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安希不能把袁澈給暴露,所以隻能忍着,和慕遲曜這樣耗着。
好不容易挨到了第二天下午,言安希在窗戶邊看書,室内設計的專業書籍,滿是設計稿和晦澀難懂的文字,她卻看得津津有味。
把一間滿是水泥鋼筋的毛坯房,變成精緻高檔又溫暖舒适的房間,是一個設計師最大的成就。
可言安希工作經驗還比較少,隻能多看書,多汲取知識。
忽然聽見她身邊的傭人說道:“慕先生。
”
言安希一頓,知道他來了,擡頭看了他一眼。
慕遲曜好像是剛剛從健身房回來,一身的汗水,滿是男性荷爾蒙氣息,更添了不少男人味。
言安希看着他:“什麼事?
”
“我先去洗澡。
”他說,“你準備一下,要出門了。
”
她點點頭,連一個“哦”字都懶得和他說,繼續看自己的書去了。
慕遲曜雖然有些不滿,但是什麼也沒說。
這兩天,他對言安希這種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裡的行為,是一忍再忍。
算了,誰讓他……喜歡她呢?
二十分鐘後,慕遲曜下樓,言安希不知道在幹什麼,書還在這裡,翻開頁,她卻拖着腮,看着窗外發呆了。
下午的陽光在窗邊慢慢鋪開,光線十分明亮,顯得她的皮膚白得近乎透明。
好一會兒,她才回過神來,挽起耳邊的發,繼續看書。
慕遲曜雙手插在口袋裡,淡淡的看着她:“言安希。
”
她擡起頭來,頓了兩秒,連忙把書合上:“噢……好,我們走吧。
”
禮服店裡。
慕遲曜帶着她走了進去,馬上受到了熱情的款待:“慕先生,慕太太。
”
他淡淡的問了一句:“禮服呢?
”
“這邊請。
”店長說,“已經按照慕太太的尺寸,改好了。
”
言安希想起昨天那個女人給她量尺寸,估計就是為了改禮服吧。
店長在前面帶路,言安希跟在慕遲曜身邊走着:“你是要我盛裝出席嗎?
”
“嗯。
”
“為什麼啊?
”
“因為這是你第一次出現在公開場合。
”慕遲曜說,“明白嗎?
”
言安希一怔。
她倒是忘記了,的确,她嫁給慕遲曜以來,還沒有和他一起,在正式的場合出現過。
知道她是慕太太的,也就公司裡和年華别墅裡的人而已。
也不知道,慕遲曜這樣身份的人,忽然說結婚就結婚了,外人會怎麼猜測她啊……
“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嗎?
”言安希問,“慕遲曜,我隻答應你出席這一次晚會。
”
“以後的,以後再說。
”
言安希咬了咬唇:“到時候,你肯定又有新的辦法,讓我不得不跟你出席了。
”
慕遲曜淡淡的說:“多和外人接觸交流一下也好,别總是和夏初初在一起。
”
“初初怎麼了?
初初人很好的。
”
兩個人說話間,已經走到了試衣間處,兩位店員拿着禮服,完整的展現在言安希面前。
光是看這一眼,都覺得這件晚禮服,花了不少的心思。
不同于平常的晚禮服款式,這是一件及膝的禮服,白色為底,上面繡了大朵大朵的藍色妖姬,全部都是手工刺繡,費時費力。
禮服還結合了當下最流行的一字肩,雖然露,但是會露得恰到好處,裙擺散開,當真是美不勝收。
慕遲曜很是滿意的點點頭:“去換上吧。
”
言安希進了試衣間,店員把簾子拉上,替她換着禮服。
慕遲曜則坐了下來,随手翻了翻雜志,正好看見雜志上,模特穿着這件白底藍花的禮服,在T台走秀的照片。
他想,言安希穿上,會是什麼樣子呢?
越來越期待了。
店員柔聲的在他身邊說道:“慕先生,慕太太已經換好了。
”
他“嗯”了一聲,放下雜志,站了起來。
試衣間的簾子緩緩拉開,言安希站在正中間,穿着這件禮服,顯得有些……局促。
尺寸倒是改得剛剛好,她的肚子雖然有一點凸顯了,但是也不那麼的明顯。
出于她懷孕的考慮,配的是一雙白色尖頭低跟鞋。
簾子一拉開,她擡頭看着慕遲曜,兩個人的視線對上。
她移開了目光,不自然的撫了撫裙擺上,根本不存在的褶皺。
慕遲曜忍不住擡腳朝她走過去,然後伸出了手。
言安希把手搭在他的手上,走出了試衣間。
慕遲曜湊了過來,在她耳畔低聲說道:“很美。
”
言安希臉上微微一紅。
他牽着她的手,走到鏡子面前,然後站在她的身邊。
慕遲曜恰好在出門的時候,換上了一身白色的西裝,系上了領結。
他很少系領結,一般都是系領帶,可是人長得俊,身材又好,天生的衣架子,白色的西裝穿在他身上,更顯得像一位翩翩公子。
店長在一邊說道:“慕先生和慕太太,倒像是情侶裝呢。
”
言安希臉更紅了,誰和他穿情侶裝啊……
慕遲曜聽到這句話,卻似乎很是高興,十分受用。
言安希摸了摸脖子,一字肩的裙子,把她修長的脖頸和線條完美的鎖骨都顯露無遺,也露出了圓潤的肩頭,白皙的在燈光下似乎有着誘人的光澤。
慕遲曜的手忽然也搭了上來,指腹正好落在她無名指上的婚戒:“慕太太,準備好,和我一起出席晚會了嗎?
”
他眼睛裡滿是驚豔的神色,言安希穿上這件衣服,美得讓他挪不開目光。
也讓他,更想把她給……推到。
言安希隻是看着鏡子,眨了眨眼。
越看,她就越覺得,自己和慕遲曜的禮服,真的太搭了。
慕遲曜故意的吧?
她無名指上,那價值連城的婚戒,鑽石閃着細碎的光芒,更為這件衣服添彩了。
慕遲曜的手忽然圈住了她的腰:“走吧。
”
言安希側頭看了他一眼:“慕遲曜,你有……聞到什麼味道嗎?
”
他微微皺眉,在她耳畔處輕輕的嗅着:“你身上的香味?
你用了香水?
”
“沒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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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體香……”慕遲曜說着,又湊近了一點,輕嗅了一下,“很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