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可能......”
所有人都不可置信地看着這一幕。
武道九品的溫博寒,竟然在正面較量中,被秦白衣擊退了十餘米遠!
“秦白衣,你不僅修為沒廢,而......而且還更上一層樓了!
”溫博寒眼中全是駭然地看向秦白衣。
“現在才知道,是不是太晚了。
”秦白衣看向溫博寒的目光,就如同看着一個死人。
“晚?
那可未必!
”
溫博寒眼中浮現兇光,周身突然升騰出淡淡的血霧。
秦青書看到這一幕,面色一變,“不好,溫博寒動用秘法,以透支生命為代價,短期内激發了潛能。
”
“給老子死吧!
”
溫博寒攜帶着漫天血霧,如同一尊嗜血魔神,朝秦白衣席卷而去。
“這才有意思!
”
秦白衣看到這一幕,不驚反喜,心底盎然的戰意。
燃燒生命力為代價,增加修為的溫博寒,有資格承受他的全力一擊了。
轟隆隆!
恐怖的碰撞聲響起,碰撞的中心,被漫天的血霧覆蓋。
緊接着,碰撞産生的沖擊波,便席卷向四面八方,揚起了無數塵土。
修為低一些的圍觀者,直接都這股沖擊波震飛出去,體内氣血皆是一陣沸騰。
“看來,還是不過如此。
”
秦白衣低聲說道,與他正面碰撞的溫博寒,已經被震得七竅流血而亡,身子動也不動地躺在地上。
“可以确定的是,溫博寒哪怕以透支生命為代價增強了修為,也不是我的一招之敵。
”
秦白衣心裡嘀咕道,“當然,也不排除溫博寒這個武道九品太水了,遠遠不如大伯,以及江十裡那樣的武道九品。
”
“那就再拿江十裡試試水好了。
”
秦白衣低聲自語的時候,已經揮手驅散了漫天的血霧與塵土。
“溫......溫博寒,竟然就這麼死了!
”
江十裡第一時間,就看到了躺在地上動也不動的溫博寒。
從溫博寒屍體是七竅流血來看,顯然是在剛才的碰撞中活活震死。
“恩?
”江十裡瞳孔又是一縮,因為他發現秦白衣看向自己的眼神,就像是獵人打量獵物。
江十裡内心升出恐懼。
秦白衣能如此輕易就殺了溫博寒,顯然也能殺死自己!
他今日是收了溫家好處,來這裡為溫家站台,明顯是把秦家得罪死了。
此時的秦白衣,連溫博寒都殺了,不排除會一不做二不休對自己出手。
想到這裡,江十裡心底,不由浮現出狠戾之色。
隻不過,他的狠戾,不是針對秦白衣。
“溫家好大的狗膽,不僅當衆撕毀協議,而且還口出狂言要叛出大離王朝!
”
江十裡當場爆喝一聲,随即看向秦青書,“秦族長,還請你們秦家,助我拿下溫家這幫反賊!
”
江十裡說完,就如同猛虎沖入羊群,殺向了溫家的其餘人。
江十裡是武道九品,溫家那些修為最高的,也不過武道七品,如何是江十裡的對手。
還不到幾分鐘的時間,溫家一行七十餘人,已經全部死在了江十裡手中。
“秦少主!
”
“秦族長!
”
“我江十裡今天代表朝廷,多謝你們助朝廷除掉以溫博寒為首的溫家一衆反賊!
”
江十裡殺完人後,分别對着秦白衣跟秦青書作揖拜謝道。
江十裡的操作,直接讓秦家所有人看傻眼了。
誰也沒想到,江十裡會這麼的無恥,前一刻還堂而皇之給溫家站台。
後一秒,就對溫家大開殺戒。
“江城主此言嚴重了!
”秦青書雖然心裡大罵江十裡無恥,但還是配合道,“我們秦家所有人,皆是大離王朝人士,自然有義務助朝廷清除奸佞!
”
“秦家此次助朝廷鏟除反賊有功!
”
江十裡開口的時候,眼角的餘光,不經意間瞥了秦白衣一眼,“朝廷自然也不會寒了有功之人的心,除了溫家已經輸給秦家的絲綢經營權外,我還會上報朝廷,請求将溫家的資産用來補償秦家。
”
“畢竟秦家這次鏟除反賊,也損耗了極大的人力物力!
”
“如此,那就多謝江城主了!
”秦青書對着江十裡抱拳笑道。
“這是我這個城主,應該做得。
”江十裡同樣抱拳道。
“秦族長,時候不早了,在下就先告辭了。
”江十裡随即又告辭道。
話落後,他不由緊張地看了秦白衣一眼。
他真的很擔心,秦白衣不放他走。
“江城主且慢。
”秦白衣幽幽開口,旋即便邁步走向江十裡。
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此刻的江十裡把心都懸到了嗓子眼上。
“江城主,我希望今天的事情,不要對外洩露一個字。
”
秦白衣看着江十裡,“江城主是聰明人,應該知道我這話的意思。
”
“秦少主放心,今......今日是我與秦族長聯手,才将溫家的一衆反賊一網打盡!
”江十裡連忙說道。
他是聰明人,何嘗不知道,秦白衣不想被外界知道他的實力。
“如此最好!
”
秦白衣滿意的點了點頭,一臉随意道:“這個世界,終究是武力為尊。
”
秦白衣這話看似漫不經心,實則是告訴江十裡,你雖然是城主,但我随時都可以捏死你。
“秦少主說的是!
”江十裡連忙附議,“以秦少主的天賦,不出三年,便會問鼎宗師之境!
”
江十裡這話不是奉承,而是打心底這麼認為。
這也是他對秦白衣如此低聲下氣的原因。
他雖是朝廷冊封的大炎城城主,但在宗師眼中,他與普通人并無太大區别。
宗師殺他,朝廷隻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就更别說,秦白衣到時候,還會是大離王朝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宗師!
江十裡離開後,秦青書也第一時間下了死令,要求在場的衆人不對外透露秦白衣的修為。
......
......
“大伯,四大長老!
”
議事大殿内,秦白衣開口道,“我半個月前我确實沒了修為,隻不過後面又恢複了。
”
“還有,關于我的修為,我有不得已的苦衷要隐瞞。
所以這段時間,我會盡量的低調。
”
想到今日出手,秦白衣暗暗歎了一口氣。
他原本還想,一直苟到十八歲生日那天。
不過今天的情況出手,他并未後悔。
若一個人連最親近的族人都保護不了,還要修為何用。
而且如果早知道,溫嶽甯今天會來秦家找茬,秦白衣昨天就一巴掌拍死他了。