛室坐着的男子,一件簡單的襯衫,輪廓如同刀削斧砍一般,神色冷峻,多看一眼,好像就會被他身上冷冷的氣場給震懾到。
他眼睛一眨不眨,握着方向盤,手指修長。
跑車的轟鳴聲,響徹這片寂寥的天空。
偶爾有幾個年輕的地痞無業遊民,騎着摩托車從這裡路過,看見這樣的豪車,這樣的速度,都在那興奮的吹口哨。
慕遲曜越開越快,那儀表盤的指針,一路升高!
他想起那次,言安希坐在他的副駕駛上,看見他飙車,吓得臉色蒼白,緊緊的揪着安全帶的那一幕。
假如她現在在車上,看見這個速度,估計眼睛都不敢睜開了吧。
真想……狠狠的吓吓她。
可是不能,她懷着孩子,不能受驚了。
最後,慕遲曜一腳踩下刹車,尖銳的聲音快要刺破耳膜,他整個人因為慣性,狠狠的往前一傾。
在車子停下後,又狠狠的撞了回去,坐回在駕駛室上。
他手背上的紗布,白得像雪一樣。
慕遲曜又忍不住心裡的憤怒,砸了方向盤一拳,然後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時間。
晚上十點。
他才開了一個小時而已。
不想回家,不想去公司,更不想去星辰醫院,慕遲曜心思一轉,忽然想到一個地方,重新發動了車子。
酒吧門口。
慕遲曜的車剛剛停穩,立刻就有侍者上前,打開車門,恭恭敬敬的喊道:“慕先生。
”
慕遲曜下車,看了酒吧的招牌一眼,快步走了進去。
他徑直走到了專屬位置上,坐下,打了個響指:“老規矩。
”
“是,慕先生。
”
為他特意調制的雞尾酒很快就端了上來,放在他面前:“慕先生,請您慢用。
”
他端起,看着雞尾酒漂亮的顔色,仰頭,喝了一口。
酒過喉嚨,辣,腔,卻奇異的能安撫他現在這顆暴躁的心。
慕遲曜放下酒杯,拿起手機,手指微動,發了一條短信,然後就把手機扔在一邊,不去理會了。
他的大駕光臨,在酒吧,是引起了不小的躁動的。
慕遲曜很少來這裡,就算來,也是會坐在這裡,這是他的專屬私人位置,沒有人能坐。
所有來這間酒吧的人,也都心知肚明。
慕遲曜的出現,有很多女人的心,是開始蠢蠢欲動了。
誰都知道,勾搭上這位慕家大少,那就是等于拿到了一張上流社會的通行證。
雖然他結婚了。
雖然他娶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女人。
雖然傳言……他和慕太太,很是恩愛。
但是,總會有那麼些人,為了金錢,為了虛榮,想要上前搭讪一番。
慕遲曜杯裡的雞尾酒喝完了,眼尖的侍者立刻又給他端上來一杯,把剛剛的空杯子給撤下去。
慕遲曜眯着眼睛,看着酒吧裡的燈紅酒綠,卻有一種超脫這裡的淡漠。
似乎什麼事都和他沾不上邊。
終于有人……按捺不住了。
慕遲曜的手伸出手,剛剛碰到酒杯,一個嬌媚入骨的聲音就傳了過來:“……一個人喝酒,多寂寞啊?
”
慕遲曜眉眼都沒擡一下,冷冷的吐出一個字:“滾。
”
“……哎呀,慕總,這麼大火氣幹什麼。
”
他神色依然冷峻:“還要我說第二遍的話……你就再也不可能會出現在這裡了。
”
美女愣了一下,傳說中的慕總,都這麼的不會憐香惜玉?
“慕總……”
慕遲曜眉頭一皺,眼睛裡滿是厭惡的神色。
他今天本來就夠心煩了,為了言安希的事情,他整個人都處于一種極度暴躁的狀态。
偏偏還有人這麼一而再,再而三的來挑戰他!
隻聽見“啪”的一聲清響,漂亮精緻的雞尾酒杯,瞬間碎成了渣。
慕遲曜揚手,把酒杯扔在了那個女人的腳邊。
女人吓了一跳,尖叫着躲開了,花容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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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打女人。
”慕遲曜說,“否則……”
女人狼狽離開。
目睹這一切的人,都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這慕總……還真的是,陰晴不定啊!
不過倒是明白了,慕總今天來酒吧消遣,是心情不好,誰都不能上去惹他。
“我說慕大總裁,你這麼大的火氣幹什麼?
美女都讓你給吓跑了。
”
這道熟悉的,又帶着戲谑的聲音響起,沈北城走了過來,拉開慕遲曜身邊的椅子,坐了下來,翹着二郎腿。
雖然是這個有些不雅的動作,但是由沈北城做起來,偏偏還透着那麼一股纨绔公子的模樣,一點也沒有覺得不妥。
慕遲曜看了他一眼:“你來的倒是挺準時。
”
“那是,孤家寡人一個,說走就走,想來就來,自在得很。
至于厲衍瑾嘛……”
沈北城笑了兩聲,不說話了。
“你怎麼知道我還叫了厲衍瑾?
”
“我是誰?
我能不知道你?
你慕大總裁擡擡眼皮,我就知道你要說什麼話。
”
“厲衍瑾還沒來。
”
沈北城聳聳肩:“估計被那個夏初初,纏着呢吧?
”
慕遲曜唇角一揚:“纏?
怎麼纏?
”
“你覺得會怎麼纏?
”沈北城反問。
“我們幾個人之中,倒是厲衍瑾這日子過得舒服了。
”
“那也不一定。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他家的夏初初,也不是一個讓人省心的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